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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梦落芳华-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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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憋得我,泪汪汪,小眼神刀子似的,怨恨无比。

芳华过意不去了。

“勺儿很少送我东西,我本该好好收着的……”他话里的失落是显而易见的,“没料到还是被歹人趁机窃了去。”这会儿芳华的手搭在我肩上,安慰也不是自责也不安,硬生生地说了一句,“子川,今晚你滚去柴房睡。”

韩子川呆在原处。

可怜啊……

我转身,在他们的目光中,我悲戚戚离去。

终于熬了大半天。

夜里。

我左顾方盼后,把窗户掩得死死的。

迫不及待地点燃了一盏灯,贼兮兮地踢了鞋子,捂着被褥滚于床上,就着昏黄的灯,摊开书册,准备看春宫二十五式。

一切原本都该万无一失。

结果……居然有人趁着夜色摸近了我的房门。

只听门发出吱呀一声,那人哆嗦着把门合上,抬首间,对我灿烂一笑。

未完待续。

【二】

门发出吱呀一声,那人哆嗦着把门合上,抬首间,对我灿烂一笑。

看着他关门上门闩,抬手呵气,一气呵成。

我默默的,又低头躺在榻上继续看起了手头上捧着的春宫图……

啊,画纸上的这个姿势忒牛。

女子仰躺,高举双腿。男子面向女子,跪在她股间,双手握住女子双腿扛在肩上,使女双膝高度过胸,并略提高对方臀部,脊背,然后……然后,咳咳就方便他对她那个啥……此花式名曰……

我斜一眼。

“嘿,今儿个天气可真冷啊,你说是不是……”韩子川找我搭话了。

“恩。”我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

“你那义父心可真狠呐。”他试探地瞅了我一眼,原地跺着脚,使劲儿的搓手,“长夜漫漫,把我关在柴房里一整天,不给张被褥就算了,连饭也不赏一口。我记得他晚上蒸了够两个人吃的口粮啊,为嘛不给我送?难不成他被我气糊涂了自己也改吃馒头了?”

“是蒸了两人份的……”

我对上他的视线,怔了怔,“义父照旧是不屑吃咱这玩意儿……只是这余下的馒头……”这话还没说完我便用余光瞄到韩大少爷一拍大腿,喜滋滋地蹿到桌旁,端起盘里的馒头,脸上这叫一个高兴啊。

俺还来不及制止……

他便捞起两个馒就左咬一口右咬一下,吃得欢腾起来了,还不忘夸我,“还是你够义气,留了这么多给我。”

我默默地,又把视线移回到了纸书上,只是头皮一阵发麻。

“你看什么呐,这么专注。”

“此拈式曰攀龙附凤。”我脸上挂着显摆之意,扬着纸张,瞅他一眼。

“恩。”他眼神复杂,靠近塌边,悄然坐下,挪了身子过来,把馒头一递,颇有些熟络地说,“你吃不吃……”

我盯着那馒头,往后一躲,蹙眉,低头看着纸张,不做声可神情仿若避如蛇蝎。

“怎么啦,你这是?”他又朝我挪了一点,轻轻拿肩膀撞了我一下。

“不吃。”我蚊子哼哼。

“……挺香的,其实勺儿不用特意留这么多的,我是吃不完的。”他提议,然后又咬了一口。

“……”我含糊其辞。

“说大声点儿,我听不见。”

“这盘馒头原本不是留给你吃的,我准备喂耗子。”

他一脸铁青,噎住了。

我忙摆手,努力澄清,“我还没来得及下药,就算下了,这药也毒不死人,能吃能吃。”

他瞪大眼睛望着我,馒头半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我讨好的朝他笑了笑。

“罢了罢了,遇上你我算是认栽了。”他把馒头随意地往桌上一搁,低头弹袍子,拍了拍手上的屑,便坐在我榻上准备脱靴子。

我斜一服,把书一合,瞪他,“哎,我说你干什么呐。”

“歇息。”他莫名其妙的望我一眼。

“我知道……夜也什么深了,你是不是该回柴房了?”

“你好残忍啊……”他像是被刺猬扎了一样,起身,抬手指着窗外,情深苦重地望着我,“听听……外头这风声……”末了压低声音,“忍心让我睡那连张破烂被褥都没有的柴房么。”

“忍心。”我答曰,然后挥手把被他坐过的毯子上的灰弹掉。

“你你你你……”他瞅着我脸色,别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重大决心一般,挽起新秀子从怀里掏了半晌,八两三本热乎乎的书样到我的榻上,“跟你交换……赏你看,换睡一夜。”

嘿!

