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秘密议定书-第2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工党政府。像对前三届政府一样,也竭尽全力效忠于现政府。他也会以同样的忠诚
忠于任何通过民主选举而产生的新政府。他紧闭了一下嘴唇。
“其次,”奈杰尔爵士接着说,“我们可以把贝伦森和马雷放在那里不动,设
法把一些篡改过的文件供给贝伦森,传到莫斯科。但这个办法实行不了多久。贝伦
森的地位太高了,而且知道的事太多,那是骗不了他的。”
佩里·琼斯爵士点了点头。他知道,在这方面,奈杰尔是对的。
“或者,我们可以逮捕贝伦森,使用免予起诉的办法让他在估计损失中密切合
作。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不愿意对叛徒豁免。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告诉你的是
事实还是在愚弄你,比如像布兰特那样。最后总是以一个更大的丑闻而告终。”
休伯特·维利尔斯爵士表示同意,但他厌烦地蹙起眉头。他的部里有一些王室
的法官,但他讨厌豁免案。他们也都知道,首相也是有同感的。
秘密情报局局长奈杰尔爵士爽直地说:“这就剩下拘留的问题了,不进行审判
和严格审讯。可能我的思想太旧,但我从来不相信那一套。他可能承认泄露了50份
文件,但我们每个人到死恐怕也不会知道,他是不是还有50份。”
沉默了一会儿。
“他们都是不好对付的家伙,”安东尼。普鲁姆爵士附和说,“但是,如果没
有其他办法的话,看来还得采纳布赖思的建议。”
“或许还有一种情况,”奈杰尔爵士彬彬有礼地说,“大家知道,贝伦森搜集
情报很可能是受骗上当。”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什么是受骗上当而搜集情报,但内务部的休伯特·维利
尔斯爵士和内阁的马丁·弗兰纳里爵士却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奈杰尔爵士解释道:“这种情况包括:一些人假装为某个国家工作,而受骗者
是同情那个国家的,便为他们搜集情报,而实际上,是在为另一个国家效劳。以色
列情报局就善于搞这一手。以色列人培养了许多特务,他们可以公开地在任何国家
活动,他们利用蒙蔽的方法安插了许多‘钉子’。
“比如说,在中东工作的一名忠厚的德国人,他在柏林休假时,与两名德国同
胞邂逅,他们拿出无懈可击的证件,证明他俩是西德的情报部队的人。他们编排出
一套天花乱坠的故事让他相信,在伊拉克跟他在同一个工程中一起工作的法国人正
在输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禁止的专利技术秘密,以便得到更多的订货。这个老实的
德国人会不会不断地把工程进展情况向他们反映呢?作为一名忠厚的德国人,他会
的。就这样,一直干了几年,但事实上却在为耶路撒冷效劳。这种事屡见不鲜。”
“众所周知,这是合情合理的。”奈杰尔爵士紧接着说。“我们大家都看过贝
伦森的档案,都看腻了。就我们现在所知,其原因就是受蒙蔽。”
大家一边回想着贝伦森档案的内容,一边点着头。他大学一毕业就在外交部供
职,一帆风顺,出国三次。在外交使团中虽不是飞黄腾达,但也是稳步上升的。
60年代中期,他与菲欧娜·戈兰女士结了婚,不久就携夫人到比勒陀利亚任职。
可能就是在那里,由于受了南非那种传统的、然而也是有限的激进情绪的熏染,对
南非产生了深切的同情和羡慕。由于英国政府是工党当政,罗得西亚处于暴乱之中,
他那种对比勒陀利亚日渐强烈的羡慕情绪都没有得以收敛。
1969年回到英国后,他得到消息说,他的下一个任职可能是一个别人不愿意去
的地方,比如玻利维亚。可能完全是由于菲欧娜女士的原因(会议桌周围的人只能
猜测),她正想在比勒陀利亚过舒心悠闲的生活,一考虑到要被派往安第斯山的半
山腰住上三年,丢下自己心爱的马和社交生活,便决定驻足不前。且不管是什么原
因,总之,乔治·贝伦森明知道在走下坡路,还是申请调到国防部。由于可以依靠
妻子的财产,他宁愿如此。由于摆脱了外交部的束缚,他成了一些南非亲善社团的
成员。这些社团大都是右翼政治组织。
佩里·琼斯爵士至少心里明白,贝伦森肆无忌惮地同情右翼分子是路人皆知的。
因此,他——琼斯——不能推荐贝伦森成为贵族。现在他意识到,这可能早就引起
了贝伦森的愤懑。
一小时以前,从开始读报告时起,他们就一直认为贝伦森的亲南非情绪是秘密
亲苏的伪装。而现在,奈杰尔。欧文爵士的一席话,使事情的看法发生了变化。
“受蒙蔽?”帕特里克。斯特里克兰说,“你是说,他真的以为是在给南非递
送秘密情报吗?”
