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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幽冥事务所-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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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夸夸其谈。”
  “你怎么死掉的?”我突然问。
  “那是一九八三年,不知是谁搞了一场叫做‘严打’的运动,我当时初中刚毕业一年,找不到工作,就这么到处晃悠,有一天骑着自行车在街上不小心和一个中年妇女撞到一起,那婆娘跟另一个老女人就把我摁在地上穷凶极恶地扁了一顿,我气不过,等她们走后捡了一片木板追上去,把两只坏婆娘的脑袋打出几个口子,其实也就一点轻伤,根本没什么事,结果我被抓起来,过了半个月押赴刑场枪决了。”


☆、公平

  小倩问我想不想看看她刚死时候的模样,我连连点头,说早就想见识一下真实的她,因为她的形象一直变来变去而未能如愿。
  在城市的黄昏灰濛濛的光线中,她幻化出被枪毙之后的模样。
  看上去挺惨,右侧脸上有一个红乎乎的大洞,可以判断出,刽子手开枪射出的子弹从后脑勺打入,然后从面部穿出,粗大的麻花状辫子拖在一旁,双目圆睁,眼光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就算是刚死时的容颜,也可以看得出她是个骄傲的女孩,有种奇特的自信,从仍然保持完好的半边脸上依稀可见当年的清纯和姣美。
  是谁判处了她的死刑?我很想知道这事。
  我无法想象,需要什么样的疯狂和残忍以及歹毒才会干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把一位犯下小小过失的十七岁少女送上刑场。
  眼前的影像模糊了,当她变得清晰的时候,脸上的大洞消失了,我看了她生前的模样。
  一根长长的辫子拖在她脑袋后面,眼神纯净如小动物,脸色红润细腻光滑,笑容灿烂,不算整齐的牙很白,唇很红,宽大而不合身的绿色衣服无法掩饰她发育良好的身材,生命的活力像是爆炸般向四周迸发。
  我从未见过如此清纯的形象,仿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如今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了那种单纯和美好,现在的人都太复杂或者太聪明,接受了太多的有害或者无害的信息,不再纯真,不再有那种原始生命一般的活力。
  我忍不住伸出手,想触摸她的面庞,但是我的手指穿透了她的脸,除了指端感觉到的一丝微凉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仿佛空气,有形而无质。
  短暂的感动过后,我迅速了恢复了平静。
  她幻化回平日所见的模样,脸色恢复苍白,一袭紫色长裙,优雅而轻松。
  “如今你已经是厉鬼,有没想过找当年害死你的那些人算账?”我小声问。
  “我有能力复仇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以前,我找到了当年揍我的那两个坏婆娘,她们垂垂老矣,浑身病痛,无精打采,傻乎乎地在桃源湖边跟一帮老头子一起唱歌,看上去可笑到极点,我觉得还是让她们活着吧,因为这个时候死亡对她们来说是更好的出路。”小倩说。
  “有没找到判你死刑的人?”
  “那人和其同伙在几年前就死掉了,魂魄目前在地狱里,可怕的酷刑将持续几百年。这样是不是很公平?”小倩淡淡地笑了笑。


