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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2)尼罗河谋杀案 魔手黑麦奇案-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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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按电铃求见葛理菲小姐,然后被引进起居室。爱尔西·贺兰、梅根

和辛明顿正在喝下午茶。
纳许非常慎重。他问爱美,可不可以跟她私下谈谈。
她站起来走向我们,我仿佛看到她眼里有一种搜索的神色,但是很快就

消失了,她又恢复了平时热心的态度。
“找我?希望不是我的车灯又出了毛病吧?”
她带头走出起居室,穿过客厅,来到一间小书房。
我关上起居室门时,发现辛明顿的头猛然动了一下,我想一定是他的法

律训练使他体会到,纳许的神情里带着某种东西。他半站起来。
我只看到这些,就关上门,跟在其他人身后。
纳许正在表示意见,他很安静也很正确地向她提出警告,并且要她跟他

一起走。他拿出拘票,念给她听。
我现在记不得确切的法律名词了,不过总之罪名是写匿名信,而不是谋

杀。
爱美·葛理菲甩甩头,大笑说:
“真是荒唐透了!以为我会写那种卑鄙的东西!你们一定是疯了,我从

来没写过半个字的那种东西。”
纳许已经把信给爱美·葛理菲看过,他说:“你否认写过这封信吗?葛

理菲小姐。”
即使她犹豫了一下,也只是很短的一瞬。
“当然!我从来没见过这封信。”
纳许平静地说:
“我必须告诉你,葛理菲小姐,有人看见你前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一点半

之间,在女子学校打这封信,昨天,你手上拿着一叠信走进邮局——”
“我可没有寄这封信。”
“不错,‘你’确实没有,你在等邮票的时候,故意趁人不注意,把信

掉在地板上,让别人毫不疑心地捡起信,寄出去。”
“我根本没有——”
门开了,辛明顿走进来,严厉地说:“怎么回事?爱美,要是有什么不

对,你应该找个法律代表。如果你要我——”
她哭了起来,用双手蒙住脸,摇摇晃晃地走向一张椅子,说:“走开;
狄克,你走。我不要‘你’!不要‘你’!”


“你需要律师,亲爱的女孩。”
“不要你,我——我——受不了,我不要你知道——这一切。”
他也许明白了,安静地说:“我会陪你到依克山普顿出庭的,好吗?”
她点点头,低声啜泣着。
辛明顿走出去,在门口碰到欧文·葛理菲。
“怎么回事?”欧文大声说:“我姊姊——”
“对不起,葛理菲医生,我觉得很抱歉,可是我们别无选择。”
“你们认为她——应该对那些信负责?”
“恐怕毫无疑问,先生,”纳许说——他转身望着爱美:“你现在就得


跟我们走,葛理菲小姐——你知道,你随时可以请律师。”
欧文哭道:“爱美?”
她迅速走过他身边,看都没看他。
她说:“别跟我说话,什么都别说,看在上帝的份上,别那样看我!”
他们走出去,欧文仍然站着,像在梦中一样。
我等了一会儿,然后走近他说:
“要是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事,葛理菲,尽管告诉我。”
他像作梦似的说:“爱美?我不相信。”
“也许是弄错了。”我轻声说。
他缓缓说:“要是真的,她绝对不会就这么接受。可是我不相信,我绝

对不相信!”
他跌坐进一张椅子,我弄了杯烈酒给他,他一口吞下去,好像觉得好过

些。
他说:“我本来真的没办法接受,现在已经没事了。谢谢你,柏顿,可

是你真的帮不上忙,‘任何人’都帮不了忙。”
门开了,乔安娜脸色苍白地走进来。
她走向欧文,望着我说:
“你出去,杰利,这是我的事。”我走出房间时,看到她在他椅子边跪

下来。


第八章

我一时之间没办法完全说清楚接下来二十四小时所发生的事,因为这一

天当中发生了许多彼此不相关的事。
我记得乔安娜脸色苍白而疲倦地回来,我试着让她高兴起来时,她只说:
“现在是谁想做看护天使了?”
我说她笑得好可怜,她说:
“他说不需要我,杰利,他好骄傲,好坚强。”
我说:“我的女朋友也不要我。”
我们默默坐一会儿,最后乔安娜说:“反正柏顿一家现在都没人要就是

