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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一个奸臣的"后宫"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3.01.14完结,宫廷侯爵、乔装改扮)-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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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找机会逃回来。”

    “好,你去,我不拦你。”景恒之冷冷地说,四下看看,从身后的侍卫身上锃的一声拔出一把刀来塞进了钱程的怀里,“只是你要去,就踩着我的尸体走出去!”

    钱程眼珠一转,强笑道:“恒之你言重了,好,我们回去,回去再想想办法。”

    回到府上,钱程连晚膳都没用,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卧房,强迫自己钻进了被窝,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半夜里,她从噩梦中惊醒,喘息着坐了起来,呆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就算一辈子做穷光蛋,也要去把方泽和乌桑救下来。

    她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四下瞧了瞧,只见巡夜的士兵不时地走过她的屋前,偷偷溜走想必没有可能。她不由得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心一横,堂而皇之地往外走去。

    第一队的士兵看着她走过身边,面露狐疑,却没有阻拦。钱程急匆匆地闪过两队士兵,终于在大门口被人拦住。

    “我奉陛下之命有紧急公务,你们速速闪开。”钱程低声喝道,举起了手中的玉佩。

    门口的侍卫队长接过玉佩仔细看了两眼,为难地说:“钱大人,这个……深更半夜大人如此匆忙,不知道有没有陛下的手谕?”

    “都说了紧急公务,不信你亲自去问陛下,快闪开!”钱程声色俱厉地说着,夺步出了府门。

    她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府门旁的马槽里随手牵了一匹马,一夹马腹,飞一样地朝着城门疾驰而去,不到一注香的功夫,便来到了城门口。

    巨大的城门口有两个人,正在来回地走动,钱程来不及细看,翻身下马,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这两位小哥,这么冷天还要守城,辛苦了,我奉陛下之命,有紧急公务要马上出城,请小哥行个方便,这是陛下的亲赐之物。”说着,她从口袋中取了两锭银子,和着那个玉佩一起递了过去。

    那兵士也不言语,接过了银子掂了掂,钱程以为不够,在身上又摸了摸,这一阵子她衣食无忧,买东西从来不用花银子,身上所带不多,只好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小哥,我就这些了,等我回来再多给你些……”

    话还没说完,那兵士抬起头来,犀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你还会回来吗?”

    钱程吓得后退了几步,嗫嚅着道:“恒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呢?”景恒之盯着她,淡淡地问道。

    钱程咬了咬牙,大声说:“陛下,你要是不让我去,他们俩要是死了,我……我恨你一辈子……”

    景恒之双手微颤,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让她恨一辈子好,还是让她去送死好。他深吸了一口气,忍耐着说:“你且再等等,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自投罗网,等明天,说不定就有转机了。要是明天还没有办法,你去救人,我绝不拦你。”

    他顿了顿,又说:“明日子余便要回来,你难道不和他见上一面便走了?你忍心吗?”

    钱程迟疑了起来,,就在此时,夜空中忽然传来了清脆的响箭声,不一会儿,城墙上一阵骚动,一个将领急匆匆地从上面赶了下来,挥舞着手中的东西叫道:“陛下,陛下,乌孙王发来了战帖!”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今天是我例行休假啊有木有!可我老想着小程子这是肿么回事啊有木有!忍不住爬上来更新啊有木有!乃们忍心霸王我吗?!!

    74、

    “吾乃乌孙之王,乌孙万民饱受干旱之苦,不能因此安居乐业,乃我之过也,圣山神灵从我手上被劫,更乃我之过也。今惊闻大乾武成帝陛下鄙夷我军行径,欲和我单打独斗,一较高下,我心甚喜,定于明日正午,两军罢战,你我二人到阵前一晤,我赢,陛下把圣山神灵送回,我们就此划城为界;你胜,我将封城拱手送回,终我此生不犯大乾国土半步,生死之约,不见不散……”

    议事厅里,众将领拿着那封战书轮流传阅,那府尹竭力阻止说:“陛下万万不可,此等化外野蛮之人凶悍,没有什么信义可言,陛下万金之躯,不能赴约,以免有所损伤。”

    一旁的应将军在城墙上听到过景恒之对那博袷的训斥,满脸忧色,搓着手说:“这个,陛下自然不能去,但那乌孙王这样下战书,不去又有失陛下圣誉,得想个两全的办法……”

    “一派胡言,我泱泱大国,怎能和此等小人一般见识!”那府尹斥道,“陛下若是有个万一,谁能担当得起!”