☆、周末

  星期六,按照排定的班次,轮到我休息,其实我并不怎么想休息,因为可以做的事并不多,一般情况下,在假日里我会睡到九点钟,早餐之后很快做完积累的清洁工作,洗衣和打扫居室卫生,然后——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幽冥事务所内实行每周休息一天的轮休制,但是据我观察,除了汤姆和小婉还有我之外,其它的阴阳师其实并不遵守相关规定,有些人一个月大概也就出现两到三次,有些半年露一次面,还有一些从未见过,不知道哪里去了。
  事务所的管理很宽松,请假非常容易,和莉莉周说一声即可,她甚至不会问原由,只是问一声哪天回来上班。
  今天跟往常的许多个星期六一样,到了中午的时候,我已经无所事事,喝过几罐啤酒之后,我坐在阳台上,看着远方灰濛濛的高楼大厦发呆。
  当白珍珍打来电话约我出去喝一杯时,我感觉到很高兴,急匆匆梳理了一下头发,穿上自认为较为漂亮的衣服赶紧出去。
  她开着一辆奥迪Q7,我吸取前面的经验,坐在后排座位,并且系好了安全带。
  据说德国车很结实,对乘员的保护非常周到,安全系数极高,希望这是真的。
  “别这么紧张,最近我的驾驶技术有了非常大的进步。”她乐呵呵地说。
  “谁说的?你的专职司机还是驾校教练?”
  “我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发生交通事故,这是我的历史最好成绩。”
  “哇,好棒,你果然大有进步。”我装作欢呼雀跃状。
  三天没出事就算好成绩?这样的标准未免太低了一点,如果那些开卡车的司机听到这样的话,可能会笑得晕过去。
  “老爸不再给我买新车,这辆是从前被我撞坏的,刚修好没多久。”她显得情绪不高。
  “你一共有多少辆车,也可以这样问,用来让你周转的车一共有多少?”
  “好像有五辆,也可能是七辆,我记不信清楚了。”
  在一个十字路口,她驾驶着Q7追尾撞到一辆奇瑞,情况并不算很严重,仅仅只是撞烂了对方后保险杠,如果在路边修理店处理的话,大概几千元就可搞定。
  她处理这事的方法很有些出乎预料。
  她从车窗里伸出脑袋,大声喝骂:“混蛋,你会不会开车,这种地方可以胡乱停车吗?弄坏了我的车,你赔得起吗?”
  大概是她的音量和气势起到了作用,奇瑞车主居然没有跳下来,也没有等待处理,而是直接驾车溜走。


☆、权利

  我觉得奇怪,为什么白珍珍没有带保镖至今仍安然无恙。
  像她这么个闯祸精兼马路杀手,想痛扁她一顿的人肯定不少,考虑到这旮旯很多人都不怎么绅士,她靠什么保证自身安全?
  她三天没有发生交通事故的纪录到此结束了,Q7前保险杠没有撞坏,只是留下一些明显的痕迹,我建议她等发生更厉害的事故之后再去处理,那样比较有效率。
  坐在咖啡屋里,她告诉我,她的爹地有一项产业是车行,顺便还开了修理厂,所以撞坏了车不算什么大事,而且她的爹地在城里很有办法,一般的事都能够摆平,闯了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问她怕不怕某天闯下无法摆平的大祸,比如撞到另一位公子的车,或者撞伤某个体制内的人士,撞到某个在网络上很有号召力的人。
  她抬起头,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我,严肃地说:“如果那样的话,只能麻烦你了,你连杀掉朱八这种事都能做得天衣无缝,并且在事后又赚一次将朱八复活的钱,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你摆平不了的。”
  我愕然:“我有这么了不起吗?为何我自己都不知道?”
  “想弄谁都可以,并且能够做到不为人知,这种能耐是非常厉害的权利,连总督恐怕都会羡慕你。”她严肃地说。
  “可我没有理由胡乱弄死某个人,这种权利其实等于没有。”
  “有权利不使用,那是你自己的错。”
  “除非顾客提出委托,否则的话我不会那么做,从这一点看,其实我更是像是一件工具,或者一个中间人。”
  “我想让你再杀一个人,你肯接受委托吗?”她小声问。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只要符合事务所内的禁令和相关规定的目标,就可以接下委托。”
  “我想杀班主任。”
  “为什么?”我有些惊讶。
  “今天班主任批评我,说我学习不努力,还常常捣乱,其实我很乖的。”
  “因为这个就杀人,未免有点——”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生意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太离谱。
  “在教师办公室批评我的时候,班主任还摸我的手,这算不算某种形式的X骚扰?”
  我不禁有些生气,差点拍案而起,立即爽快地回应:“这家伙该死,单子我接了,这就回事务所办手续去。”