“我是这样认为的,”这位六局的局长说,“如果他一直是一个秘密的亲苏分
子或者是地下共产党,为什么不由一个苏联后台来控制他呢?据我所知,在他们的
使馆中有五个人都可以同样地担任这个角色。”
“哎,我承认,我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安东尼。普鲁姆爵士说。恰
在这时,他抬头看了一眼,在桌子对面正巧碰上奈杰尔。欧文爵士的目光。欧文一
只眼睛迅速地朝他挤了一下,他又不得不盯着眼前贝伦森的档案。
你这个老滑头的奈杰尔,他想道,你根本不是在推测,你早就知道了。
实际上,两天以前,安德烈叶夫已经报告了一些消息。消息并不多,只是苏联
使馆内食堂里的闲言碎语。他跟N 线的一个人喝咖啡,漫无边际地聊着。他提及说,
有时,使用蒙蔽方法搞情报还是很有用的。那个地下局的代表笑了,使了个眼色并
用食指敲了一下鼻子的一侧。安德烈叶夫认为这个暗示是说,在伦敦现在就有一个
蒙蔽行动,这位N 线人物知道一点情况。奈杰尔爵士听了后,便接受了这个观点。
而安东尼爵士产生了另一个想法:如果你确实知道了,奈杰尔,你一定是在他
们内部有内线,你真是一个老狐狸。随之又有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使他觉得不大
舒服: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呢?桌子周围的人不都是很可靠的吗?他心里似
乎在翻搅。他抬起了头。
“我认为,我们应该认真地考虑奈杰尔的意见。很有道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奈杰尔?”
“这个人是个叛徒,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六局局长说。“如果把寄回来的
文件摆在他的面前,我坚信,他会非常震惊。但是,如果再给他看一看约翰。普雷
斯顿从南非搞来的档案,即使他过去一直认为在替比勒陀利亚效劳,我想,他也不
能掩盖住那种崩溃了的情绪。假如他真是一个秘密共产党员的话,他无论如何都会
知道马雷的思想意识的。那么,他就不会感到吃惊。我认为,一个训练有素的观察
员是能看得出来的。”
“那么,假如真是受蒙蔽呢?”佩里。琼斯爵士问。
“那么,我想,在估计损失时,我们就能得到他们的充分合作。而且我认为,
我们可以劝导他反戈一击,使我们能够对莫斯科发动一场反情报行动,从而,我们
可以给盟国带来一个巨大的额外补偿。”
帕特里克。斯特里克兰爵士被说服了。大家同意执行亲杰尔爵士的策略。
“最后一件事,谁去见他?”安东尼爵士问。
奈杰尔。欧文爵士咳嗽了一声,说:“当然,这事该五局来负责,但反情报行
动将由六局来执行。还有一点,我恰好认识这个人,说实在的,我们是同学。”
“天老爷,”安东尼爵士喊道,“他不是比你小吗?”
