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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四辑)-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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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捞行动的总指挥当然非皮特莫属。他伸开手臂,朝塔式起重机司机发出信号。两台机器一起工作,起重臂伸向湖面,几根钢索慢慢拉直,发出轻微抖动。
  “飞机已被拉出淤泥。”皮特收到水下潜水员的报告,兴奋地向大家传达。
  寒风透骨,现场的人却心如火燎。
  巴兹上将觉得自己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多雪的夜晚,他无法把记忆中的维兰德少校率领的机组,与眼前那堆即将出水的白骨联系起来。他开始感到胸膛一阵灼热,心绞痛又发作了。
  机身顶部那个蓝黄相间的国徽显得格外醒目,“雌狐03”号飞机活似一头砍断了鳍尾的巨鲸。巴兹看见了机身的那道裂口,一句话也没说。尽管他明白,那就是失事的原因。
  一架巨型直升飞机悬空不动,两个钩子慢慢垂下,被连接到起重机的钢索上。直升飞机与起重机同步工作,拖着哗哗淌水的飞机残骸移向岸边。飞机卸下残骸,擦着人们的头顶飞开。
  皮特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上将应第一个登上飞机。巴兹进入货舱,绕过金属罐,走到驾驶舱门口,脸色顿时发白。“我不能看他们。”他痛苦万状地对皮特说,然后挪开。
  “好的,请您呆会儿去清点弹头。”皮特朝收尸队一挥手。他们进入驾驶舱,不一会便用军毯裹住四个人的遗骨,走了下来。
  皮特与斯蒂格开始翻查以前被金属罐压住的老查利的尸体,令他们惊奇的是,尸体不翼而飞。
  “这是怎么一回事?”斯蒂格诧异地问。
  “哼哼,”皮特嘴角一阵冷笑,“我全明白了。”
  忽然,他们听见背后传来一阵艰难的喘息,巴兹上将大汗淋漓,难以忍受的痛苦扭曲了他的脸庞。
  “将军,您怎么啦?”皮特急切地问。
  “那些弹头……弹头。”巴兹说。
  “不都在这里吗?”斯蒂格说。
  “不,不,我数了一遍,只有28个。”
  “原先是多少个?”皮特的脸色苍白。
  “36个……皮特先生,应有36个呀。”巴兹晕过去了。

  国家水下及海洋事务局大楼,是矗立在华盛顿D·C东郊山坡上的一幢管状大厦,它有30层高,全由绿色的反光玻璃装修。
  詹姆士·桑德克尔的办公室坐落在顶层。此时,他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批阅文件。
  专用电话响了,桑德克尔按下小型仪表盘上的一个按钮,启动了全息电视摄相机,与皮特本人一模一样的三维彩色图象,出现在办公室中央的屏幕上。通过卫星发来的皮特的形象及其声音,一点儿也不失真。
  “沃尔特·巴兹的病情怎样?”桑德克尔焦急地问。
  “经过丹佛陆军医院的心脏病专家抢救,已稳定了他的病情。”皮特回答道。
  “弹头处置得顺利否?”
  “斯蒂格已用卡车将它们送到利德维尔,再用船只将其送往旧金山海岸。”
  “好。我已命令太平洋海岸考查船作好准备,把它们抛到大陆架以外1万英呎深海底下。”桑德克尔犹豫了一下,终于问起他最担心的那个问题,“那8个弹头有无着落?”
  从皮特阴沉的脸上,桑德克尔知道事情不妙。
  “将军,我们用了各种仪器,对湖底进行了拖网式的搜查,仍然一无所获。”
  “皮特,看来我得马上向五角大楼和国家安全局报告,要坚决找到它们。”

