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灵异协会会长手记-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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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么多人有事求他,等半天他却只是为跟自己下棋,邵易宇看着面前的象牙棋盘,只得从命。
邵易宇的十三个头衔中有一个是“全市象棋协会委员”。曾同时跟其它二十位委员下快棋,创下17胜2平1负的佳绩。当下飞相升仕跳马双出车,起局有条不紊,而沙爷却半边子纹丝不动,另外半边子却齐齐攻了上来,横冲直撞,把邵易宇的小兵吃得一个不剩,而邵易宇对此视而不见,只是把自己家里布置成一个铁打的营盘,沙爷的攻势一弱,邵易宇立刻反攻了过去,杀入了沙爷的腹地。这时沙爷那半边未动的棋子终于动了,这一动就是以马杀马,以车换车,活生生的要跟邵易宇血肉大对拼。
邵易宇皱了皱眉头,手拿棋子停了停:如果跟沙爷硬拼就成了以子换子,自己的棋子是经历千辛万苦才杀过来的,而他要拼的子却是以逸待劳;但如果退缩的话自己又失了势。
斟酌了一下,邵易宇选择了以子保子,用车横走一步保住了自己的马,而沙爷就双车夺马,咄咄逼人。邵易宇只好再调兵遣将来保这匹马,沙爷也前后呼应,左右夹击,把所有的兵力调回,两人所有的兵力竟集中到这小小的一匹马身上。战局立刻凝重,邵易宇的这匹马被重重围住后终于成了死马一匹,不得不以马换马,导火索一经点燃。两个人就是乒乒乓乓的一通好杀,将双方的大将几乎全部拼光。到最后一看棋局:沙爷比邵易宇也就多出几个小卒子来。
沙爷金牙全露,大笑。将小卒子全部过河变成小车,连连上演破相灭仕的好戏,最后两个小卒子双鬼拍门把邵易宇的老帅逼到了死角,邵易宇只好投子认输,大呼:“好棋。妙棋。”
沙横霸冷哼了一声:“你小子是不是为了哄我高兴,拿输棋来当向我赔罪?”邵易宇一脸正色道:“沙爷的棋力之高,晚生望尘而及,况且这妙棋连着,我如何能让?”沙横霸还是不高兴:“妙棋?你倒是说说妙在什么地方?”
邵易宇只好掏空心思、搜肠刮肚、竭尽禅思、厚皮无脸地大拍马屁:“沙爷一开局就是一半子守内,一半子平外,而且能做到内外兼顾,实得王者之道。平外之子攻伐杀戮,无往不利,屡立奇功——…”
沙横霸打断邵易宇:“我平外之子杀的不过是你的小兵而已。”邵易宇“长叹”道:“可我最后也是死在你的小卒子之下啊。”
沙爷面色稍有缓和,邵易宇见这一“痒痒挠”正好挠到了他的痒处,精神一振继续吹捧:“而守内之子表面看是原地不动,安忍如山。可一见外敌入侵立刻见子拼子,杀身成仁,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使我辛辛苦苦编成队列攻过来的棋子全死在这内外夹击的利剪之中。特别是沙爷最后运筹帷幄,在小小的残局之中腾挪跌宕,让平时不起眼的小卒子派上大用场,硬是活活逼死了老帅,如此精妙的棋局———虽败犹荣,虽败犹荣。”
沙爷终于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一张嘴就是讨人喜欢。其实你的棋力也不差,可惜就是不懂得把做人和下棋融会贯通,否则不也枉你市象棋协会委员一名了。”
第十二章 要命神物
第十二章要命神物
小虎子在邵易宇体内快吐了:“邵叔叔你明明下得过他,干嘛要让棋给他?搞得现在还要听他羞辱?”邵易宇轻笑道:“遇佛诵佛,见仙拜仙,看到鬼当然是扯鬼话,做人何必那么认真?再说了,我来的目的不是和他下棋的,所以不必搞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小虎子年幼,好胜心重,用激将法道:“你不会真的不是他对手吧?”
