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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一个奸臣的"后宫" 作者:小醋(晋江vip2013.01.14完结,宫廷侯爵、乔装改扮)-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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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程笑了笑:“阿平你多虑了,吃吃小菜饮饮茶,误不了什么事,放一百个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程子的第一朵桃花粗线鸟,撒花!

    卧槽!!我居然忘记更新鸟!该抽打!

    第 5 章

    翌日是先帝出灵的日子,所有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都扶柩送先帝入陵寝,钱程拖着开了花的屁股,一边心里骂这该死的封建社会,一边一脸的哀戚混在送葬的队伍之中,一直从四更折腾到未时。回到府里,钱程立刻叫钱平去告假五日,就说是他杖伤复发。

    钱程心里一直惦念着韩欢之约,眼看着天色渐晚,她便兴冲冲地让钱多带路去赴约。钱多心里有些不愿意,小声说:“大人,你别被那男人迷了心窍,以后你可是要娶媳妇生孩子的。”

    钱程心里好笑,逗他说:“你呢,你要不要老婆孩子热炕头?”

    钱多脸上一红,正色说:“大人什么时候娶妻生子了,小人才敢去想这些事情。”

    “我要是一辈子都不呢?”钱程又问。

    “我一辈子都陪着大人。”钱多认真地看着他说,“大人现在越来越和蔼可亲了,我喜欢伺候大人。”

    钱程心里一暖,佯怒说:“难道我以前很可怕?”

    钱多呐呐地说:“都是小人的表哥说的,他以前被大人用杯子扔到过脑袋,还被罚在雪地里跪了很久,膝盖落下了毛病。”

    钱程吃了一惊,仔细地看了看他:“你呢?”

    钱多摇摇头:“我没有资格在大人跟前伺候,就是被厨房的人欺负过,三天两头饿肚子,有一次犯困,洗碗的时候打碎了一箩筐碗,被管家罚在碎片上跪了半天。”

    钱程看着眼前这个半大的男孩,心里五味陈杂,在她以前的世界,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在父母膝下撒欢呢。“我以后都不会打你们了,”她郑重地说,“以后这个家里都不许打人。”

    钱多眼圈有些发红,嘴唇哆嗦着刚想说话,只听得钱程沉吟了片刻紧接着说:“以后你们犯错,全部扣银子!”

    一直到了韩欢的院子里,钱多还在思考到底是被打一顿合算还是扣银子合算。

    韩欢的院子收拾得十分干净,两旁种了些竹子,中间的小桌上放了几叠小菜,旁边有两张椅子,其中一张细心地放了厚厚的软垫。钱程往桌上定睛一看,又惊又喜:居然都是些精致的江南菜,有蟹粉豆腐、百叶包肉、宋嫂鱼羹……

    韩欢挑开帘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今天他穿了一件青衣长袍,袖子高高地挽起,颇有一股别样的风情。“大人,你果然来了。”他惊喜地说。

    “你是江南人士?这些菜很费功夫,都是你做的?”钱程坐了下来,夹了一卷百叶包肉,肉的清香夹杂着鲜嫩多汁的百叶在舌尖上打滚,不一会儿,就滚落了钱程的咽喉。

    》  韩欢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取出了两只精致的酒盅,倒了两杯茶,递给钱程:“大人果然忘了,韩欢出身紫竹阁,是被人从江南贩卖到京城的,平时就是喜好一些江南小食,可以聊慰思乡之情。”

    钱程颇为悠然神往:“不知道此时的江南是何模样,是不是如同古诗写的那样美。”

    “烟雨江南好,□透帘拢,时夏可采莲,一带锦秋声,残雪胜京都。”韩欢低声吟道,“韩欢时时做梦梦到家乡。”

    “那就下次回去瞧瞧。”钱程笑着说。

    韩欢一怔,不由得掩饰地饮了一口茶,勉强一笑:“大人说笑了,我哪里还回得去。”

    钱程心知他一定是感伤身世,便端起小盅,也喝了一口茶,顿时,一股清香入喉,片刻之后,舌尖回味着一股浅浅的甘甜和酸味,让人不由得精神一振。

    “大人,这是我自己做的茉莉梅子茶,不知道味道怎样?”韩欢希冀地看着她。

    钱程被看得浑身都飘飘然了起来,四周竹林簌簌作响,夜风微微拂面,江南小菜鲜香可口,绝色美男素手斟茶,此情此景,就算是神仙也比不上啊,看起来,老天爷待她不薄。

    两个人浅饮慢酌,不一会儿,就吃得差不多了。江南菜本来就是量少,钱程颇有些意犹未尽,韩欢有从屋子里拿出了几叠小吃摆在她的面前,局促地说:“大人,你将就着吃点,下回我再好好地琢磨几个点心给大人尝。”

    钱程心里颇有点不是滋味,看着他那双修长白皙的手问道:“韩欢,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很差?怎么你居然要亲自动手下厨?不是府里有厨房吗?”

