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灵异协会会长手记-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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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易宇戴上后问范警官和张老师:“真的吗?”两人点了点头:“这样脸的中间部分也遮住了,的确不易认出来。”
邵易宇下车,强烈的太阳光刺面而来,但眼睛处反而一阵清凉,邵易宇咦了一声,奇道:“这是什么眼镜?这么舒服?”秦阳道:“这是玳瑁水晶眼镜。而且是国际名牌。”
邵易宇笑笑用手点着他:“要不少钱吧?你个败家仔。”秦阳不屑道:“才两万而已。钱不就是拿来用的么?所谓千金散去还复来。这眼镜清心明目,宁气养神,就送给恩公您了。”邵易宇“哈”了一声,qi书…奇书…齐书打趣道:“你不准备筹钱讨房媳妇啦?”秦阳昂了昂首:“看重金钱的女人我秦某人一向看不上眼。”
秦阳有事先回宿舍,而邵易宇在两位的带领下向女生宿舍走去,看到秦阳走路时每一步都带着神采飞扬的感觉,邵易宇突然想起了自己跟他一般岁月时的张狂和年少。
邵易宇轻叹了一口气:“只有老人才爱回忆过去——…我是不是已经很老了?为什么总是爱记起———”
“到了。邵大师,请。”张老师打断了邵易宇的思绪。
邵易宇定了定神,走进了女生宿舍,突然又想起———自己这已经是第二次进女生宿舍了,第一次的时候———…
邵易宇只好再次定了定神。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女生宿舍没什么人,在房管老太太的带领下上了二楼,张老师突然小声问道:“我听说上次你去秦阳家给他家看了一下风水?”
按照“上级”指令,灵异协会在日常事务中对风水啊、八卦啊之类在民间定义为迷信的东西是不宣传、不反对,尽量回避;可以用这些来解释、来解决灵异事件,但绝对不能宣传,所谓“行胜于言”就是要多做少说。
但在日常事务中怎么可能不涉及谈论这些事呢?——…何况邵易宇这么能说,有时候自己都管不管自己的嘴:
“是啊。”
“风水之说是不是真的那么应验如神?居家的位置、门的朝向、家具的摆放都能影响到一个人的命运?”
“当然了,就拿家居墙漆颜色来说吧,这也是风水的一部分。红色属火,刷成红色可以激发人们的好胜心,容易让人联想起充沛的活力和战斗,所以很多广告都选择红色、粉红色来吸引人的眼球,但长期处在红色的环境中也容易引起疲劳;相对来说蓝色属水,让人联想起蓝色的海洋和天空,给人以宁静的感觉,心脏病病人的房间就要刷成这种安静的蓝色;黄色代表流行、成就和重视未来,小孩房间和年轻人房间可以刷成这种颜色——…这些从中国风水学和五形学来说很好解释。不光中国人认识到这一点,外国人也意识到了色调对人的影响,例如所谓冷色调和暖色调,将冷暖感觉和颜色联系起来其实就有一种文学通感的含义,甚至有一项心理评估实验就是通过让人选取颜色来演推他的个性。”
范警官笑道:“那你说这幢宿舍楼有什么不吉的风水格局呢?”
邵易宇并没有急着回答:“在西洋建筑学派里面认为设计房屋时应尽量避开高压电线,他们是认为这样有触电危险,而且高压磁场会影响人的生物场。而在中国风水学中更是认为房屋周围特别是屋顶上有网一样的东西叫天网四张,不吉;而高压电线又属于现代风水学里面的电磁火煞,会使家里人脾气暴躁,精神不振,容易生病,频招血光,破财连连,为风水之大凶。例如这幢宿舍楼就是这样。”
张老师连连点头:“的确,这幢楼上面就有我们学校唯一的一根高压电线通过。不过——…这根高压电线影响的应该是整幢楼的女生,为何偏偏选中的人是她呢?”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邵易宇一边走上最高层五楼,一边抓头:“这就涉及到九宫飞星学说里面的三元九运了:每二十年是一个运,三个运正好一个花甲子,也就是一元。九宫飞星术中的九星是:一白水天枢贪狼星、二黑土天璇巨门星、三碧木天玑禄存星、四禄木天权文曲星、五黄土玉衡廉贞星、六白金开阳武曲星、七赤金瑶光破军星、八白土招摇左辅星、九紫火梗河右弼星。其中,一白水、六白金在一般情况下皆为吉星,八白土、九紫火不定吉凶,见吉则吉见凶更凶,而二黑土、三碧木、四绿木、五黄土、七赤金,在一般情况下,基本都为凶星。如此九一首尾相连,故又称为洛书紫白九星。”
邵易宇着重强调:“特别五黄二黑之星,五黄为毒药,为煞星,又称戊己大煞或都天大煞,只有居中时不发挥其本来的凶性,但当飞入它宫称五鬼穿宫,再与二黑相遇,必将为此方带来灾难。流年所临方位均为大凶之位,例如今年的五黄二黑之星位置在——…”
邵易宇看看四下无人,偷偷掏出自己专用电子罗盘瞟了一眼,手向前方一指:“就在这个位置。”
范警官和张老师两个人瞪目结舌,对视一眼后,傻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第三章 尘愿未了
第三章尘愿未了
邵易宇奇道:“怎么了?”
