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命-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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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窑子——酒店;熏窑子——烟馆;花果窑子——妓院;呼芦窑子——赌场;采球子——摸乳;片土——无土围的集镇;窑子——房子;牢——书房;当坊古子——土地庙;进书房——坐牢;趁飘——坐船;撑肚子——姓魏;吃相——吃江湖的;天王子——戏;麻划子——洗澡;吃渣子饭——贩卖人口业;吃齐草酒——吃评理酒;麻纲子——剃头去;通丝——梳头;钩盘儿——刮脸;
附:土匪习俗资料(5)
齿轮——月饼;瞅上红——看到抢劫的目标;出巢——出枪;踹——走;对迈子——相识;捣胡子——陷害人;顶清窑子——官宦人家;洗——杀;穿浪子——鱼;穿梁子——鼠;庆来的——得物;穿心子——坎肩;暖墙子——皮袄;春点——暗语、隐语;春不转——隐语说得不灵活;春点不开——不会说隐话;春点满开——黑话全通;粗瓜——牛肉;蹿房子——猫;他房上没有瓦,非否非,否非否——不到正堂不说话,徒弟不言师讳;踏破了山门——留下了足迹,暴露了巢穴;抬头窑子——菜饭馆;肠粮——讨饭;
转槽——找回丢的东西;灯不亮——风险大;梯子蔓——姓高;蹄子——盒子枪;提着钱串子——带着家眷;天崩——天亮;天摆——天晴;天牌——父亲;天平生——车夫;天窑子——山寨;天球子——眼珠;甜头子——姓唐;甜兆子——梦;挑龙——面条;跳涧子——虎;条子——道路;跳树——猴子;跳子——兵;
跳板生——优伶;通天——大衣;土台子——炕;土垫子——死;吐春撩典——说术语;兔屋子——月亮;拖条——睡;挖八岔——不唯金钱的相面人;打通场——买通关节;打草子——吵嘴;大嗓——大炮;大扇——大门;大花鞋——蛤蟆;大撇子——大碗;
大耳子——兔;大元子——姓程;大沟子——姓江;大滑子——姓尤;大架子——姓祁;大摸子——姓傅;大煞落——姓海;掐灯花——傍晚行窃;大江大蔓———姓海;大老黑——锅;带彩——受伤;单人蔓——姓郝;捣米子——姓褚;地钉子——萝卜;登空——裤子;登架子——上山落草;灯市——赌场;灯龙蔓——姓赵;底横——内裤;妯娌并肩子——同奸;地牌——母亲;点字头——官;吊眉——挖耳;叠窑——房间;顶壳——帽子;顶浪子——姓于;定盘子——心;丢当头——宣誓;青子——刀;
斗色子——刮风;独脚——雨伞;单搓——孤身为匪;毒草子——不讲义气的人;柴条子叫——牙痛;上亮子——点灯;对认——相识;对对麦子——见一见面;虎头子蔓——姓朱;翻张子——烙饼;反草——变心;放笼——报信;放台子——设台聚赌;飞虎子——钱;挪窑——搬家;风紧——事急;风猛——官兵;拜山——见掌柜的;海喷子——步枪;海嘴子——狼;海水子——姓阎;海叶子——信;汗窑——药店;汉生意——药业;嚎天子——狗;好叭达——内行,是把老手;点子——疮;合三河——喝水;黑土子——大烟;黑码子——一伙的;恨脏——肥皂;哼子——猪;虎头蔓——姓王;洪顺——油;喉巴——姓韩;花盘——麻脸;滑——走道;花舌子——绑票后给家属送信的人;花达脖子——城里人;滑皮子——骡子;黄连子——茶;晃门子——撒谎;哀六子念课——虐疾;灰搂儿——烟袋;背累——受难;灰筒子——土炮;火三子——烧酒;尖子蔓——姓丁;尖果——小美女;尖椿子——小孩;将军——骰子;将果——大姑娘;焦壳——快枪;叫梁子——调息争斗;古树叶——元宝;窑起来——干完就走;接捻子——接头;接财神——绑架人勒索钱财;接观音——绑架女人;紧三天、慢三天,怎么不见天王山——我走了九天,也没见到;追子巾——黄鸟抽贴;进门坎子——进山见当家的;进圈——入会;砍黑草的——剃头匠;看风——观察形势;空码子——外行人;靠牌头——借人力量;几丈——几岁;桃源——洞;啃草子——姓杨;提亮子——灯笼;叩堆——扫墓;扣子——密探;跨下蔓——姓韩;宽帐子——被褥;喇叭蔓——姓崔;来河子——自己兄弟;来往窑子——旅店;兰头蔓——姓钱;漓拉歪斜——姓谢;里码人——同行;利市——女人;亮条子——睡觉;溜了缰——拉马不成;流旺子——出血;溜子——同伙;码人——集合;
