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万岁万万睡 作者:宝贝笑笑(晋江vip2013-05-03完结,宫斗,种田)-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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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儿顿了顿,面色一僵,委屈的道:“你以为我愿意啊?我也是被逼无奈好不好?”
我笑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好了,你最无辜了,等我们匡复大庆之后,我就封你为忠义公主,可好?”
我以为吟儿会很开心,但她却是换了一脸疲惫的模样道:“吟儿只求大业得成之后,能和我娘一起离开皇宫这个是非地,做个平凡的女子,与相爱的人种地生香,平淡一世便好。”
我顿时心中凄苦道:“我与你想法一样,不如,到时我们一起找个人间桃源隐居世外?”
“呵呵,好啊!”吟儿笑了起来,憧憬的道:“到时候我们只是一对普通的农家已,种地养殖,自给自足,多好啊!”
我乐呵道:“嗯,那我们就说好了!大业一成,我们便一起离开,自去过我们逍遥自在的日子!”
吟儿道:“好,一言为定!”
我又道:“对了,昨夜是如何处理的?”
吟儿正色,道:“徐峰和谭如烟已经打入了死牢,两人犯下此等重罪,必是要牵连九族的。只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竟是他们之间真的有奸情。以前虽然偶尔见他们接触过几次,但都是极为正常的接待,没什么不妥协,是以我当时还在想他们会不会中计。却没想到,真是天助我也。”说着,又一脸担忧的看向我,“昨夜也真是凶险,皇上带兵赶到之时,远远的便见徐峰的剑架在了你的脖子上,还未还得及出门便见你跳进了水中。徐峰带着如烟反抗想逃走,厮斗了好一阵御林军才将他拿下。皇上亲处跳入水中救你,找见你时,你已是不省人事了。皇上守了你整整一夜,直到天明太医说你已经无事之后才去早朝了,我这才抽了空过来看你的。”
昨夜凶险,可想而知,如今想想,心里还真真是有些后怕。吟儿陪我聊了好一阵,看看天色已近正午,道是皇宇硕下早朝之后一定会过来便自行离开了。
吟儿走后,芙蓉便进来,侍候我吃了吃食之后,我只觉浑身不适,又躺下休息了。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吟儿临走前的那一句话:“公主昨夜溺水,腹中胎儿不保,已经小产,可别漏了馅。”
我不自知的伸手抚上小腹,原本就存在的,不知为何,心里仍有些失落,便又想起前日吟儿主动来凤栖宫寻我之事。
原本我是极不愿见到她的,但她说出的真相却是让我惊讶不已。
原来,她当初使计成了皇宇硕的妃子是被她娘亲所迫。而她的亲娘令我万万想不到的竟是醉月楼老鸨,而她们,同是我母后之人,相扶太子哥哥。
一年前吟儿本欲向我言明,奈何竟是一直没寻到机会,而我又偏巧去了东陵国,经历了那些事。这一年里,吟儿虽身在后宫,但却并没有闲着,朝堂之间上很多背叛过我父皇的官员都被她调查得清清楚楚,且有些势力并不大者已是被她除去。
而说到皇宇硕时,她却是道:从未踏入过她的寝宫。
吟儿与我将误会一一解释清楚之后,便安排了后面的这一幕幕。而将徐峰和谭如烟各自约到假山处,设计出他们有奸情的假象是计一,原本觉得胜算不大,怕他们不易上当,所以为保万一,我便假装怀孕,计一不成,便会有计二去嫁祸如烟害我小产。妃子善妒,残害皇嗣那便是诛九族的重罪,谅他左相再能力通天也回天乏术。
却不料老天相助,竟真是挖出一段奸情来,省去我们不少麻烦。虽然后面的落水不是预料之中的,但小产却是必须的,那便是彻底覆灭左相的加速剂。
果然,早朝还未结束,小林子便回来向我禀报,说是左相谭梵纵女行凶,残害皇嗣,更是与御前将军私通,辱了国家,辱了皇上。谭家九族关押死牢,三日后问斩。徐峰与后宫妃嫔私通,被判五马分尸之重刑,明日行刑。
心中如万斤巨石落地,眼泪止不住的便流了下来。我走到父皇灵位前,点燃三支香,声音颤颤的道:“父皇,昔日害你之人,宁儿一个都不会放过。大哥,你在灵有灵,看到了吗?宁儿今日为你报仇了!”
