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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且行且江湖 作者:呼夏(jj2012.11.29完结,江湖恩怨)-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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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风夹着雪花飞入大广宇殿中,吹起了云楼的紫衫衣金外褂,长发扬扬,隐约挡住了他的脸。一双眸子,却热烈地燃烧着,像两团妖冶的火,闪动着奇异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0。0 你一刀  我一剑……啊 我就是喜欢暴力
  ☆、第二十章 内乱平定
  姬有为从地上站起来,微微有些喘气,眼神中带着豪赞的意味,将云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是我低估你了。”
  云楼微微低头不说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要打就打个痛快!这地方太窄了,我们去外边打!”姬有为率先飞出殿外。
  广宇殿外,一片白茫茫的景象,远山裹着素衣,绿树丛戴上银帽,空地上堆满了厚厚的积雪。
  姬有为叉腰站在雪地上,对着狂风迎面而立。他见云楼翩然而至,仰天长笑起来,笑声震天动地,将屋檐的积雪都抖落在地。
  两人一黄一紫衣色,成为这片大地上唯一的点缀。
  云楼一言不发,攻势全开,剑尖挑起一抔雪射向姬有为。姬有为挥袖将雪打落,蹲下伸腿一扫,亦是扬起一片雪花。云楼挥剑后撤,剑气荡开雪幕那一刻,姬有为一把大刀已赫然出现在眼前。
  云楼心中一惊,此刻躲避已经来不及,便挺剑相撞。姬有为是有备而攻,云楼慌张相接不由得有些吃紧。
  姬有为笑意张狂,发狠地看着云楼,一把大刀更是用力压制住他。云楼微微皱眉,抬腿攻他下盘,虽然被姬有为挡了回来,他却在这眨眼的时间中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瞬间提起一口真气,整个局势被反扳过来。
  云楼周身散发出炽热的气息,剑身隐隐呈赤红色,滚烫的热度传到明月刀,逼得姬有为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刀。云楼不再犹豫,长啸一声“赤月出涧”,生生将姬有为震退一尺开外。云楼用力横剑一挥,月牙形赤红剑刃划破长空直飞向姬有为。
  姬有为被他震退,本就受了内伤,这道剑气是再也挡不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深深刻进体内。姬有为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以刀身作支撑,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一根银线迅速而又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姬有为的右臂,姬有为抬头看云楼面无表情的面孔,狠狠地说道:“如今我为鱼肉,要宰要杀,悉听尊便。”
  “那是当然。”语毕丝的一声卸下了他的胳膊。姬有为痛得额上青筋暴起,却只是嘴里哼哼。
  白雪染红,扎眼刺骨。
  “这是你叛变的代价。”云楼的声音比这寒冬更寒。抬手又割下了姬有为的一只耳朵,云楼说:“这是你欠鸢姨的。”
  姬有为说:“哼,你为何不杀了我?”
  云楼将银线绕在手上,大拇指擦过嘴角,邪笑道:“杀了你岂不是太容易了?”说罢一掌拍在姬有为的胸前,震断其筋脉。姬有为软软倒在地上。
  “现如今你武功全废,这样岂不是更有意思?何况,”云楼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我答应过鸢姨留你性命。”
  “混、混蛋!”姬有为挣扎着说出几个字,便晕了过去。
  云楼冷笑一声,厉声道:“来人!”
  原本白茫茫的雪地上,蓦然出现了十几个黑色人影,都整整齐齐地跪在地上,恭敬地低着头。云楼站在高处,以桀骜不驯的姿态俯视雪地上众人,有君临天下之风,威慑四方。
  此刻,任凭风雪再猛,也都臣服在了他的脚底。
  “派人将四明子从牢中放出来,还有,好好看着,别让他死了。”云楼指着地上晕死过去的姬有为,吩咐道。
  “是!”众人分头行事,将姬有为抬了下去。
  燕燕仍旧在广宇殿的角落里,听见外面刀剑相击的声音,她吓得缩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这次偷偷把姬无为放出来是她,燕燕不敢去想云楼会怎么处置自己。
  “燕燕,怎么见了本教也不露面呀?”云楼一边说一边走上宝座,根本不看地上跪着的枫无涯。
  一声勉强的娇笑,燕燕从暗处走了出来。
  听声音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子,却打扮的妖娆至极。深红的绸缎紧紧裹住身子,衬得肌肤如雪,极黑的衣裙套在外面,拖曳在地。秀发上的红花与红唇相映,像极了地狱之花。只是这脸上的稚气,再浓艳的妆容也是遮盖不住的。
  “教主。”燕燕大着胆子,尽量跟平日一样扭着身子倚跪在云楼脚下。云楼本想直接将她揽在腿上,脑海中却猛然闪过了沐官儿的小脸,原先伸出的手便勾起了燕燕的下巴。
  他挑眉笑着,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低声宠骂道:“可真是个小妖精!”