“实际上小5 岁,他过去总给我擦靴子。”
“好吧,大家同意吗?有反对的吗?你可以管这个事,奈杰尔。你把他领去,
归你了。要告诉我们你的进展。”
24号,星期二。一位南非旅游者从约翰内斯堡到达伦敦希思罗机场,他很顺利
地通过了机场检查。
他拎着自己的手提包从海关大厅出来后,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在他耳边小声
地问了句什么。这位粗壮的南非人肯定地点了点头。年轻人接过他的手提包,领他
来到外面二辆等着的车前。
司机没有把车驶向伦敦,却拐上了M25 号环城公路,然后,又驶上了去汉普郡
的M3号公路。一小时后,来到贝辛斯托克郊外一所漂亮的乡间房屋的门前。南非人
脱了外衣,被领进了藏书室。炉旁椅子上的一位英国人站起来跟他见面。英国人穿
着一套乡间的花呢衣服,年龄与他相仿。
“亨利。皮埃纳尔,看到你真高兴。久违了,欢迎到英国来。”
“奈杰尔,你过得怎么样啊?”
两个情报局的首脑在午饭桌上谈了一个小时。
在一般的寒暄之后,便谈起了正题。正是为了这件事,才使这位皮埃纳尔将军
来到这所乡间房子里。这房子归秘密情报局所有,作为招待显要而又秘密的客人用。
傍晚时,奈杰尔。欧文爵士取得了预期的效果,南非同意将简。马雷留在这里,
以使欧文有机会利用乔治。贝伦森——假如他愿意反戈一击的话——发动一场巨大
的反情报攻势。
英国要对马雷进行全面监视。双方的责任是不能让马雷向莫斯科透露一点风声,
因为南非也面临着如何估计自己的损失的问题——40年的严重损失。
他们还达成了进一步的协议。一俟反情报行动结束,欧文要通知皮埃纳尔说马
雷已经没用了,他将被召回国内,英国要“护送”他登上南非的喷气式客机,而皮
埃纳尔的人将在飞机升到空中时,也就是到达南非的领空时,将他逮捕归案。
晚饭以后,奈杰尔致歉告辞,他的车在等他。皮埃纳尔将要在此地过夜,第二
天到伦敦西区买些东西,晚上飞回去。
“别让他跑了,”皮埃纳尔将军送奈杰尔爵士到门口时说,“年底我还要把这
个坏蛋弄回家呢!”
“你会得到他的,”奈杰尔爵士答应说,“那时可别把他吓坏了。”
正当南非全国情报局的局长在邦德大街给太太选购东西时,约翰·普雷斯顿正
在查尔斯大街和布赖恩。哈考特·史密斯会面。副总局长摆出一副竭力讨人喜欢的
样子。
“约翰,我猜贺词已经准备好了。整个委员会都被你从南非搞来的揭发材料所
感动。”
“谢谢,布赖恩。”
“是的,真的。现在要由委员会来直接抓。还说不准具体要怎么干,但安东尼。
普鲁姆让我转达他个人的意见,好……”他把双手平放在记录簿上,“谈谈你今后
的工作。”
“今后的工作?”
“你瞧,我也有点进退两难。你处理这个案子已经八星期了,有时和盯梢的人
在街上,大部分时间在科克的地下室里,现在人去了南非。在这个期间,年轻的马
奇一一你的二把手,一直负责C 分局一处首都治安科的工作,而且干得很出色。
“我问自己,我该怎么安排他呢?我想,让他再屈就的话,未兔有点不公平。
毕竟,他跑遍了各个部委,提出不少宝贵的建议,还做了几处积极的变动。”
普雷斯顿想,他会做得出来的,马奇是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是哈考特。史密
斯的忠实门徒之一。
“话又说回来,你在一处这个科只待了10周,太短了。你既然已经荣耀满身,
也该见好就收,换个地方也好。我已经跟人事处说了,也真走运,C 分局五处三科
有个肥缺,克兰雷在本周末提前退休,他的老婆——这你知道——一直不大好,他
想带她到莱克区去,所以,他将拿退休金离职。我想,这对你挺合适。”
普雷斯顿揣度着:C 分局五处三科?“港口和机场科?”他问。
这又是一项联络性的工作。移民科、海关科、特勤科。严重罪行股、毒品股,
都是监视港口和机场,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那些人要么自己想混进来,要么千
方百计把违禁品带进来。普雷斯顿认为,五处三科都是干些别处漏网的下脚料儿。
哈考特。史密斯伸出一个手指强调说:“约翰,这工作很重要,肩负着特殊责
任,要时刻睁大眼睛注意苏联集团那些特务。信使等。要出国,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