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深呼吸 by寂寞红中-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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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单杰不识相地站在那儿动也没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反而是柳一鸣扯了我一把,悄悄说:“咱们腾地儿,让他们两个吵去吧。”
可是我看单杰的表情不善,怕FIONA吃亏,还想再劝劝,却被柳一鸣不由分说地拉走了。
“你还没看出来呢?他们两个在耍花枪呢。”柳一鸣一副觉得我无可救药的表情。
“耍花枪?耍什么花枪?耍花枪发了大火干什么?再说了,他们两个……耍花枪?!”我目瞪口呆,“什么时候的事?”
“都两个多月了,公司里就你一个人不知道,唉,头儿,您的智商一直是个让人费解的东西。”
“有什么费解的,只不过不跟你们一个频道而已。”我不以为意。不过心下略略感慨,年轻多好啊,还有精力而花枪。在我的两段恋爱生涯中,好象还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第一次是因为自卑,觉得自己没有耍花枪的资格,第二次则还是还没来得及耍花枪就OVER了,至于第三次……算了吧,一个不少心就已经变成资深少女了,哪还有力气耍花枪哦。但是至少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耍过花枪的一定见识过爱情,见识过爱情的人不一定耍过花枪。把这两句话在电脑上打出来,有点貌似深刻的样子,脑袋一发热,我决定,偷偷拿张天仙妹妹的照片去开博客,因为刚刚走马观灯一轮,发现好象不管是哪个网站的博客,只要点击率高都有钱拿的。
第二部 第三十九章
财务那边通知我那个注资的帐号出了点问题的时候我一点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发展会象受惊小鸟的飞行方向一样难以想象。
打电话给孙总,告诉他我们到期给付的利息没办法汇进那个帐号,结果孙总告诉我因为审计的原因,这个帐号暂停使用,然后给了另外一个帐号。这次我多了一个心眼,让财务去查了一下,发现这个帐号不是孙总公司的,想起上次朱嘉华说的事情,我打算调查到底,看看WILLSON到底是通过哪间公司给钱我的。于是颇费了一些周张,调查出来的结果意料之外,意外之中那是个私人帐号,但帐号的主人不是WILLSON,而是姓胡,叫胡卓希。
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虽然线索也只是到此嘎然而止,但是至少证实了一点,这笔钱的出借一定不是公司行为。我不想再和WILLSON之间再有任何拉扯不清的关系,所以我决定自己找到证据上去跟WILLSON摊牌。我没有理由再接受他这样的好意。不过找朱嘉华肯定不是一个好办法,于是,
又拔了一个电话给孙总,故意含含胡胡地说:“您好,孙总,我是李好。是这样,关于这笔钱的来龙去脉通过胡卓希先生我刚刚才弄清楚,已经跟那个谁通了电话。虽然钱是他那边出的,我还是要感谢您,谢谢您从中提供的所有帮助。”
孙总明显有点猝不及防,不过毕竟是生意人,马上打了一个哈哈:“李小姐言重了。这件事在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恒威交待下来的事,我怎么会有二话说呢……”
恒威?我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于是乍着胆子继续试探:“尹天与说,让我以后直接把钱划到胡先生的帐上,就不麻烦你们公司了。”
“哦,那行啊。”孙总一点没有怀疑地挂了电话,我也终于想起来胡卓希就是恒威的常务总经理助理。那时候尹天与神出鬼没的,能得到胡卓希先生的接见也是让我激动很久的事件之一。
原来,又是尹天与!这一刻,我完全没有办法犁清自己的情绪,在和他的交集里,他永远是施的那一个,而我自知不自知地就成了受的那一个。这种感觉有点儿甜,但是更疼,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他,觉得心疼。我心虚地知道自己是不算什么坏人,但是绝对没有好到值得他这样的同情。
拿起电话,至少让我跟他说句谢谢吧,虽然觉得自己的借口牵强得有点可笑,可是我还是一个个号码地按了下去,谢天谢地,占线!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赶紧放下电话。
电脑的MSN上面有个叫“秋天来了,让我们一起去放鸽子”的名字在闪烁,脑子里面空格与了大约一分钟才反应过来这个就是那个叫私奔的人。比较了多个博客,我还是钟情于私奔写的东西,虽然觉得她的有些博客风格有时候会突然变一变,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接近我理想中的风格的,所以跟FIONA拿了她的MSN,我想亲自跟她谈谈。
“可以聊聊吗?”我问
“泥是……”
“我同事叫FIONA,之前有跟你联络过。我叫李好,还想再跟你谈谈。”
“李好?哈哈哈……”莫或其妙地大笑,把我吓了一跳。
“我的名字有那么好笑吗?”
