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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四月深呼吸 by寂寞红中-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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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马上关上门,拿出一堆数据和图表马不停蹄地演算起来。

  当三十分钟后单杰敲门进来告诉我全票通过那个没有人知道是什么的计划的时候,我只是抽空从那堆图表上抬起了头,认真地让他代我向所有人表达我的谢意便又马上低下头去全身心投入那堆繁杂的运算,却不知道单杰有没有听到我心里“卜嗵!”的一声巨响。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步棋兵行险着终于让我搏到了,我没有时间去一个个说服他们,我只能靠他们中大部分人尚存的侥幸心理和对我不切实际的幻想去打压那一小部分对我不信任的情绪,几个人施压给一个人好过我一个人做几个人的思想工作。我偷偷擦了一把冷汗,整件事我用尽了毕生的机灵也只靠耍无赖得到了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另外的百分之五十真的就要靠老天爷眷顾了,因为我那个伟大的无人知道的变钱计划就是―――以小博大―――买双色球彩票!如果让会议室里的人们知道了整件事的发展方向不知道有多少个会疯掉。

  我用了一堆概率公式算出了几个结果,这总算是有了智力投入和科学含金量了吧?政府也支持彩票事业!我有点心虚地安慰自己,觉得自己这样至少跟别的买彩票下岗职工和退休人员是有区别的。

  被人叫做“无产者”是极丧气的事,但是一旦在前面加上“流氓”两个字之后,这个身份立刻变得极有前途了。所以把那把彩票揣进兜里的同时,我给自己买了一床新被子和枕头。如果这次我输了,我只有一个地方好去了,好在我是光棍一条,心里涌起很复杂的情绪。

  多年以后,再想起这段在记忆里被无限抻长了的等待判决的二十个小时的时候,除了惊诧于自己莫名其妙的胆大妄为之外,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一道美食――碳烧秋刀鱼。因为那种感觉就象被放在干烫干烫的铁锅里枕着一炉熊火无论什么样的方式存在,心里都是慌慌虚虚的。

  其实除了尽底一搏之外我应该还有其他很多选择的,比如再去找一间银行来说服―――不管结果怎样至少我也是努力了的,又或者干脆―――放弃好了。我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正视过我输掉的是什么,而且输掉的是多么的珍贵?

  实再没有勇气面对公司里那一张张写满期望的纯洁的脸,我只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上网。只是一趟趟地去厕所,忽然发现镜子里自己的嘴角竟然烧起了两个大泡。

  

  

 
  
第二部 第三十一章 
  
 
  
  当夏萌萌打电话来说一起参加她们公司的答谢广告客户晚宴的时候,我忙不迭地应了她。因为我终于知道了,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而且有夏萌萌在,我至少会有一到两个小时可以暂时忘记包里的那一把定时炸弹。

  “你说什么?”我手上的杯子几乎原只飞出去,因为夏萌萌告诉我崔五月在一年前生女儿的时候就死了。原来这才是她憋得难受想告诉我的事。

  “我还以为……”

  “你以为?你总是自以为是!”夏萌萌很牛地打断我。我识相地闭上嘴,当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将累积了差不多半个月的不满倾囊发泄的时候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不应该付以任何晓之以理的努力。

  “孩子呢?”当夏萌萌滔滔不绝了近一个半小时以后我才找到机会问上一句。

  “孩子很漂亮,漂亮得吓人!”在正午耀眼的阳光下夏萌萌的话突然让我冷得打了一个寒颤。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一个人的生和一个人的死如此紧密地联系到了一起以后让我产生一种非常妖异的错觉。

  “干嘛?”夏萌萌很敏感问我。

  “我觉得你象个巫婆。”我老老实实地答她。

  “哼,你很快就会知道这样当面讲我坏话的后果会很严重。”夏萌萌很阴险地撇了撇嘴,然后突然灿烂地笑起来向着我背后妩媚地扬声说:“林总您好!好久不见了!”

  我差点笑背过气去,“如果真的见到‘林总’,按夏氏放电守则第七条第三点,你的肉麻指数差三分才合格。”

  “她结婚以后省电很多了。”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真的以为自己见鬼了…久违了的willson的声音!

