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火焰-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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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许会突然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热直至燃烧起来。这种猜想给他目前的行动增加
了某种特殊的滋味……一种他已很久没有体味过的滋味。
“恰莉。”他说,“我不是说你要为他们白做这些事。”
她疑惑地看着他。
雨鸟叹了口气。“我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他说,“我想我有点爱上你了。
我没有过女儿,但你就像我女儿。他们把你关在这里,不让你见爸爸,从来不许你出去,
其他孩子有的东西你却没有……这些让我很不好受。”
这时,他让自己那只好眼炯炯地盯着她,使她不禁有些害怕。
“你可以得到所有的东西,只要你和他们合作……再附加些条件。”
“条件。”恰莉重复着。她完全给搞糊涂了。
“对!你可以让他们允许你到外面晒晒太阳,我敢肯定。没准还会让你到隆芒特去
逛商店。你可以从这个他妈的盒子里搬出去,换一个平常人住的房子,和别的孩子一起
玩,而且——”
“能见到我父亲?”
“当然,那是当然。”但可惜这件事永远不会发生。因为这两个人见面一交换情况,
.就会发现友好的勤务员约翰就像童话中的好心仙女纯系子虚乌有。雨鸟从未给安迪·
麦克吉传过一句口信。
豪克斯但勒认为这样做很可能没有任何结果。虽然雨鸟在大多数事情上对豪克斯但
勒都不以为然,但这次却同意了。
用厨房里没装窃听器和低声说话就能避免被人听见这类花言巧语骗一个人岁的孩子
也许不是什么难题;但要用同样的手段让孩子的父亲上当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虽然麦克
吉现在已被弄得药物上瘾,但他仍可能意识到他们只不过在对恰莉玩红脸。白脸的游戏
——警察局已用了几百年的摧垮罪犯心理防守的老花招。
所以他只是假称他把她的口信交给了安迪。他倒是确实经常见到安迪,只不过那是
在电视监视器上;安迪确实是在与他们做实验,只不过他已经丧失了特异功能,连劝服
一个孩子吃冰棍都做不到。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肥胖、毫无用处的小丑,整天关心的只有
电视节目和什么时候能拿到他的药;而且他从来没再要求过想见女儿。如果让恰莉这时
见到父亲,看到他们对她亲爱的爸爸所做的一切,很可能会使他们对恰莉的软化工作前
功尽弃。而现在他已经接近攻克这一堡垒,而且恰莉本人也已愿意被攻克。
不,什么事都好商量,惟独此事不行:恰莉·麦克吉永远别想再见到父亲。很久以
前,雨鸟就推测到豪克斯但勒会把安迪空运到默依去;不过恰莉并不需要知道这一点。
“你真的认为他们会让我见爸爸?”
“毫无疑问。”他轻松地回答,“当然开始不行;他是他们手里的一张王牌,而且
他们很清楚这点。但是如果你把实验做到一定步骤,然后突然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让你
见父亲,你就拒绝继续合作——”他有意没有把话说完,一个大大的诱人的鱼饵已经抛
到了水里;不过这小丫头可不知道上面挂满了钩子,并不好吃。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那天,两人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而十天之后,雨鸟突然完全改变了自己的立场。他这样做没有什么具体原因,只是
他的直觉告诉他进一步的说服不会有什么结果,欲盖弥张也许更有效。
“还记得我们上次说的话吗?”他这样做了开场白。他正在给地板打蜡。恰莉正装
模作样地在冰箱里查看着,一只干净。粉红色的小脚放在另一只后面,雨鸟能看见她圆
滑的脚后跟——这姿式使他强烈地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时代。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姿式
有些性感,充满了神秘。他的心底再次涌起一阵柔情。这时她扭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梳成马尾松的辫子搭在肩膀上。
“记得。”她说道,“我记得。”
“是这样,我一直在想这件事,而且有些奇怪我怎么会这么多嘴多舌乱给别人出主
意。”他说,“我都不能从银行贷一千块钱去买车。”
“嗅,约翰,那并不说明什么——”
“不,它很说明问题。如果我有知识。上过大学,我会成为豪克斯但勒那样的人的。”
她带着极大轻蔑说道:“我爸爸说傻瓜也能用钱买个大学文凭”雨鸟心花怒放。
又过了三天,鱼咬饵了。
恰莉告诉他她已经决定让他们做实验。她说她会小心的。而且说如果那些人不懂得
如何小心,她会教他们。她板着脸慢慢地说着,面容惟淬,脸色苍白。
“别那么做。”约翰说,“除非你都想好了。”
“我已经试过了。”她喃喃道。
“你是为他们这样做吗?”