“不是,不是,对不起。想聊什么?”
“还是关于帮我们写博客的事情。我想虽然大部分写东西的人都不喜欢命题作文,但是我绝对认为我们提出的条件对于一个博客写手来说是足够吸引力的。”
“没错,泥们提出的条件是很优厚,可惜偶用不上。”
“为什么?”
“如果偶告诉泥,博客里的文章不是偶原创的泥会不会去告偶?”
“什么?!”
“算了吧,李好姐,偶是DIDO。”
DIDO?!尹天与那个古灵精怪的表妹?
我,我,我,我要疯掉了。
“DIDO?臭丫头,你在搞什么?存心玩我呀?”
“不会呀,姐姐,偶真的没有,别忘了是泥们找到偶的哦,还说很稀饭偶的博客。”
“我不管,反正你没有一上来就告诉我实话就是你不对!做为回报你必须老实告诉我那个博客是谁写的?”
“算了,天与哥碰上泥都没办法,偶就更不想跟你斗鸟。表说你们两个木有默契,泥那么契而不舍地要找的写手其实就是天与哥,厚厚,没想到吧。这些日记是偶从他的邮箱里偷出来滴。谁让他那次输密码的时候不小心,被偶拿手机摄了像,进去以后发现有这么多好玩的东东,不贴出来就太对不起偶阴谋一场了。在他不写的时候偶才胡乱接上一两篇来充数,不过木想到越玩越大,事情发展到酱紫,天与哥还一点不晓得,泥千万表告诉他哦,不然会被他打死偶滴,或者是把偶卖掉。3Q。”
石化。
“泥为什么不稀饭天与哥了?偶不晓得泥们之间发生了虾米事,表面上看天与哥好象与平时木有不同,可是,偶是跟他一起长大滴,天与哥骗不了偶,偶晓得他不开心,因为泥不开心。”
“他有吗?你肯定是因为我?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吗?”心脏在左胸跳得乱了章法,脑子里一边要费尽地看懂DIDO的Q语,一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ODBC!”
“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很不耻地下问。
“噢,大白痴!泥们两个都是。天与哥以为泥又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泥又以为天与哥有了别的女人。唉,天知道我哥空窗期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一个虾米也木看出来的小白哦。泥自己不晓得看看表哥的日记吗?”
“没有吗?他真的没有?”
“偶还真的希望他有,他要是有就不会顶着姑丈的压力一知道泥公司给人投诉就到处帮泥们找线索,他要是有就不会听说泥爸爸生病就全世界跑帮泥买药,空运过去,还要串通医院小心瞒着表给泥知道……总之,泥们两个简直就是在互相折磨外加折磨偶们一班看热闹滴!”
“他知道我跟尹董打赌的事了?”
“泥跟偶姑丈打赌?泥们赌虾米?”DIDO回复的速度奇快,出卖了她的好奇程度。
“尹天与现在在哪儿?”我不答反问,实在看不出她的好奇心有什么善意。
“一个小时前上的飞机,大概还有一个半小时就到广州了。”
虽然被DIDO骂我几次白痴,可是偶却被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幸福感觉紧紧地,紧紧地抓在手里。这种被幸福绑架的感觉实再是太美妙了,简直是妙不可言。还有两个多小时,我要去机场,我要见到尹天与。马上!立刻!