  我只觉得整个脊背都僵硬起来,来不及有任何思考我跳起来就想跑。却被人一把拉住,隔着两层亚麻质地布料,我却一下子感觉出那种熟悉的温度,“我欠你一个解释。”willson的声音象密不透风的水排山倒海地向我涌过来,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去旁边应酬一下,失陪了,你们聊聊先啦。”夏萌萌得意又风骚地拧着屁股往外走,我夹紧双腿,免得控制不住一脚踢过去,脑海里盘旋着三个字…“搅屎棍”!

  感觉有些燥热,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臂仍然被willson拉住,我很自然地把手抽了出来。Willson略楞了一下,我也楞了一下,一时大家都不自在起来。

  终于重新坐下来,我发现自己的脚有点发抖。这个一紧张脚就发抖的臭毛病总在关键时刻出卖我。

  “一年多时间没见,你变漂亮了。”willson这句话让我差点笑死,真心希望这句话能让我嘴角的两个大泡自己羞愧自爆。“一年多时间没见,你变得会讲甜言蜜语了,记得你以前从来不屑奉承我的。”

  “我讲的是实话,没有奉承你。”willson很不客气地直视着我的眼睛说。

  “你的表情认真过了头,我会当真的。”我波澜不惊地微笑,很顺便地把眼睛躲了开去。

  “我说过,我要跟你一起吃饭,怎样,走不掉吧。”WILLSON的表情有些孩子气的得意。我从来都认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孩子气的时候,那种气质是很让人着迷的,所以我很轻易地原谅了自己十二秒钟的失神。

  “你吃起东西来还是那么全情投入。”willson一直用这么怀旧的语气讲话让我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可是我知道,时光不可能倒流,就好象掉下来的树叶不会重新长回树上,吃掉的鲍鱼不会重新诱奸我的味蕾一样。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willson完全无视我的不自在一意孤行地问我。

  “我情愿不知道。”我有点生气,有些记忆是红酒,而有些是白醋,关于willson提起的这部分则全部是浓硫酸。

  “你终于生气了。”willson松了一口气说,“你刚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样子很陌生。”

  我很认真地观察了一下桌面的菜,决定用半个小时把自己喂饱就赶紧逃走,此地危险,不易久留。曾经看到说青蛙在黑夜里一旦被电筒的强光照住,就只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完全丧失反抗能力,如果我是那只青蛙的话,我的生命里就有这样两束强光,一个是willson,另一个是尹天与,不过一个是过去式,一个是即将过去式,因为想到尹天与的时候,不期然心痛得抽搐了一下。

  可是willson好象没打算放过我,“我说过,我欠你一个解释。”

  “我可以选择性失聪吗?”我苦笑,“你的解释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语重心长到痛心疾首。

  “你为什么这么奇怪?如果真的不重要了你当听小说就好了,干嘛这么害怕听到?还是你对我的解释还有期望?有了期望就更害怕失望?”willson俯身过来咄咄逼人地直视着我的眼睛,我吓得猛地往后一仰,谁知正好有个服务生托着托盘走过,我一脑袋正正撞在盘子上,“哐啷”声响成一片。服务生忙忙地来跟我道歉,willson冲过来拉住问我有没有撞坏,我趴在地上忙着去帮服务生捡掉到地上的碗、叉……。。总之就是一团乱。

  “咦willson,现在流行在酒店跟服务生打架吗?你想跟我一样搏上头条啊?”头顶上有人忍着笑说。我撅着屁股一下子僵在地上,就算隔开几千亿光年,我也认得出这是尹天与的声音。

  我这一辈子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哪怕是给任小琪几乎一把掌刮在我脸上的时候我也只是可怜她,可是我今天真的很恨夏萌萌,她居然让在我嘴角带着的两个大泡的日子跟尹天与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即使这又是一次“偶遇”,但是我分明嗅到空气里不怀好意的阴谋味道。

  而我和尹天与每一次的见面似乎都被一个可怕的定律所诅咒着,那就是――不管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的样子有多狼狈,但是这一次一定可以比上一次更灾难。

