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无心-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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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上天送给我的天使，蒙蒙。”他捧着我的脸，“嫁给我，好么？”
我承认我‘死’后最失态的时候是历东求婚的时候。有那么一刻钟，我差点哭出来，不像跟他分手时强挤出来的泪水，也不像在历历面前博取同情的泪水。因为我知道，历东真的爱着雨。在历家，娶一个男人，而且还可能有血缘关系，对他来说，很有可能意味着失去身份地位和多年来的奋斗。历东，我，值得么？
他的眼睛透漏着一切。在这么多年后，我终于又想起了那个‘他’当初也口口声声说爱我时的眼神。很认真，却缺乏了历东所有的执著和热情。
“你为什么不拒绝！”历风行大概也是第一次失态。傻了么？历东娶我，你不正好有个借口赶他出董事会？顺便除去他在历家的一切？
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可以将我撕碎。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拒绝？我喜欢他。就算我要为雨找出凶手，也不能阻挡我寻求我的幸福吧？”
“你！”我的手快断了。“如果我告诉你雨是他害死的，你怎么办？”他的暴怒，我晓得。
我选择沉默。我看着他，我坚定的眼神对上他渐渐绝望的目光。轻轻的一声，我的手骨折了。（偶很疼爱蒙蒙的，因为偶是小受坚决拥护者。这大概是蒙蒙受到的最大的伤害了。蒙蒙呀，妈妈对不起你。5555~）
“痛。”我的泪流了下来，不是因为我承受不住痛，而是严云和历龙行刚好经过。
“你在干什么？”历龙行大吼。“放开他。”
历风行放开了，最后的眼神中隐藏着危险的讯号。他什么也没有说，走开了。
“蒙蒙，你没事吧？”严云担心地问我。
“我…”我委屈地投入她的怀抱。
“别哭了，龙行。去开车，我们送蒙蒙去医院。”
历风行，你忘了，我说过，你应该绝对信任我能完成这个任务，并且相信我不会和罪犯同流合污。绝对给我自主权，不能对我的选择作出质疑。还有，就是我会出手，即使我们很可能会因此成为世仇。
你忘了，证明你对我也动了心么？可惜，为什么我不早点遇到历家的人呢？如果我早点遇到你们，或许，我还有可能留下一片真心。
严云对我的关怀远远超过了姐弟之间的感情。这个，我知道；历龙行知道；历东也知道，只是严云还没有察觉到。人总是没有自知之明。
“云姐姐，我明天想吃玉米羹，你做给我吃好不好？”我趁着生病，再次撒娇。说罢，对着历龙行回眸一笑。他愣了，又是一个傻子。“云姐姐做的东西可好吃了。龙行大哥真是好福气。”
“好。我会做给你吃。我明天再来。好好休息。”严云宠爱地捏着我的头。历龙行其实很受伤。不知他是嫉妒我还是嫉妒严云？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冰冷的小手盖上我的额头。
“你来了。”我没有睁眼。
“嗯。”许久没见，历青青仿佛老了许多。事实，对于她来说，真是残忍。
“你想好了么？”我问。“青青，你很善良。有时，连我自己都怀疑我这么做是不是把你推入了火坑。”我要求她取代历风行在历江的一切。因为，我怕历风行不肯在我完成任务后放我走。历风行他也许是爱上了我，也许只是独占欲强。可惜，我要的只有自由。
“我，为了雨，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历青青的眼红红的。可怜的女子。
“那么，我们都没有退路了。”我回答。
再次醒来。有人在我的床头抽烟。
“你醒了。”淡淡的香烟有着某种镇魂的作用。
“哼。”我不满。“所有的人都来看过我了，你竟然是最后一个。”我大大地不满。
“我出差了。我一办完事就回来了。”历东坐到床边。“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到你。我原以为…”
“我是历风行的人。所以他不会伤害我。那么，你干吗不也认为这只是他的苦肉计而已？”我用还能动的左手揉揉我的眼睛，好委屈。