被这个念头挟持着,我向外飞奔而去。迎面撞到单杰,他吓了一跳:“头儿,你怎么了?嘴咧成那样?面瘫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别挡着我,我要赶着去耍花枪,小子。”一掌推开他,我继续往外跑。是的,我知道的嘴咧成这样不好看,甚至有点儿骇人,可是我忍不住,因为我知道,今后的日子里除了广州潮湿的空气之外,多了一味爱情将义无反故地营养着我的未来。虽然以前我做错了那么多,可是今天我还有机会去重新来过,老天爷实再是太厚待我了。
跳上的士,跑在去新机场的路上,我没有办法平复自己亢奋的情绪,一年多来郁结在心头的坚持、猜疑、嫉妒、想念倾刻间被瓦解,变成强大的冲击力,我一坐下就开始给尹天与写短信,一条,两条,三条……明知道他在飞机上没开手机看不到,可是我却象得了强迫症一样使劲写,使劲发,一边写一边笑一边掉眼泪,司机不停地从后视镜里偷偷观察我,看我是不是疯了,直到我把车资加上过高速公路的过路费一分不差地交到他手上,分明看到那个司机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到了机场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尹天与是坐从哪儿始发的什么航班,甚至连他是从A区还是从B区出来都没搞清楚。
看着身边来回移动着的人群,我无比茫然地站在那儿,傻了。突然手机响,
“我看到你的短信了,你在哪儿?”尹天与在电话里大声问。多长时间没在电话里听到过他的声音了?好象快一百年了吧?
我突然“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你怎么了?在哪里?别哭,我这就过来找你,你等我。”
“不要,每次都是你找到我,这次让我来找你。”我不管身边的人来人往,也不管在脸上阡陌纵横的眼泪对着电话大声喊。
“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我在B17,就在马路边。”尹天与急急地说。
我这才发现自己是在A区。按道理应该上去二楼过天桥,可是我等不及了,于是转身就往对面跑。远远看到“B”的字样,感觉就象一个胖嘟嘟的天使在那里可爱地微笑。我发了疯一样一边跑一边数着出口的数字,终于看到“17”了,尹天与高高的身影在人群里那么挺拔,干净,他的眼睛在人群里扫来扫去,突然,仿佛受到了感应,他一下把头扭到正面,正正遇上站在马路对面我的眼睛,阳光就这样骤然炽亮在他的脸上,整个人仿佛也闪闪发光起来。没错,这就是尹天与,我的尹天与。我的眼睛再没有办法从他的脸上移开,只知道以最快的速度向他接近。我们都等得太久了。
突然,尹天与的脸色变了,一边大声叫一边向我冲了过来。还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的我反应变得异常迟钝,等我反应过来一辆汽车正向我高速冲来的时候只来得及尖叫了。在汽车刺耳的刹车声中,我的身体被强大的撞击力推开,直直地摔在地上,一时之间,周围是死一样的沉寂,抬起头,就在我前面三四米远的地方,尹天与象个被坏心眼的小孩弄折了的布娃娃一样,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形状趴在地上。在他的身下,鲜红的血象一条恶毒的蛇,缓慢地游离出来。我爬起来,刚走了两步又扑嗵一声摔在地上,又爬起来,又摔,好不容易连爬带滚到了他的身边,有几个人形的物体也跑了上来,帮我一起把他翻过来,捧住他的头。只见他微微地睁了一下眼睛,嘴巴动了动。我忙把耳朵凑上去,只听到他气息微弱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这次罩不住你了。”
我拼命摇头,“我爱你,尹在与,你听到没有,我爱你。”曾经以为重如千斤的这几个字,原来要说出来是这么容易,只是希望不要太晚了。尹天与咧咧嘴,努力想笑笑,眼光却在渐渐暗淡。
“谁能帮帮我,请帮帮我!”我大声地叫起来,有人在旁边拍我的肩膀说:“别着急,已经CALL了机场的救护中心了,马上有医生来。”
我象给人注了强心针,抓住尹天与的手使劲搓,使劲搓:“尹天与,听到没有,医生马上来了,你给我把眼睛睁开,听到没有?你要不睁开我就去找个民工把自己嫁掉!求求你,睁开眼睛,好不好?只要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