☆、斩手

  啤酒快喝光的时候,白珍珍突然改变了想法。
  她认为还是别杀班主任了,换一种更温柔更仁慈更宽宏大量的处罚方式,斩断那家伙一只手算了。
  末了,她举起一只胳膊看了看,懒洋洋地说:“我的手真漂亮,有人想摸一摸也是很正常的事。”
  没错,我也想摸一摸,偶尔还会想象,这只很漂亮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动的时候感觉会怎么样。
  想来会很舒服,很刺激,很爽……
  我告诉她,斩手的费用跟弄死掉一样,因为这个更麻烦,更难弄。
  “无所谓啦。”她显得很轻松,“要现金还是刷卡?”
  “收现金吧,这样比较安全,不容易被找到线索。”
  “可以把钱直接交给你吗?”
  “行,我可以带回去交给财务人员。”
  “其实你可以多收一些,然后回去少交一点,留下自己花。”她平静地说。
  我摇了摇头:“不可以这样做。”
  这是绝对不行的,幽冥事务所之神通广大超乎想象,隐瞒收费数额这种事会导致严厉的处罚,并不仅仅只是开除。
  我曾经听小婉说过,有一位阴阳师悄悄把收到的钱藏起来一部分,以为谁也不可能知道,反正把事做完就好,但是过了几天,这位可怜的家伙两只胳膊全都腐烂了,呈褐色,不停地流出脓水,溃烂的皮肤表面生长出许多木耳,跟超市里出售的新鲜木耳外观完全一样,如果揪下来摆到货柜里,肯定会被精明的主妇买走回去炒了吃。
  那位不幸的阴阳师最终没了双臂,从此终生残疾,据说这家伙后来学会了用脚写字,用脚丫子夹着毛巾擦脸,夹着牙刷清洁牙齿,还可以不必依靠任何人帮忙独自做菜和煮饭,除了上厕所时无法自己解开和系好裤带之外,生活倒也没有太多不方便,成为了本市身残志坚的道德模范。
  有这样可怕的例子在前面,我当然不敢吞没应当及时上交的服务费。
  她从包里找出几张银行卡,说待会去取款。
  考虑到拎着几十万现金走在大街上是很危险的事,这年头坏蛋到处都有,多不胜数,只需要看看到处张贴的悬赏通缉公告就会明白,所以我告诉她,也可以通过网银转账到我的账户内。


☆、善良

  白珍珍问我,她是不是很善良,因为她刚刚放弃了让班主任死掉的想法,在那家伙犯下不可原谅的严重过失之后,仅仅只是斩掉其一只手臂。
  我点了点头,平静地说:“公平地看,谈不上善良。”
  她:“怎么才算善良的人,你举个例子让我看看?”
  我:“唐三藏,证严法师,雷锋,耶稣,陈光标,南丁格尔,特蕾莎修女,马丁、路德、金,此外还有很多。”
  漂亮的小手竖起中指,在我的面前二十厘米处晃动。
  “别胡扯了,举个活生生、看得到的例子出来让我看看。”她大声说。
  “比如我就很善良。”
  “大言不惭。你做过什么?敢说这种话。”
  “刚才我扔了五毛钱给路边转角处的乞丐,昨天我把吃剩的猪蹄给了流浪狗,前天我在书店免费看书之后扔了三只一毛硬币进希望工程的捐款箱子里,上星期我把手机借给一个小孩子打电话给她妈咪,这样的例子很多,我都不好意思一件一件告诉你。”
  “确实没必要告诉我,只要一件件详细地写到日记里,同时做好事的时候找个人在旁边拍照留念就可以,然后把这些材料清理好,组织一个强有力的团队到网络上做一番宣传,没准能够混个道德楷模或者十大感动地球人物之类的光荣称号。”
  她的中指仍然不停地晃动。
  那只孤零零的手指看上去确实很像一只保持立直状态的——知名不具。
  我伸手试图拨开她的手,不知怎么弄的,居然握住了她的手。
  突然想起她的班主任,这位不幸的教师先生即将失去一条手臂,我激灵一下,赶紧松开。
  她笑了笑:“我的手好看吗?”
  我点头:“很漂亮。”
  “想摸摸吗?”
  我点头。
  “摸吧。”她很大方地伸出手过来。
  “你不会找人砍我的手?”
  “当然不会,我和你是朋友嘛,摸摸手算什么,你想摸我哪里只管开口就是,我不介意的。”她很诚恳地说。
  “这个——”我愣住,无言以对。
  “就比如,我想摸你哪里,你也不会介意,对吗?”
  我赶紧点头:“是啊。”


☆、乐于助人

  “你希望让我摸你哪里?说吧,我很乐于助人的。”白珍珍举起一只纤瘦的胳膊,活动灵巧的手指。
  我不禁有些眩晕,有些不知所措,仿佛幸福就在眼前晃悠,触手可及。
  很想直接而干脆地告诉她,希望她做什么以及怎么做,但是——。
  在这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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