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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郎心似铁 作者:仍琅(晋江vip2012-01-10完结,高干、军医vs霉女)-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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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可能。但从针孔的愈合来看,这个下手的人对针灸并不是很熟悉,所以她下针的时候你感觉到了刺痛。瞳瞳,你试着回忆一下文钧冶身边有没有这样一个懂些中医或者针灸的人。”
  
  “中医?针灸?”我抱头努力想,失望地摇头。“没有。其实我对文钧冶身边的人根本不熟。”
  
  柏邵心沉默着,没有只言片语,半响。“还有你提到的关于回音的问题,我听方歆说过,这是有些媒体惯用的方法,当被采访的对象说到他们认为有新闻价值的话,记者会打开麦克风,声音自然而然被收进,若是轮到认为无聊的话题,他们再偷偷关上。如果用这种方式把你们的对话进行分开采集,扰乱大众的视听根本不是难事。”
  
  我想到当时奇怪的状况,恍然大悟,深深吐口气,无力地叹:“应该就是这样。明天文钧冶借生日会向我表白而且我还点头答应的新闻肯定被传的满天飞。”
  
  也许诚如柏邵心所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步步为营,有计划的将我拉进圈套,替文钧冶转移被记者追杀的目标。
  
  看他锁眉凝目地思索,我后悔把自己的委屈和无奈转嫁到他身上。
  
  心中了然,不难发现,柏邵心身上的每个角落、每个状态下的样子都像一个巨大的磁场,连睫毛映在脸上的一排阴影和抿直的唇线都那样吸引我。
  
  “没关系,你已经尽力帮我了,还是要谢谢你。”
  
  抬头与我相视,眼波荡漾,水光摇曳,第一次觉得柏邵心的双眼藏了很多从前在任何男生那里没见过的东西,良久,他淡然苦笑:“你说过很多次谢谢了。”
  
  “都是应该的。”不知柏邵心每次定睛看着我时,为什么脸上总是布满哀伤和歉疚的朦胧,我放下外套,掰手指头数给他看,证明他所在我心里地位绝对称得上是一名真正的骑士,“呐,你在火场救过我的命一次,在咖啡店扭脚扶过我一把,在医院里迷路时带我走出去,今天我生日你还送……”
  
  我把熊拽进怀里的同时另一只手不小心拄上他放在身边的手背,霍地,从相接触的一寸皮肤窜出无可抵挡的强大电流,不就是手碰一下嘛,我怎么会敏感到漫身都麻酥酥的,对,一定是因为他刚才按压麻穴来着,才让我有这样的反应,伪饰慌乱,我接着说刚才断开的话,“……我最喜欢的……”
  
  又一次思路和话语同时断开,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柏邵心,他反攥住我要装作若无其事拿开的手,慢慢抬起来,离他的唇越来越近。
  
  呼吸凝滞,我无措无语,任他动作。
  
  熨烫柔软的双…唇,轻轻吻在了手背,他掀起眼帘,我看到一双明亮深邃的黑瞳,暗处里正薄着灼燃的火光。
  
  血液逆流,每个毛孔仿若都向外蒸发热气。
  
  柏邵心动作轻缓推开我抱着的熊放回身边原来的座位,上身挪过来,那只手臂顺势一带,轻轻揽住我的后腰。
  
  我噎着气,压着即将喷吐出的喘息,眼睁睁看他板正的军衬领子之中藏着的喉结上下翻滚,剧烈而难耐。
  
  眼皮啪嗒啪嗒地跳,呼吸挨近,我忍不住也凭空吞咽了一口,手指微微用力抠他的手背。
  
  阖上眼,身体因为从未有过的紧张而绷直,脑袋里除了茫茫的空白,找不到其他东西,他高挺的鼻尖先碰到脸颊,微微倾斜,然后那带着凛冽清新的两瓣柔软就含住了我的唇。
  
  小心谨慎地辗转轻允,我觉得浑身软绵绵,似乎灵魂先被抽干,再丝丝缕缕地被他吸了去。遇见的清凉只持续了一小会儿,接着唇上便燃起灼灼烈焰,浅淡温柔的吻有变味的趋势。
  
  冷硬有力的臂膀越勒越紧,胸口受压迫,正在向对面的坚实靠近。
  
  舌尖探过来刷着下唇,我觉得痒更觉得害羞,初吻啊初吻,如果被小狗舔了一下嘴唇,被柏邵心做人工呼吸,和文钧冶嘴角相触碰都不算吻的话,这个是货真价实的初吻,微睁开眼,柏邵心的眉峰之中层峦叠嶂,像在进行什么痛苦不堪挣扎,那滑软的物体随即柔情不再,猛烈扫荡牙龈,敲击我的牙齿。
  