邵易宇在体内哈哈笑道:“下棋有两大境界:一是赢棋,赢得对方心服口服;二是输棋,输得让对方以为自己心服口服。———有时故意输棋而不露痕迹比单纯赢棋还要难呢。”
小虎子人小,不懂处世之道,嘴巴撅得老高,不理邵易宇。
邵易宇“神”回体外,抱拳对沙爷道:“下棋和做人融会贯通?愿听沙爷教诲。”沙爷起身道:“其实你的棋两边一道出动,前呼后拥,看似热闹,却也因为爱子心切,受之牵绊。不然也不会为了保一匹马落得损兵折将,一荣俱荣,一损皆损。看似我们损失的棋子相当,可你却丧失了另外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势。你明白了吗?失了势的老将就只有等死一条路可走。———做人,有时候是需要认清形势,丢车保帅的。”
说到这,沙爷的一双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冷冷地看着邵易宇。
邵易宇的瞳孔开始收缩,脑门开始出汗:“这老狐狸的手下遍布全市,有他自己的一套情报网络———他肯定知道自己是在替向明出头,所以才一开始就安排好这么样一个棋局来劝告自己不要为了一匹小马而死伤无数。光是他最后一句:认清形势,丢车保帅,勇于弃子也不可失势就已经够明白了。”
邵易宇嘿嘿憨笑道:“这匹小马保过老帅的当头卒,算得上是老帅的救命恩人,出劳出力好不容易跳到了前线,不过是偶有失蹄罢了。就这么让它倒下去,我实在是于心不忍。要不是沙爷棋艺高超围得紧,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下棋是下棋,做人是做人,有时候做人不必和下棋一样过于认真,对不对啊?沙爷。———下次下棋可要让着晚辈一点。晚辈感激不尽,有效犬马之劳的地方跑得也勤快些。”
沙横霸如何不懂邵易宇的“隐语”,哈哈笑道:“让你一子也是不难。关键看你如何做人了。来、来、来。我们不谈这些废话了,找你来是因为我有件东西想请你看看。”
沙横霸小心打开壁画后面一个隐蔽的私人保险箱,从怀中掏出钥匙打开,接着又是数字密码,指纹密码,眼底扫描搞了半天,终于从里面小心翼翼掏出一件物事出来。
沙横霸独揽全市的黑道生意,腰包里的钱多得数不清,这件物事能让他如此慎重,连邵易宇也起了好奇心。
沙横霸将这件物事摆到桌上,原来是个小箱子。沙爷一边打开箱子一边说道:“广州古董王来我们市收阴货(指盗墓挖出的古董),竟敢不来拜我的贴子,完全没将我沙爷放在眼里。既然他这么喜欢来这,我干脆派人去将他一家子老老少少全请了过来,在我们这‘好好’玩了一趟。他吓得乖乖供出了一件家传的古董当成贴子补拜给我,听说是无价之宝,还是通灵之物。想请你邵会长来鉴赏一下这到底是什么玩艺。”
能让广州古董王当成传家宝的东西一定不是凡品。难怪沙横霸今天一个人不见,专门等邵易宇过来:“今天你要是鉴出这是件什么东西,我下次下棋就放你的‘马’一马。假如鉴不出来———嘿嘿,我劝你还是先想着如何保帅为好。”邵易宇看着沙爷满脸乱抖的横肉,突然觉得自己中了他下的套子,“棋力”果然是比他逊了一筹。
箱子打开,里面露出一块似玉非玉,似金非金的物事来,外面莹莹罩着一团润泽的柔光,里面却晶莹剔透,邵易宇心中格登一声,整个人愣住,眉头紧锁:此物自己好象在哪见过一般,但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
沙爷看到邵易宇的样子竟也紧张起来,一张肥脸凑了过来:“你知道这是件什么东西吗?可能鉴定出来?”邵易宇脑袋都快想破,可仍然记不起在哪见过,正在一愁莫展之间,突然看到沙爷满嘴的金牙,想到一物,脱口而出:
“灵齿舍利。”
沙爷一脸失望:“你说这是舍利珠?死和尚的臭骨头?奶奶的古董王,竟敢骗我。”邵易宇并没有答话,却从自己脖子上把法警官的灵齿舍利掏了出来,这颗灵齿舍利已经丧失了它的精华,货真价实成了一颗死人的臭骨头,邵易宇是为了纪念这位法警官才把它制成了挂坠挂在自己脖子上。
两下一对比,邵易宇摇了摇头:灵齿舍利精华未失的时候不光外面莹然放光,而且里面也是流光异彩,可这件物事里面却如同一块玻璃,平平无奇。
沙爷坐了下来,关上箱子长叹道:“也许古董王没有骗我,他家世代信佛,所以才把死和尚的骨头当成传家之宝,对我来说却是一文不值。谁会花大价钱买个死人骨头回去?奶奶的竟骗老子说这玩艺会放光,有缘之人还能看到里面放出灵界宝塔出来———”
