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师dr.d系例 作者:地狱某人-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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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原先是准备一回国等参加完那个麻烦到死的同学会,再放松放松之後就去看我父亲的,但没想到结果却发生了那麽件让人感到一种无言伤感的事……
算了,反正该做的还是得做完再走不是吗?我可是准备等四月二十号,我母亲生日过後再走的。
“维深,现在准备打仗,你不用回去做什麽研究之类的东西吗?”我问维深,当然,用的是法文──要让我老妈知道我想把她喜欢的小男生赶走的话……咳嗯……我可不想被烦死……
“寒,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人家是教心理的哎,怎麽可能要去做那种事情嘛……”该死……又是那种让我鸡皮疙瘩掉满地的娘娘腔式中文。
“民意调查和公众心理倾向之类的你也要做吧?还有总体情绪影响之类的,你不用去看看?”我当然还是用我妈不懂的语言跟他对话,但维深大少的配合……我是不太期待了。
“寒……你放心吧……我不会因为那些无聊的东西而把你一个人扔下的!──只有跟著你才有好玩的事情发生嘛……呵呵……”
老奸巨滑这个词如果要找形象代理人的话,我百分百会推荐维深──这只猪头最後一句真心话是用德文讲的……
“阿世,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小维啊?你可不许啊。”结果,我还是被我亲爱的老妈子狠狠的瞪了……
老实说──我是非常、异常、十分之很想让他把我扔下的!
……
“寒,你为什麽不在这里买间房子?你又不喜欢住在亲戚家里,每次回来都要租酒店的别墅,多麻烦。”在车上,维深问我,但我不想回答他。因为……答案我可能也不太喜欢……
“你管我,还有,你待会不要给我出什麽乱子,把你平时那副业务用的样子,给我拿出来就行了。”转入路口的牌坊位置,再向前十五米左右就是我十岁以前住的地方……这里并没有很大的变化,而且,以往每次我回国的时候,我都会到这来走走──只是,没有上去,只是在楼下看……对,只是看……
把从书文那借来的黑色宝马停在我家旁边的小公园旁,我停止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考,带著维深向那幢跟十六年前无甚差别的六层建筑走去。
“寒……你看那边那些是不是警车?……”维深指著停在大门的那两台蓝白色的车子问我。
我点头──搞什麽?不会是我回来看我爸都会遇上什麽奇怪的事吧?
皱了皱眉,我决定对这本来就跟我关系不大的东西视而不见,率先步入那幢跟外面耀眼阳光对比极大的阴暗楼道内。
“寒世?……”但在楼梯的转角处,我听到了一把陌生却又带了些熟悉的男声叫了我的名字──一抬头,我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你说!你妈在哪?!你说!”──重而痛的巴掌,粗暴的言行,还有那双充满了红丝的眼睛──我的父亲……没错,那是我父亲……
在一瞬间的迷惘和昏眩过後,我闭了闭眼,让眼睛习惯了楼道中灰暗的光线,这才看清了那个五十多岁,我十六年不见的男人。
跟十六年前不同的,只是他瘦了,那大大的啤酒肚却也还在,发丝变得花白,脸色青黑,像是受了什麽惊吓似的发著抖,手脚处带了些新伤旧痕──但最让我不解的,还是那个站在他旁边的男人──一个警察。
“走!怎麽这麽多话呢你。”那抓压著我父亲的年轻民警瞪了他一言,恶声恶气的这麽说著,就把他用力的往前推。
父亲一下没能站稳,整个人就这麽往前倾,眼看就要往下摔──在脑子有反应前,身体就先有反应的接住了那具已见苍老的身躯。
在一秒锺後,我才在那感动而感激的目光中回神。
“到底这怎麽回事?”我没有先理会那个期待的看著我的男人,只看向了那个推人的民警。
“你管得著吗?”那民警推了我一把。
我吸了口气,对著那民警皮笑肉不笑的笑笑。“这位同志,我只想问个明白,他是我父亲,但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麽要被你们拷著走了,我是不是该问问呢?”
