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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

孤骑-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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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燕豪心头一震定过了神,从那甜美动人的话声,他认出,她就是那位真正的翡翠谷主,竹楼上,隐身帘后的那位。

  他道:“是的,我来了。”

  “我想,你不会有心情坐一下。”

  “芳驾相当体恤人,我的确没心情坐,我巴不得赶快见一见那个人。”

  “容易,我既让你来了玲珑阁,又让你进到了此地,当然会让你尽快见那个人,只是—

  —”

  “只是怎么样?”

  “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你跟你要找的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芳驾可否稍作宽容?”

  “怎么说?”

  “等我确认在这儿的那个人,正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之后,芳驾所要知道的,我自当奉知。”

  “这么说,你还不能确定,你要见的这个人,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事实如此。”

  “那么,为什么非要等你确定之后?”

  “芳驾!”李燕豪庄容道:“我要找的那个人,关系十分重大,否则我不会从中原一直追到此地,倘若这个人不是我所要找的那个人——”

  “那么,秘密就会泄露,对你很不利,是不是?”

  “倒不是对我有什么不利,即或对我有什么不利,我并不计较,在这件事里,个人的生死祸福,太以渺小,渺小得微不足道。”

  “那究竟关系着什么呢?”

  “我只能告诉芳驾,这件事关系着难以数计的生死祸福。”

  “中原武林?”

  “真要说起来,武林也太狭小了,不值得一提。”

  “呃!”

  绿衣人儿的身躯,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那覆面轻纱后,似也透射过来两道奇异的光芒,只是这两道奇异的光芒显得太短暂了,几乎是闪一下就不见了:“那么,又为什么等你确认之后,就可以说了呢?”

  “等我见过那个人以后,如果我确认他就是我所要找的人,我势必得向芳驾索取他这个人,到那时候我若是不肯让芳驾知道我所以要他的道理,恐怕芳驾不会轻易把他交给我。”

  “等你确认之后,就算你告诉了我,你又凭什么这么有把握,认为我一定会把他交给你呢?”

  李燕豪双目之中陡然射出两道威棱来。

  只听绿衣人儿道:“好吓人的目光。”

  李燕豪目中威棱倏敛,道:“芳驾,恕我失态,如果到了那时候,真如芳驾所说,芳驾不肯把人交给我——”

  “怎么样?”

  “芳驾!”李燕豪吸了一口气:“我只好不惜流血五步了。”

  “呃!”绿衣人儿身躯又震动了一下:“有这么严重么?”

  “芳驾,生命可贵而无价,倘若一个人愿意为某件事付出他的性命,那么这件事的重要,应该是可想而知了。”

  “说得是!”绿衣人儿微一点头又道:“那就等你看过之后再说吧。”

  说完话,她缓缓站了起来,道:“你往前走两步吧。”

  李燕豪略一迟疑,也未多问,当即往前走了两步。

  这两步,使他到了绿衣人儿面前,鼻端闻见了一阵阵的兰麝幽香。

  这阵阵的兰麝幽香,使得李燕豪心中猛一阵跳动。

  李燕豪一非贪色,二非轻薄,即使是铁石人儿,闻见这种幽香,它也会心跳。

  李燕豪毕竟过人,他吸一口气,马上就把心跳抑制了下去。

  绿衣人儿说了话:“请你转过身去。”

  李燕豪为之一怔。

  绿衣人接着又道:“你要是不怕我从背后袭击你,你就转过身去。”

  李燕豪一笑道:“芳驾如果要袭击我,随时都有下手的机会,甚至根本不必自己动手,何必非从背后袭击我。”

  话落,他立即转过身去,把整个背后交给绿衣人儿。

  他没有觉察到,背后的绿衣人儿有什么动静,但是他却发现,面前,上方,石室顶那个角落里,嵌着一颗大可双手合捧的水晶球。

  就在他看见那颗水晶球的当儿,背后绿衣人说了话:“你看见那颗水晶球了么?”

