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师dr.d系例 作者:地狱某人-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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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侧过身,我看向那位给我极不良好的第一映象的先生。
“这位是克利蒙斯特伯爵.温特.贝罗利恩.莱芬斯特,是维深少爷的堂弟,也是克利蒙斯特家族产的第三顺位继承人。”雷蒙果然非常尽守他管家的职责,极快的在我耳边小声的告知我此人的身份。
我微微的挑了挑眉,上下的打量了这个正倚在通道门边上看著我的男人。
最多也就20岁出头,标准身高,脸长的算不上差也算不上很好,那头比金色还要偏淡一点的头发倒是为他平添了几分姿色。如果个性不那麽“老世家的势利眼大少爷”脾气的话……应该还是个给人感觉算不上很差的家夥。
我朝他点了点头。“你好。”出於礼貌,别人都叫你了还不跟人打声招呼是不合礼仪的。
“你也是来分钱的吧?不过堂哥也真是太过份了,居然把钱给外人都不肯交给家里人用点……”他说著就换了个姿势──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後微一低头,接著以四十五度角的目光斜上的盯著我看──感觉不甚良好,就像被蛇盯上一样。而且最重要的理由是──平时明明就是我对别人这麽做的,但现在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这样看著──别扭!真是该死的别扭!
“还没到分钱的时候吧?温特。”就在我正想回他一两句什麽的时候,却又有另一把声音加插进来──从那个让我非常不爽的小子身後走出,那个人我见过──是维深的堂哥,也是他那位刚死不久的叔父的养子──亚历山大.费尔蒙.莱芬斯特。
他并不是前候爵(也就是维深的那个叔叔)的亲生儿子,是前候爵夫人在外的私生子,但他的母亲对他并不好,而原本养育他的生父也对他很是残忍。最後在他6岁的时候,当时的莱芬斯特候爵收养了他。而且终生就只有这麽一个小孩。所以,在他养父死後,虽然亚历山大没有资格去竞争莱芬斯特家的族产,但他也继续了他养父留给他的私产和名号(虽说现在这个也不过是个空名罢了)。
“哼,你以为你是谁?见不得人的私生子。”瞪了亚历山大一眼,温特低声的说了几句转身就走开了。
“你好,医生,好久不见。”目送完那位令人不快的小少爷离开後,亚历山大才笑著向我打招呼。“维深他果然是把你扯下水啦。”
“对啊,每次都是这样……呵呵……我都习惯了。”我苦笑著向他挥了挥手以示回礼。
“Dead先生,您还要不要先到房间看看呢?”这时,已经陪站了许久的三个人之一的雷蒙低声的问我。
“啊……要。”他不说我还真有点把这码子是给忘了。
“我们等会再聊吧,医生。”会意的对我点点头,亚历山大自行退场。
“那我们走吧。”拍了拍有点看到愣掉的韦恩,我们跟在雷蒙身後步上二楼。
…………
晚饭时间是在我被阿历的魔音洗脑後的一个小时後。我终於了解自己当年有多麽明智的没有选法律这玩意来念──这东西还真不是普通的麻烦。
就是现在我脑海中还不断的回响著阿历方才很努力的为我解说的法律条文,我的义务、权利还有施行方式等等等等的东西……最後还签了一大堆我完全没有太过仔细的去看的东西。
头这次不是发疼,而是发昏。真是难得一见又难能可贵的一次──那只白痴的死猪头最好别醒,要是醒了我要让他再在床上躺一个月!!
平时把我卷入那些查案的事也就算了,但这次真的是完全不可原谅──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这句名言维深八成没听过!