三日后,在西城菜市口谭氏满门抄斩,至此,跺一跺脚京城便会抖一抖的左相谭梵彻底消失,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徐峰更如灰烟一般烟消云散,剧说行刑之后,徐峰的家人还未还得及去收尸,便有野狼出来叼走,落了个死无全尸之状。
我躺在床上,继续坐我的‘月子’。皇宇硕这几日似乎特别忙,每每都是深夜之时才会过来,但每次坐一会儿之后便又离开。听芙蓉说,谭梵势力庞大,如今虽是已经被问斩,但余党不服,四处窜动作乱。所以,皇宇硕这些日子都是通宵达旦的处理那些事务。不过再晚来都会过来看看我,看过之后又会去回御书房继续办公。
眨眼已是夏天,我也坐完了那枯燥的‘月子’。如今的后宫只余下我与吟儿两人,虽然私下里嫌隙已解,但为免皇宇硕生疑,表面上却仍是敌对。
六月里,俞林乔装进了宫,道是灵境出现了异动,好几次地域已经出现了巨大裂痕,且天气已经变得炎热无比,怕是那巫仙的预言将要成真,他已让陈天诺带了我的一对孩儿离开。只是孩子出了谷,便有曝光的危险。到时,皇宇硕定会全力夺取,而西凉国更是会不惜一切代价诛杀。
是以,他已与太子哥哥商议,召集了所有的旧部与兵力集结在了庆陵洲之后的一个峡谷之中,一部份的兵力已经悄悄进驻到京城,只待时机便会发起宫变!
这一天,终是要到来了,虽是心中不愿百姓动荡,但这一切原本就是属于我大庆的,我们理应夺回。且朝中父皇曾经的心腹已在暗中动作起来,只要将朝中皇宇硕的心腹连根拔起,将他武将手中的兵符夺来,那些皇宇硕便只是一个被架空了的壳子,只需将他赶出皇宫便大事可成,如此的话,便极大的减少了流血与牺牲,也不会给百姓造成太过的动乱。
宫中的局势变得紧张起来,皇宇硕朝中的得力官员接二连三的被暗杀,且无迹可寻,朝堂之中早已是人人自危。
然而,皇宇硕却好像一个无事的人一般,已不似前些时日那般的忙碌,极是空闲的日日邀我饮茶作乐,极尽宠爱,夜夜合欢。
我也装作一切尽不知情一般,表面上倒也算同他过了几日的逍遥日子。
这日,我睡至半夜模模糊糊之际,只闻宫中哀嚎声起,睁开眼,皇宇硕已不在身侧。我慌忙起身出外,只见宫中火光映天,我大惊,顾不得穿衣往着御书房争奔而去。
心中慌乱不迭,难道宫变已经开始?却为何我没有得到一点迅息,我亦身在宫中,难道太子哥哥就不怕我会葬身火海之中吗?
急驰到得御书房外,我才突然惊觉,自己为何本能反应便会来了这里?书房外并无人把守,我怔怔的在门口,房中听不见一丝声响,极为安静。心想:难道皇宇硕不在这里?
我转身便要离开,刚迈出步子,却听皇宇硕的声音至书房之中传来:“宁儿,难道就再不想见我一面了吗?”
我身子一顿,怔在原地,思量片刻,还是转身迈步进了御书房。
田间地头
皇宇硕手撑着额头半倚在书案之上;一张俊颜疲惫不堪;但声音中却似有了一丝解脱的道:“宁儿;我们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看到这样的他,我心中莫名一揪,却仍强作震定的道:“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罢了,而这些,原本就不是应该属于你的!”
皇宇硕抬眸看我;笑道:“呵呵,是吗?宁儿;抛开别的咱们不说。只说在你的眼中;我是一个如何的君王呢?”
我嘲讽道:“你有何资格自称君王?不过是用卑鄙计谋谋来的昙花一现;但昙花终归是极快陨落的;正如你这般;不是吗?”我不愿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论为君王,他真真可畏是一位好皇帝,虽是只在位一年,却是百姓安生,人人爱戴。
皇宇硕站起来,信步走到我的身侧,伸出双臂欲揽我入怀,却被我极快一步躲开了。
到了此时,我已是不愿他再碰我分毫。
皇宇硕嗤笑一声,道:“怎么,现在连碰都不愿让我碰了么?”看了我半晌,又道:“宁儿,你真的以为我会这么轻而易举的便败了么?”
我一惊,看向他,道:“什么意思?”
