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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172银河圣石传奇 ⅱ 魔法皇后-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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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过了不到一半,一行人便已经取了货,又把货装载在没驮人的马身上,并回到西道,也就是穿过森林中心的特奈笋大道;他们快步往南而去,一下子便走了很远。

  在途中,他们与一个农奴擦身而过。这个人背着沉重的担子,身上裹着碎布头和面粉袋,并以绳子束紧;他的脸上没肉,肮脏破衣下的身体也骨瘦如柴。众人经过时,那农奴避到路边旁,以恐惧的眼光看着他们。嘉瑞安突然涌出一股怜悯之情,又忆起拉梅尔和杜东,不知这两人后来如何。嘉瑞安虽说不出理由,但他就是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真的有必要让这些人永远穷得翻不了身吗?”嘉瑞安忍无可忍,冲口质问乐多林。

  “你说谁?”乐多林一边问着,一边四下张望。

  “那个农奴。”

  乐多林回过头去看那饿褴缕的路人。

  “你刚刚根本没注意到他,是不是?”嘉瑞安指责道。

  乐多林耸耸肩。“农奴太多了。”

  “而且每个农奴都穿得破破烂烂,吃不温饱,几乎饿死。”

  “佛闵波人课税太重。”乐多林讲了这么一句,仿佛这就可以解释一切。

  “你看来倒象是一直衣食不缺哪!”

  “我不是农奴。”乐多林耐着性子答道。“最穷的人,吃的苦头总是最多,到哪儿都一样。”

  “一派歪理。”嘉瑞安反驳道。

  “怎么你老是听不懂。”

  “我是不懂,而且我永远也不会懂。”

  “你当然不会懂,”乐多林自满地说道。“你又不是亚蓝人。”

  嘉瑞安咬住牙,硬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吞下去。

  近傍晚时,他们已经走了三十哩的路,而且路上几乎已经没有积雪。“我们是不是该开始想一下,晚上要在哪里过夜呢,父亲?”宝姨提提议道。

  老狼大爷一边思虑重重地搔着胡子,一边眯着眼看着周遭树林里的诸多黑影子。

  “我有个伯父,他住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乐多林提议道:“就是瑞德庚伯爵。我敢说他一定很高兴留我们过夜。”

  “瘦瘦的?”老狼大爷问道:“黑头发?”

  “现在是黑白参半了。”乐多林答道。“你认识他?”

  “我已经二十年没见到他了。”老狼对乐多林是:“在我的印象里,这个人很是冲动。”

  “瑞德庚伯父?你一定是记错了,把瑞德庚伯父想成别人了。贝佳瑞斯。”

  “也许吧!”老狼说:“从这儿到他的房子还有多远?”

  “不超过五哩。”

  “那我们去找他吧!”老狼做了决定。

  乐多林摇了摇马缰,赶到前面去给大家带路。

  “你跟新朋友处得如何?”滑溜问道,现在他正骑着马,走在嘉瑞安身边。

  “不错呀!”嘉瑞安答道;但他不太清楚这个鼠脸的矮个儿男子问这句话有什么用意。“不过要跟他解释事情,有点困难就是了。”

  “这不奇怪啊,”滑溜评道。“他毕竟是亚蓝人嘛!”

  嘉瑞安立刻挺身为乐多林辩护。“他这个人很诚实,又非常勇敢。”

  “亚蓝人都这样,不过问题也就是出在这里。”

  “可我喜欢他。”嘉瑞安特别强调。

  “我也喜欢他,嘉瑞安,但是我并不会因为喜欢他,就不去多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别拐弯抹角了,何不干脆有话直说?”

  “好,那我就直说了。别让友谊蒙蔽了你自己清楚的思虑。亚蓝国这个地方处处是危险,而亚蓝人则是动不动就闯祸;你可别任由你那个活力充沛的年轻伙伴,把你卷入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里头。”滑溜定定地望着嘉瑞安,所以嘉瑞安觉得这个小个儿男人是认真的。

  “我一定会小心。”嘉瑞安保证道。

  “我就知道我可以指望你。”滑溜严肃地说道。

  “你这是在开我玩笑吗?”

