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万岁万万睡 作者:宝贝笑笑(晋江vip2013-05-03完结,宫斗,种田)-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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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部份人留下了,我能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仇恨的光芒。他们是要留下来见证老天给我的报应吧?
若大的醉月楼凌乱不堪,桌椅板凳或是被打翻,或是已经散架。酒水吃食洒得铺天盖地,胆小的姑娘们一群群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水若月倒仍是镇定自若的倚在皇宇硕的怀里,只是看向我的眼神中是不忍与疼惜。
她是在怜悯我吗?为何?
皇宇硕杯子的酒洒了几滴在地上,目光仍是冰冷狠厉的注视着我。
刚才被我狠狠踢开的大堂哥从地上爬起来,衣袖生风的冲过来一巴掌掴在我右脸颊上。
大脑顿时嗡嗡作响,再抬眸时,所有人都已经变得模糊,眼皮开始发沉,整个身子顺着水晶桌向地面滑去。
我无力的躺在地上,三个堂哥一轰而上,神智越来越模糊,只感觉自已浑身上下都暴露在了凉薄的空气之中,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我再次有了神智时,只听身旁的声音在说:“皇上,郁宁公主心脉全断,恐无力回天了!还有一事,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皇宇硕的声音极冷,但似乎仍不及我身体的三分之一。我拼命的想睁开眼,灵魂却好似被锁住一般,动不了分毫!
“郁宁公主,她,她仍是处|子之身!先前有孕之说,恐怕是不能成立啊!”
“你说什么?她还是处|子之身?”皇宇硕语气中带惊天的讶异与盛怒,我更是心中大惊。“看来,逍遥子对你还真是上了心!”
我感觉到皇宇硕走到了我的身边,脸颊传来比我身体更凉的触觉。
我无法睁开眼睛,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只感觉到他轻抚上我的脸颊,慢慢的道:“终于如你所愿了?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朕也不会让你得到安宁!”
草席裹尸
脑海之中顿时千转百回,逍遥子,到底都对我做了什么?
我到底跌进了怎样的一个怪圈?
皇宇硕冰凉的指尖离开了,我感觉到他将钗子似的东西别进了我的发间。
从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声音再次传来:“来人,将这女人草席裹尸,扔到乱葬岗!”
扔到乱葬岗,扔到乱葬岗,扔到乱葬岗……我整个大脑全被这几个字充斥着,我的夫,终是连个坟墓都不会给我吗?
乱葬岗就意味着被野兽果腹,我终是要如此消散在这个世界吗?
可是我没有死,我没有死啊!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感觉到?难道我就要活活的被野兽吃掉吗?
这是不是就是那枚药的功效呢?让我陷入假死状态,逃过被侮辱的劫。但谁又会知道,皇宇硕竟是如此残忍,连个尸首都不肯给我留呢?老鸨终是失算了……
被草席裹住的身体在摇摇晃晃中再次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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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摇摇晃晃中醒来的,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就又被刺目的阳光照射得赶紧闭上了。
我本能的用手揉着眼睛,好半晌才敢再次睁开。
我看见了,我现在置身于一辆不大的马车之中,车厢的帘子被掀开挂在了一旁的挂勾上,明媚的阳光直直照射在我的身体上。
拖着浑身剧痛的身子爬上窗户向外看去,辽阔的草场顿时让我身心愉悦。
真好,我还活着。
这里很美,疾驰而过的风景如画卷一般气势磅礴与美丽,不远处肥硕的牛羊便是这草原最生动的点辍。
从不大的窗户中探出头,我贪婪的呼吸着带着青草香味的空气。
很舒适,很惬意。
突然,马车车轮似遇到了什么阻碍,猛的一阵颠簸,我瞬间回神。
我这是在哪里?我不是已经被仍到了乱葬岗吗?
谁救了我?外面驾车的人又是谁?
我从窗户口缩回身子,四肢不太平稳的掀开车厢帘子钻了出去。
一身眩目的白告诉了我带走我的人是谁,心里滑过一丝温暖之后又瞬间划过一丝怪异,看着他回过头的温柔一笑,我钻出马车坐到了他的另一侧。
虽然已是初春,但天气还并不是特别暖和。逍遥子的脸被疾风吹得有些泛红,衬着他雪白的衣衫,格外好看。
“你醒了?”逍遥子身出手在我的手上轻轻一揉,这个动作他做得极其自然,包含了无限的宠溺,让我不禁在想,我和他似乎没有这么熟捻吧?