邵易宇心中又是“格登”一声:
“灵界宝塔?”———终于想起自己在哪见过此物:它赫赫跟秦家的法宝是同一材质。
说完不经沙横霸同意,“忽”地打开箱子,将此物托在手中,凝神聚气,口中念道:“唵、嘛、呢、叭、咪、吽。”果然,此物如同秦家仁的眼镜一样,听到这六字光明咒竟大放异彩,从中迸出一道灵光射到办公室半空,中间现出一尊大大的灵界宝塔出来。
沙爷肥硕的身躯竟从沙发上一蹦而起,望着半空的灵塔,大喜过望:“神物。神物。果真是神物。哈哈。那老小子没有骗我。”
沙横霸在一边兴奋得高呼,那边邵易宇却惨了:这道灵光仿佛是自己丹田内的道家真丹所化:灵光越强,丹田内的真气就消耗得越厉害,等出现宝塔的时候邵易宇就已经开始双手发颤,四肢无力———自己的真元竟又被吸空了。而且损耗比上次更加厉害。
邵易宇立刻收功敛气,将残存的内气归于丹田。此念一起,半空的灵光全部不见,如烟似雾般消散无痕。
沙横霸从邵易宇手中接过灵物,高高兴兴地收到箱子里放入保险柜中,而邵易宇却嘴唇苍白坐倒在椅子上:自己刚刚从两个老头身上吸到的阴阳二气,一转眼又充入了这种灵物之内,来得快,去得更快,仿佛这种灵物天生发自己有仇一般。
沙爷可不管邵易宇的死活,咧着金牙笑道:“我说话算话,你开的条件我全答应你,明天我就把医院门口的人全拉回来。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这玩艺叫什么名字?”
邵易宇胸口烦闷异常,沙爷一再追问之下只得摇了摇头。沙爷不高兴了:“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又如何懂得让它现出灵塔?”邵易宇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因、为、我、是、灵、异、协、会、会、长。”
这不是回答,却也是最好的回答。沙爷点了点头,换了一副笑容:“说得不错,这世上假如有人对我爽约让我空等几个小时,我早就丢他去长江喂王八了,也只有你小子——…哈哈,我没看错人,没有找错人。”
邵易宇本来还有话要问,如沙爷为何要在幕后操作闹医院、打人等等,但脑中一片空白,挣扎着起身告辞。
刚走到门口,好象背后赵猴子在叫他,自己却耳中轰鸣,什么都听不见,终于走到大街上,被白花花的太阳一照,顿时眼冒金星,终于直挺挺倒了下去,人事不知。
第十三章 情淡情浓
第十三章情淡情浓
N年前,正值青春年少之期。
一个身穿花点连衣裙的女孩轻后轻脚走到邵易宇身后,大喊一声:“嗨。”邵易宇心脏几乎被她吓停:“你做贼啊?走路都没声音的你。”女孩嘟着嘴巴:“我是贼?现在偷偷摸摸躲在树背后的人好象是你吧?”邵易宇正要说话,女孩却把一张俏脸凑了过来,诡异道:“我知道,你是在这等我姐的吧?”
这个女孩正是黎丽儿,又在拿邵易宇和她姐开玩笑。邵易宇嘿嘿讨好道:“你能将你姐叫出来么?”黎丽儿哼了一声,故意玉面一寒:“不能。除非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黎丽儿眼珠一转:“我和我姐,到底谁长得漂亮?谁长得不漂亮?”
邵易宇愣了一下:情人眼里出西施,自己要是说实话当然会回答黎美儿漂亮;但现在有求于黎丽儿,怎么能说她不漂亮呢?含糊道:“你们俩长得一模一样,当然是都漂亮。”
黎丽儿又哼了一声:“骗人。我要听实话。带发誓的。”
“实话?带发誓的?”邵易宇抓了抓头:“那当然是你姐罗。”
黎丽儿脸上表情奇怪,不喜不怒:“你在等着,一会我喊你,你就进来。”
过儿了一会,黎丽儿出来向邵易宇招了招手,邵易宇以为黎丽儿帮自己把黎美儿叫出来了,满心欢喜地迎了上去。只听得屋子里面有人说道:“这丫头,到底是谁要见我?怎么架子这么大,还非要我出来见他。”
黎丽儿竟是将黎妈妈给喊出来了。邵易宇一直躲在树背后不敢进去就是为了要避开她,现在黎丽儿却———无法多想,立即以“第一宇宙速度”落荒而逃。
过了半晌,邵易宇才壮起胆子偷偷地“摸”回来,黎美儿已经一袭白衫站在了二楼阳台,低首轻笑道:“我妹妹说你把她得罪了。”邵易宇一脸委屈态表示自己没有得罪她,倒是她———…不由得长叹一声:“这个小妖怪。”
黎美儿又是一声轻笑:“她现在不准我出去见你呢。你好好哄哄她。”邵易宇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