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太子妃-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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梢,于是几次三番下来,时间也磨蹭的差不多了,齐瑞南这才现身,替他们安置了住处,并声称傅悠然十分想念他们,想见他们一面云云。
“你为什么这么做?”林熙月低声质问,眼神渐冷,“为什么不按你的计划行事?还是说,你怕事情一旦公开,骨哥和山哥就会跳出来拆穿你的把戏?”
“计划?”齐瑞南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林熙月,又轻笑,“原因么?呵。。。。。。。。。”
他没有说下去,转过头,侧面的轮廓如刀消般,清晰而完美,头顶的金冠束起一半头发,另一半随性的披在肩上,火红的亲王服饰映衬得他肤色如玉,整个人显得更惹眼了些,他的大掌握住林熙月纤细的手腕,轻柔却又坚定。
第一百二十七章 傅悠然的难题
到底为什么,齐瑞南始终没说,林熙月看着殿下中又哭又笑的傅悠然,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双腿一软,跌坐在椅上,那种感觉,就像你力聚于拳,用尽全力挥出,却击在空气之中,气力无处可泄,难受至极。
对于傅悠然的身份,厉海已有了八分肯定,口中问道:“古老弟,当年成王殿下逝世,传讯入楚的可就是你?”
骨哥点点头,“这是殿下的意思。”
厉海的心中双踏实一切,接着问道:“太子妃殿下可就是成王的女儿?”
骨哥看了看傅悠然,似在犹豫,厉海从怀中又拿出一件东西,四四方方,巴掌大小,是一方金印。
骨哥见了那方金印,脸色急变,神情又恼又恨,狭长的眼睛眯得更细了些,这是他要发火的前兆。
“骨哥,你怎么了?”傅悠然担心地问。
骨哥微一闪神,又回复正常,朝傅悠然挤出一抹笑容,回头看着厉害海不再迟疑,长叹一声点了点头,“悠然,你还有一只檀木盒子,可带在身边?”
傅悠然愣了一下,点点头,“在,我。。。。。。。。。我这就去取。”
说着她转身要走,齐亦北连忙拦住她,“你干嘛去,差人去取就是了。”
傅悠然一脸急色地看着他,小幅度地连连摇头,齐亦北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她那箱子东西,“放心罢,你那些东西都记录在册,谁敢拿。”
傅悠然讪讪地眨了眨眼,齐亦北叫过一个宫人,嘱咐了两句,那宫人连忙去了,由于要等着这个不知道为何用途的盒子登场,其他人也没什么话题可聊,大殿中顿时陷入一片沉静。
坐了一大片人,却一点声响没有,挺诡异的。
齐瑞南缓缓坐下,若有所思地盯着厉海手中的那方金印,又皱了皱眉头,显然他也不知那方金印有何用途,难道又是另一个信物?
侧了侧脸,目光投向林熙月,林熙月呆愣愣的坐在那里,眼睛一动不动,没有焦点的定在身前的桌上。
“熙月?”齐瑞南的手轻揽上她的腰,“要不要回去休息?”
林熙月缓缓地回过神来,神情复杂难言。轻轻摇了摇头,她要看看齐瑞南到底要做什么。
“太子妃。”从刚刚开始一直沉默的昭泰帝开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悠然回过头,左右为难。
按她的原意,她是千百个不愿意离开晋的,但是刚刚骨哥和厉海和一番对话,无疑已证明了她的身份,与齐亦北对视一眼,齐亦北一时间也没什么好主意,伸出手去握住傅悠然的手,握得紧紧的。
厉海此时上前一步,指着骨哥道:“晋皇陛下,他叫古向东,是鄙国成王殿下的贴身侍卫,当初成王殿下离楚而去,正是他追随左右,而他亦能证明,太子妃正是成王之女,也是我楚园仅有的皇室血脉。”
完了完了,傅悠然欲哭无泪地看着齐亦北,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些,紧紧地反握住齐亦北的手。
昭泰帝与皇后交流了一下眼神,目光又投向殿中,“诸位请落座。”
殿中几个谢过礼后,回到自己的席位,傅悠然坚持让骨哥和李沛山坐在身边,齐亦北便叫宫人多加了两张椅子在自己的席位旁边,这样李沛山的座位就离齐瑞南近了些,抬头看了看他,笑着摇摇头,“你小子可没说要带我们来见这么大的阵仗。”
齐瑞南不理他,李沛山干脆扭过身子去盯着他,忽然又探了探头,诧声道:“林丫头,你怎么也在这?”
