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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保险箱-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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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有点吃苦头的必要——”这个年纪较轻的张着怒目走过来就扭住我的手臂。他好像会柔道的样子,这一扭实在痛死我了,我痛得浑身酸麻、冷汗直流,硬是不发出哀求声。 

“您还是不说吗?” 

“不说!” 

这名年轻汉子突然松手,就猛然抓住我的头发。小时候的夏夫常常会出其不意地对我这样,而现在的对方不是小孩,这一招着实把我疼死了。我在榻榻米上还被拖了一段距离。 

“亲爱的!”宽子大声叫了起来。 

“你少鬼叫!”另一名汉子对她吼道。 

我咬紧牙关忍耐着。——这时我有了这样的感觉。这两名莽汉虽然凶猛,而那个名叫梅津顺的绅士(如果他确实为这两个人的头子)实际上更为可怕。接着,这个年轻的贼抓住我的脚肚就把我倒吊起来。可是,他这一招并没有使我特别痛苦,这是因为他的个子不够高的缘故。我用手支撑着橱塌米就挨过去这个拷刑。后来他猛掴一记耳光,打得我的鼓膜轰然作响。不过,我没有觉得多大的痛楚。我这才知道他原来是手下留情的。不能杀害我,或者是使我昏迷过去,以至于无法问出密码——他好像知道这一点的样子。 

“只要时间充足,我绝对有办法让你乖乖说出来。”这个贼喘一口气说:“我曾经在战争片里看到过这种拷刑场面。” 

“这个老家伙——”站在宽子旁边的另一名贼说:“他有一个儿子在大陂。我们能不能利用这一点呢?” 

“这怎么来得及呢?保险箱里明晚就有大钱啊。” 

“所以我建议用硬撬的方式嘛。” 

他们好像起了内讧的样子。而此刻的我依然无活路可觅,这名贼找了一条绳索来。这是我吊动保险箱时使用的绳索。使用这个东西把我的手脚捆绑了。现在的我更失去了脱逃的机会。我非和他们对峙到天亮不可。为了避免日后受到共犯之嫌疑,我是准备抗争到底的。 

把我们夫妻捆绑后,这两名贼交头接耳地开始商议起来。这样的气氛实在令人心里发毛。况且这两个人的幕后还有那名绅士。商议的时间相当久。这当中,我和宽子虽然频频四目交接,可是,在中间隔着一段距离的情形之下,我们毕竟是无计可施的。我们夫妻这时候的心思应该是相同的吧? 

两名贼当中的一个突然说 

“我们现在来玩新花样吧。这次我们不会再对你客气的。不过,我们还是给你随时喊‘暂停’的机会吧。” 

这名贼把捆着我的绳端紧系到柱子上去。接着,他们一起走到宽子面前。他们把捆着宽子的双脚的绳子松绑后,一个人绕到背后将她紧紧抱住,另一个人则来到她的脚前。 

“我虽然对老太婆没有兴趣,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你别乱来!” 

“你肯把密码说出来吗?” 

“这我不能说出来。我要说的是,你们这样做也是无法如愿以偿的。” 

“怎么啦?对你来说,顾客的保险箱的保全问题比老婆的贞操更为重要,是不是这样呢?老婆是不是认为你这样做才对,要不要问她一下呢?” 

企图用这种要挟来使我就范,这应该不是年轻人的头脑所能想出的。知道他们的意图时,我心急如焚,竟连思考宽子的贞操和保险箱何者为重的能力都没有。宽子今年40岁。她被称为老太婆是否合适,这一点我也不想反驳。而我从末遭遇过这种事情。最大的证明是,看到她的一双脚被扳开而露出雪白的腿肚时,我的心着实痛了一下。我难道得牺牲妻子的贞操来为顾客的保险箱守密吗? 

我的脑筋开始动起来。我的妻子即将受到的,以及我已经受着的,这都是暴力。对方使用暴力的主要的目的在于给予我们夫妻精神上的迫害。而这里牵涉到的是夫妻的情感问题和社会道义问题。这两个问题何者为重,这我怎么能判断呢?宽子认命一般地任由这名贼摆布着,她知道此刻再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 

这时,有一个计策突然闪过我的脑际。我不是可以让这两名贼开我的保险箱吗?等他们走了之后,我就立刻跑到派出所报告,让警察立刻通知所有向我买过保险箱的顾客有所戒心,同时严加戒备,这样,我不是尽了该尽的责任吗?” 

