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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灵魂椅-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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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参加木匠比武大会 
                  
  姜华雨收到卿仙来的信,只感到浑身冰冷,头疼欲裂。原来信里是这样说的,那天卿仙在村口和姜华雨分手后便回到家里向她娘王氏直接坦明了心迹。结果可想而知,一场惊天动地的吵闹爆发。王氏用尽了所有的撒泼招数,但最终还是没能让卿仙屈服。 
  这几个月来她家里始终笼罩着一股冰得骇人的冷战气氛。王氏对卿仙采取了禁锢政策,不但不让她替人画画,连闺楼都不让下来。这封信是卿仙动了很多心思才送出来的。 
  后来马媒婆被金家再次催来定亲,看到这幅情形,便出了一条反客为主的馊主意。她要王氏不吵不闹,单用一招自杀来逼迫卿仙嫁到金家。 
  王氏原是江北阿奶出身,“辣块妈妈的”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当下便天天寻死觅活。 
  卿仙开始不知是计,怕她娘一时真的出事,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马媒婆随即以打圆场的身份出现。先两头劝慰一番,然后向卿仙提出一个条件:要嫁给姜华雨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让姜华雨在半年内准备好一百金的彩金以供养王氏的下半生生活,否则这桩婚事就免谈。 
  卿仙原本想一口回绝,但看到王氏拿刀搁在自己脖子上一幅随时要自杀的模样,只好口头上先答应下来。同时写信来询问姜华雨究竟该怎么办?按卿仙的意思,是要让姜华雨定下一个日子来偷偷地带她远走高飞,并留下足够的生活费给王氏。因为她知道姜华雨根本不可能在半年内凑足一百金。但她怕姜华雨胆子小,下不了私奔的决心,所以在信后面反复地拿话鼓励他。 
                  
  姜华雨把这封信拿在手中看了一遍又一遍。只觉得整个大脑“嗡嗡嗡”直响,涨痛得不得了。一百金,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目!现在他的木行正遭遇一场危机,维持下去尚且困难,更别指望短时间里能够赚到钱。至于于大人那笔生意,就算做下来最多也只能赚到个二三十金。再说听林管家的口气,于大人回乡隐居的官船还行驶在山东安徽一带,一路上走走停停,到这儿不知要花多少日子。没想到王氏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出这种可怕的条件! 
                  
  “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姜华雨心里的痛苦比头疼更甚。看来想要和卿仙在一起,唯一的办法就是“私奔”了。但是他刚一想到“私奔”这两字,忽然浑身一哆嗦。从小受过的圣贤教育又清晰地浮到眼前。他仿佛听到了威严的王老夫子正在念道:“君子必务本,本立而后道生……。何为本?子以四教,文,行,忠,信……人若无本,直如禽兽,天打雷劈可也!”接着,他又想到了大明律例:凡是私奔男女,一旦抓获,男的充军女的充妓。而且这还只是大城市的做法,像他这样的乡下地方。 
  如果私奔被抓,那下场可就惨极了。先是游街示众,然后拉到宗庙接受族长审判,最后免不了要受到火刑,沉水等死刑的处置。 
                  
  他本来懦弱胆小,一想到这些顿时浑身发冷,双腿颤抖,头疼得更厉害了。他可以为卿仙去死,但卿仙如果落到那样的下场,他连想都不敢想。而且他还想到,万一私奔成功,他是否有这个能力来养活卿仙? 
  他从小到大没出过这方圆百里的山村一步,外面的世道究竟怎样一点都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带着卿仙一脚踏进那广阔陌生的天地里,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生存下去?想着想着,姜华雨只觉得一颗心慢慢的,慢慢地往无边的深渊里沉下去,连双眼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恍恍惚惚中,他仿佛看到了卿仙坐在金家派来的轿子里正在离他远去……他拼命呼喊追赶,但双腿像灌铅了似的追不上去。然后,他发现卿仙在轿中回过头来了,她凤冠霞披,但是一双眼睛空洞而绝望。她目视远处,仿佛没有看见任何人,姜华雨拼命叫她她也不应。突然,她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自己颈中刺去…… 
                  