  他从唇齿接合处哑声命令我:“张嘴,瞳瞳。”
  
  如同被人灌口迷汤,我机械地“哦”一声答应,只是须臾,他的舌尖就蹿进来,恶人杀红眼一般捕捉缠绕,我退避不成,下意识挡,却愈加和其纠缠不清,难分难解,他滚烫的大手配合口中尽情掠夺的湿热,在薄薄的绵衬衫上画圈摩挲。
  
  呼吸渐变得紧促沉重,重而狂肆的抚…摸早已超越想象中温馨浪漫的初吻场景,我不自觉发出哼哼声,也许那该叫——呻…吟。
  
  柏邵心听罢猛地睁眼,推开我的肩膀,撤出我的城池,途中带出一条银丝,悱恻暧昧,雾霭沉沉的双眼顿然失神,对上秒发生的不可置信似的。我被吻得晕乎,跟他的反应不相上下,盯着他濡湿的唇不愿挪开视线。
  
  手颤抖着把外套给我披上后,柏邵心一边解军衬领口,一边丢下句“我去买点东西。”然后迅速冲出去。
  
  我缓缓神,绷紧的身体松懈,倾进座位里,搂着身边瓢虫熊,就像搂着……柏邵心。
  
  打个寒战,我狠狠咬手指关节,买东西?不会是买那个吧,这么快?!
  
  虽然情到浓时会情不自禁,但,他穿军装啊,婚前那个行为会不会违反某某纪律的第某某条什么的。
  
  深深地为我的不矜持感到羞耻,我们认识的时间根本没多久,就算他是我的恩人,都什么年代了,也不用以身相许。
  
  不行,如果他真的要求,一定誓死守住最后的防线不能突破。把熊抱的紧一些,我叹气,深知自己面对柏邵心根本毫无骨气可言,方才的状况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推开车门,望见他买完“东西”回来的身影,本来已踏出一步,连忙缩进去。我舔了舔还残留清新味道的唇,心情可以媲美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嫔,隐隐约约的不安,抑制不住的期待。
  
  抓狂,矛盾,我想逃却又紧紧攥着,不舍得迈开一步。
  
  柏邵心在外徘徊有多久,我就在车里忐忑有多久,他回来时,表情、衣着、声音都调整恢复到常态,直接绕到驾驶座,递过来一瓶水。“喝吗?”
  
  低头双手接,和坚固的瓶盖较劲,柏邵心淡笑着从我手里夺走,拧开后再塞回去。“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额头冒虚汗,幸好一切都是我的胡思乱想。
  
  到了小区,他陪我走到我家楼下,没牵手,没拥抱,没言语。
  
  待到最后要分手,柏邵心才说:“绯闻的事,不用太害怕,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不是十分有信心,传媒的巨大力量不是我等普通人想象得到的。“这,怎么帮啊。”
  
  “要怎么帮就是我的事了,别乱操心,好好休息,知道吗。”温柔的话像一块融化的蜜糖,甜甜地粘着我已错乱无章的神经。
  
  “谢——”没说全,想到刚才车里的一幕,自动封口。
  
  柏邵心平和礼貌的回答道:“不用谢。”
  
  忽然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别扭,怪异更甚,抱也抱了,吻也吻了,他却这样生疏似的,我不甘心,几乎没怎么想,只希望他能明白我的心意,踮起脚,一手不怜惜地蹂躏熊身上的毛,一手捉住他的后颈拉下来,不计后果在意犹未尽的唇上狠狠嘬一口,然后逃之夭夭。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我也算日更党了吧。。
捂脸啦。。吻戏。。(*^__^*) 嘻嘻……
哥哥呀。。你肿么这么矛盾捏。。
霸王我的孩纸啊,乃们看看我的收藏和留言比。。还舍得霸凌我吗,舍得欺负我不给我朵花吗。。




☆、21

  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卧室去看柏邵心的车离没离开,然而令我失望的是楼下已经空荡荡的了。
  
  和爸妈一起吃饭过程中,看得出他俩比我还混乱挣扎。
  
  我妈手肘杵一下我爸,力气大得差点把他手里的碗筷都掀翻。
  
  爸爸皱眉使眼色,很少看到我妈这样光明磊落的人也挤眉弄眼地遮遮掩掩。
  
  “爸,妈,你俩怎么了?”
  