    韩欢立刻摇了摇头:“没有,大人对我很好,把我从紫竹阁中赎了出来,要不是大人,我说不定那时候就被那福王……弄死了。”

    钱程好奇地问:“我很早就认识你吗?”

    韩欢的眼神落在不知名的地方,仿佛在回忆着往事:“是啊,大人在紫竹阁包了我,我那时只是个清倌,吓得要死,还以为这次无论如何都逃不了了,哪知道大人始终以礼相待……”

    钱程心里好笑,女的如何强了男的,只怕以前那个钱大人还不太知道吧。

    “后来,福王到紫竹阁来寻欢,点名叫了我哥哥作陪,却半途遇到了我,一定要把我和哥哥都带去府里,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韩欢的眼里忽然涌上了泪花,掩面哽咽着。

    钱程呐呐地问:“后来怎么了?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你只说早已赎了我,把我救了下来,还说帮我去王府照看着点哥哥,哪知道,福王把气都出在我哥身上,我哥被送回来的时候……惨不忍睹……当晚就……去了。”韩欢泣不成声。

    钱程只觉得后背的汗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半晌才嘶哑着说:“死了?这,这简直没有王法了!”

    韩欢冷哼了一声,擦去了眼泪:“这要什么王法,福王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子,他的事情,谁敢管?”

    钱程长叹了一声,这种事情,在她的那个社会尚且不能完全避免,更何况是在毫无人权的古代?小倌可能是这里最卑贱的职业了,比起□都要低上一头。这韩欢,估计是当初的钱程想要弄个挡箭牌,不然的话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眼前哀伤的韩欢,她只得劝慰说:“好了,斯人已逝,你再伤怀也没用了,要活得好好的给那些个败类瞧瞧。”

    韩欢的眼神一凛,旋即又垂了下来,低声说:“都怪我不好,坏了气氛,大人,来,喝杯茶,尝尝我做的芙蓉糕。”说着,他掰了一块,走到了钱程身旁,轻轻地将芙蓉糕放入了钱程的嘴里。

    芙蓉糕香酥可口,钱程翘着二郎腿,眯起眼睛,一派闲适的模样,韩欢看着看着,忽然俯□子,低头在钱程的唇边轻轻地舔了一下。

    钱程顿时呆若木鸡,使劲地推了韩欢一把,慌不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差点又扯痛了伤处,呲牙咧嘴地扶住了桌子,厉声喝道:“你干什么!”

    韩欢一怔,扯了扯嘴角勉强一笑:“大人,你嘴边有糕饼屑,我帮你舔掉。”

    钱程摸了摸嘴角,气急败坏地说:“以后好好说话,不许这样。”

    韩欢怔怔地看着她,垂下眼眸,淡淡地说:“大人,你是不是另有新欢了?如果这样,你还把我领回来干什么?我要说出去你包了我大半年,又帮我赎了身,现如今却还是个清白的身子,不是让我平白被人耻笑吗?还是说,你以前答应我的事情,不想作数了,所以连我的身子都不想要了?”

    “我,我答应了你什么事情?要你这样作践自己?”钱程觉得自己实在是冤枉得紧,真想仰天怒吼。

    “你答应要送我到福王府上去,帮我为哥哥报仇雪恨。”韩欢猛地抬起头,倔强地盯着钱程,那双漂亮的眼睛透出骇人的光芒。

    “你疯了!”钱程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福王府?你去了还不是尸骨无存?”

    “我不怕,”韩欢冷笑了一声,“福王的品性,紫竹阁的哥哥们经常都说起,这半年来,我已经把福王的喜好都烂熟于心,只要大人你能帮我,我就有七成的把握。”

    “那另外三成呢?”钱程脱口问。

    “死就死了,反正我孑然一身,再无留恋。”韩欢所有的柔弱仿佛都在这一刻褪去,“我忘不了哥哥死去那时的眼神,我永远都无法忘记!”