“有事上局里再说,这里说不上。”那民警也不客气,就这麽扯著我爸走了。
我也知道在这里跟这些能暗地里打死人不认的家夥说不上什麽话,当然也不能问出什麽──我在这里算哪根葱哪根蒜啊。
摇头转身自嘲式的笑笑,我拍了拍已然不知是开心得愣了还是吃惊得愣了的维深。
“走吧,这次你开心了吧……这件麻烦事我是管定了……”
苦笑著拿出手提电话,拨通了林素大局长的电话──我有预感……这次绝对是让维深猪高兴的大麻烦……
……
尸盒 第一章 迷离
“这是怎麽的就这麽巧的摊上了。”
接到我的电话,林素这原是在休假的人很讲义气的立马回局里销假,这才从那副局长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这也是因为我们在刘玫的事情发生後都沈默了一阵子(天天有媒体来烦你受得了还是受不了?),出来了又被烦了好一阵子,林素又是急急忙忙的去了上海看妻子和岳父母,我也没多关心这Z江市的新闻,每天只帮著维深摆弄他那些本是用来打晃子的交流工作,所以到现在才知道这麽件在这不大不小的城市里已引起不安的连环杀人案。
只是怎麽就查到我那父亲身上也就不得而知了。
我白了那个来帮忙做说客的林素一眼,没有续他的话,只斜眼看了维深一下──他正一脸好奇的在这间刑警办公室里胡乱的逛著──像一个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喂,我说寒世,你这也太巧了吧?怎麽偏你这十几年不见人的不肖子难得的回去看一眼的那天你家老爷子就被咱兄弟拷了呢?我说你也忒邪的了。”见我不搭话,林素又自顾自的说开了。
这次我挑眉看向他,然後微笑。
“你管我邪不邪?反正你给我这弄清了这是怎麽的一回事再说,别都说我那都枯柴似的老爹杀了一堆子的人还分了尸的装在盒子里,他哪来的这力气?还有这案子,从头到尾我这还是一团迷糊。你可得给我解释清楚了啊。”说完,习惯性的就往脸开始有点臭的林大局长身上趴。
难得嘛,平日里老被维深拉拉扯扯的,终於还是回来能找到个大抱枕来挨挨──反正不挨白不挨,过些日子回去了还指不定几年後才再回来呢。
“去,有本事报怨你就别往我身上趴。”林素脸色不佳的白了我一眼。
“具体的说嘛,是有某种程度的难度的,所以,我就简单的给你说说吧。”
“你别,我还是宁愿听你慢慢来,就说那个具体版本的,我有耐性,局长您放心。”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是想偷懒省事的样,所以,我还是笑著把他驳了。
“你就专挑跟我过不去的工作让我干……”林素扁了扁嘴,一脸不甘不愿的斜眼瞪著趴在他身上的我。“要不给你文件,在我的监督下我愿意给你看还不行吗?要我解说那很累的。”
“不,我还是比较喜欢听解说,光看理解还不是很容易的。”我对他露出个灿烂非常的微笑。
“你这王八蛋,尽会给我找麻烦……”
“你没听过人就是互相给对方找麻烦的动物吗?”
看他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是很有趣没错,但我可没那跟他虚耗时间的兴趣。
“维深。”我喊了声还在乱逛他人办公室的某只猪。“过来,你最感兴趣的东西来了,林大局长亲自解说版。”
“到!”他忙小跑步过来。
然後我们两人同时用洋溢著青春阳光的表情和微笑对林素说──“那就拜托您了,局长。”
反正干损人整人这事,维深的经验肯定不比我少多少,大家都是大师级的人物了,这种客观存在的事实是谁也跑不掉的。
林素最後还是弃械投降了──叹口气,他翻开手上那份文件。
“被害人为女性。”他第一句是说这个──“废话!”马上招来的是我跟维深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应。
“你们又不知道被害人是男是女,我不说不行啊──怎麽废话了?”他给了我和维深一个大号的白眼。
“笨啊……你打开文件夹上那麽大的一张女性照片,不是猪的都该知道了……”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他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是以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姿势站著?