“不!”
“好极了!你是为自己吗?”
“是的。为我自己。还有我爸爸。”
“那就好。”他说,“而且恰莉,要让他们听你的,明白吗?
你已经让他们领教过了你有多坚强。不要让他们现在小看了你。
如果他们看到你有什么弱点就会加以利用,坚强些。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我……我想是的。”
“给他们些东西,你就要得到些什么。每次都要如此,不能白做。”他突然一下子
变得垂头丧气,眼中的光芒也消失了。她讨厌看见他这副沮丧、颓废的模样。“不要让
他们像对我这样对待你。我为我的祖国服务了四年,献出了一只眼睛。其中有一年多生
活在地上的一个坑里,吃着臭虫。发着高烧,闻着自己的粪便臭味。从头上抓着虱子。
然后等我终于出来了,他们对我说谢谢,约翰,接着就把一个拖布塞到了我手里。他们
剥夺了我的权利,恰莉。明白吗?千万不要让他们这样对你。”
“我知道了。”她庄严他说。
他脸色缓和了些,笑着问:“那么这伟大的日子是哪一天呢?”
“明天我要见豪克斯但勒医生。我要告诉他我已决定合作……只是在一定程度上。
然后我要告诉他我的条件是什么。”
“好的,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不要要得大多。这就像游艺场里演杂技的。先给他们看
点绝活,然后再收钱。”
她点点头。
“但要让他们看看谁厉害。要让他们知道谁说了算,对不对?”
“对”他笑得更开心了。“好孩子。”他说。
豪克斯但勒简直气疯了。
“你他妈的玩的什么把戏?”他冲雨鸟大吼。他们是在卡普时办公室里,雨鸟想:
就因为有卡普在这儿当裁判,他居然敢大喊大叫。他又看了看豪克斯但勒冒火的蓝眼睛、
涨得通红的脸和攥得发白的拳头,心里不禁暗自承认也许自己错了。他已斗胆闯进了豪
克斯但勒的神圣领地。那次停电之后雨鸟导演的苦肉计当然还算成功;豪克斯但勒也知
道这点。但这次可就是两码事了。
雨乌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豪克斯但勒。
“你说的条件是根本不可能的!你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根本就不能去见她父亲!‘给
他们些东西,你就要得到些什么。”豪克斯但勒怒不可遏地模仿着雨鸟,“你这笨蛋!”
雨鸟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豪克斯但勒。“不许再叫我笨蛋。”
他用非常平静的口吻说道。豪克斯但勒吓得一怔,不过只是一刹那。
“好了,先生们。”卡普疲惫地说,“不要吵了。”
他的桌子上摆着台录音机。他们刚刚听完今早雨鸟和恰莉的谈话。
“显然豪克斯但勒大夫并没有认识到他和他的小组终于将得到些东西了。”雨鸟说,
“如果我算得正确的话,这会百分之百地扩大他们现有的知识储备。”
“以一场后果不堪设想的事故为代价。”豪克斯但勒阴沉他说。
“这事故是因为你们太短视的原故才不能得到控制。”雨鸟反唇相讥,“也许是大
忙着和老鼠玩了吧。”
“够了!先生们。”卡普说,“我们在这儿不是来互相指责的。
这不是我们这次见面的目的。”他看着豪克斯但勒说:“你就要有活儿干了,不过
我得说你连感激是什么都不知道。”
豪克斯但勒咕吹了一句什么。
卡普看看雨鸟:“同样,我认为你在后来有些越诅代疱。”
“你这样想?、那你还是不明白。”雨鸟看看他又看看豪克斯但勒,接着他又看着
卡普说:“我想你们两个人都太缺乏理解力了。
你手下有两个儿童心理学家。如果他们代表了这一领域的学术水平,那外面有的是
出了问题需要帮助的孩子。”