  李燕豪应道:“看见了。”

  “你凝目仔细看。”

  李燕豪照着绿衣人儿的话,凝目仔细看那颗水晶球,只见那颗水晶球滴溜溜转了一下,然后水晶球里映出个人来。

  一个人的背影,一个男人的背影。

  这个男人的背影,看得李燕豪心中一阵猛跳。

  看背影,水晶球里的那个人,像极了哈三。

  李燕豪霍地转过了身:“芳驾——”

  绿衣人儿道:“他就是你要见的人。”

  “我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他是不是你所要找的人?”

  李燕豪道:“看背影很像,可是看不见他的脸,我不敢确定。”

  “你倒不失为一个实事求是的人,我不妨告诉你,他说他姓胡,你找的人是不是姓胡?”

  “芳驾,姓名可以改换,他可以随便说个姓。”

  “这倒是!”绿衣人儿道:“那么我只好让你看看他的脸了。”

  话锋微顿,她把话声提高了些,又道:“这儿有个人要看看你,你转过身子让他看看吧。”

  这话听得李燕豪一怔,难道她这样说话,水晶球里那人就会听见。

  想想,应该是不足为奇的,这一套,他在金家船帮总舵见过,是无奇老人的杰作。

  那么,此地应该也有跟水晶球里那人能话的装置。在绿衣人儿说完话后,李燕豪马上转过身看水晶球,那人并没有转过身来,他的话声却从石室顶四面八方传入耳中:“什么人要看我?”话声,也像煞了哈三。

  李燕豪听得心头又是一阵跳,脱口说道:“我,李燕豪!”

  那人身躯一震,猛然回过了身,一脸惊容,是哈三,一点也没错,是哈三。

  李燕豪浑身热血往上一涌:“哈三,我到底还是找到你了!”

  他这句话刚说完,水晶球滴溜溜一转,里头的哈三突然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那颗浑圆透明的水晶球了。

  李燕豪急忙转过身,道:“芳驾……”

  绿衣人儿缓缓坐回了椅子上,道:“看样子,他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是不是?”

  “不错,他确是我要找的人。”

  “你说他叫什么?”

  “哈三,他姓哈,行三,所以武林中人都叫他哈三。”

  “这个姓倒是少见……既然他确是你要找的人,说不得你要跟我要他这个人了?”

  “事实如此,我不能否认。”

  “那么,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跟这个哈三是什么关系了?”

  “自当奉告,只是我告诉芳驾以后,芳驾是不是马上可以把他交给我?”

  “我可以告诉你,他就是追赶我翡翠谷使女进入我翡翠谷的,他轻薄,犯了我翡翠谷的大忌,只有死路一条,但是我是不是能把他交给你,还要看你要他这个人的理由怎么样?”

  “芳驾,我的理由既充分又正当。”

  “那得让我也认为是这样才行。”

  李燕豪猛吸一口气道:“好吧,我就说给芳驾听听,这个人,是个满虏鹰犬——”

  绿衣人儿微一怔,脱口“哦!”了一声。

  李燕豪接着说道:“他是虏主秘密卫队的一名首脑,他以奸谋夺去了我一样很要紧的东西,这样东西关系着所有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安危祸福,也关系着整个匡复大计的成败得失,我从中原一直追他到此地,我誓必要找到他,誓必要夺回我那样东西,否则我就是千古一大罪人——”

  “呃,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关系这么重大?”

  李燕豪迟疑了一下,道:“芳驾可曾听说过‘虎符剑令’?”

  绿衣人霍地站了起来,失声道:“什么,你说是‘虎符剑令’?”

  “不错,是‘虎符剑令’。”

  “你原拥有‘虎符剑令’?”

  “不错。”

  “那么你是——”

  “‘虎符剑令’的传人。”

  “你是‘虎符剑令’的传人,你居然让‘虎符剑令’满在落虏鹰犬的手中。”

  一阵羞愧袭上心头,李燕豪低了低头,又抬起了头,道:“所以我从中原追他到此地,所以我誓必要把‘虎符剑令’夺回来,否则我万死难赎。”

  “倘若‘虎符剑令’夺不回来,你可的确是万死难赎啊。”

  “芳驾——”

  忽听哈三的话声传来:“姑娘,可否让我见见你?”