“嗯。”我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很远的绿野之上。“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逍遥子笑了起来,“你是我的人,我当然不会让你死!”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我……知道你那晚没有碰我。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逍遥子沉默半晌后,终是缓缓的道:“因为,我想带你走,离开那纷扰之地。”
“可你这样却是让我万劫不复。”
“堂堂郁宁公主,从来视贞洁如粪土。没有任何事能左右得了你,但我相信,做为一个女人,谁都会为骨肉相连而动容。”逍遥子握着马靴的手猛的一挥,马儿迈步的蹄子越发的疾速了。“事实上你也是如此,不是吗?你为了孩子愿意和我远走高飞,只可惜,我终是没有皇宇硕够了解你!”
“是吟儿帮了你吗?”那个一直被我压在心底不愿提起的名字,终于还是要面对的。
“是,吟儿她……”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激动的打断了逍遥子的话,捂着耳朵不愿再听下去。是的,吟儿是我心里的痛!“你们所有人盘算着各自的阴谋,只有我一个人傻傻任人摆布却不明所以。你们都是城府极深的聪明人,只有我,多少个夜晚被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孩子,内心被折磨至天亮。”
说到后面,我竟是忍不住低声缀泣起来。
泪滴中,比起解脱,更多的是失望。
毕竟,我是真的期盼着那个所谓的孩子的,我的内心真的是因为他的存在而柔软着。
“一切都过去了。”逍遥子右臂绕过我的后背,将我搂入怀中,我倔强的挣脱开了,“只要能保住你,我不惜任何手段。”
好一个不惜任何手段,我心里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恐惧。
庆幸的是,除了父皇,还有逍遥子这个男人在乎我是否活着。恐惧的是,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所以,老鸨也是你安排的吗?”我想起老鸨给我的那枚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天下,能配出让人假死之药的人,恐怕非逍遥子莫属吧?
“老鸨?”逍遥子脸上露出疑惑,看样子,他并不知道。
不是他,又会是谁?谁会好心的要保住我一条命呢?
“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什么老鸨。”逍遥子斜着身子探入车厢,取出水袋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我。“那日你选择回宫与你分别之后,我本想在京城等你的消息。但东陵国传来急诏,我便急匆匆的回去了。可是刚回东陵第二日,便有飞鸽传书传来,上面写着你被贬为官妓,命在旦夕。接着,我就不顾一切的飞奔赶回北国,根据那莫名的提示在乱葬岗找到了你。”
听完逍遥子的话,我心里越发的惊讶了。“你是收到别人的飞鸽传说才来救我的?你不知道那个想要救我的人是谁?”
“嗯。”逍遥子又喝了一口我递回给他的水,然后拧上盖子又放回了车厢。“我不知道,我在北国的眼线用尽所有办法也没有将那人查出来。”
眼看着落日西沉,金色的天空带给我内心强大的震撼。
我突然感慨起来,活了十七年,从未认真欣赏过黄昏,想不到,竟然如此之美。如那羞涩的女子一般半遮半掩,耐人寻味。
逍遥子说我们今夜恐怕是赶不到城镇上了,只能在这草原之中露宿。
交谈间,我才知道我已经在马车中昏睡了五日,此时早已被他带出了北国之外。
带我离开,他终究还是做到了。
他说,从今往后,高高在上的郁宁公主已经死了。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我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我说,以后就叫我王灵吧。
他看着我,不语。
王灵,亡灵,很适合我的一个称谓。
看着广阔无垠的绿色地平线,只要再过三天,我们就可以抵达东陵帝都了。那里是逍遥子的天下,我终于摆脱了郁宁公主这个身份的束缚,一切的恶梦也划上了句话。
只是,我的心也可以吗?