“别揉了。即使你是他的人，是他派来的。我也会把你夺过来。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他霸道地宣誓，又盖住了我的薄唇。“你不是雨。你是我的。以后，你的吻，只能属于我一个。”耳边的轻述好霸道。我圈住了他的颈项。
“为了补偿我受伤，”我得意洋洋，“跟我约会吧！”
历东愣住了，没想到他也有这种表情的时候。

12
游戏7私奔
“为什么要约会？”历东不解。
“因为我从来没有跟人约过会。虽然我答应了你的求婚，那只是因为你是个好对象而已。但是我现在还没有爱上你，约会可以培养我们的感情。”
可以让你更相信我。当我对你放下戒心的时候也是你对我放下戒心的时候。想要欺骗你，我必须先欺骗我自己。
“你不想我早日爱上你么？”我拉拉他的衣角，满心地期待。我是真的没有过正式平凡的约会。在金原的时候，那人总是特意将周围所有人赶走，将我锁在那一小片天空。我没有跟他看过电影或是去过游戏场。连到欧洲去谈生意，我都只是一个人在酒店里徘徊或是逛街而已。
“好吧，你想去哪里？”他大概是不忍心拒绝我眼中的期待。
历东一天之中第一百零八次无奈地看着我。我撅着嘴，拉着他的衣角。随即，他又露出宠爱的笑容，“我投降了。我们走吧。”
“可是！”身后的强大阵容齐声劝解。
“没关系，你们守在街口就好了。”我拉着他蹦蹦跳跳混入人群中。
“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幸好你没有穿西装逛夜市。”我打量着我为他挑的休闲服。他比历风行只矮一点，壮一点。没见到他去健身房锻炼，不晓得他的肌肉是如何养成的。看来，身材也是会遗传的。不过，从小就要担心被绑架，他们的身手应该都不差。
“真羡慕你，身材好的穿什么都好看。”招风引蝶地吸引着四周一大堆爱慕的眼光，男女都有。“说罢，你想吃什么。我会尽量考虑的。”
“我不知道，我没有来过这里。”那当然，从出生到死亡，历家本部的孩子没有机会了解平常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吧。
“那好，我要吃花枝，鱼丸，萝卜糕，大肠蚵仔面线…”小老板乐翻了。
“这么多，你吃得完么？”历东对面前摆的几十个盘子叹口气。
“放心，我有带胃药来，吃吧。一样尝一点，你一定没有吃过。来，张口，很好吃的，相信我。”我的筷子夹着一口花枝。
“你，蒙蒙…”在我半哄骗半威胁的情况下，喂了他一大堆他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小吃。
回到车上，我将打包的东西分给辛苦守候我们的部队。他们露出惊讶的表情，看吧，看吧，没见过我这么美丽又善良的人吧？
“你很特殊。”又是这一句。
“我知道。”我微笑。
“蒙蒙，我真得很想宠你。你是这么地多变。精明的你，冷静的你，可爱的你，撒娇的你，说你会心痛时的你，和骗我吃东西时的你。”他说道。夜色飞逝。
“那你可要好好地对待我，只宠我一个。将我牢牢地绑在你的身边，你才有机会看见我更多的方面。”我躺在他的怀里，昏沉沉的睡去。
梦中的人在哭泣。你是谁？你长得好像我。你是决吗？还是雨？还是我自己？
这样平静的生活已经有一个月了。我有时差点在历东的眼中迷失了我自己。为什么我不早点遇到你呢？也许你就会从我这里学会爱与包容？我也会从你那里找到我的心？可惜，为了雨，我别无选择。
“严云跑了。”历东走进来时，我正在看风弄大人书。
“跑了？”我精神抖擞。“什么意思？私奔？和谁？什么时候？有没有派人去抓？”小说里的情节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却有着唯恐天下不乱的闲情。
“应该是私奔吧。我已派人封锁了消息。”他抱起我，又坐下来。
“那就放了云姐姐吧。好不好？她在这里也不幸福，让她和她心爱的人相守不好么？”我乖巧地偎依着他。
“事关历家颜面。”
“面子值几分钱？历龙行呢？”我撇撇嘴。
“老头子们正在训话呢。看来，如果找不出严云，历龙行只能被流放。”
“什么意思？老婆跟人跑了已经很打击了。”
“对外，我们会宣称历龙行受到重伤，要去国外修养。严云只是跟他出国看病而已。所以，我会把历龙行流放到欧洲，直到抓回严云。”他谈了口气，揉弄着我的秀发。
“不要抓回云姐姐，好不好？她有自己的权利寻求自己的幸福。”我气呼呼地反驳。“抓回来怎样，只是让她更受苦而已。反正龙行大哥也不爱护她，让龙行大哥去外国寻找他的第二春吧！如何？如何？小说里不都这么编的？”
“好吧，如果你在老头子面前求情的话。他们应该不会拒绝你的纯纯的小说剧情。”
“好！”