我总算有想这些事情的时间。这和两名贼迟迟未开始行动有关(说不定这是那名幕后的绅士授意的吧)。或许他们这只是唬唬我而已,只要我说出密码,他们好像没有真的要强暴我太太的样子。站在她面前的汉子一副气闲神定的模样。 

“不能再等了,你还是动手吧。”——他们最后有了这个共议。我于是再也不能犹豫了。 

“我把密码说出来,你们住手吧。” 

“呃。”这个年轻的贼这才放开宽子的脚。不过,他把宽子的脚重新绑住。 

“你快把密码说出来吧。” 

“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给我松绑。” 

“这是不可能的。” 

“那你们把我太太松绑就可以。” 

“这也不可能。” 

“我要你们把我们松绑后才肯说出密码。” 

“我们没有那么笨。我们偷保险箱的钱是准备明晚要干的,在我们得逞之前,不可能让你们自由。你们被绑到明晚也死不了的。” 

“明天白天里,可能会有人来找我。” 

“那个时候你们不在家,不就得了吗?” 

看情形,他们是准备把我们夫妻带到什么地方去监禁到干完事情为止的。这么一来,我怎么通知警察呢?不管怎样,眼前的危难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此外的事情以后再见机行事吧。这两名贼不是真正有意要干硬撬保险箱、强盗、杀人或强奸之类无法无天勾当的。 

“到时候我们不在家是什么意思?” 

“我要把你们带到一个地方去。” 

拖延战术也有两个以上的方法。一个是眼前的拖拖拉拉,另一个是被带到别处去以后和那个叫做梅津顺的绅士碰面。 

“我不干了。”我又一次毅然地说。说这句话的后果会如何,听天由命吧。 

“是嘛。” 

这名贼又开始解开宽子双脚的绳绑。哀求和恐惧的表情掠过宽子的脸上。由此可见她对我是绝对贞节的。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一想。你的老婆开始要被人凌辱了。连这一点都熬得过,事后你更坚持不肯吐露密码的秘密吧?不过,你瞧着吧,我们还是有办法让你说出来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喔。” 

相信这都是梅津顺叫他说的台词吧?当这名贼抓着宽子袒露的小腿硬要扳开时,我知道自己彻底败北了。 

“你等一下!我说出来就是了。” 

“你本来就该说出来的嘛。”这名年轻汉子又把宽子恢复原状。虽然这前后拖延了10分钟,但这有啥用呢?上次家里有小偷侵入时,曾经对那位家原刑事报告过许多事情,所以以为警方在暗中保护我们一这样的期望现在己完全落空了。 

“向右转3,然后向左转27,最后再向右转5。钥匙就在那张桌子的抽屉里。” 

这名年轻人找出钥匙就到摆在四席半房间的保险箱前去。片刻的寂静。 

“奇怪?打不开嘛。” 

“不可能吧?你再试一次看看。” 

“嗯!老家伙!你可没有骗我们吧?” 

“我没有骗你们。” 

不多一会儿,这名年轻汉子回到我的面前,怒目睨视着我说: 

“打不开就是打不开啊。” 

“我自己来开吧。你们把我的手放松一些。” 

这个人照我的话把我手腕上的绳子放松一些。结果,保险箱还是打不开。这哪有打得开的道理呢?我告诉他的密码以及自己转的号码全都是假的。我还重复了三遍同样的动作。 

“原来你对我们撒谎了。”这名年轻人说。 

“你认为这样吗?” 

“不然怎么打不开呢?” 

“保险箱的号码锁是非常精致的东西,我的手这样被绑着,怎么打得开呢?” 

“算了,我们不想打开保险箱了。不过,你们两个人得跟我们走。” 

“到哪里去呢?” 