    眼前的男子如此美貌,钱程一想到他浑身是血躺在一个变态的脚下,心里忍不住一阵抽痛。“这可不行,怎么能看着你去送死呢,你且等等,等我想个万全之策。”

    钱程说完,看了一眼还没吃完的芙蓉糕,忍痛想要溜走。

    “大人!”韩欢绝望地喊了她一声,“你真的会有万全之策吗?”

    钱程回头看了他一眼,脑袋一热,脱口而出:“放心,这世上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

    一直到快回到卧房,钱程还在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害的钱多一路上一直提心吊胆:“大人,你别把脑袋拍坏了。”

    钱程长吁短叹了一阵子,问:“你知不知道那个福王是哪个?”

    “小人不知,这要问钱总管。”钱多挠着头回答。

    钱平的声音悠悠地在钱程的身后响了起来:“福王就是大人辅佐的福王啊,先帝的第五子,景裕之。”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钱程吓了一跳,抱怨着说,忽然,他呆住了,“什么?就是我想要辅佐的那个皇子?”

    钱平点了点头。

    钱程仰天长啸:天哪,你得罪了新帝,算计着旧主,到底谁是你的靠山?到底你想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艳遇不是那么好遇滴,是要付出代价滴!小程子!

    第 6 章

    钱程在家里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喝喝茶、看看书,闲来无聊带着钱多到街上逛逛,唯一遗憾的是手头有点紧,她接下来三个月的月俸都被那景恒之扣光了,账房昨日就愁眉苦脸地来告急,说是这样下去,只怕三个月后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

    钱程颇为好奇地问钱平,以前府里都是怎么过的日子。钱平想了想说:“有时候下面的官员孝敬一些,有时候福王打赏一些,有时候大人不知道会从哪里弄来许多银子,不过花起来也快,帮福王在朝上、宫中上下打点,不一会儿就没了。”

    “不可能吧?”钱程不可思议地看着钱平,“难道我没有一个密室,里面都放着黄金珠宝什么之类的?”

    钱平尴尬地笑笑:“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或许有,那也得等大人自己想起来。”

    钱程摸了摸下巴,一想到自己在那个世界上百万的存款、市中心近二百平米的公寓、宝马X6,还有一些公司的股票、分红、古董,那小心肝抽得都快扭成一根麻花了。她叹了一口气,颇有些忧郁地说:“唉,看来不得不去上班打拼了,明天就销假上朝吧。”

    翌日,钱程挣扎着卯时便起了床,迷迷糊糊地坐上了马车,一路瞌睡到了东华门。东华门冷冷清清的,只剩下了守值的侍卫,钱程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门槛太高了,她一不留神绊了一下,摔了个大马趴。

    “钱大人小心啊。”身旁一个声音不阴不阳地响了起来。

    钱程心里那个气啊:“小心什么,就在我身旁也不拉我一把,锄强扶弱,日行一善乃是美德。”

    说着,她扶着门槛站了起来,不屑地往旁边瞟了一眼,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身着深紫色蟒袍,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颇有几分勾魂摄魄的模样,嘴唇饱满,皮肤白皙,看起来一副风流富贵的模样。

    “听闻钱大人得了离魂之症,果非虚言啊。”他“啪”地打开了手上的折扇摇了摇,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的笑容。

    钱程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下意识地想去捏他的胸膛的肌肉,半路又硬生生地缩了回来:这可不是在现代,眼前这个人非富即贵,必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大人说笑了,我钱程有几个脑袋,敢欺骗陛下啊。”钱程讪笑着说,盯着他的折扇,问道,“你大冷天的拿了把折扇,莫不是这把扇子很贵?”

    那人颇为有趣地看着他,笑着说:“那是自然,扇子是当朝第一名匠所制,画上的字是当朝第一笔所书,价值连城啊。”

    钱程眼中顿时放出光芒,小声地说:

    “价值连城是值多少?几千两黄金?”

    那人噎了一下,清咳了两声说:“价值连城只是一个比喻,本王的意思是,你想买也买不到。若是论钱,能卖个几百两银子吧。”

    钱程失望地切了了一声,撇下他快步往里走去。

    “你到哪里去?”那人在她身后喊道。

    “上朝啊。”钱程不耐烦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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