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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水域_到你终止,不会再是别人-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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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涉,求求你,救救这个孩子,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那一刻,她抓着他的裤腿,哭的撕心裂肺。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我们,不会再有孩子了。
  他强忍着心底的苦意,眼泪死死憋在眼眶里。喉结艰难地动着。
  你们不懂的……
  它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那些曾经肆无忌惮的美好,那些曾经理所当然的安稳,它再也不会回来了。
  “沈涉……”苏敏咬着唇,再也看不下去,终于冲他伸出手,眼泪却也不能控制地流下来。
  “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她搂着他,像搂着自己的小儿子,低声安慰着。
  他附在她怀里,二十六岁的大男人,却像个受了欺负的小男孩一样,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chapter 22

  手术结束四十个小时后,瑾汐仍旧没有醒来。
  苏敏磨着主治医师几乎说哑了嗓子,最后甚至怒斥这是医疗事故是欺骗是不负责,搞得大夫也很无奈,大大小小的检查做下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只待病人自己醒来。
  苏敏垂手,其实心里也明白这多半是怪不到医生头上的,但要她什么都不说不做,默默坐在已经憔悴的没了人样儿的沈涉身旁相对无言,还不如直接一把刀捅死她来的痛快。
  不舒坦的人除了她还有一个,就是向来以优雅痞子样儿示人的某男模。苏敏每一次郁闷无比时瞄到温雅忙前忙后却不情不愿黑着的一张脸,就没来由的一阵释然。虽然她也不知道他的黑面缘由何在。她根本没兴趣知道。
  有时候,她会不由地想到瑾汐醒来后知道失去孩子的实情会是怎样让人揪心的场面,那时候她的确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害怕。她在心里隐隐安慰自己,只要瑾汐没事,就这样晚点醒来,晚点去面对残酷的现实,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然而,沈涉却明显不是这么看的。自那场嚎啕的发泄后,他就像一下子被抽走了大半的精气神儿,整个人都剩下一副空咯咯的衣服架子,架子里面是勉强残存的一丝坚持,这缕坚持的精神撑着他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到现在。虽然眼里已满布血丝,虽然已是胡子拉茬的颓废样子。
  苏敏发誓自己从来没见过这种状态下的沈大少,也发誓自己真的永生再不愿见到这种状态下的沈大少。
  与他们三人焦着的状态相比,翀霆倒是显得淡定许多。
  苏敏见到他的时候,大概已是凌晨三四点钟,他裹着那件老旧的夹克,慢悠悠地踱过来,脸色一如既往的白,像西方传说中勾魂的吸血美男。
  温雅一见到翀霆显影儿,立马就跟斗鸡一样,毛都倒竖起来,三步两步上前就不知把他拉到哪里去。再回来时,翀霆依旧很平静,温雅却很丧气。
  苏敏一边默默观察着,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从头到尾透着古怪。其一,瑾汐和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她从没听她提起过。其二,瑾汐出事为什么是翀霆打来电话通知他们,而且,还是在沈大少在场的情况下。其三,为什么……从翀霆出现那一刻起,她就隐隐察觉到空气里的张力立马紧致起来。
  她神经质的看看沈涉,又看看翀霆,眨眨眼睛,还是咽下了想要问清楚的冲动。
  心里有无数种狗血的猜想,结却全都系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瑾汐身上。
  她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猜测不要中,不然,她真不知道在这种复杂的关系网里,该持有怎样的立场。
  “喝水吧。”
  正琢磨着,冷不防被打断,苏敏抬头,看见翀霆疲惫地冲她笑笑,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谢谢。”她接过,没滋味地咋啦几口,再抬头,却见他拿着另一瓶径自朝一边的沈涉走过去。
  她的小心脏不由地随着他们之间越来越近的距离狂跳起来,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彗星撞地球?情敌见面分外红的前兆?