  云楼看向地上跪着的枫无涯,昂着头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枫无涯跪着上前,磕头道:“教主,这、这实在是属下失职……”
  “少废话!”云楼没耐性道。
  枫无涯老脸通红,伸出手遥指宝座之上的燕燕:“是这个妖女——不知廉耻!竟然□老夫,最后偷走了赤岭的钥匙!”燕燕面色微变,紧紧扯住了云楼的衣襟。
  云楼听到此处,却不由得哈哈大笑:“想不到枫老前辈仍似壮年啊,也不怕人家说你——老牛吃嫩草?”最后几个字云楼却说得咬牙切齿。枫无涯听了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半生江湖,到如今把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燕燕——”云楼故意扬声叫出这个名字,把玩着她的一缕秀发。燕燕的身子明显一僵,低低应了一声是。云楼微微眯起眼睛,问道:“你说。”
  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敢有什么隐瞒,只一五一十全都招了:“是从小照顾我的老嬷嬷告诉我。她说我不是孤儿,叫我去偷赤岭的钥匙,还说十年来爹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老嬷嬷现在在哪儿?”
  “她、她已经服毒自尽了。”
  云楼一言不发,紧紧抿住嘴唇。他十指交叉放在眉前,大脑飞速运转着。
  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只在注意平复表面的风波,却忽视了埋藏在地底潜在的危害。今日若不是自己回来及时,等到教中势力全被清洗,整个迦罗教都断送在自己手上了!
  他斜睨了一眼跪在自己身侧的女子,厌恶地摇了摇头,一把掐住了对方纤细的脖颈,凑近她的耳旁狠狠地说道:“叛徒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万蛇窟的蛇,可都饿着呢!”说完便将手上的人儿扔在地上,毫无怜香惜玉之感。
  “不、不要!教主!属下知错,属下真的错了!求教主饶属下一命!”燕燕抱住云楼的腿,哭着说道。
  “鸢姨曾让我保你二人性命,我自然信守承诺。只是,从今以后,你们父女俩给我滚出迦罗,永生不得踏入昆仑一步!”
  “教主,求你了!属下只想留在你的身边!属下不能离开迦罗!求你了——”燕燕跟教中所有的女子一样,一直服侍着云楼,从未踏出教中半步,此刻逐她下山,又有什么活路可言。
  云楼广袖一拂,叫人将哭闹不休的燕燕拖了下去。
  “启禀教主,四明子已在殿外。”
  “叫他们进来!”
  燕燕被拖走后,云楼再审视着底下伏着的枫无涯。枫无涯不等云楼先开口,自己先提了出来:“教主,我都一把年纪了,您就看在属下这么多年的忠心上,不要赶属下下山吧!”说着竟然哭了起来,老泪纵横,涕泗横流,竟很是凄惨。
  云楼原本就没有打算让他下山,此刻看到他这般滑稽的模样,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笑出声来,还好枫无涯趴在地上,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变换。
  老头在教中已是多年,父亲在世的时候,他便侍奉在广宇殿。人老了整天嘴闲,就喜欢在云楼耳边碎碎念,云楼一直想找个法子把他换别处去,但是碍于老前辈的面子,又不能提出来。如今有了这样一桩,云楼倒是好办了。
  “本教自然不会赶你下山,不过——你年纪也大了,还是去西菜园子静养吧。”云楼把这当做处罚,同时也免了听他念叨。他本意也确实是想让这位老人颐养天年,虽然说是罚他去看园子,实际上底下事都会有人去做。
  枫无涯听见云楼这样说,哪里还敢不从,一个劲儿地谢恩不停。直到四明子进了大殿,枫无涯才退了出去。
  四明子齐齐跪下,高呼教主。
  “本教以为,教中事务有你们在,我可以放心离开。”云楼也不让他们起身,旁敲侧击道。
  白泉主管暗杀、潜伏和探秘,听了这话便首先认罪:“属下无能,请教主责罚!”