  十二

  正午,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马克辛·拉斐特在屋前晒衣服,她看见皮特走来,便笑了。一阵风吹过,皮特的风衣却搭在手臂上,这令她困惑不解。
  “你好,拉斐特太太,利在家吗?”
  “在家。”利·拉斐特坐在桌子边,起劲地挫一截水管的毛口。
  皮特主动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利·拉斐特头也不抬地问:“听说你在湖里捞起了一架飞机,就是你以前向我调查的那架吗?”
  “是的,我还想请你回答,你为什么要杀害你的朋友查利·史密斯?为什么要在几天前从货舱偷走他的尸体?”
  利抬起头来,眉毛打皱是他的唯一反应:“你在说什么呀?你疯了吗?”
  皮特坦然地一笑:“需要我推理吗?狡猾的乡巴佬?”
  利无言地看着皮特,搓了搓双手,颇有一番其奈我何的意味。
  “你们两个人,在未发现湖底的飞机前的确十分要好。你们后来认为,你们在湖底发现的东西肯定十分值钱,于是就分赃不平,酿出一桩谋财害命的悲剧。”
  利歪头瞧着皮特,点燃雪茄,说:“讲呀,我很感兴趣。”
  皮特并不示弱:“好吧,先从第一章讲起。查利·史密斯是位天才发明家,他发明了一个自动渔竿,于是与你一道乘船进湖试验性能。巧得很,他抛下的渔钩没有钩上大鱼,却拉起一个飞机的氧气筒。于是他和你猜测湖底可能有东西,紧接着,你们决定,到湖底去查个明白。潜水对于你这个海军的老潜水员并非难题,你发现静卧湖底的竟是一架波音运输机,尤其使你惊奇的是,飞机内还有一些金属罐,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很可能价值连城。我可以断定,当你独自一人在水下时,就萌发了杀死查利,独吞财宝的念头。”
  利·拉斐特看来并不害怕皮特,他一直面带微笑。
  皮特继续推论道:“我一直不明白的是,那个起落架与金属罐,你们两个老头儿是怎样弄上岸的。假如我到了你的年纪,有你们一半的气力,我就心满意足了。”
  “年轻人,你又低估了两个老家伙。”利说,“查利设计了一个小型爆炸装置,炸掉了机舱门,我潜入水下,用钢绳套住罐子,查利开动汽车,就把金属罐拖上来了。至于起落架,当然也是用同样办法弄上来的。”
  皮特嘲弄道:“然而东西弄上来后,你们才发觉,它不过是一些一钱不值的海军用的旧炮弹。”
  “你又低估了两个狡猾的退伍老军人。事实上,查利一眼就认出,这是一种特殊类型的毒气弹。它与照明弹一样,升到一定高度,就炸开一张降落伞,再放出一大片致死的毒剂。”
  皮特暗暗吃惊。
  “其实,查利已旋开了弹头,看了看内部。”
  上帝呀,皮特暗暗叫苦,几乎绝望了:“炮弹现在何处?”
  “我把它卖了,卖给了法兰克斯武器公司。这个公司做国际军火大生意,可它的经理奥维尔·马普斯,却吝啬得象个小五金店老板。每颗炮弹只出价5千美元,你知道,我一共得了4万美元。”
  “为了独吞,你就杀了查利?”
  利点点头:“他认为自己的功劳大于我。顺便问一句,你是怎么推测出我是杀人犯的?”
  “你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第一,你未能妥善地处理好氧气筒与起落架,让它们留在了老查利的仓房。第二,你不该在知道了我潜入水下发现了老查利的尸体后,又去干了移尸的蠢事。倘若你不干后一件事,我即使怀疑,也没有证据。要知道,在这个地区,只有你具有这种高超的潜水本领。告诉我,你把老查利藏在何处?”
  利神态安详,一心一意地锉铁管毛口,哪象一个杀人犯?
  皮特正寻思间,冷不防一支冰凉的枪管,顶住了他的后脑。
  马克辛·拉斐特站在皮特身后,笑着说,“这个问题应由我来回答,干吗老缠住他?不过,这个秘密你至死也不会知道。”
  利抬起头来:“杀人并非我的专长,而是她的杰作。别小瞧了这个老婆子,她可以把你从50米远抛来的铜币打成两瓣,弹无虚发。是她干净利落地在老查利的心脏上穿了一个小洞,真的,一点痛苦都没有。”利这样说,还故意叹了一口气。
  马克辛·拉斐特得意地笑了,笑声显得十分邪恶。
  皮特懊恼不已,怎么忘记了这个女人。真该死。
  “砰!”一声枪响,皮特脚下的地板立即炸开一个洞,呛人的硝烟腾起。
  “这无非是告诉你,我亲爱的夫人的老式温切斯特尔连发步枪是上了膛的。我们不愿在电椅上度完余生。”
  皮特慢慢掉过身子,面对枪口,缓缓地抬起了风衣:“这叫我吃惊,没想到夫人还有这一绝招。夫人,你难道不看看后面?”
  就在马克辛朝后分神的刹那间,皮特避开了枪口,与此同时,藏在风衣内的毛瑟手枪发了火,巨大的冲力将拉斐特夫人击倒在门外。皮特只觉耳畔一阵风响,铁管斜砸在肩上,他回身,又一次扳动扳机,利·拉斐特在枪口前倒下。皮特吹吹枪管冒出的青烟,遗憾极了:说实话,我是迫不得已,我还未探听出老查利的埋尸处,怎么向史密斯小姐交待?