拔字码——挑选人;卖玄观——说术语;毛锥子——笔;么哈,么哈——以前独干吗;没接上捻子——没接上头;门坎要眼前,咱给你挑门帘——带路要就在眼前,我给你在当家的面前引荐;
附:土匪习俗资料(6)
描朵子——写信;摸圈子——夜间在被劫人手上摸戒指;蘑菇溜哪路,什么价——什么人?到哪去?抹托子——抹布;你是哪个绺子的——你是哪个山头的;念眼子——瞎子;念果——丑女;趴窑——住下了;盘龙——腰带;皮子喘了——狗叫;漂洋子——水饺;飘子——口;破肚子——麦子;干金子——姓陈;老大,你的心意——你真够朋友;圈子——土围子;山中高蔓——姓塔;山根蔓——姓石;伤票—伤害人质;上天——蹬平台上房;去戏——到会;放马——集会;上啃窑子——菜饭馆;梢子——树;什么蔓——姓什么;哂达哂达——谁引点你到这里的?熟脉子——自己人;树上清秀——身上干净;双梢子——姓林;双口子——姓吕;谁也没有家——在山上为土匪;四方子——姓郑;缩头子——乌龟;外马子——他帮土匪;外面的溜子撞墙了——下山绺子,遭伏击了;望水——打探情况;威武窑子——衙门;围河里——姓金;窝底——秘密联络点;西北风蔓——姓冷;洗飘——劫船;戏珠子——龙;下窑——打地方住下;下部才——弟媳;下莫闻——继弟;仙鹤落——从肩上劈下,把人劈为两段;叉子——针;描子——线;铁板——靴子;半截登空——套裤;缠丝——腿带子;想啥来啥,想吃奶就来了妈妈,想娘家人,小孩他舅舅就来了——打同行来了;响窑——有枪的土窑;项——钱财;生风子——外人;星星闪——小米饭;兄弟宽蔓——姓严;雪花蔓——姓白;讯头——鼻子;压脚蔓——姓马;压连子——骑马;熟道——要好;奔凑子——赶集;窑变——出事了;野鸡闷头钻,上天王山——因为你不是正牌的;斩凤凰——杀鸡;野皮行——画符治病;高架子——小木人戏;正晌午说话——姓许;留——一;月——二;江——三;者——四;中——五;神——六;星——七;张——八;爱——九;足——十;配——百;梗——千;足中——十五;月足——二十;中神——五十六;洒配——三百;汪配中——三百零五;汪配中足——三百五十;月干张配——二千八百;马滑窑子——浴堂;苦来的——偷来的;毛子嗑——葵花籽;狗粪——火药;牛吼——炮声;八黑——批命;打鹧鸪——拦路抢劫;带马——拉皮条;梨园窑子——戏馆;长生库——当铺;典典子——当物;跑早花——清晨行窃;跑日光——白天行窃;花斑子——和尚;水念三——尼姑;杂毛子——道士;流巴生——乞丐;尊老——菩萨;孔孙子——书生;孝点子——徒弟;老元良——师傅;雁尾子——胡须;扁锯子——牙;金刚子——脚;顺风——耳朵;开事差事——抢;青丝——头发;杠——人;磕倒爬起——结拜;哑七——鸡;高脚子——马;柳子——蛇;炭头——墨;双影子——相片;嚣头——票子;捏黄口——扳错处;观音场——赌赢女人;白肯子——银;苗子——花枪;长排—矛;打歪了——打死;活窑——与绺子有来往的人家;牛腿子——盒子;上滚子——坐车;水海——钱多;海亮子——珠宝;扎朵子——送信;丫环——咸鱼;马牙散——玉米饭;抻腰子——大米饭;
撂管——暂时解散;拿局——重新集结;趴风——躲藏、栖居;啃子——馒头;杀口——盐;一把菜——咸牛肉;横引子——螃蟹;