不过现在就是跟一个不知道你生气的人发脾气也没用,反而会显示出自己的无力和慌乱。
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用力的在面前的牛排上拉著银制的刀子。
“医生,这次要麻烦你了。”说话的是亚历山大,他正举起自己的酒杯对我示意──啊啊……来了来了……果然还是逃不掉社交应对这一关。
其实我要求也不高,只要让我好好休息一天就好,但……唉……算了,我这个人最好的一项优点和最坏的一个缺点就是该死的认命。
我也举起自己旁边的餐酒杯──里面装的是红酒,而且单就香气而言就能知道这酒的年份非常不错,只是我个人喜欢白葡萄酒更多一些。
“别客气,维深也帮过我不少。”这句话可真是我这辈子说过的最假的假话之一──我真的想不起来那只猪头除了给我惹事之外还帮我带来过什麽别的。
“医生,明天那些分家的人都会再聚到这里来,所以请你今晚早点休息。”在我和亚历山大都放下杯子的时候,阿历却像是醒起什麽的对我说。
“啊?不是全部人都已经在这里了吗?”我还以为除了那个晚餐说是因为不想跟黑发鬼吃饭而缺席的家夥外就只有亚历山大了──虽然我也知道维深他的亲戚不止这个数目。
“当然不是啊,他们都是分家的人,按规矩是不能住在本家的城堡的。”阿历回答我。
“那那个什麽温特和亚历山大先生又是?……”这些贵族就是麻烦。
“因为他们是唯二的两位在这个地区没有产业的分家啊。”阿历认真的看著我,甚至放下了手上握著的刀叉。“候爵阁下是因为在老候爵逝世前是住在这个一向是由族长居住的地方,而莱芬斯特少爷也委托他看管城堡所以住在这里的,而伯爵阁下则是完全因为在这附近没有产业,而我们也不好叫他到外面去住别的什麽酒店所以才暂住在这里的。”
真是又一项麻烦的东西……
我微微的扯动了一下唇角,露出个不易发现的苦笑。
果然不愧是惹事大魔王维深给我惹的事……就抛开要做的事来看,单背景就让我头疼万分。
“韦恩,你明天要去找人帮忙把资料弄到手吧?”转移思考重点的,我侧身看向那个从一开始就在埋头苦吃的韦恩学长──他就真的不想在我这个学弟面前留点形象了吗?就算他原本就没什麽形象,但也不是这样吃吧……带他来的我会很丢脸啊……
只见他把牛排切三块,然後分别的叉起来直接用咬的,而这边手才叉著一块肉,另一边手就已经又卷了一叉子的面条……
我能不能在现在否认我跟他认识?……
“嗯?”含了一口的东西,活像饿鬼投胎一样的韦恩很没形象的也看向我。
“学长……我说你就不能有点学长该有的样子吗?……”他要不是太饿了就是没想过要娶老婆了。
“嗯?”看他那一脸呆样,我轻叹口气,不准备再就他的外貌问题做出什麽抗议。
“我问你明天是不是要去ICPO的分部找资料?”
“嗯,早上去。有事?”
“没什麽,只是我想跟你去。”这样我就能逃过维深家的亲戚群了!
“可以啊……不过你不是应该亲自接触一下那些人比较好吗?”亏他都吃到这份上了还记得听我们方才的对话──他就是聪明在不该聪明的地方……
不过算了……反正要来的还是得来,躲也是躲不过的……
那麽,明天就让我去会会维深家那群所谓的“亲戚”们吧……
到底是谁呢?凶手一定在那些人里面,但到底会是谁?
花语,代表了花的含义,它所代表的一种无形的意识之物。而矢车菊所代表的刚好又是中性词语的“人格”……
明天,我会知道些什麽和看到些什麽呢?
……
矢车菊 第四章 网中鱼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个牺牲品──一个所谓的古老王朝的牲礼。”
“我知道……有时候‘教育’这种东西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
“但只要有选择的余地她都应该去选……但为什麽她没有呢……寒……”
“维深,你知道吗?有很多时候,‘人’没有选择的余地,尤其是一个孩子,他更没有选择的权力。他们只能接受,接受一切‘他人’认为对的东西……”
“那也就是说我们谁也没赢吗?……我们都被‘以前’所打败了?”