我兴致来了……

《闺房秘史》,《我与黄叔不得不说的二三事》,《青楼十八招式》,三本都是用檀香味的黄色牛皮纸包着的封皮,册子捏在手头刚刚好,里头还洋洋洒洒字儿得密密麻麻还包小绘画,极品……

“哎呀呀,你哪儿买的这玩意儿。”我爱不释手爱不释手。

他赞许的望了我一眼,给了个算你识货的表情。

我赔着笑脸,腾地站起来,忙点头哈腰给他留了位置……抬呼他上来暖和暖和。

他撩起我的被褥,除了外衫钻了进来,连带着一股凉意袭入暖和和的被褥里,冷得我直哆嗦,我乐呵呵地打了个寒涔后捧着书直朝墙角处挪了挪,他却又帖了过来。

“今儿天可真够冷的是么。”他幽幽地冒了一句话。

“是啊是啊。”

我撑在榻上,翻了一页纸张。他爬了爬,也凑过来看。

唯独靠窗户的案上有一盏灯正燃着,灯火算是昏黄了一些,书上是小楷字,词语颇用得大胆,男女之情节描写得极度火辣,啥啥琴瑟合鸣又啥啥鱼翔浅底……不懂之处……我还可以配合着翻看春宫图,查找目录,参谋参谋。本看得非常之痛快,可是与我凑在一起,趴在榻上的韩子川,呼吸出来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在我的鬓角耳垂旁,热乎乎的……

我察觉到有些怪异,斜了他一眼,“你非得挨我这么近么……”

“一床被褥,这样靠近些才够暖和。”

烛火下他的眼,亮极了。

他的表情有些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搭在地上,突然面带意味不明地轻笑就这么轻慢地看着我,“有没有想过照书上的……我们试一下……”

啊……

我呆了一下,脱口而出,“就凭你这黄豆芽。”说毕就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他的胯间某处。

原谅我……

我真的没想挑衅他。

他微一挑眉,直愣地望着我,眼里有暴风雨来袭的前兆……

我讨好地笑着往后躲,他像是无法忍受,勉强装着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似乎在质疑我身上的某个部位,恩?”

那声略带沙哑尾音的恩,真销魂……

——||

我能收回刚才的话么……

他扣住我的手,顺带把书扫下榻,缓慢地撑起身子,直视着我……鼻息相交……呼出的气息贴着我的脸,一时间暧昧无限。

在我欲哭无泪的时候……

突然庭院里传出了一道脚步声,在清冷的夜里格外的醒目。

——||

仁惹的观音菩萨啊,您老人家这会儿来又赏来了谁……

【三】

月挂高空,幽径里传来了树叶的声响,迈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我一个激灵撑在韩子川身上,翻身鼓着腮帮子一吹,便把案上的烛给灭了。韩子川偷透扯了一下俺的袖子,俺却丝毫不理会他,屏住呼吸,将头窝在被褥里,只露了眼睛在外头,一副掩耳盗铃的心虚模样。

外头黑漆漆的,我很清晰的察觉窗外有一道清冷的视线落至了屋内,然后堂而皇之的在床上高隆的被褥上方滞留了片刻,那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间毫无动静。我只觉得头皮一颤发麻,原本撑起身子尽量挡住韩子川,姿势僵硬这会儿却也有些吃不消了。

时间像是在此刻静止了一般。

感到窗外站着的人怔了怔,半晌才问了一句,“你,睡了么?”

“睡着了。”脑子一时间缺氧,我不经大脑便吐出了三个硬邦邦的字。

也不知道是谁把一口冷气吸得格外悠远深长。我充耳未闻,,只盼着窗外站着的那人能早些走开。可就在这节骨眼儿上,被窝里还有人趁乱毛手毛脚地摸了我一下。

我小秀眉一蹙,拿手狠狠撞他一肘子。

这个畜生……这会儿添什么乱……

韩子川窝在被褥里,蜷缩在一团,抱着胸,唧唧歪歪地哼了一声,眼睛却极亮,低声调笑道:“你够阴损的啊。”

我威胁之,“闭嘴。”

他单薄的唇形微抿,一张一合,那口型似乎在说:“我只是好心提点你,似乎谁着的人搭话不该这么溜……被窝里的动静也没这么大,你也太不把你的义父当回事儿了。”