“说得容易。”豪克斯但勒说,“这——”
“你就是不明白她有多聪明。”雨鸟打断他,“你不明白她能多么敏锐地看到事情
的因果。和她在一起就像在一片雷区中探路。我对她提出这种软硬兼施的办法是因为她
迟早会自己想出来。但如果我先对她提出来,这会使她更加信任我……实际上是把一件
不利的事变成了一件有利的事。”
豪克斯但勒张嘴想说话。卡普抬起一只手阻止了他,然后转向雨乌。他用轻柔。安
抚的声音(只对雨鸟。只对他一人)对雨鸟说:“但你似乎仍然大大限制了豪克斯但勒
和他的人所能做的工作。迟早她会明白她的最终要求——见她父亲——是不可能得到满
足的。我们都认为这样会使她永远丧失对我们的利用价值。
“正是。”豪克斯但勒说道。
“而且如果她像你说的那样聪明,”卡普说,“她很可能尽与提出这个不可能得到
满足的要求。”
“她会提出来。”雨乌同意道,“这会结束一切。一方面她一看见他就会意识到我
对他的情况一直在撒谎,由此她会得出结论我一直是在为你们服务。所以问题完全在于
你们能让她干多久。”
雨鸟俯身向前:“有几件事得记住,第一,你们两个一定要明白她绝对不会再为你
们引火。她是人,一个想见她父亲的小姑娘。她不是实验室里的老鼠。”
“我们已经——”豪克斯但勒不耐烦地开口道。
“不。不,你们没有。我们得回到最基本的胡萝卜加大棒的把戏。恰莉答应合作实
验,她认为她是在你们面前悬了个胡萝卜,这会最终把你们——把她自己——引到她父
亲那里。但是我们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实际上,胡萝卜是她父亲,是我们在牵着她
走,一匹骡子为了得到挂在自己面前的胡萝卜,可以一直耕完四十亩地,因为骡子太蠢。
但是这小姑娘可不蠢。”
他注视着卡普和豪克斯但勒。
“我一直在这么说。就像是往上等橡木里钉钉子,很困难,你们知道吗?你们两个
似乎总是记不住这一点。迟早她会明白过来叫你们滚开。因为她不是匹骡子,也不是只
实验白鼠。”
而且你希望她停下,卡普带着怨毒想道,你希望她停下,于是你好杀了她。
“所以必须记住这最基本的一点。”雨鸟继续道,“之后你们再想怎样尽量延长她
的合作时间。等一切结束后再写报告。如果能得到充足的数据,你们就会得到一大笔奖
金。所以你们必须吞下这胡萝卜。将来你们就可以重新给一大群可怜、无知的傻瓜注射
女巫的琼浆玉液了。”
“你在侮辱人。”豪克斯但勒用颤抖的声音说。
“可我的分析比计算机还快。”雨乌回敬道。
“你建议如何延长她的合作时间呢?”
“只要给她些小小的特权你们就能得到些好处。”雨鸟说。
“让她在草地上散散步。或者……所有的小女孩都喜欢马。我敢保证,只要让一个
马夫带着她骑马在基地的马道上跑跑,你至少可以让她做六次实验,这足够让豪克斯但
勒这样夸夸其谈的人在针尖上跳五年的。”
豪克斯但勒一推桌子站了起来:“我坐在这儿不是来听这个的。”
“坐下,闭上你的嘴。”卡普说。
血猛地涌上豪克斯但勒的头,他看上去似乎准备打架。但这一切来得迅速去得也快。
现在他似乎要哭出来了。
“你可以让她进城买东西。”雨鸟说,“也许还可以让她去佐治亚的七棋游乐园骑
木马。也许还可以让她的好朋友勤杂工约翰一起去。”
“你确实认为这些事就可以——”卡普开口道。
“不,我不认为。不会时间很长。迟早她还会提到父亲。但她只是个人,也想为自
己争取到什么。她可以按你们的意图走很远,还不停地对自己说这是在让你们掏钱之前
给你们点绝活看。
但最终她还是会提到她亲爱的老爸,没错。她可不是那种能被收买的人。她很坚强。”
“那我们这辆车就到站了。”卡普沉思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