“不能这麽说,过去影响未来,但我们可以用‘现在’来改变未来。没有谁能真正的看透世事,维深……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在最大的可能和认知内为自己选择最好的道路和人生。”
…………
“我儿,要谨守真智慧和谋略,不可使她离开你的眼目。这样,她必作为你的生命,颈项的美饰。你就坦然行路,不致碰脚。你躺下,不必惧怕;恶人遭毁灭,也不要恐惧。因为耶和华是你所倚靠的;他必保守你的脚不陷入网罗。”
清晨六点四十七分,我罕见的早起,原因是因为无来由的心绪不宁。所以,我决定走出房间准备到这座大得有点过份的城堡中庭那大得更过份的花园去走走,试图安定一下不甚安稳的情绪和难得波动的心情。
但当我踏出房门的瞬间,就听到了从离我所住的房间不远处的室内小型教堂里传出一把女性的嗓音。
“我的儿啊,我腹中的儿啊,我许愿得的儿啊!我当怎样教训你呢?不要将你的精力给妇女;也不要有败坏君王的行为。利慕伊勒啊,君王喝酒,君王喝酒不相宜;王子说浓酒在那里也不相宜……”寻著那声音的来源,我走向那间在清晨的微光中透出点点橙红火光的小房间。
我走的并不快,因为我不想打扰到里面的那位女士──从方才听到的东西中,我不难辩认出那是什麽──圣经中的箴言。具体是用来说什麽的我记得不是太清,但可以确定这肯定是“箴言”一章里的内容。
“恐怕喝了就忘记律例,颠倒一切困苦人的是非。可以把浓酒给将亡的人喝,把清酒个苦心的人喝,让他喝了,就忘记他的贫穷……”
正在念著这些字句的女声是优雅而平稳的,她的德文发音很好听──而且给我的感觉非常熟悉。
我认识的人里也有一个跟她的发音相似的人──维深。
只是维深的语调中没有了她那份沈重的凄美语感……
从她口中念出来的箴言,就像是忏悔的长书,无目的,而漫长的在进行,重复著人生最苦之苦,只为赎去自己身上的罪孽……
不知觉的,我已站在半掩的门边有数分锺之久,但我除了能看到房内一个朦胧的深红色背影外就只能看得见满屋子的白色蜡烛。
这人是谁?……
“谁?!”在我刚对她的身份提出疑惑的同时,房里的人也发现了我的存在。
“对不起,打扰你了。”轻轻的推开门,我走进那间满是蜡烛的房间──反正都被人知道了,再否认也没什麽意义。
在我推门进房的时候,房中的女子也转身看向我──褐金色的头发,湖水绿色的眼睛,眼前这张绝对没超过20岁的少女的脸熟悉得让人感到吃惊。以至於我根本就没来得及对她那一身极古典式的宫庭长裙表示出任何应有的质疑。
“请问你是?……”她的脸除了比较柔和与年轻之外,基本上就与维深长的一模一样──如果以维深还在她的年纪的相貌来说,他们之间的相像度已经足以让人以为他们是双生子了。
“请你先告诉我你是谁好吗?我怎麽从来都没见过你,先生。”以锐利的眼神瞪视著我,女子以一种敌视的姿态面对我。
果然是那种和维深说的德文几乎一模一样的语调和语速还有音色──如果一定要说有哪里不一样的话,那毫无疑问的就是他们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
还有就是,维深给人的感觉是活跃而具有生气的火,而她……我从她声音中感受到的感觉是一种全然的死寂。
像极了在幼年某段时期的自己……
“那你又是谁呢,小姐。”我对她微笑。既然我也有过她现在这样的一段时期,因此,我也非常了解对付这一类人的最有效方法是什麽。
“与你无关。”非常简短的回答。
她现在的态度跟方才她朗读圣经箴言时完全不一样。
极度的两极化──一面是一只迷途的并且急於寻找归路的可怜黑羊,而另一面则是坚强自负的贵族千金。
我知道她只是在用坚强来掩盖自己心底的软弱。
轻笑出声,我在她瞬间分神之时握起她握拳且垂於身侧的右手──她还紧紧的握住她的十字架念珠。
“你在害怕吗?为什麽?我很可怕麽?”她的手在发抖,我完全可以感受到她的不安。
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腕,那女孩随即就著抽回手腕的动作狠狠的往我的左脸上甩了一巴掌。
意想不到的结果──两人之间有数秒的寂静──我想不到她会有这麽大的反应,而她则是气急而造成的一时无言。
“上帝说,别人打你的左脸,就把你的右脸也伸过去让他打──你还要打我吗?小姐。”在短时间的失神後,我迅速的回神,并轻笑的对那女孩说。
“疯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女孩就提著她那件有点过於隆重的礼裙用小跑步走出那间改装成小教堂的房间。
轻轻的抚上被打得有些发疼的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