    “钱大人不是他们说的那个神灵吗?何不去暂且敷衍他们一下?”

    “对,所谓不费一兵一卒,若能凭钱大人的三寸不烂之舌解了这个危机,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

    钱程站在一旁直想翻白眼:我想去啊,可是陛下他不让我去!

    “陛下,臣愿代陛下前往迎战。”忽然,大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裴子余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面目冷峻,神情漠然。

    “对!裴将军天纵英才,必能击败那邬赫逖,扬我国威!”那府尹松了一口气道,喜道。

    “对,可以让那邬赫逖也派帐下大将过来,一国之君怎可两军阵前比武,这岂不是凭白惹军士笑话?”一旁人应和道。

    景恒之面无表情地坐在正中央,朝着自己的臣子一个个看了过去,冷冷地道:“怎么,难道你们觉得朕必输无疑吗?”

    屋内众人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子余,你自幼就是朕的伴读,习武从文,你坦白说,朕必输无疑吗?”景恒之道。

    裴子余犹豫了片刻,坦然看着景恒之:“陛下,臣曾远远地看到过那邬赫逖作战,陛下和他,不分伯仲。”

    “阿程,你在邬赫逖帐下这么久,你坦白地说,朕必输无疑吗?”景恒之又看向钱程。

    钱程心里发慌,深怕景恒之真的脑袋发热去和邬赫逖比拼,脱口而出:“陛下,就算你有九成赢的把握,臣也不敢让你去啊,剩下那一成怎么办?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乾怎么办?大乾的臣民怎么办?我……”

    其实钱程最想问的一句是“我怎么办?”,要是景恒之不在了,要是那个福王什么的纨绔子弟当了皇帝,只怕她这个奸臣会尸骨无存。不过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她当然问不出口。

    景恒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诸位爱卿担忧朕,朕心甚慰。但这战书,是朕先在城墙上下给那邬赫逖的,如果朕推却,便无颜面对边疆将士,无颜面对大乾臣民,更无颜坐在这龙椅之上!朕心已决,爱卿们不必再劝。俞卿,你笔力深厚,应战书就由你来书写,加上一条,若是我胜,把那高台上的两人完好无恙地送回。正午之约,不死不散。”

    说着,景恒之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说:“咱们既要做君子,也要防小人,你们把随行人员安排好,不要让那邬赫逖耍阴招。子余,你留守城中,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汾城以你为首。”

    众将一片哗然,还想再劝,景恒之把脸一沉:“谁要再有异议,就是要陷朕于不义之地!子余,你到朕的卧房来,朕有事交代。”

    裴子余跟着景恒之走了,钱程眼巴巴地跟在屁股后头,刚到卧房前,却被“砰”的一声关在门后,差点碰了一鼻子灰。

    里面隐隐传来了争执声,钱程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却只能听到些模模糊糊的声音,急得抓耳挠腮。

    田素素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凑在她的身边,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一边好奇地问:“大人,你怎么成了乌孙的神灵了?听说那邬赫逖很喜欢你?难道乌孙人也会断袖?”

    “胡说八道!”钱程恨恨地说,“天下哪来那么多断袖!”

    田素素瞅着她咯咯地笑了:“我看大人你断袖断得挺欢,可千万给我们女子留条活路啊。”

    “你再嘴碎,我就把李逸……抢过来,看你到时候找谁哭去!”钱程白了她一眼。

    田素素的脸腾地红了,嘟囔着说:“你抢过去好了,我才不稀罕呢!”

    “哼,他人呢?躲哪里去了……”钱程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腿,“有了!