了。”
我说:“没关系,亲爱的,我们彼此还有对方呢!”乔安娜说:“不知
道怎么搞的,杰利,这句话现在不能给我什么安慰了。。”

第二天,欧文来了,非常热心地称赞乔安娜,说她太好,太了不起了!
她那么愿意投向他的怀抱,愿意嫁给他——要是他高兴,马上就可以结婚。
可是他不能让她那么做。不,她太好了,不能让她跟报上马上会大肆渲染的
新闻扯在一起。

我很喜欢乔安娜,知道她是个可以共患难的女人,可是我对这些外表的
虚饰已经烦透了,于是生气地告诉欧文,用不着这么他妈的高贵。

我走到大街上,发现每个人都在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爱蜜利·巴顿说
她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爱美·葛理菲。杂货店老板娘津津乐道地告诉别人,
她一直认为葛理菲小姐眼里有一种奇怪的眼神——

纳许告诉我,他们早就怀疑爱美。从她家里,又找出爱蜜利·巴顿那本
书被割下的部分——藏在楼梯下的小柜子里,用一张旧壁纸包着。

“真是个好地方,”纳许很欣赏地说:“谁也不知道佣人什么时候会乱
翻你的抽屉,可是除非要再多塞东西进去,谁也不会去动那些塞满去年网球
和旧壁纸的小柜子。”

“这位女士好像对这个特别的地方很有兴趣。”我说。

“是的,犯罪者的脑筋通常没有太多的变化。说到那个死掉的女孩,我
们还有一点事实可以作证。医生诊所里少了一个大药杵,我敢打赌,她就是
被那玩竟儿敲昏的。”

“可是恐怕不太好携带吧。”我反对道。
“葛理菲小姐可不这么想,她那天下午要去团契,顺便要送花和青菜到

红十字会,所以随身带了个大篮子。”
“你没找到串肉针?”
“没有,也许永远也找不到。那个可怜的恶魔或许疯了,可是不会疯到

留下有血迹的串肉针,让我们随时可以找到证据,她只要洗干净,放回厨房

抽屉就够了。”
我表示同意他的看法。
牧师家最后才听到消息,老玛波小姐显然非常失望,她很热心地跟我谈

起这件事。
“这不是真的,柏顿先生,我相信这不是真的。”
“恐怕千真万确,你知道,他们一直束手等着,而且“亲眼”看见她打

那封信。”


“对,对——他们也许看到了,‘这一点’我可以了解。”
“那些从书上割下来的部分,也在她家里找出来了。”
玛波小姐凝视着我,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但是那太可怕了——真是

太邪恶了。”
凯索普太太走进来加入谈话,问道:“怎么回事?珍。”
玛波无助地低声说:“喔,亲爱的,喔,亲爱的,我们该怎么办呢?”
“你在担心什么?珍。”
玛波小姐说:“一定有什么事我不知道,可是我既老又无知,而且恐怕

还很笨。”
我觉得有点尴尬,幸好凯索普太太把她朋友带开了。
那天下午,我又见到了玛波小姐,是在我回家的路上。
她站在村子尽头靠近哥利特太太小屋的桥边。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她正在跟梅根谈话。
我希望见到梅根,已经盼望了一整天了,于是加快了脚步。可是当我走

到她们身边时,梅根却掉头走开了。
我觉得很生气,想要跟上去,但是玛波小姐挡住我。
“我有话跟你说,”她说:“现在不要去追梅根,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我正要大声回答时,她放开我的手,说:“那个女孩很有勇气——非常

有勇气。”
我还是想去追梅根,但是玛波小姐说:“现在不要去见她,我说的话不
会错,她必须保持勇气。”
老太太的保证,仿佛给了我某种鼓励,我似乎觉得她知道一些我不知道

的事。
我有点怕,却不知道怕什么。
我没有回家,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不

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可惜我被那个可怕的亚坡毕上校逮着了,他像以往一样问候我美丽的妹
妹,然后又说:
“那个葛理菲的姊姊听说疯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说她是匿名信的

主使人,是不是?我根本不敢相信,可是大家都说是真的。”
我表示那是千真万确的事。
“喔,喔——咱们的警方真是不弱,只要给他们时间,没错,只要给他

们时间。这种匿名信的事真是可笑——老是那种又瘦又干的老女人干的好事
——不过这个叫葛理菲的女人,牙齿虽然长了点,长得倒并不太难看。话说
回来,这个地方除了辛明顿家的那个女老师之外,也没有几个看起来顺眼的
女孩子。她倒值得看看,也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人家替她做点小事,她都
会很感激。