  但是我总不能这么一直地趴在地上,更何况还有毫不怜悯我的willson一把将我拉起来说:“天与!我正打算等会儿去在找你呢。不过,李好小姐好象又出状况了。真是奇怪我当初哪来的勇气请她做助理。”

  一眼瞥见尹天与同身边站着的一个娇小女子,样子堪堪地算得端正,仿佛在哪里曾经见过,呼之欲出之际却实再是记不起来。见她很暖昧地只把个眼望住尹天与我就觉得血往头上涌。尹天与大概也没有思想准备会在这儿见到我,也楞了一下,不过只一瞬间就正常起来,时间快得我以为自己眼花,他甚至微微笑着跟我点点头,“那我就不妨碍你们了,等会儿再聊。”说完挽着身边的女子自顾走了开去。

  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追了过去,尹天与那女子坐在一处说说笑笑的镜头尽数落入眼中,在心底烫起一个个雪雪呼痛的水泡。但是总还是免不了有些不切实际的浮想,曾经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我甚至产生他的眼神透过了层层叠叠的衣香鬓影飘向这边的错觉。但是一定神才又看到他的眼睛尽数罩在那个女子的脸上和笑容里。

  

  

 
  
第二部 第三十二章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自私的,因为整个过程我完全没有想到阿莲,忘了以朋友的立场替好友不值,我满心的只是为着自己不名的单相思心酸。
  我实再是没有再待下去的智慧和体力了,推开椅子跟willson说:“报歉,我还有事,咱们下次再谈吧。”

  可是willson好象生怕我会跑掉一样越过桌面一把抓住我:“你干嘛?要去哪儿?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我要回家。”

  “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willson固执起来十头牛也拉不来。

  “我没空听,也不想听,因为我已经变心了,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李好了,我是个坏女人,一个抢人家的老公,专撬朋友墙角,朝三暮四,心怀春秋的坏女人,对着我这样的女人解释来干什么?求求你让我回家好不好?”看来今天晚上我是休想好好跟willson说再见了。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一遇到问题就只会逃跑?你知不知道一年前你的逃跑不仅杀死了我们的孩子而且怎样深刻地伤害了我?!”willson生气地指住了我。

  眼前有点花。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一旦做错了一件事,那在这一辈子当中你将被无数次被各式各样的人用各式各样的方式把你的良心抓出来在阳光下鞭跶一番。而willson从来就不是一个体贴的情人,特别是对他来说划在了“自己人”范围里的生物,他的情绪更加粗粝得来不硌人,所以这句话若是放在平时,用上些力气和时间我自然是有办法消化掉的,可是此时此刻可是我忘了我的神经已经被口袋里的那一把关系着“怒放”生死存亡的彩票折磨得脆弱不堪,这些责诘却变成了那把伊拉克农民用来打下了美国人的“阿帕奇”的神奇AK47,一下就击碎了我凝在神智上最后的一点清明,我的神经终于彻底崩溃了!

  我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的细节了,只记得我的左手腕的血象软水管被戳了一下用一种很微妙的弧度细碎地飞洒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精神状态有问题,疼是不觉得怎样疼的,也不觉得怎样后怕,只是觉得心头轻松了一些。

  闻到那股血腥的味道,我的脑子有点清醒起来,看着呆若木鸡的willson,我把右手的玻璃杯碎片一扔笑笑说:“这样够补偿你了吗?”

  说完我转身就往外走。我发誓,我一直珍爱着我的生命如同珍爱着人民币,更没想过这么把自己交待出去,所以清醒过来我马上用最快的速度往外走,我需要去看急诊!出去几步一眼看到夏萌萌正往这边走过来,我扭过头去快步地往电梯间走去。对于她的小阴谋我很生气,所以不想跟她道歉搞脏了台布。

  听到willson在后面叫着我的名字追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走到门口了。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正好看到电梯门要合上,我一个健步冲了进去,电梯门随即在我背后合上,我用右手掐住左手的血管位置,轻轻呼出一口气,一丝若隐若现的柑苔木香逸进鼻子里,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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