林熙月一身华服,与住常的男装打扮大不相同,再加上没有留意,是以在殿中那么长时间,也没认出来。
隔着齐瑞南,林熙月控出头来,轻轻一笑,“山哥,能见到你跟骨哥真好,悠然也放心了。”
李沛山笑了笑,“我跟老骨也不放心悠然,这才悄悄入京,结果还是没躲过这小子。”他指了指齐现南,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丫头,你。。。。。。。跟他。。。。。。。。。。”
“熙月是我的王妃,”齐瑞南淡淡的开口,李沛山愣了一下,诧异地看着林熙月,林熙月则垂下眼帘,没有出声。
此时又听昭泰帝道:“朕对楚园近来发生的事也略有耳闻,可以理解你们想寻回皇室血脉的心情,可此事关重大,悠然又是我大晋的太子妃。。。。。。。。”
昭泰帝说到这,沉吟了一下,殿内席间有一具武将服饰的粗基础莽大汉站起身来,粗声道:“皇上,这事明摆着,他们是来讹咱们来了。”
厉海眉头一皱,回过身去盯着那个,待看清了那人相貌,一脸苦相地道:“时将军,此话怎讲?”
那个时将军原来是镇守楚晋边境的,平日里楚晋边境偶有不合,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让这位将军很是不耐烦,连带着对楚的印象也不太好,此次回京述职,正赶上这事。
“皇上”时将军也不理厉海,朝着昭泰帝道:“他们这是打不过那帮造反的了,所以才找这么个借口,什么惟一血脉,那是咱们的太子妃,太子的老婆,要是真跟他们回了楚国,他们那点破事咱们可就不能不管了,大晋练出来的兵,凭什么帮着他老楚打天下!”
虽然时将军说得粗鲁,但也的确是昭泰帝心中所想,脸上又不能露出“就是这样”的神情,摆了摆手,“行了行最,你先坐下。”
时将军捻了捻他卷曲的络腮胡子,嘿嘿一笑,“皇上,我老时不懂规矩,给您老人家丢脸了。”
不管丢没丢脸吧,意思是表达清楚了,虽然厉海很怀疑这对君臣是串通好了的,但也没有办法,连忙道:“此事关乎我大楚的未来,确应谨慎行事,敢问太子妃殿下,那方紫晶可是令尊留下的?”
傅悠然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齐瑞南淡淡地开口道:“听厉大人刚才所言,似乎另有一物与厉大人身上的金印相配,可是另一信物?”
无疑,他是在提醒厉海,别急,还有个证据没拿来呢。
厉海一愣,继而摇了摇头,“非也,此物与成王殿下有莫大关系,此番带来也是想碰碰运气,如果能见到成王身边的亲随,定然识得此物,也不忍。。。。。。。”说到这,他仿佛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紧张地看了一眼坐在傅悠然身边的骨哥,又连连苦笑,“不是信物,不是信物。”
这下把齐瑞南闹了个糊涂,傅悠然碰了碰身边的骨哥,低声问道:“到底是什么?”
骨哥没有言语,与身旁的李沛山对视了一眼,才开口道:“悠然,回楚去吧,这是你爹的遗愿。”
“什么?”傅悠然怔忡地道:“我爹的遗愿?”
“是啊。”骨哥叹了口气,“大哥说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你回楚国去,我跟老三始终没将实情告诉你,是心底有个疙瘩始终解不开,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是命数使然,也是你爹在催你回去,你便回去罢。”
“我不想回去!”傅悠然一进激动,声音大了些,所有人的视线都集聚在她身上,她侧头瞄了一眼齐亦北,垂下头去,低喃着说:“我不回去。”
这时差出去取东西的宫人回来了,手中端着一只托盘,盘中放着那个紫檀的小盒子。
厉海连忙起身,上前取了去,翻过来看了看底部,又将手中的金印放在盒中,不大不小,正合适,这才真的放下心来,这的确是另一件信物,可他明明又失口否认,这个中原由,或许只有他和骨哥才最清楚了。
傅悠然欠起身子想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厉海已将那小盒子收进怀中,转而向昭泰帝一欠身,“陛下,有紫晶为证,太子妃殿下的角是我大楚皇储,陛下也知我楚国战乱已起,急需有人前去主持大局,如果陛下同意,我们想尽快起程回楚。”
昭泰帝迟疑一下,转向傅悠然道:“悠然,这件事究意如何?”