  “不!”姜华雨一声惨叫,这才发现自己还走在路上,原来刚才是一场可怕的幻觉。但他知道,卿仙的性子是很倔强的,要是不能娶她,说不定她真会做出什么事来。姜华雨越想越心惊胆战,但又想不出什么具体的方法来。他暗恨自己太懦弱,太没用了。 
  就这样在焦虑绝望和不断自责中,他一步一步地挨回了木行。木行众人看到他脸色非常难看便问何事。姜华雨也没有力气回答,只是摇摇头走进了小作坊里,随后一头栽倒在木板床上。他感到自己快崩溃了,再不躺下可能会就此死去。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姜华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一百金彩金,半年期限,卿仙焦急期盼的眼神,木行的危机,帮工们愁苦的脸色,所有的烦心事全都在他脑海之中搅成了一团,有几次他感到自己快撑不下去,想到村后小河一死了之。但白发老人说的话总会给他带来一股坚持下去的力量:“咬咬牙挺过眼前的困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又想到上次被金家逐出,那么绝望的境地都挺了过来,这次怎么会挺不下来?十天来,他的内心不断在彻底绝望和自我鼓励中挣扎。 
                  
  这天早上,他从昏蒙中醒来,起身坐在小作坊的木板床上,透过小窗向外远眺。远处蓝天白云,青山叠嶂,一阵阵晨风掠过波光粼粼的长河,分开河边的丝丝垂柳,拂到了他的面上,使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清爽空明。一时之间,他心里的颓丧一扫而空,他暗下决心:从眼下开始,不想别的,只管抓紧每一刻赚钱。想到这里,他一跃而起来到外面大作坊,可一看店堂里的情形,又使他心冷了半截:诺大的作坊里只有三个人。阎良,年轻的帐房,还有一个帮工。 
  “姜兄弟,你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阎良上前问道。忽然他的面色变得很诧异,用手指着姜华雨的头道:“你的头发怎么……”另两人也惊奇的叫了起来。在他们的引领下,姜华雨来到屋后小河边一照,发现自己的头发一片灰白班驳。原来这十天精神上的剧烈煎熬竟已使他愁白了头。 
  姜华雨一见自己变得这样,心里一阵酸痛。不过他马上使自己镇定下来,反而努力一笑道:“头发早晚都要白的。”回到店中,年轻的帐房说这些天来其他的帮工看看撑不下去了,都纷纷告辞离开了,但还欠他们一个月的月例钱没发。他们答应过两天再来拿。可是木行最近几天一张单子也没接着,银子已经全部用光了。 
  阎良在旁接口道:“姜兄弟,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些宁波人还没走。 
  如果你要卖木料得趁早啊。“ 
  姜华雨一想不卖木料是不行了,便道:“好吧,阎师傅,这事你去联系。”阎良忽然皱了皱眉头道:“姜兄弟,不过他们收购的价格不一样了。”姜华雨道:“怎么?”阎良道:“他们把收购价又下降了三成。” 
  年轻的帐房道:“太气人了!这不是落井下石嘛?”阎良道:“小兄弟,这你不能怪他们,做生意谁不这样?”姜华雨一咬牙,断然道:“就照他们说的价!”阎良道:“好吧,那我现在就去联系。” 
                  
  待阎良走后,姜华雨站在店堂里盘了盘木料,把它们全部卖掉也只能换回六七两银子。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把店也卖了,拿着这些银子当路费,到苏杭这些大城市去做上门零工。只要自己这套手艺有人赏识,三个月内赚几十两银子应该是有可能的。至于到时候凑不到一百金,就再和卿仙她娘商量商量。 
  想到这里,他便把这想法对年轻的帐房说了,并道:“小林,实在是我命不好,当不了老板。等我卖了木料和店面,就把遣散费给你。林管家那儿,我会去谢谢他的。”年轻的帐房道:“姜老板,遣散费的事情不忙,我想你还是先去问问林管家,问他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于大人那边的事情进行得怎样了。这家木行你开出来不容易,就这么把它盘了,太可惜了。”姜华雨苦笑一声道:“这也不是我愿意的。”正说着话,却见林管家一路走了进来。 
                  