  “喝水。”
  翀霆递出去,沈涉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没接,也没说话,又低下头来。
  他索性坐下,把那瓶水放在一边,拿着手里的打开瓶盖,仰脖灌了几口。
  两人俱是不语,就那样并排坐了一会儿,半晌,沈涉终于闷闷开口。
  “谢谢。”
  “嗯?”翀霆不解,边拿袖子擦嘴边疑惑。
  沈涉不爽地瞥他一眼,又别过头去,声音几乎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输血的事……谢谢你。”
  “哦,”他点点头,这才反应过来,复又爽朗一笑,“不必。我只是不能见死不救。”
  沈涉闷闷不语,半天才憋出一句,“……但是,这还是不能掩盖你让我很不爽的事实。”
  他歪头,冷眼看过去,“我见过你三次。一次在凯悦门口,你坐在出租车里跟她告别。一次在我家楼下,你送她回来,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一次在照片里……”他深吸一口气,才能接下去,“你抱着她……虽然拍的不清晰,但我认得你这条围巾。”
  翀霆纳闷地瞪大眼看他随即怒视自己围巾的眼神,无奈地笑笑,“那次……是意外。我没想到,竟会那么巧被人拍了去。”
  他又仰脖喝口水,才沉声道,“如果你是担心瑾汐会背叛你,那你大可放心,我可以一人格担保那晚我们并没发生什么,只是送她去酒店休息而已。毕竟,她不是我女人,我不能带她回家。”
  接收到沈涉闻言投来的忿恨目光,他狡黠笑笑。
  沈涉别过脸去,半晌才道,“这辈子你是别想了,还从来没人从我手里拿走过什么。永远都不可能。”
  翀霆但笑不语。只是对着房门出神。
  好半晌,他才类似感叹地低声念道,“瑾汐是个好女人。”
  “她值得拥有更好的。”
  ***
  从医院回家后,沈涉去楼上卧室给瑾汐收拾了一堆换洗衣物,准备拿走。
  刚刚苏敏劝他回来休息,他想想,还是答应了。
  他倒不是累,只是想到她平日那么爱干净,这下几天不能洗澡,不知道她醒过来会不会不高兴。
  她那么干净,脖子总是白皙纤长,坠着几根发丝,她身上总是有沐浴液的奶香味,她脸上的肉嫩嫩的,脸颊微微有小小的凹陷,看上去就像小孩子一样可爱。
  他记起以前几次在外面喝过酒后回来抱她,每次都中途被她踹下床去洗澡。她就是这样,在某些细节上有些小执拗,却执拗的那么可爱,让他欲罢不能。
  他有时候也会在心里想,如果她能给他生个孩子,他一定会把那孩子宠上天。一定会。
  可是眼下,这些却突然都成了奢求。
  他懊丧地瘫在一堆衣服里,心里已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死一般的难受过后是冰凉的麻木。
  不敢想,也不能去想。他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整理衣服的动作,然而,手却在触到衣橱边角处的东西时,猛地顿住。
  那是一件做工精美的婴儿服,配着一双粉嫩的小鞋。
  大脑愣愣空白了良久,然后,心狠狠地扯起来。
  家里的电话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狂响起来,他瘫在衣柜前,已经完全无暇他顾,只是一个劲出神。那电话却不屈不挠响的持久,终于进入留言状态。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冷淡,透着几分矜贵,他条件反射般一愣,起身往楼下走。
  “涉儿,你那天找我提的事情,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先不要惊动你爸。他最近忙得很,没空理会这些琐事,索性我就做了主,成全你也讨个喜头。这么多年,我也看出来了,你是着了魔,说什么都不肯跟她分开。可是结婚毕竟是件大事,她们家又是那样的情况,由不得妈妈不慎重。所以,我托黄律师拟了份婚前协议,你抽空去找他取了去。这份协议必须签,否则,我不会让她进我们沈家的大门半步。妈妈今天就把话讲的清楚透彻,后面的事你自己处理。”
  他赶在她收钱的前一秒捞起电话,几乎压不下心头狂怒的火气,“妈,你真可以……婚前协议,你打电话之前就没想过,如果是瑾汐听到这段录音,她会怎么想?”
  “怎么,我给自己儿子打电话,还要征得谁的同意吗?”沈母冷哼一声。
  “妈,我今天也清楚透彻的通知您,不可能,别想什么协议不协议的,我不可能拿这种事来恶心我自己,我要娶谁就光明正大的娶,犯不着弄些磨磨唧唧的旁门左道干扰我们。谁要是拦着,我就不让!”