“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嗯,我们走吧。”这名汉子对着站在宽子旁边的另一名年轻人说。接着,这名汉子到六席房间去了一下。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我想到了最后的手段。我的眼前有一台电烤炉。这时我很快地把电烤炉的插头插到墙角的插座上去。接着,我把脚跟前的一块破布盖到电烤炉上。我的计划得逞时,写有我曾经在这个镇上卖过的保险箱密码的单子再也不存在了。 

“来吧。”这名汉子解开系在柱子上的绳端,对着我说:“我现在带你去见我们的头子。” 

五 

“你终于来了。”梅津顺对我说。 

一路上我的眼睛都被蒙着,所以我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来,不过,这好像是一间放补渔网的小木屋的样子。小屋里没有电灯,惟一的光源是梅津顺带着的大型手电筒。这里闻得到强烈的海潮气味,也微微听得到海浪声音。 

“太太,你好。”梅津顺微笑着说:“让你受委屈之处,请多包涵。嗯,你们可不能对太太无礼喔。我们这是在谈生意呢。” 

宽子被抛在小屋里的白沙上。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梅津顺耸耳倾听一下这个声音。 

接着,他说道 

“你确实很顽固,可是,我也是很有耐性的。” 

他以前没有说过这一点。不过,这一点我倒不关心。我此刻心里盼望着的是我的家会来个全烧。烧到保险箱里头的东西都变成灰烬的程度。而且这个火警一定会引起警察人员的注意才对。屋子里找不出我们夫妻被焚烧的尸体。失火原因在于电烤炉——这一点大概很快就查得出来了吧?警察当局一定会大大提高警觉的。镇上有保险箱的人随着也会有所警惕吧?这样,保险箱窃案就可以防患于末然。梅津顺好像还没有发觉到这一点的样子。虽然我的房子烧毁了,但我因得以贯彻做人的原则,我心里并没有后侮。 

“你看起来蛮镇定的嘛。”梅津顺说道。 

“因为我下定决心了。” 

“下定决心不把密码说出来…是不是?” 

“确实如此。” 

消防车的警笛声越来越大。梅津顺交代一名手下过去看看。 

约莫l5分钟后,这名手下跑回来报告说: 

“这个老家伙的家起火了!” 

“混账东西!被他动了手脚,你们不知道吗?那座保险箱已经报废一不过,密码一定在这个人的脑子里……对不对,老兄?” 

“没错。可是,你想用什么力、法查出来呢?难道要解剖我的 

大脑不成?” 

“你如此镇定,原来是这个缘故喂?” 

“可以这么说。” 

“这倒是有点棘手,不过也不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这就要看我有没有头脑嘛。” 

“你准备用什么办法呢?” 

“要是这个月无法下手,我只有把你留到下个月嘛。” 

“我想,警方会四处搜寻我们吧?” 

“或许是吧。”梅津顺悠然地点了一下头:“那我不得不让你吃点苦头了。” 

梅津顺的眼睛露出冷酷的目光来。 

起先,我不知道梅津顺心里怀的是什么鬼胎。 

“你有自己刮胡子的习惯吗?”梅津顺突然问起我奇妙的事情。 

“是啊,刮胡子我是自己来的。” 

“你当然是用安全刮胡刀呀?” 

“是啊。” 

“这么说,完全刮胡刀的刀片是你的生活必需品喽?” 

“可以这么说。这个东西也可以说是凶器哩。” 

“对。不过,制造这个东西,当然不是为了用来当做凶器使用。厨房里的菜刀以及裁缝用的剪刀也都一样。这些东西被使用杀人或杀伤用的工具时,才称为凶器。以护身为目的而持着的枪支不是凶器。猎枪也是一样。我曾经说过不用武器,可是,你太固执了,我不得不把这武器的范围稍微扩大。我除了言语和头脑之外,现在要使用这个东西了。” 

我在梅津顺的手掌上赫然看到一枚安全刮胡刀用的刀片。 

“你准备怎么使用这个东西呢?” 

“我当然不能让你死,所以我是不会动你的粗血管的。刮胡子的时候,不是偶尔会刮伤自己吗?我只给你这个程度的刮伤。看样子,你相当熬得住精神上的痛苦,我现在要看的是你对肉体上的痛苦熬得过的能耐。我相信我的手下对你说过,接受这个试验时,你是有权利随时喊‘暂停’的。” 

梅津顺这名绅士真正可怕——我第一次有了这个感觉。他用拇指和食指把刀片夹到几乎看不见的程度后,侠地在我脸颊上划了一下。在这个瞬间里,我并没有感觉任何痛楚,而在片刻后,我知道这个地方已在流血,同时觉得微微的刺痛。 

“人的脸部皮肤组织是蛮坚韧的,轻拍几下,流血很快就会止住。” 

接着,他把我的裤管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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