    正午很快就到了,景恒之身披盔甲,脚跨骏马,站在吊桥口,顾盼之间,竟有一种别样的威严和凛然,令人生畏。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前方是大乾最骁勇的禁卫军,共有一千骑,分排左右,擎着大乾的军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身后是李逸率着他的一十八名暗卫,裴子余亲手训练的亲卫营紧随其后,共有一千骑,列队跟随。

    汾城的诸将领在城内就送别了,以府尹为首的几位文臣长跪在府衙前恳请景恒之收回成命,裴子余叫人半拖半叱地弄进了府邸。

    景恒之默然最后看了一眼汾城,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见的那张脸,想起前几日她送裴子余出征时依依惜别的神情,不免心里略略有些苦涩。

    尘土飞扬,马声嘶鸣,不一会儿,景恒之便率着众人来到了汾城和乌孙驻军中间的开阔地段。

    对面乌孙骑兵大约一两千骑,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见景恒之到了,向两边散开,邬赫逖骑着那匹黑马,从中间慢慢地走了出来,站在中间朝着景恒之看了过来,四目交接,仿佛刀剑交迸,火花四溅。

    “陛下,我邬赫逖久仰大名,你夺王位、灭岭南,威风八面,令人佩服。”邬赫逖如鹰鹫搬地盯着景恒之,拱手朗声道。

    “昆莫,我景恒之也久仰大名,你统部落、败乌恒,英雄豪杰,令人赞叹。”景恒之淡淡地说。

    “陛下,不知道钱程现在何处?”邬赫逖四下扫了一圈,掩饰不住心里的失望。

    “昆莫还没有胜过朕,还管不着朕的吏部尚书在哪里吧?”景恒之哂然一笑道。

    “我今天要将钱程带走的,陛下没将她带来,莫不是想言而无信不成?”邬赫逖冷冷地道。

    “昆莫好生厉害,”景恒之啧啧两声,往前走了几步,“从别人家里抢来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了,原来堂堂乌孙王干的就是这样的勾当。”

    邬赫逖冷哼一声:“是你们大乾有眼无珠,使明珠蒙尘,是我让明珠重见天日,为何我不能拥有这颗珠子?”

    “敢问这明珠可愿意让你拥有?”景恒之冷冷地反问道。

    “你不来捣乱,我自然有把握让她一辈子都留在乌孙!”邬赫逖也上前了几步,冲着他怒目而视,“你反正都把她下了大牢,我把她抢来的时候她都快死了,是我救了她,你们大乾又不少一个吏部尚书,何必和我争抢?”

    景恒之脑门上青筋乱蹦,这是他心里永远的痛,现在被这乌孙王拿出来□裸地曝晒。他反唇相讥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是谁害得她差点被惊马巅死?是谁害得她被迫到昭苏避祸?你连自己的弟弟都约束不了,还能让明珠重见天日?”

    邬赫逖顿时被戳到了痛处,咬牙道:“好,多说无益,我们一战定输赢!我赢了,你放人撤兵!”

    “我赢了,你也放人撤兵!”景恒之朗声道。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话音刚落,两个身影便战在一处。

    邬赫逖天生神力,使了一把形状奇特的刀,刀上带环,随着犀利的刀风铮铮作响,刀式简单却迅捷,直往景恒之要害直劈横扫了过来;而景恒之师承中原武学,讲究的是内力和巧劲,他手持青锋剑,剑走轻灵,仿佛被刀光罩在其中,不一会儿,便有些险象环生。

    两匹马也较上了劲,咴咴地叫着打着转,邬赫逖的黑马显然见过大风大浪,不时地扬蹄踢向景恒之的棕马,加之邬赫逖直劈下来的神力,棕马的腿忍不住打了个软。

    邬赫逖心中暗喜,说时迟那时快,他一刀直劈向景恒之的肩膀,景恒之带马一让,邬赫逖也不收刀,那刀直向马头斩了下来!

    景恒之冷哼一声,就在刀锋即将碰到马头的那刹那,一手抓住了刀背,只见他指尖如钳,居然将邬赫逖的刀锋硬生生地拉住。

    邬赫逖大喝一声,两个人一用劲,从马背上翻落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重新站了起来。

    一旁观战的两队人马都看得提心吊胆,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大乾士兵中更有一个人失声叫了出来,往前疾走了几步,看看四周,又停了下来。

    “看不出来,陛下你细皮嫩肉的,还有两下子!”邬赫逖十分意外,盯着景恒之沉声道,草原的人最敬勇士,一股惺惺相惜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景恒之微微一笑:“昆莫,钱程注定是我大乾的人,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邬赫逖也不答话,挥刀扑了上去,刀光剑影,两个人又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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