  “不让?”沈母轻笑出声,“涉儿,妈妈从小就教育你,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却到现在都没学聪明。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我只知道一点,谁要是在我眼皮底下玩花样,妄想骗进我们沈家,我也一样不让。”
  “妈!”他愤恨大喊,“您怎么能这样……您以前不是说过,只要我爱的人,您也会一并疼爱她吗?为什么现在,您却翻脸不认人了?”
  沈母顿了一下,才冷声接道,“妈妈是为你好。还有,别忘记去做财产公证。”
  见沈涉不再接话,她似乎也颇觉尴尬,草草说了几句便想收线。
  然而,却终究是听到了沈涉低沉的声音。在电话彼端微微颤抖着。
  “她为我掉了一个孩子,而且,不能再生育……我说什么都不会负她的,上刀山下油锅,这辈子我要定她了。”
  ***
  卢母一早就煲好粥做了几样小菜,放到保温壶和饭盒里,拎着一路到了医院。
  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好在医院里暖气足,她到的时候,卢父还在睡,她跟做护理的李婶笑着点点头,拿了脏毛巾去卫生间清洗。
  洗到一半,李婶拿着拖把进来,见她面色平静,想了想,还是试探地问问:“大姐,我刚儿来的时候,好像在楼下看见沈先生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卢母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小沈?哦,前天夜里他倒是打电话,说我大女儿要输血什么的……可是他也没给我说清楚,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那可是你家老大病了?要不要问一声,看需不需要我去帮帮忙……”李婶憨厚地捋捋衣袖,她对卢家大女儿的印象很好,觉得那是个好人,现下是真的想帮忙。
  卢母迟疑着,还没说什么,门却一下子被撞开,她们俩人都被唬一跳,定睛一看,却是小女儿——卢朝露瞪着大眼气喘吁吁站在门口。
  “露露,你这是……”卢母诧异着,正想去摸摸她的脸,却被她一把抓住。
  “妈,我姐……我姐她是不是出事了?严不严重?现在什么情况?”
  卢母这才发现朝露的眼眶都哭红一片,大概因为路上来得及,也没有戴帽子围巾,整个人让人看上去就觉得冷。
  卢母把她冰凉的小手握在手里暖着,嗔道:“你怎么就是改不了这个风风火火的毛病呢,这要是冻感冒了多耽误学习,再说,家里有什么事你都不要打听,一门心思好好学习我就烧高香了。”
  却不料朝露一下子哭出来,“妈……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刚才姐夫打电话质问我干了什么,还说姐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让我提头去见……妈,这次我完了,我真的完了!”
  “什么?露露你别急,好好说,妈妈听得一头雾水啊,你姐咋了?还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一定是姐姐说什么,害的姐夫误会我了,妈,我说什么他都不听,你帮我去解释解释,好不好?好不好?”
  卢朝露抓着母亲的手,像终于寻到了救命稻草,眼里都放着求生的光。卢母被她晃得头晕,正待安慰几句,意外地,却听见朝露背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然后,便见自家老头子沉着脸,扶着墙壁,喘的很难受。
  “呀,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我们声音太大吵到你?”卢母忙迎上去想要搀扶他,却被他摆摆手挡住。
  卢父直直注视着卢朝露,一字一句地开口:“你姐出了什么事,你到底做了什么,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不然,今天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chapter 23

  卢朝露被惊一跳,卢父逼视的她无法逃避,直愣愣半天上不来一句话,只好救命一样扯着卢母的衣袖。
  卢母缓声劝道:“振远,你别这么急,急坏了身子怎么办……这样吧,你先躺下,我来跟露露谈,她要是犯错,我绝对不饶她,好不好?”
  “你如果真狠下心不饶她,她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卢父冷哼一声,“就是因为从小到大太惯她,现在她才会这么不懂事不成器……”
  “是是是,我惯孩子,我不会教育,可我也没见你怎么教育她啊,现在反倒全成我的不是了。”卢母不满地嘀咕一声,眼瞅着卢父的脸色又一阵黑,立马打住:“行,我不跟你争哈,气坏了你身子最后受罪的还是我。你要管教孩子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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