  我爸屈服,最后还是败给朱副所长,轻咳一声,貌似十分为难道:“瞳瞳,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原来我思春的样子不仅是江遇凉连父母都发现了,其实我也更想知道自己和柏邵心这算不算恋爱,可不至于傻到说“不知道”。
  
  “没有。”
  
  “没有?老实交代!”我妈高声重复,拍案起身,餐桌上的餐具跟着哗啦啦地震动,“如果没有,那我和你爸刚才从楼上看到的什么?”
  
  四肢脱力,我支起脖子看着他们。“妈,爸,饭菜很好吃,生日过得很快乐,我累了,想先去睡觉可不可以?”
  
  “穆瞳,你没听见我说话是不是,啊?那个送你回来的是谁,别让我亲自动手查他。”我妈越说越气,一贯的威胁我。
  
  “随您便吧。”我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心挪向自己房间。
  
  “穆瞳!”
  
  “妈,您能不能别对我像对待您的犯人那样吗?我二十二岁了,就算结婚也到法定年龄,您能给我一点自由吗。”
  
  “好,你那么想要自由,那你就用你每个月那点可怜的小钱养活自己,飞出这个牢笼,去吧。”我妈语气轻松,拉开椅子的动作却很野蛮,整个房间霎时充斥恐怖之气。
  
  把我妈惹激动是下策啊,但我连害怕的力气都没有,傻呆呆靠着卧室的门,直到她向我走过来,指着不孝女下最后通牒:“穆瞳,你是我女儿,我才约束你管你,告诉你,人做任何事都要有底线,今天你要是有胆量从这里走出去,到时候就别为男人哭着回来找我们。” 
  
  ******
  
  早就设想有一天完全从爸妈的庇护中脱离出来,但没想到自己跨出这一步是在经济基础根本没有扎实的状态下,向江遇凉提出借宿的请求,她置之不理,反而拿出研究UFO的兴致来打探昨天生日会的消息。
  
  她是无心的,所以就算被文钧冶利用了,我也没理由责怪她,只是这引起我之前对江遇凉成熟程度的质疑而已。
  
  将实情告知江遇凉,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负疚,她居然立马答应我,并表示随时随地可以搬到她那里。
  
  和每天一样过着重复的生活,我和柏邵心之间并没有因为那个有点过火的吻做出什么改变。
  
  手机安安稳稳躺在衣兜,从昨晚到现在他连一句正式的生日快乐都没有,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满怀期待和哀怨,而是恨意丛生,恨他的冷漠,也恨自己的一厢情愿。
  
  中午请一个小时的假,简单收拾几件衣服和生活用品,静悄悄从家里搬出来,走出家门的一刻,才了悟,我其实是根本离不开他们,从踏出的第一步开始,血浓于水的想念已在思绪中蔓延。
  
  江遇凉同居的室友刚好租约到期,并且不打算再续约,我正好接下她的房间,正式过起电视剧里时尚的合租生活,预先支付半年定金对现在一贫如洗的我是个不小的数目,无奈之下,我动用了我的万年小金库,从小到大,我每年的压岁钱都存进里面,但极少数向外取,还好有它,否则不单是喝西北风那么简单了。
  
  又过去将近半个月,在越城偶然碰见柏邵心,满脑子里想的仍是道谢,原因是,不管他走动过哪层关系、搞定了多少人、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我和文钧冶的绯闻如先天夭折的孩子,胎死腹中,他们处心积虑的设计白白浪费,化成一场空,那晚之后的第三天,我从网上浏览到一则短短的报道文钧冶参加完友人生日Party后醉态的娱乐新闻,而令我讶异的事,报道里只字没提那个神秘友人的名字。
  
  我无数次想提起电话打给他,但最终妈妈的一句话提醒我,“做任何事都要有底线”,左思右想发送一条短信:谢谢你。
  
  过了快一个上午,他回:不用谢。
  
  之后便音信全无,消息全断。
  
  也许,我们之间注定只有这两句话可以说。
  
  生日那天所发生的像一场绮丽旖旎的梦,梦一醒,连个影子都捉不到。
  
  柏邵心站得很远,确定是他而不是柏邵言全凭他身上的军装,军医在医院里坐诊时私下很少穿军装,除了出席一些特殊场合。这是我住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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