“没多久以前,我碰到她带那两个孩子出去野餐,两个孩子在旁边乱跑
乱叫,她在编织,因为线用完了,所以不大高兴。我说:‘要不要我送你到
林斯塔克?我刚好要到那边办点事,十分钟就够了,然后可以再送你回来。’
她对离开孩子们有点不安,我说:‘不会有事的,谁会伤害他们呢?’于是
她就搭我的便车去买毛线,后来又让我送她回来。就只有这么点小事,可是
她一直向我道谢,真是个好女孩。”

就在那时候,我又第三次看到玛波小姐,她正从警局走出来。


一个人的恐怖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呢?是怎么形成的呢?恐怖冒出来之

前,又躲藏在什么地方呢?就是那么短的句子,听过之后就一直忘不了:
“带我走——这里太可怕了——让人觉得好邪恶。。”
梅根为什么这么说?她觉得什么东西邪恶呢?
辛明顿太太的死,不可能有什么让梅根觉得邪恶的地方。
那么,那孩子为什么觉得邪恶?为什么?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多少有点责任?
梅根?不可能!梅根不可能跟那些信有任何关系——那些既可笑又猥亵

的信。
欧文·葛理菲在北方也碰到过这类案子——是个女学生。。
葛瑞夫巡官说过什么?
有关青春期的心理。。
纯洁的中年妇女受到催眠之后,会说出她们几乎不可能知道的字眼,小

男孩在墙上用粉笔乱涂。。
不,不,不会是梅根。
遗传?劣根性?在不知不觉中继承了一些不正常的遗传?她的不幸,是

她祖先的诅咒所造成的?

“我不是适合做你妻子的人,恨我要比爱我好。”喔,我的梅根,我的
小女孩。不会!绝对不会!那个老处女缠住你,她怀疑你,说你有勇气,有
勇气做“什么”?

这只是心血来潮,很快就过去了,但是我想见梅根——迫切地想见她。
当晚九点半,我离开家里到街上,顺路到辛明顿家。
这时,我心里忽然起了一个新的念头,想到一个没有人曾经怀疑的女人。
(或者纳许也怀疑过她?)
太不可能了,太令人不敢相信了,直到今天,我还是会认为不可能。可

是却又不是这样,不,并非完全不可能。
我加快了脚步,因为我现在更迫切地想马上见到梅根。
我穿过辛明顿家大门,来到屋前。
这是个阴暗的夜晚,天上开始飘着小雨,能见度非常低。
我发现有个房间透出一道光线,是那个小起居室吗?
我迟疑了一会儿,决定不从前门进去,我换了个方向,悄悄爬到窗户边,

躲在一棵大树下。
灯光是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来的,窗帘并没有完全拉上,很容易看到里
面。
那是一幅很奇怪的安详家庭画面:辛明顿坐在一张大摇椅上,爱尔西·贺

兰低头忙着补一件孩子的衬衣。
窗户上面开着,所以我也能听到他们的交谈。
爱尔西·贺兰说:
“可是我真的认为两个孩子都大得可以上寄宿学校了,辛明顿先生。不

是因为我喜欢离开他们,不,我实在太喜欢他们两个了。”

辛明顿说:“也许你对布利安的看法没错,贺兰小姐,我决定下学期就
送他到我以前的大学预备学校温海斯去。不过柯林还是小了点,我宁可让他
在家里多待一年。

“喔,当然,我了解你的意思,而且柯林的心理还比实际年龄更小——”


完全是家常对话——安详的家庭景象——那一头金发又埋首于针线中。
门突然开了,梅根笔直地站在门口。
我立刻发觉她带着紧张的情绪,她紧绷着脸,两眼闪闪发光、坚定有神。

今晚,她一点都不显得害羞和孩子气。
她是对辛明顿说话,但却没有称呼他。(我忽然想起,从来没听到她叫

过他,她到底叫他“爸爸”?“狄克”?还是其他什么呢?
“我想单独跟你谈一下。”
辛明顿似乎很意外,而且,我想也不大高兴。他皱皱眉,但是梅根却带

着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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