皇宇硕还未回答我,小林子却是敲门走了进来,见了我之后神色微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皇宇硕却是笑了笑,对着小林子道:“旦说无妨。”
“是……”小林子避开我的注视,将头埋得极低,声音身颤的缓缓道来:“皇上,所有,谋,谋逆的反贼已尽数被掌控,他们此时仍以为自己是胜券在握,大肆进攻,如今只待皇上一声令下,便可将以前,前,太子为首的所有党羽,一举斩杀。”
“什么?”我顿时惊得心神俱裂,望向皇宇硕时,只见他神情镇定,从容如掌握世间万物之神。我后退一步,不知所措的呢喃道:“不可能,皇宇硕,这绝对不可能!”
小林子看了看我,道:“娘娘,皇上从一年前就开始布局这一切了。皇上自是知道吟儿乃太子之人,所以才会立了她为贵妃,也只是为了将计就计。而将您贬入青楼,皇上亦是为了保护于您。太子知晓了先皇当时是为了您,才会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传位于皇上之时,早已是派中暗中刺杀过您多次,想制造出是皇上杀您的假象,以引起天怒人怨,他再侍机而动,师出有名的重夺皇位,但他所派出暗杀之人皆是被皇上的暗卫所挡。而那醉月楼的老鸨,却是先皇后娘娘的心腹,虽同是太子之人,但为了先皇后,她也是会极力保您的。且皇上那时对您那般无情,就是要让百姓对您怨恨,觉得您若是死了方能罢休。这样一来的话,您于前太子便失了利用价值,即使杀了您已是再无作用,便自会放了您在青楼之中自生自灭,而事过之后,皇上自会想了办法解救于你。却万万没有想到您当时会服毒自尽,完全脱离了皇上的掌控,也幸好后来……”
小林子的话惊得我顿时瞠目结舌,脑海中又忆起曾经的那一幕幕,幕幕痛心,他的话听起来滴水不漏,但我却是一句也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太子哥哥会如此对我,不会相信皇宇硕对我所做的一切伤害都是为了保护于我。
我颤颤的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就算如你所说,他是为了保护我,那为何又会让我那几个堂哥如此侮辱于我?”
小林子道:“皇上又岂会如此狠心?您那几位堂哥皆是您极恨之人,又在您被贬入青楼之后落井下石。且当时太子余党亦是隐在青楼之中,皇上如此做只是为了那场戏更加逼真,也是以此为媒,定了他们的重罪,皆是五马分尸的下场。”
“我不信……我不信……你这小小阉人,休要如此胡说。”我指着小林子狂怒骂道,努力的装作清醒,脑子里面一片混乱,混乱到不能自已。
皇宇硕将我紧紧搂在怀中,亲吻着我脸颊上的泪珠,道:“宁儿,我的一颗心早已是给了你,只是你不愿再相信。我知道我做过太多对不起你之事,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
小林子点头,道:“是啊,娘娘,您可知皇上有多疼您吗?皇上知晓您一直极恨谭梵与徐峰,虽是知道您当初是假怀孕,但为了能让您解愤,冒着被天下人唾骂的危机,也就着您的计将其诛杀。这份情,日月可鉴啊。”
我又是一惊,目光颤抖的看向皇宇硕,问道:“什么?你知道我是假怀孕?”
皇宇硕点头,道:“宫中一切,我自是了如执掌。那日你前脚派了太监去取那绝子汤,后脚便有太医向我禀报了。而那之后你便搬到了醉月楼,再无与我欢好,何来的有孕?而当时为你诊脉的那老太医,在吟儿寻了他之后便来找了我,他的说辞,亦是得了我的准许才那样说的。”
皇宇硕目带痛色的看着我,下一瞬竟是落下两滴泪来,泪顺着他的脸颊落到我的手背上,无比滚烫,将我灼得心脏生疼。何时,这样一个如神祗一般的男子会落下泪来?
心中的所有设防与仇恨似乎在这一刻有了一丝的松动,我怔怔的趴在皇宇硕的怀里,不想反抗,是从未有过的温顺。很想什么都不去想,很想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然而,现实终归是残忍的,这一刻的宁静并未保持多久,御书房外便传来葛蓝文浑厚的嗓音,只听他说道:“皇上,叛军已攻至承乾殿外,尽数落入我们的包围圈中,只待您一声令下,便可将叛军一举歼灭。”
我肩头一颤,抬头望向皇宇硕,他的面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怜惜与徘徊,我心头大急,只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双臂,颤抖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