每二日中午,我们经过了庆陵洲,我和皇宇硕在这里做了一天平凡夫妻的地方。随着脚步的迈入,我的心一直如被蚂蚁啃噬般的剧痛。
下了马车,我强忍着痛楚,告诫自己这并不算什么。任逍遥子牵着我走街蹿巷,只是走到一家臭豆腐摊跟前,我止住了脚步。
逍遥子回过头看向,又看了看那不大的臭豆腐摊,老板王伯正在忙碌着炸臭豆腐。
“你喜欢吃臭豆腐?”逍遥子眉头轻蹙的问我,显然他很不喜欢。
“嗯。”我朝他浅浅一笑,回身坐到了摊中的一个空位之上。
那日我与皇宇硕坐的位置上坐着一对青年男女,女子似乎不喜这臭豆腐的味,男人在努力的哄着,希望她能品尝上一口。
“哟,姑娘,你来啦?”王伯热情的招呼上来,我惊讶于他的记忆力,只见过我一次,而且还过了这么久,他居然还能认出我来?
我向他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第一次来这里,只是听闻你这里的臭豆腐是庆陵洲最出名的,想过来尝尝。”
“哦……”王伯露出疑惑的神情,“太像了,真是太像了!对不起啊,人老了,眼睛也不好使了,姑娘莫要见怪。”
“嗯。”我轻轻点头,额上的汗大滴大滴的落下,抿了一口王伯递上来的茶,将那喉咙里涌上的血腥淹没在了茶水之中。
逍遥子坐到我的对面,看向我时,神情有些痛苦和怪异。我心想,我第一次和皇宇硕来吃这臭豆腐的时候,反应比他还要痛苦。
不过,这豆腐虽臭,入口极香,回味无穷。我仅吃过一次便深深的爱上了,相信逍遥子尝到它的美味之后亦会如此吧。
虽然,爱上这臭豆腐,我自己亦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爱上的那个人,还是这豆腐真的太过美味。
“这的豆腐可真臭。”逍遥子嘟嘴嚷着,他此时的神情像个撒娇的孩子。想不到,他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对于他曾经的欺骗,我努力的压在心底,不想去提,不想去想。只要那根引火燃不被点燃,那些旧事,都随风去吧!
“豆腐虽臭,却叫人永生难忘!”我不免感慨起来,那日与皇宇硕的平凡一天,真真的会让人永生难忘。
只是现在繁衍出来的不再是爱意,而是浓浓的不甘与仇恨。
拿起筷子轻夹起一块豆腐放入口中,满口的血腥之气顿时被掩盖。
醉月楼桃花会的那一日,我一直回避着不敢回想,我害怕我会控制不住,身心陷入疯狂。
晚上稍闭上眼便是噩梦连连,幸好每次醒来时都有逍遥子温暖的怀抱让我依靠,我终是在地狱之中得到了救赎。
这,是老天给我的唯一厚爱吗?
吃过臭豆腐,我和逍遥子又去采买了一些路上吃的食物和要用的物品。
果然如我所料,王伯的臭豆腐入口便叫人永生难忘。
逍遥子不止吃掉了自己的那一份,看我不怎么动筷,还将我那一份也抢了去吃。
临走时,还让王伯包了两份带走。
这男人,我越发的看不透他了。
他时而城府极深,令人畏惧,时而如那童心未泯的孩子,令人喜悦。
晚上,我们暂住在庆陵洲,逍遥子说我现在身子骨弱,又连续奔波了好几日,得缓神休息休息。
我什么也没说,现在的我,如尸走肉一般,食不知梦,梦不安寝,一切都随了他。
以至于到客栈时,他只要了一间房我也并没有搭话。
他说,庆陵洲人流量大,客栈紧缺,咱们这是为别人着想,做好事。
我知道他是想逗我笑,但我却扯着嘴唇怎么也笑不出来。
晚上吃完饭,我拒绝了他要去看花灯的提议,和衣躺到了被窝里。这几日的奔波,我确实累了。
逍遥子看了看我,亦是扯着笑脸缩了进来。他的身体很暖,让我觉得不再寒凉。
“介意吗?”逍遥子有些期盼的声音传来,我只是侧过身面对着他摇了摇头。
“我,何时能走进你的心里?”
我仍是摇头。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或者一辈子都不再可能有人能走进我的心里了。
因为我的心,早已被扔到了乱葬岗,也因为我的心已经被彻底的剥离!
“呵呵,一辈子的时间估计够我用了。”逍遥子嘲讽的自说自话,我的一双眼皮早已不听使唤的重重合上了。
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