对于傅悠然的身份,昭泰帝与墨燕辰早已有了默契,可他们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原本估计的是齐瑞南借紫晶这事入主楚国,齐瑞南是个王爷,他跟着他的王妃一同赴楚,助楚平乱,也还说得过去,如果换了傅悠然,又不一样了,难道要太子妃也跟着回去?将来是留在楚国做皇夫还是回到晋国做皇帝?这问题就大了。
傅悠然犹犹豫豫的站起身来,看着昭泰帝欲言又止,齐亦北轻轻握上她的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傅悠然微一点头,她爹的遗愿,她是很想完成的,可是她不能放弃到手的幸福,她相信老爹的在天之灵也会原谅她。
“殿下!”在傅悠然开口之前,厉海抢先下步,他看出傅悠然并不想回楚,本来么,太子妃就是将来的皇后,没现由放着现成的好日子不过,跑回楚国去打仗,赢了还好,要是输了,岂不是要当亡国奴?不过纵然他理解傅悠然的心情,可这话也是一定要说的。
“请殿下三思而行,楚国自乱起已有余年,其间民生紊乱,国力衰退,争战过后哀鸿遍野,民不聊生。请殿下为楚国子民着想,此番回楚并不只为个人,而是肩负大楚之未来,望殿下与臣一同归楚,主持大局,以定天下。”
这么一说,傅悠然看似坚定的心又似乎摇摆起来,厉海又道:“我厉氏为傅楚尽忠三代,老父年近七旬,仍拖病躯代为理政,死守京城,宁死不向百里贼人低头,臣离楚前,父亲已下了决定,如若此次不能寻回殿下,他便文官之职披甲上阵,宁与贼人同死,也不愿在楚国皇脉尚存之时另认新主,殿下!”说着话,他竟曲膝跪倒,“望殿下念我厉氏之忠心,早日随臣回楚,共代百里乱贼。”
这边厉海几乎要痛哭流涕,傅悠然紧了紧拳头,她该回去吗?不,那里已经没有她的亲人,她的亲人都在大晋,谁得了皇位都不应该与她有关。
打定了主意,她朝着昭泰帝道:“父皇,儿臣想与厉夫人说几句话。”
昭泰帝点了点头,厉海连忙来到傅悠然跟前,眼角还带着泪光。
“厉大人。”傅悠然低下头去轻轻叹了口气,以极低的声音道:“你将那块紫晶带回去罢,随你处置,从今天起,我跟那紫晶再无关系。”
言下之意,竟是放弃了自己的身份,也放弃了与楚有关的一切。
厉海脸色一变,刚想说话,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厉喝:“放屁!”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能推卸的责任
这声厉喝将大殿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仅因为它响如洪钟,更重要的是,这是在御前,谁敢这么无礼?
厉海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邹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宫人把他推到这来,一脸的怒气,下颔的白胡子不住地抖动,当真是气极了。
“连祖宗都不认!当真是混人!”他虽然紧闭着双目,可却白眉倒立,另有一番架式,“你傅氏是楚国之主,岂可轻易的让出去,那是你傅氏的老祖宗浴血奋战打下来的江山,你知道这里担着多少性命多少白骨!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说不要就不要的?他!”看他的意思应该是想指向厉海,却指偏了些,指到齐瑞南身上去了,不过这也不耽误他的愤慨,“他厉氏随你傅氏三代,也尽忠了三代,你把信物给他,是想让他另觅新君?呸!”口水喷出来,像天女散花,“他若那么做,就是不忠之臣,你是在毁厉氏的名节!”
眼看这老头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厉海连忙将他的轮椅转回去,示意宫人再把他推回去。又转身朝昭泰帝急道:“楚人性躁,望陛下恕罪。”
昭泰帝显得有些尴尬,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楚人脾气不好,甚至有有朝堂上汉着皇上的面就动手的事例,但现在你在人家地头上,总得控制一下,无奈地摆了摆手,偏偏这老头仍不罢休,大概是目不能视,所以也少了几分恐惧,回席途中还在破口大骂,“你这是推卸责任!有骨气你一头撞死在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