张老师吞了口唾沫回过神来,伸出大拇指:“你手指的那一间宿舍:就是自杀女孩所在的宿舍。”
在一个门外汉眼里,这个房间的确十分普通:整个学校宿舍楼都是这种格局,但在邵易宇眼中:只有这个自杀的女孩的宿舍楼层最高,她的床铺最靠近高压电线———隔壁床位偏开了视线,上铺又因为阳台门太矮挡住了视线,谁都看不到这条高压电线。而且她的枕头是背向阳台,也就是说她天天是对着、看着这道高压电线睡觉的。
从风水学上这一切都很好解释,但正如一个杀人犯不能拿着被害者的生辰八字到法庭上,然后找个算命先生充当律师证明被害者注定命上当死于今年,杀人犯不过是替天行道就可以无罪。
为什么她要心甘情愿去寻死?死了又为什么不肯心甘情愿去投胎?她在留恋着人世间的何事、何物?———又或者何人?
往往只有帮她完成尘世间这未了的心愿,一切才会归于平静,还社会一个安定——…这才是邵易宇灵异协会所要做的事情。
张老师将床铺掀起来给他看,果然床垫下面用血红的字写满了同样一句话:“你要我死,我逼你亡。”虽然现在是清天白日,但看起来仍然一样的地恐怖。
邵易宇取下秦阳的太阳镜,戴上自己的LOTOS眼镜细细端详了一下这些神秘难解的话语陷入了沉思。
半晌,邵易宇回过神来,照了两张照片,张老师看了范警官一眼:“你可千万别将它们公布于世了。”
范警官道:“他不会的。”未了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加上一句:“——…是吧?”
两个人对邵易宇嘴上信任,可心里也知道这些东西公布出去的份量。为了防止记者和学生的好奇心,凡是知道床铺下面有字秘密的同学都被校方叫过去严格训过话,并要她们发誓保密。
这个宿舍平时也是大门紧锁——…当然,就算不锁胆小的女生们也不敢贸然踏入一步。而男生们干脆连这幢女生宿舍楼的大门都进不了。这些就是每一所大学的自老相承的规矩———在有的学校允许女生进男生楼,但任何一所学校男生都是进不了女生楼的。
邵易宇苦笑:假如他们知道自己的“中国灵异协会”,或者说自己本人的另外一个“秘密身份”,就根本不用如此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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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警官回来将警方的一些资料送给了邵易宇,邵易宇则一股脑带去了青云寺。
清虚仰头掐指,心中默算了一下:“人体骨骼在五行中属金,而她是上吊吊断了颈椎而死。所以说她是———”邵易宇接口道:“所以她是属于金鬼,金折而亡?”
清虚大师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准确地说她是金鬼中的酉鬼,现在是农历七月申月,正是金旺的月份,所以她才有这份法力出来作祟。现在七月份还是只处于旺的状态,到了下个月八月酉——…嗯,她改处于值的状态,法力更大,到时候只怕闹出的事更多。”
邵易宇道:“那是大学生求知的地方,耽误一天就耽误了几千人的学业。还请方丈大师出手相救。”
清虚为难道:“万事皆有定数,人力不可强行而为。要想收拾她起码也要等过了八月。现在最多用戌土封字诀让她隐形遁迹,这样就算她还在校园内晃荡,也无人可以看见她。至少可以免去恐慌。”
清虚顿了一下:“不过到时候你就可以带小虎子一道去办案了。”
邵易宇高兴得站了起来:“小虎子可以出关了?”清虚点了点头:“清风观观主清道大师差人来通知我,说小虎子仙技初成,可以出关了。”
邵易宇兴奋得差点一蹦三尺,拔腿就向外跑,清虚摇头道:“这些公安局的档案你就不带回去了?”