“死因是窒息──但是在她的肺部里也找到了不明物体。”林素没有再多作纠缠,开始继续他的发言。“而且……在死後有被强暴的痕迹……”
“噗──”刚接过维深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的我在听到这句话後,很没有仪态的一口水喷了出来──
“你干嘛?!!──脏死了!”林素发出惨叫──幸好这只是水,要这是平时我喝的那些东西的话,他那件名牌西装就算是废掉了。
“行了行了,你刚刚说啥?”现在他的西装不是重点,他刚刚说的东西才最重要──他是说……奸尸吗?……
我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背脊在微微的发寒──曾经我以“奸尸”为主研究课题来写人文道德学的论文,只是那也已经是差不多十年以前的事……想起当年把那篇论文交到那个被称为全校最没有的教授的罗克斯菲利教授手上时,他那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这是报应吗?这次听到这个词和它的形容句子时,轮到我哭笑不得了。
“死後有被强暴过的痕迹。”冷静的、淡然的,林素用一脸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脸和态度对我说。
而另一个站在一边的人有忍笑和还没反应过来同步的现象。
“你是说我老爹会去奸尸?!”──我终於还是忍无可忍的叫了起来。“有没有搞错啊?!──哪个白痴说的是我爸干的?!”就算我父亲这个人算不上一个好人,而在我的记忆中,他也不是一个温柔或稍微称职的父亲,但从仅有的一些温馨回忆中,我绝对可以肯定──我爸不可能去干那种事。
“寒啊……我可没说是你家老爷子干的……是你自己吼的啊……”林素一脸悠闲的说著──只是他现在让我有就这麽掐死他的冲动──别忘了我的手和身体重量现在都整个靠挂在他身上。
一边维深已经蹲在地上小声的笑了起来──那个声量的大小,我看原因大概是在於他笑得太过份了,所以笑不出声来──否则,这栋建筑物……本人很担心它会不会倒踏……
“你们是怎麽断定是我爸干的?”就著挂在林素身上的姿势,我用力的勒了他一下,并在听到他的轻声低呼的同时放开手。
“你不要急嘛……”他又白了我一眼──我怎麽有总被人抢戏的感觉?
“……”无言的看著这个死胖子,我在心里第一百七十八遍默念“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及“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
“这只是第一名受害者──徐云霞,25岁,工作是三陪小姐,曾有吸毒及戒毒记录。”在我无言後的第五秒,林素开始继续他的解说工作。
吸毒?……那肯定就是跟本地的一些非法团体有关了……其实毒引,有很多人都是在生理上戒除之後,突破不了自己心理上对毒品的渴求,而继续吸食的──“吸血鬼会吸人血,并不是因为他无法不以人血为食,而是因为人血的香气,会让他们无法忘怀。”──修神学的时候,那个代课的学长是这麽说的,当然,这也并非是正统的神学思想,只是他这句话,我一直都无法忘怀──如果这麽说的话,那信仰和梦想,对人类而言,是不是就是血,对於吸血鬼的意义?……不过两者间存在的差别我还是了解的。
与其说这个含义像是“梦想”或“信仰”还不如说,这就像是“爱情”──无论人类被伤了多少次,但最後,还是会无法抑止的重复跳进这个巨大的火坑里──就像毒品……
因为那种滋味过分的美好,因此,要真正戒掉,是真的很难──所以,最好就是从一开始就不要去碰──一是没意义……二是……
没有必要去伤害自己以得到那麽一点短暂的欢愉。
“温婷婷,17岁,也是三陪小姐,不过应该是刚开始做不久──我们扫黄办的同事说的。”把注意力拉回到林素的解说上,我有点想笑──他干嘛解释那麽清楚?怕我们以为他大局长有去找小姐玩吗?
就算他是,我们知道了也没什麽──更不用说从以前起林素就是个一靠近女孩就会变得少言寡语的男人。
“呵呵……得了,知道你清白了,死因是什麽?”逗他一下,我边笑边道。
皱了眉,他给我一个特大号的白眼──啧啧……突然发现,原来我给人扔白眼的功夫还这麽不到家,还不及人家林局的一半。得回去好好学学了。
“还是窒息,肺部发现相同的残余物。”他不理会我投过去的戏谑目光,一心只看著那份有点厚度的文件。
“是什麽物质?颜色?──那女孩不会也被奸尸了吧?”没人理会,一个人玩不起来,因此,我也很配合的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