  林管家一见姜华雨的满头白发,当下大惊,忙问何事。姜华雨也只能把娶卿仙一事对他说了。林管家怒道:“那个王婆娘,分明是要逼死你嘛!”姜华雨又问起于大人之事,林管家摇摇头道:“于大人还没到啊。本来我今天是想来和你聊聊一件趣事的,但现在看来,这件事正好能帮上你的忙。” 
  “还有什么事能帮我的忙?”姜华雨语气淡得绝望。 
                  
  “你晓得吗,江南木行要召开一场木匠比武大会了。凡是江南四府十二州的木匠均可以参加比赛。夺得头名状元的木匠,可以获得花红奖金整整一百金。” 
  “有这样的事?”姜华雨仿佛在黑天黑地中看到一丝亮光。 
  “是啊。本来呢,我估计这场比武大会是金家为了捧他家的儿子举行的。别的木匠参赛只是过过场性质。但前几天我一打听,这次评委都是江南木行里的一些老行尊,辈分极高,金伯年不一定能指挥得动他们。 
  而且更关键的是,这次江西张老大也参赛了,他的势力不亚于金家。所以站在评委的立场上,帮这边也不好,帮那边也不好,最好是秉公而评。 
  所以我看这场比武,既是金,张两家的一次别苗头,也是一场只讲手艺的真正木匠比武。目下已经有不少木行派代表前去参赛了。小姜,我看你的水平,退一万步讲,就算中不了状元,拿个榜眼,探花总是没问题。 
  而第二三名,花红亦有三五十金。“ 
                  
  姜华雨听到这里,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满空愁云惨雨蓦地换成了一天的灿烂阳光。 
  “小姜,我知道你的性子,平时是不会去出这种风头的。而且你和金家还有些隔阂。但你现在正缺银子,所以也就不要顾那么多了。去参赛吧。” 
  “那,那我参加比武,需要点什么东西?” 
  林管家想了想道:“我记起来了。参加比武大会的木匠,每个人只要带好自备的木料就可以了。到了会场就报名。随后有三轮初赛,最后是决赛。比赛日子前后一共一个月,食宿都由大会提供。所以,小姜,你只要尽心尽力把自己的绝招使出来就行了。对了,现在已经开始报名了,你今天准备准备,把自己趁手的木料备齐,明天就出发!” 
  姜华雨激动了好半晌,这才道:“那我这里的……” 
  林管家挥挥手道:“这里你不要担心。我看你木料也别卖了,店也别卖了。你去参加比武,我的侄子会料理作坊里的一切。你带个帮工去就成。到时候,我们就在这里等你拿着木匠状元的头衔和一百金回来了!” 
  帐房也乐了:“是啊,姜老板,你只要得着前三名,我们的木行也有救了。到时候你一扬名,江南谁不知你姜巧匠的大名?接下来的单子肯定多得你做不完啊,要讨娘子也成了,说不定连我也能讨一个呢!”林管家爆发出一阵笑声,驱散了适才作坊里的悲凉气氛。 
                  
  阎良这时从外面回来,卖木料之事已经谈成了。姜华雨最起码亏掉三十两银子以上。他心里暗暗高兴,因为金伯年答应他:姜华雨亏十两,他阎良就可以抽二两。现在,他心里又在盘算着如何再出毒计,逼姜华雨走上绝路。因为他已经看出来,这个少年性格脆弱而悲观,受不了大刺激。只要逼他自尽,金伯年就答应他做金家的总管。虽然这招阴损了点,但阎良一想到自己平时经常烧香拜佛,两下里大不了扯平罢。 
  可正当他一肚子得意,却看到了作坊里满是欢声笑语,顿时愣在当场。姜华雨就把比武之事对他说了,并告诉他,木料不卖了,自己参加比武大会时要用。阎良听了心里一惊,因为金伯年曾关照他千万别让姜华雨参加比武大会,所以他把这事封锁得很紧,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多事的林管家! 
  他心里恨得暗暗咬牙,脸上却堆起了笑容,可又不无担心的说道:“姜兄弟,这比武大会我也听说了,但大家都知道,那是金伯年捧他儿子的,别人只不过应应景。你去也是白去啊。”姜华雨便把林管家的分析告诉他听,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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