档案散乱地放置在方丈案几上,这些文件都是范警官偷偷带出来给邵易宇的,约好晚上一道吃饭时还要还给范警官。
邵易宇一边收拾一边打趣道:“清风观观主清道大师。哈哈。不就是你以前最要好的师弟么?怎么年龄越大,人情味就越淡了。”
清虚道:“阿弥托佛,出家人四大皆空,剃度后连以前的妻子儿女也只是尘缘之亲,不再有其它任何瓜葛。”
邵易宇摇头道:“所以我宁愿学道教,还算有点人情味。真不明白:你们和尚一天到晚宣扬慈悲为怀,可却这样六亲不认算什么慈悲?难怪人家说:割爱辞亲,出家修行。不畜妻子,不尽人道,不养父母,实在不孝。”
清虚乘邵易宇在整理档案从佛经中抽出一本书来:“施主,你有空时可以好好读一读这本佛经。”
邵易宇接过一看,是一本《佛升忉利天为母说法经》。
清虚道:“佛门讲究以慈悲为怀,《心地观经》佛言:父有慈恩,母有悲恩。也就是说慈悲两个字的本意就是佛对世人要和父母对自己的孩子一样。足以说明佛家对孝道的重视。”
清虚又抽出一本书来:“佛陀弟子目揵连(目连)尊者的母亲生平做了很多坏事,罪孽深重。目连来到地狱,见母亲化为饿鬼,便以钵盛饭喂食其母,但食未入口已化为炭火;目连求助于佛祖,佛祖被他的孝心所感动,赐《盂兰盆经》给目连,告诉必须在每年七月十五日以百味五果,置于盆中,供养十方鬼灵,超度饿鬼,其母才能得到济度。于是目连依佛祖之意行事,最后与其母同成正果,成为地藏王之护法。还有这本《地藏本愿菩萨经》———…哎,施主,施主,你去哪了?”
如果说邵易宇是天下第二喜欢说话的,那第一绝对是清虚大师,他说起佛经来可以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比周星驰《大话西游》里面的唐僧还要唠叨十倍,所以邵易宇乘着清虚回身去抽书时早就吓得一走了之。
校园鬼影事件经清虚大师掐指这么一算要等要一两个月后,邵易宇放下手头所有事情直奔清风观。
第一章 大师出山
第一章大师出山
很久、很久以前——…
了尘大师将青云寺方丈之职传于清虚,但清虚是从道士“转职”过来的和尚,不能服众,在就任主持大典上多亏邵易宇的爷爷及时赶到,送上了了尘大师的鞋子和《般若金经》,使清虚顺利接掌青云寺。
为了表示感激之情,清虚大师将自己当道士时看中的一块风水宝地告诉了邵易宇的爷爷,并且告诉他:死后能葬在此地必旺其后人,子孙必个个大富大贵。
邵易宇爷爷是镇上一位鞋匠,大儿子跟自己学徒,今后也是鞋匠一个。二儿子虽然在读书,但顽劣异常,天天翘课,绝对没出息,今后谈何富贵?不过清虚大师的一番盛情难却,也就笑纳了。
后来邵易宇爷爷早死,可怜他一生清白公正,死的时候竟连葬身钱都没有,全靠清虚大师出钱出力,将邵易宇爷爷的身后事交给他最信得过的师弟清道大师,埋在了那块风水宝地。
大儿子———也就是邵易宇的爸爸邵聪,自认为当鞋匠受够了别人的白眼,到头来连葬父的钱都没有,发誓要让弟弟邵明出人投地,于是白天在外面钉鞋掌,晚上就回家拿这鞋掌打弟弟屁股,一直将顽劣的弟弟打入了名牌大学。
而自己从钉鞋掌到做假冒鞋,一点一滴地进行原始积累,等有钱后再转为正业开鞋厂玩“品牌”,最后成了周边数一数二的大富豪。
弟弟大学毕业本来准备学哥哥搞企业,又被哥哥拿着鞋掌打入了政府部门当了公务员。
打小开始,弟弟花哥哥的钱就花惯了,当了官员也是如此,每逢过年过节向领导进贡都是哥哥掏的腰包,而自己则稀里糊涂在官场上一帆风顺,权力越当越大。
到后来邵明也熟谙这官场之道,一边拿哥哥的钱砸出自己的官路,另一方面又利用职权之便让哥哥大赚特赚,兄弟两人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