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与正义-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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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过了一会,大迫开口。“用你的办法确实可以完成。高柳房间里的东西,已经全部被封存。如果从里面找出叠得很不自然的东西,或者门的碎片粘着纸屑什么的,也许就可以成为证据。好,这样就可以把三个人都抓起来了。”
大迫意气风发。但眼前的男人却极为冷静。“抓三个人有点困难。”
“哎?为什么?”
他把酒壶里的酒全部倒在杯里。
“我认为犯人不是三个,是一个。”
“……”大迫不明白他说什么。但想起他在说明密室手法的时候说:“其他成员也都喝醉了,不用担心声音”。看来他从一开始,就认为犯人是一个人。
“他们完全没有被注意,至今为止做过的案件中没有留下任何破绽。高柳直到临死之前,想的都是做武器。这样下去,还会发生恐怖袭击事件。”
“是的。”
他喝了一口酒。
“这种时候,如果成员中的某一位想停止恐怖活动,你认为他应该怎样做呢?”
“嗯……”
“设定计划、筹备资金、收集情报、刊登广告,都是非常重要的工作,但在这个组织里,并不是不可替代的。只有负责制造武器的高柳,才无可替代。就是说,只有高柳,才是这个组织中最重要的人。”
……
“不管志向多么高远,恐怖活动总是犯罪活动。暴露了,就会被逮捕。从开始做那一刻开始,就不能允许背叛。但是,有一个成员希望可以脱离组织,他应该怎么做呢?杀掉高柳,使得这个恐怖组织无法运作,这样,‘穷人的军队’就不得不解散。这,就是他的意图所在。”
……
“杀掉高柳,解散组织。这样就可以了?还不行。他没有漠视警察的存在,警察不知道‘穷人的军队’已经解散,会一直进行侦查。也许因了什么缘由麻烦就会找到自己。或者如果其它成员知道高柳是自己杀的,自己也许就会被除掉。为防止这些,他能选择的就是向警察揭示‘穷人的军队’的真相,让警察锁定‘穷人的军队’的成员。告诉警察他们已经死了。跟他有关的人员已经不存在了。为此,他杀掉了植松。”
“啊!”
大迫不由把身子探向前面。空酒杯翻倒。他瞪大眼睛,看着大迫,好像在惊讶他为何反应如此激烈。
“没找到其他任何犯罪证据,却在车里发现了恐怖活动声明的草稿,这不是很不自然吗?很难想象一贯非常谨小慎微的人会喝得烂醉,还要开车。植松是被设计了。而且植松的死,也可以说是给警察发出的信息,就为把警察诱到这个租借的公寓里来。”
大迫咽了一口吐沫,“警察在这里遭遇密室……”
他点头。
“他料到警察会在四人全部聚齐的时候闯进来,或者说他可以决定让警察什么时候来。这样,掐准时间,杀掉高柳。只要打不开密室之谜,高柳就是自杀。无论你们怎样怀疑,也不得不得出‘穷人的军队’成员只有植松和高柳两个人这样的结论。其他成员也是这样。他们不知道植松被杀、车里留有草稿。他们认定植松绝对不会留下什么证据,所以才没有采取任何预防措施,呆在公寓里,也因此对突然的入室搜查毫无办法。而且,他们身边没有犯罪证据。突然的入室搜查能威胁到的只有高柳。高柳自杀这个脚本对其它成员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快心照不宣地,完全照着犯人预期的方向统一口径。这样,犯人就不用受到成员们的怀疑,也不会被警察逮捕,重新成为一个普通人,重返社会。”
“但、但是——”大迫质疑,“为什么连植松也要杀掉呢?如果是为了把警察引来,应该也有其它的方法。”
“作为组织成员,能给公众留下线索的,只有植松和高柳。植松负责起草恐怖声明,高柳负责武器制造。被抓到的话,他们抵赖不掉。因此不光是高柳,植松也有杀掉的必要。我说犯人是一个而不是三个人的理由也在这里。如果是岛田、堀、牛岛三个人要杀掉其它两人,那么植松和高柳就会迅速消失。犯人是一个人,能力有限,所以才会采取这样的手段。犯人只能借助警察的力量。”
“那么这个犯人就是……”
大迫虽然这样问,但答案已在心中。他说出了这个答案。
“堀,是他吧!一开始站在门口的就是他。堀是大银行的精英,已经被决定派往纽约。他在同学们的志向与自己的地位前途之间做了个选择。这选择意味着他从发起恐怖活动的一方向承受恐怖活动的一方转向。为此,有必要把‘穷人的军队’解散。当然,这些只是我的推测。”
他把最后的一点酒喝干。
“用恐怖活动匡扶正义,这是很有趣的梦想。但在现代社会,这不过是一个梦。听你刚才的介绍,剩下的成员好像也都是非常出类拔萃的人,把这个不能实现的梦想舍弃掉,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努力,也许这样对社会更有利。”
他把酒杯放下,直视着大迫:
“警察先生,您不这样认为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