  云楼淡淡看他一眼,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责罚有何意义?白泉,你去查一下姬无为的同党有哪些,列份名单出来,赤土配合行动。”徵宫赤土主管负责行动操练。
  “是!”两人齐齐领命。
  云楼看向负责殿宇建筑类的青木道:“青木派人修整一下各殿各楼,赤土抽出一部分人手帮他。”云楼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选块风水宝地建一座楼,就叫——听花楼。”
  底下四人微微有些错愕,不明白教主为何突然想起建楼,然而没人敢多问,都听命领下。
  “听花楼的建材都要上等的,屋内摆设也都挑顶好的,开销尽管找玄天拿,不需要弄成金碧辉煌的样子,最好是……”云楼沉吟了一会儿,忽而一笑,“最好是像一个家。”
  四明子面面相觑,又似乎心中明白了什么。
  “你们先下去吧,姬无为的伤养得差不多了就安排他们父女下山。玄天,盘缠要给足。”云楼支着额头轻轻合上了眼,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四人无言,默默退下。
  这段时间真是太累了,如今松身下来,云楼再也坚持不住,这一合眼,便睡着了。
  梦中,春日的江南水乡烟雨迷蒙,莺声燕语,他跟官儿泛舟在湖面上,荡荡悠悠……荡荡悠悠……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故事到了这个地方……
  云楼以前其实或许很那个什么放浪形骸  = =
  ☆、第二十一章 羽嘉
  那一年,也是像这样,大雪纷飞飘满天。
  她穿着一身破烂的衣衫,金色的长发上裹满了污泥,雪渣落在头顶暖化成水,雪水混了污泥,原本的纯净也没有了。肮脏的污水顺着脸颊慢慢流下,羽嘉像一头小母兽,狠狠瞪着眼前的男子。猫儿一样的绿色眼珠子,散发着幽幽的寒意。
  她已经记不清楚当时他脸上的表情,一切都模糊在他温暖的手掌之中,模糊在他温柔的声音里。
  “跟我走。”
  这三个字有着异样的魔力,他的手指细白修长,吸引着她把自己的小手缓缓放了上去。这一握,便是一生的托付。
  这座宫殿很安全,把风雪完全挡在了外边,这里更不会有人追赶自己。她踏进去的时候,感觉脚下软绵绵的,她不知道地上的地毯是什么东西,以为自己踩在云端上,有些微醺的醉意。
  记得爹死以后,就再也没有住过温暖的屋子。村里的人都说娘是妖怪。娘生得十分美丽,还有跟常人不同的眼睛和头发,而她,更是把这些丝毫不漏的遗传了下来。大家说是娘害死了爹,要赶把她们母女赶出村子。
  然而她们终究留了下来。
  娘踉踉跄跄地回了家,紧紧抱住她瘦小的身子,流着泪却高兴地说:“孩子,我们终于不用走了……我们可以留下来,可以陪着你爹……”娘的一双眼睛闪动着彩虹的光彩,摸着她的脸爱怜地说:“娘一定要看到你长大,再苦……娘也会熬下去的……”
  她才八岁,还太小,什么都不懂,更不懂娘的话里含着些什么,只是讷讷地点头。许久,娘依然在默默垂泪。
  她说:“娘,我饿。”
  “乖乖坐在这里,娘这就去给你做点吃的。”她擦了擦眼泪,转身进了厨房。
  那个人把她交给两个侍女,侍女带着她走进一间水汽氤氲的大房间。房间深处的屏风后,正是冒着暖气的水池。她缓缓退去衣衫,小心翼翼地坐了进去。
  她曲起双膝,用手臂将自己环绕起来,任暖流包裹住自己的身体。
  她们母女在村里平静地生活,不与村中人有过多交往,竟也相安无事。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已知事,但是她从未想过在这种环境下,母亲是靠什么维持住这个家的。
  一天夜里,她在睡梦中朦朦胧胧听见一阵吵闹,声音正是从母亲的屋子里传出来的。她觉得奇怪,这么晚了,母亲的房里怎么会有人呢?
  屋外大雪正猛,她披上外套,悄悄在窗户上戳了个洞,想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一个男人正衣衫不整地坐在桌边,一面吃酒一面剥花生米。这么冷的天,自己的母亲却只穿着一件单衣,披头散发的哭嚎着:“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就够受了!如今你竟然还想染指我的女儿!”
  衣衫不整的男人抬起头来,窗外的她认得这张脸。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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