  “我会做这种事情吗?”滑溜戏谑地答道,接着大笑起来,然后两人便并 在暗沉的黄昏中同行。

  瑞德庚伯爵的灰色石砖大宅,就在下了大道约一哩处的森林里;大宅位于空地的正中央,四面八方都与森林隔了一箭以上的距离。这宅子虽无高墙,却彷如堡垒一般森严:朝外开的窗户不但狭小,还装上铁架予以保护;宅子的四个角落是坚实的高塔,塔顶还有锯齿状的城垛;而通往大宅中央庭院的大门,竟是整根原木削凿,再以铁片箍边做成的。一行人在迅速昏暗下来的天色中走近大宅;嘉瑞安睁大了眼睛瞪着这个坚不可摧的建筑;这宅子丑到近乎以丑自傲,孤单地遗世而孤立。“看起来,这房子不怎么美观,你说是不是?”嘉瑞安对滑溜说道。

  “亚斯图人的建筑,正反映出他们社会的现况,”滑溜答道:“在一个连邻人之间的争执都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国家里,把房子盖得坚实一点,倒不失为好主意。”

  “他们每一个人,对别人的戒心都这么重吗?”

  “只是小心而已,嘉瑞安,小心不蚀本。”

  乐多林在沉重的大门前下马,然后隔着小小的铁格窗,跟宅子里的人说话。最后终于响起哗喇喇的铁链声,以及推开沉重铁门闩的闷吭声。

  “一旦进门之后,我绝对不会做任何突然的动作,”滑溜小声地指点道:“他们八成在周围安排了弓箭手。”

  嘉瑞安警觉地看着滑溜。

  “这是本地的奇异风俗。”滑溜告诉嘉瑞安。

  众人骑马走近铺着鹅卵石的内庭,然后下马。

  瑞德庚伯爵过了一会儿才出现;他个子高、身材瘦削,头发和胡子都已经斑白,走路的时候拄着一根粗壮的拐杖,身上穿艳绿的紧身上衣,搭配黑色的紧身裤;而且虽然是在自己家里,他的腰间仍挂着佩剑。他从屋子里出来,走下宽广的台阶来迎接他们的时候,脚跛得很是厉害。

  “伯父。”乐多林说着,并毕恭毕敬地敬了个礼。

  “侄儿。”伯爵礼貌地招呼道。

  “我跟朋友们正好来到附近,”乐多林正式地说道:“不知能不能在府上叨扰一晚。”

  “舍下永远都欢迎你,侄儿。”瑞德庚以郑重的语气答道。“你们用过饭了吗?”

  “还没,伯父。”

  “那么你们一定要全留下来跟我吃顿饭。我可以认识一下你这几位朋友吗?”

  老狼大爷把兜帽拉下来,然后上前一步。“我们已经认识了,瑞德庚。”

  伯爵的眼睛突然睁的大大的:“贝佳瑞斯?真的是你吗?”

  老狼咧嘴而笑。“噢,是呀!我仍在四处云游,趁机捣乱呢!”

  瑞德庚大笑,并温馨地揽住老狼一边的手臂。“大家请进,别站在这儿吹风了。”话毕瑞德庚便转身,一跛一跛地走上台阶。

  “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膝盖中了一箭。”伯爵耸耸肩。“肩膀老早以前跟人争执一场,结果就是这样。如今连当初争的是什么都忘了。”

  “在我印象里,你一直就是大小纷争不断;当时我还在想,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剑不收鞘,以便随时可以比划一场。”

  “我年轻的时候,的确激动得很。”伯爵坦承,然后推开台阶顶端的宽广大门。接着伯爵领着众人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大的惊人、两端各有一个烧得正旺的壁炉的房间里。巨大的雕花石拱柱支起天花板;地上则是磨得晶亮的黑石,四处摆放着毛皮毯子,而墙壁、拱柱与天花板则刷得粉白,与地板形成强烈的对比。房间里处处都有棕黑色原木制成、重沉沉的雕花高背椅;一张庞大的桌子,摆在靠近其中一个壁炉的地方,桌上有一架铁铸的烛台,晶亮的桌面上,散落着十来本皮革精装的书本。

  “你开始看书了,瑞德庚?”老狼大爷一进门便惊讶地说道。众人把斗篷脱了,交给仆人带下去。“你的确已经熟成了,朋友。”

  伯爵对老狼的评语抱以微笑。

  “瞧我多失礼,”老狼道歉道:“这是我女儿宝佳娜。宝佳娜,这位是瑞德庚伯爵,老朋友了。”

  “女士,”伯爵一边招呼着,一边敬了个无可挑剔的礼:“您令舍下篷筚生辉。”

  宝姨正要答话的时候,两个吵得不可开交的年轻人闯进屋子里来:“白伦丁,你真是大白痴!”第一个闯进来,穿着猩红紧身上衣的黑发青年劈头就说道。

  “如果这么想会让汝觉得欢心,那么汝尽可去想,托尔辛。”接着,走进来的青年答道;这个身材壮硕,淡色的头发,身穿黄绿色条纹长袍的青年继而说道:“但是无论汝欢心不欢心,亚斯图这块土地的未来都是操纵在佛闵波人手里;定额管理且汝恶意的批评与激烈的雄辨,皆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你别汝这、汝那了,白伦丁。”那黑发青年不屑地说道:“瞧你模仿佛闵波礼仪模仿成这样,我看了就有气。”

  “男士们,该停了!”瑞德庚伯爵大声说道,并重重地以杖击地。“如果你们两人坚持非谈政治不可,那别怪我把你们两个隔离开来!”