  十三

  拉斐特把八枚QD弹卖给了马普斯,其中四枚被双重间谍埃玛买去。现在,这该死的四枚QD弹在哪里呢?
  国家安全局局长贾维斯审视着全美地图,冥思苦想。他一一浏览各州,始终不得要领。他打开书橱,查阅百科全书。却不料在书页中发现几瓣早已枯谢了的野玫瑰花瓣。野玫瑰!他的眼睛象被针刺痛了一样,定眼细看:衣阿华州,又名霍凯州,其州花为野玫瑰……他心中豁然一亮:
  呵,野玫瑰花——依阿华州花——依阿华号战列舰——野玫瑰行动!
  他的脑海一阵轰鸣。几乎在同时,桌上电话响了。他抓起听筒,秘书芭芭拉报告:“刚才非洲处来电,非洲革命军首脑卢桑纳将军突然失踪。结论是:卢桑纳已被绑架。”
  贾维斯砰地一声搁下听筒。脑子里转了几转,又接通了芭芭拉:“给我查一下,‘依阿华’号战列舰现在何处?”
  几分钟后,芭芭拉回话:‘依阿华’号战列舰现在停泊在马里兰州的切萨匹克湾船舶修造厂,有人在拆卸这条船。然而奇怪的是,这条船的上层钢铁建筑,全被换成了木质结构,看样子要启航了。
  贾维斯这才立即接通了前去收缴QD炮弹的斯蒂格,下达了由他和皮特截住战列舰的紧急命令。
  当他听说皮特和斯蒂格能够收缴的QD炮弹不是8枚而是4枚时,他便觉得,办公桌后的皮椅,再也不能坐下去了。
  他冲出办公室,调来一辆小车,飞也似地朝切萨匹克船厂驶去。

  十四

  一辆普通的集装箱卡车,抄小路往切萨匹克湾驶去。海勒姆·卢桑纳四肢被缚仰卧车厢,每当车轮辗过地面的凹凸不平处,他的头就要被猛撞几下。现在,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已不起作用了,蒙眼布使他不见一点光线,自然也辨不清方向。
  他最后想得起的是,在机场的头等舱候机室那位自称穆塔波机长的人的笑脸。
  此人身着莫桑比克航空公司的墨绿色制服,个头不太高,皮肤也不黑,从他的声音乃至某些动作看,卢桑纳甚至觉得他不是一个男人,是的,连喉结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个男人?
  “我国政府的一位要员要求我确保您的旅途安全,因此,您必须跟我走。”他说,“让我们为飞行平稳干杯,你喝点什么,将军?”
  “一杯马丁尼酒,加点柠檬片。”
  卡车过铁路时,卢桑钠的头被碰得象要裂开。愚蠢呀,卢桑纳心中想,商业航空公司的飞机驾驶员,在起飞前24小时都不准碰酒杯,怎么连这类常识都忘了?作为非洲革命军的领导,怎么能以意气用事?忘记了安全规则独自一人回国?在他意识到自己的酒中加了高效麻醉剂时已经晚了,那位冒牌机长的笑容突然凝固不动,在模糊中化为乌有。
  卡车慢慢停下来,卢桑纳听见后门打开了,有两双手把他抬起来,扛起走了一阵。黑暗中传来奇怪的声音:海涛声、汽笛声,还有新鲜油漆和油料的气味。
  卢桑纳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砰地一声被人扔到坚实的地板上,痛得他几乎要断气。接着,他感觉有人用刀在割他身上的绳索,取下了蒙眼布。卢桑纳慢慢地让血流流通四肢,他眯着眼四周打量,觉得自己好象在一艘船的驾驶舱里,因为隔他不远的地方就是船舱和仪表盘。他终于看清,有一个身材魁伟的人站在他的头顶,那人朝他微微一笑,卢桑纳只觉背脊发凉。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海勒姆·卢桑纳将军?”低沉的男低音在舱室回荡。
  “我就是,”卢桑纳用嘶哑的声音回答,“你是谁?”
  “怎么?你连福克斯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
  “这也可能,你怎么会记住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的姓名呢?我的亲爱的刽子手将军。”
  卢桑纳如坠五里雾中:“你在说什么?”
  “你在装糊涂。你下令杀害了我的一家,我的工人,一家一家的被你屠杀,你的人还烧毁了我的农庄。”福克斯的声音变得极其严厉,“要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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