金瓜——熟肉;打草子——吵嘴;典鞭——处理局事;念沙子——粥;玉宝——酒壶;双脸子——镜子;走烟子——火坑;红花亭——绺子点;灰锥子——执行死刑;落马——犯案;平托子——桌子;掩扇子——关门;清风子——扇子;熏斗子——香;压——冲;空心子——桥;四块子——棺材;看书——吃官司;办交卸——刑满;开边——打;团——骗;谢祖——洗手不干;信示——遗嘱;拜码头——拜客;打哀声——痛;球子啃土——晚;红窑——挂红旗的大户;摆阵头——评理;占光——送殡;千缸——说人歹处;格鞑子——山;打白皮——冬天抢劫;臭筒子——袜子;走头子——销赃;吃插月——清理队伍;包源儿——全部负责;图希——为了;横行子——姓谢;灵了——醒。
后记:我所知道的土匪(1)
“胡子”这个以其恐怖与罪恶,被喊打与被唾骂的称谓或阶层,时隔近一个世纪,留在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老人中及当代文学作品里和今人的印象是模糊的,遥远的,陌生的,阶级的评价多少掩盖了道德的评判,给胡子定性支离破碎、偏颇、不完整,贪婪、凶残、打家劫舍。目睹者口碑后人的多数是超乎常理的杀杀砍砍抢抢夺夺的血腥故事,出现在文学作品中的胡子,常常带有明显的阶级特征:民族变节沦为日本汉奸走狗;死心蹋地成为国民党的帮凶;弃暗投明跟共产党走。在关东这块蛮荒、肥腴、丰臂一样的土地上,在第一、二次世界大战血色天空的景衬下,把胡子的命运概括为这三种结局显然是客观、公正、实际的。但是有一点不应该忽视:胡子就是胡子。
胡子产生到形成强大势力的猖獗,始于明末清初关东富庶的黑土地开禁,中原人的闯进,列强的入侵。特别是日俄战争后,这里变成殖民地,由外寇扶植傀儡满洲国的私生,关东人被置于铁蹄践踏、官府压榨、恶人强食的水深火热之中,于是人们便揭竿而起,啸聚山林、落草为寇成为胡子,绺子中人员成分囊括了关东社会各阶层人物。至于胡子产生、发展、消亡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也好,作为一种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也罢,我写的这本纯粹胡子故事不回答这些问题,文学描写的胡子有它的缺陷,艺术的真实难免与实际事件有出入,但我力争把胡子写得像胡子。
《玩命》成书与我亲身经历的两件事有关。我出生的年月与胡子消亡的年代相距二十多年,以我生活的现实与年纪准确、真实地写出纯正胡子的作品,显然很难。但几十年的科尔沁草原生活给了我写胡子的契机和丰富的资料。
我居住的土屋就建在满清的东夹荒上,这里浓缩了关东荒天荒地,荒荒的岁月和荒荒的历史。延续至今的屯名,如乔家窑、卞家营子、沈家窝棚仍然保持胡子老巢的味道。关东语言中至今还使用胡子隐语黑话:起屁、上亮子、挪窑子、四梁八柱……绺子中严格的清规戒律仍为今人称道,几乎目睹或经历胡子的抢劫、绑票的老辈人,都能讲上一两段胡子的轶闻,流行关东火炕上的瞎话内容中胡子的故事占相当部分。
在这种远离胡子活跃年代,而又有人津津乐道谈胡子的氛围中我生活多年。如果我血管里流淌着清馨青草味儿,至少咴儿马嘶和笃笃枪声浓了殷殷血色。也许我当过胡子的祖辈遗传基因中有胡子的某些成分,这些显然是一种潜移默化,真正明晰的件事发生在我十二岁的那年春天,在得知赵坨子曾有一次胡子与剿匪的骑警激战的传闻后,我想去捡几颗过去的子弹头、子弹壳什么的。
一个荒春的三月,残冬的景象仍在冻僵渐醒的柳枝上逗留,这个季节无疑预示或者加深了我对胡子的印象。沟沟壑壑的赵坨子,火药味显然在几十年前就消散了,阴森的匪巢已被沙砾埋没,陡峭的坨壁上垂吊的笤条子周围布满指粗的圆洞,可以断定是三八大盖枪洞穿的弹孔,或许是当年一个藏匿的胡子被密集的子弹打碎。在找到两枚锈蚀发绿的弹壳后,我见到露出沙尘中的一个白光光的骷髅头,投向恐惧一瞥时,一道闪亮的东西吸引了我的目光,一颗长长铜子弹头嵌入骷髅的前额。迟疑了许久,我颤抖的手捧起并不洁净的沙尘把骷髅头埋掉。离开赵坨子我心情骤变,在也不想拣什么子弹壳子弹头的东西玩了。但是大人们对这个骷髅的解释铭记我心里:“肯定是胡子,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