——||

我是蠢了点,总比你这煽风点火的小人内心要来得淳朴一些。

“勺儿?”芳华又立在窗外唤了一声,比起方才犹豫万分的语气,这会儿要来得肯定多了。

想必定是方才灭蜡卧床挺尸一系列动作,被他看在了眼里,让他心生疑惑了。

哎呀,真是好死不死。

我硬着头皮,抬首,声音含糊道:“义父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说归说,但埋在被褥里的那只手也不闲着,此刻正死命地捂住韩子川的嘴。

那厮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手便顺着我的腰有往下的趋势……

摸得这叫一个~~~~~

我忍。

纸上倒着的人影动了动,只闻吱呀一声,窗便被打开了,修长白皙的手扶在窗棂上,他朝里瞄了一眼,俊秀的脸被月辉照得满是柔和之色,“我也没什么事儿,只是过来看着你,有没好生歇息。”

义父,您可真闲啊。

我把白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只恨不能把帐子拉下来。

“对了,我刚去柴房没见着子川,你知道他夜里去哪几了么。”芳华眉宇里满是帐然,径自将怀里的什么东西搂了一下,“这厚实的被褥也不知道放哪儿。”

随您放哪儿,只要不放偶这里,啥都好说……

这乌漆马黑的,从外头或许看不到床内的诡异,倘若他一进来了,十有八九会发现不对劲儿。

偏偏韩子川还试图从被褥里伸出手妄想去捞床下的书册。

“或许……”我狠狠踹了一脚褥子里乱蠕动的某人,作势伸了了懒腰。“或许韩子川他饿得受不了所以去碧池那块儿捞鱼去了也说不定。”

“说的也是。”芳华站在外头,月辉洒落了一甚,颇有些涵养的颔首,“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睡。”

说完一晃儿,便不见人影了。

我这才从紧张万分的情绪里缓过劲儿来,全身松懈下来,身子软趴趴地卧在了床上,可这刚躺下就觉得有些许怪。胸下软软的……我腾出手朝身下摸了几摸,很结实的触感,还暖和有弹牲极了。

被窝里,那个人眼睛亮极了。

某人的手也顺势环了上来,搭在我腰间,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被他抱着滚了几圈,堵在墙脚上。

“你倒摸我摸上瘾了。”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发呆。

前面被挡住了去路,后背又抵住了墙。

他呼出的气息围绕在我的鬓角耳垂之间,时缓时急促,有股难以言语的瘙痒感,我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笑起来,环着我身子的手有种软绵绵的力道,让人抗拒不是,不抗拒也不是……推搡间,不一会儿我的手便停在他胸处不动了。

并不是消极抗争。

而是,一来推不动……

二来,似乎觉得该做些什么。

顿时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很烦躁了起来。

“你怎么了,眉蹙得像是我欠了你二十两白银似的。”他低头很认真的看着我,轻声呼着气,声音像是糯米一样甜腻腻的。

我闷头吐了一句,“你吃了我这么多豆腐。”

他挑眉,笑得有些暧昧,“我不介意你摸回来……”

我蹬眼望着他,嘿,这厮。

还以为我当真不敢是怎么着,摸就摸……又不吃亏。

我咬唇,挽起袖子,压着他,很正儿八经地用起医学上简称推伞的绝活,对他胸进行了一顿史无前例的扫荡,完毕后用挑衅的眼神望着他,望完还觉得未尽兴,偷偷扫了一瞧他胯下有些许复苏迹象的玩意儿。只是隔着布料袍子。还真看不太真切。

这会儿还真的想起了方才看到的那些小书册里,描写的一些场景,一时间也面红耳赤了起来。

他倒是很乖,一直被我压着,只是那双明亮的眸子很大胆放肆地直瞅着我不放。慢慢地身边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厚重了起来,拂在耳旁的也软锦滚烫了。

嘿,从小到大我还不知道害臊这个词怎么写。

我厚着脸皮又意味深远地瞄了一眼他那地方,手也不知不觉抚在了他的腰带上,指扣着死赖着不走了,咳了一声,小声说:“能……让我看看那个么。”

“啥?!”

“……”我用眼神示意。

方才若说他还懂得调笑配合的话,这会儿惊愕过度后,他的脸从黑到白再到血红,也只是用了不到一眨眼的功夫。

我估计这会儿他已经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八成此刻在肚腹里骂我那啥荡与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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