  那两个年轻人彼此怒视,然后愤愤地走到房间的另外一头去。“这个是我儿子,托尔辛。”伯爵歉然地承认,并指着那黑发青年。“那个是托尔辛的表兄,白伦丁,他是亡妻的兄弟之子。白伦丁到我们这儿的这两个星期以来,他们两个天天都这样吵,所以我不得不把他们的佩剑都收起来。”

  “谈论政治有助于血液循环,大人。”滑溜观察道:“尤其现在是冬天,辩论的热度,可保持血脉畅通,不至于堵塞。”

  伯爵听了这小个儿男子的话不禁莞尔一笑。

  “德斯尼亚王室的凯达王子。”老狼大爷把滑溜介绍给瑞德庚伯爵。

  “殿下。”伯爵一边招呼着,一边行了个礼。

  滑溜微微地缩了一下。“拜托快别了吧,大人。我一辈子都在躲避这种称谓方式,而且我敢说,我跟王室的关系,不但令我尴尬,也令我大伯几乎跟我一样尴尬。”

  伯爵又笑了起来,现在他显得轻松自若。“我们何不先用餐,待会再聊?”伯爵提议道。“今儿一早,我厨房里就烤了两只肥鹿,且我最近又得了一桶从特奈隼南边来的红酒;在我印象里,贝佳瑞斯对美酒佳肴,一直都有极大兴趣的。”

  “他这人一点也没变,大人。”宝姨对伯爵说道。“认识他深一点的人都知道,他那个性子,怎么也改不过来哪!”

  伯爵含笑地伸手让宝姨扶着,然后领着大家往房间另一头的那扇门走去。

  “你可否告诉我,大人。”宝姨说道:“你这儿会不会凑巧有个浴缸?”

  “冬天洗澡是很危险的,宝佳娜女士。”伯爵警告道。

  “我一直是冬夏都洗澡的,这习惯跟了我多少年,只怕旁人难以想像。”

  “让她洗澡去吧,瑞德庚。”老狼大爷催促道。“她只要一觉得自己变脏,脾气就跟着变差,而且差别大得很。”

  “洗澡又害不着你。”宝姨不甘示弱地反驳道:“从下风处一闻就知道你的味道又变重了。”

  等到众人都享用了大块鹿肉、浸了肉汁的面包,以及风味浓厚的樱桃蛋塔之后,宝姨便先告退,然后带了一名女仆去监督准备洗澡水的事情;男人们则红酒在手,在餐桌旁流连不去,每个人的脸上,都被大餐室里的的众多蜡烛映照出金黄色的光采。

  “我带你们去今晚睡的房间。”托尔辛一边对乐多林和嘉瑞安提议道,一边推开了身下的椅子,并隐约地对桌子对面的白伦丁投以鄙视的目光。

  乐多林和嘉瑞安跟着托尔辛离开餐室,顺着长长的阶梯来到较高的搂层。“我不想冒犯你,托尔辛。”乐多林在爬楼梯的时候说道:“但你这位表兄的观念有点怪。”

  托尔辛哧之以鼻。“白伦丁是个混蛋。他以为只要模仿佛闵波人讲话,多加 媚逢迎,他们就会提拔他了。”托尔辛手持着一根蜡烛照路;在烛光的映照下,托尔辛暗黑的脸庞显得很生气。

  “他何必要这样?”

  “白伦丁急着求田,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了。”托尔辛答道:“我舅舅留给他的田产非常之少。那个白痴胖子满心要娶他们那一带的某个男爵之女为妻,而既然那男爵对于没有田产的追求者根本不予考虑,所以白伦丁为了从佛闵波籍的省长那儿弄到点儿田产,便竭尽所能巴结省长;老实说,要是索烈魔能给他田产的话,叫他去跟索烈魔的鬼魂效忠,他也愿意。”

  “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根本是白费工夫?”乐多林问道。“省长身边有那么多  田产的佛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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