电脑上：‘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幸福，谢谢你的开导，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会孤独地老死在历家。谢谢你替我开脱，等到风头一过，我会回去看你的。蒙蒙，我也祝你和历东幸福。’我关闭了电脑。如果你知道你不过是我的一步棋，你还会谢我么？虽然你现在的老公是真的爱你，他也是我和历青青选中并设计跟你认识的。因为我要的只是流放和囚禁历龙行而已。从此，历青青会好好地禁管住历龙行。
从此，历龙行也是笼中雀了。雨，这是我为你做的第二件事。

13
游戏8盟友
“怎么了，这么不开心？”我端了一杯咖啡，放在他的桌角。
“历风行。”历东冷冷地回答。
“不要迁怒于我。小说里的主人公们最后和好前都回来上一段误会。让我猜，他偷盗了你的情报？而你怀疑是我做的？”我退后了一步。“你就大义灭亲吧，我会等到平冤昭雪的那一天的。”
历东拉我入怀，笑了，笑得好像小孩子。他在我面前跟在别人面前截然不同。“瞎说什么呢？真不知道你小小的脑袋瓜里装的是些什么？历风行被降了级。”
“为什么，他那么聪明的人？”我不解。“他得罪董事会了？他要娶一烟花女子为妻？”
“蒙蒙，你的想象力真丰富，不知道以后还该不该买小说给你了。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一直当历风行右手的历青青接任了。小看了她，看来她是潜伏在历风行身边，等有时机再甩了他。精明的女人。”
“是青青，她好强！她以前是我老板呢！我好喜欢她。”
“有多喜欢？”呵呵，吃醋了。
“有喜欢你的一半那么喜欢。”我讨好。
“机灵鬼，我想等这事办好后我们就结婚吧。”
“色鬼，心急了？”他至今没有碰我实在让我纳闷。
“我想早早告昭天下，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他又吻了我。
“东，你为什么不碰我？”我被吻得晕晕的。
“小东西，你是在做邀请么？”他捏捏我的脸。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要做的话，我也不会拒绝。为什么？”没有爱，也可以有性。我本就不是什么贞节烈夫。
他在我耳边低语。“因为我犯过一个滔天大错，失去了最爱。天可怜我，又给我一次机会。而我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最爱，我爱你，蒙蒙，所以我绝对不能勉强你，我无法承受另一个错。不要离开我，蒙蒙…”我已经睡着了。
“找我来有什么事？”历殷殷久久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过。雨以前是不是让她很讨厌？因为雨的美丽让他得到了三千宠爱。
我笑。“没什么特别的，我只是想认识你。”我在笑。
“你不是雨。你用你的脸骗历风行和历东还可以，对我没有用。”
“我知道。”我回答。“你也，爱着雨么？”
“…是的。他是我的天使。”历殷殷低下了头。“我本来没有资格住回本家的。每一个叔父伯父家中只有一个孩子可以住到本家。”
我知道，只有最强的那一个。
“我还有两个弟弟，原本，男孩子的机会比女孩子大许多。可是，雨在爷爷面前说他想要个姐姐陪他玩。雨，是我的天使，即使，我在本家倍受歧视和冷落。雨都会和我玩。”
“你不嫉妒他？”
“嫉妒？我为什么要嫉妒他？他那么的美好，纯洁。我知道，你想说我得不到宠爱所以会嫉恨他？我才没有那么傻！得到历东，历风行的宠爱有怎么样？那两个冷血自私无情的笨蛋根本不懂得爱！”
说得好，我同意。不过那是雨死以前。死亡足以让一个人学会一件事。
“我不是雨。”我自信的笑容让她一惊。没有料到我是这么阳光的一个人吧？
“但是，我也爱雨。所以，我希望，所有真心对待雨的人都得到幸福。”我抱住她。我在她的耳边催眠似的低语。
“我只是希望你得到幸福，殷殷。”用雨的面孔和表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历殷殷感动到了颤抖不已。“为了雨，为了你自己。”
“雨，雨，回来吧。”她痛哭流涕。
而我，微笑着，残忍地宣布：“你的雨，永远也回不来了。”
“搞定。”我还兼职，在历青青的地盘，历东工作太忙，他一般也不会要求我2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