  李燕豪扬眉道:“哈三……”

  绿衣人儿道:“现在他的话声可以传过来,可是他却听不见这边的话声。”

  “芳驾,哈三现在何处?”

  “你在这儿等着。”说完这句话,绿衣人儿又坐回了椅上,她刚坐回椅子上,李燕豪只觉石室一转,再静止时,他回到了那桶形的石室内,绿衣人儿已不见了。

  而事实上,这时候绿衣人儿还在那间方形石室内,她面前仍然有个人,不过那个人已变成哈三了。

  哈三的立身处,在石室的角上,他举步要走向绿衣人儿。

  只听绿衣人儿道:“不要动。”

  哈三还真听话,忙把迈出的腿收了回去,道:“姑娘,那个人叫李燕豪,是不是?”

  “不错。”

  “他让姑娘把我交给他,是不是?”

  “不错。”

  “他说我叫哈三,是满虏的鹰犬,是不是?”

  “你都料想到了。”

  “那么,他一定也告诉姑娘,我身上有块‘虎符剑令’,那块‘虎符剑令’原是他的,对不对?”

  “是这样。”

  “怎见得,又有谁能证明,那块‘虎符剑令’原是他的呢?”

  绿衣人儿为之一怔。

  哈三跟着又是一句:“姑娘有过人的才智,应该不会不懂我这话什么意思。”

  绿衣人儿凝目道:“那块‘虎符剑令’,不是他的。”

  哈三道:“这块‘虎符剑令’关系太以重大,如果我是他,我也会有他这么一番说辞。”

  绿衣人儿深深看了哈三一眼:“那么,以你说,这块‘虎符剑令’该是谁的呢?”

  哈三道:“姑娘,这还用问么。”

  绿衣人儿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块‘虎符剑令’,原是你的?”

  哈三道:“姑娘可以把他所说的话,跟我这人试着掉过来,也就明白了。”

  绿衣人儿明眸一转,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他把他自己的事,完全推在了你身上。”

  哈三道:“正是这样。”

  绿衣人儿微一摇头道;“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姑娘是说想不到他会这么做呢,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绿衣人儿道:“你知道,我这个人并不傻、不笨,对不对?”

  哈三道:“姑娘何止是不傻不笨,姑娘才智过人,聪明绝顶。”

  “那么,你就该知道我是想不到他会这么做呢,还是不相信你的话。”

  哈三道:“这么说,姑娘是不相信我了?”

  哈三不愧心智深沉,到了这节骨眼,他居然还能颜色不变。

  绿衣人儿道:“你倒是很沉得住气啊!”

  哈三微微一笑道;“事到如今,沉不住又能如何,于事无补,徒乱阵脚——”

  话锋微顿,他接问道:“姑娘可否让我知道一下,为什么姑娘相信他,而不相信我?”

  绿衣人儿道:“很简单,我这双眼,能相人。”

  “这么说,我是面露奸诈?”

  “可以这么说。”

  哈三吁了一口气,自嘲一笑道;“看来我要怪我的爹娘了,为什么把我生得面露奸诈,让人一眼便看透了我,从而产生了戒心,不能加以信任。”

  绿衣人儿道:“真要说起来,你倒还好,你并不是顶可怕的人。”

  哈三道:“顶可怕的,大概是面带忠厚,内藏奸诈的人。”

  “不错!”绿衣人儿道:“其实,你这种人用不着怎么去相,只你所表现的一样,也就可以把你的人品心性推测个十之八九了。”

  “呃,姑娘是说哪一样?”

  “执掌‘虎符剑令’的人,绝不可能是轻薄贪色之徒。”

  哈三轻击一掌笑道:“姑娘好记性,也推测得极是,自己都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哈三的心智的确够深沉,他居然还能谈笑自若,跟谈论别人一样。

  绿衣人儿道:“事已至今,我看你也不用再说什么了。”

  哈三道:“姑娘是决定要把我交给他了?”

  “是的。”

  哈三叹了口气道:“真是一念贪色误我啊,不过姑娘,我还有两句话要说。”

  “你还有什么话说?”

  “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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