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野埃及王-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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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或许都不太善于表达吧!”
是敌是友?恐怕海奎特也有自己的无奈和悲哀吧!
“姐姐,你还记得母亲吗?”
一句话勾起了阿美蒂尼的回忆,她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亲生母亲呢?
记忆中的母亲,一直是雍容华贵的,对于小阿美蒂尼而言,母亲的脸是冷淡的,隔离的。她原本以为母亲就是一个性格冷淡的人,但是她错了。
阿美蒂尼六岁的时候,海奎特出生了。母亲对小海奎特的爱远远盛过任何人,甚至超过了父亲。父亲不是个好国王,但是他却是个多情的人,他深爱着母亲的容貌甚至是她对他的冷淡。
她一直弄不清楚母亲的想法,在她八岁的时候,母亲不顾父亲的反对,为她穿了耳洞。在这个时代,很少有贵族会去穿耳洞,大家都认为那是贫民和奴隶才会去做的事情。这件事情,最后终止在父亲的屈服上。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母亲不喜欢她,所以宁愿把她当作一个奴隶来养,整个努比亚后宫,人人都轻视她。一个连母亲都讨厌的孩子是得不到任何人重视的,父亲从未正视过她的存在。正因为如此,才养成了她与众不同的性格,她不会因为父母偏宠海奎特就妄自菲薄,她很早就明白了人贵有自知之名的道理。
她远离了后宫的争权夺利,冷眼旁观世事,其实她一直过得很惬意。
母亲在她十四岁的时候重病,临死的那天,她把她叫到身前,母亲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直悲伤地看着她,而她只能木讷。
太久了,久得已经让她忘记了什么叫做亲情,心里没有多余的悲伤,只有空空的惆怅!
母亲举起手,拿下了她右耳的耳环,紧紧握在手中。
母亲至死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只是揉着她右耳的耳垂,一直一直地揉着。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哭声震天,举目望去,一片煞白。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母亲已经死了。
她没有掉过一滴眼泪,这让父亲更加地讨厌她。
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的她,灵魂是飘飘荡荡的,从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在恍惚中度过。
终于从恍惚中清醒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右耳洞已然长实。
现在再追溯一遍过往,才发现有些事情似乎都是命中注定。一切都发生得如此巧合,她一直都没有深思过这些问题,细细一想,才觉得中间必有玄机!
还有一个问题,她也想不明白,母亲又是从哪里得到这双耳环的呢?母亲已亡,或许一切都将成为尘封的秘密,这纷乱的往事只能任她胡乱揣测!
“姐姐!”海奎特推了推陷入冥想的阿美蒂尼。
阿美蒂尼回过神来,“我刚才想起了母亲,这么多年了,若不是你提起,我几乎记不起母亲的样子了!”
“你恨母亲吗?她一直对你那么冷淡?”
“没有爱哪来的恨,我对于母亲没有太强烈的感情。”
她的感情从来不会轻易付出,现在她心心念念的除了丈夫就只有女儿了。她的心很小很小,感情也不太充沛,给了丈夫和女儿,她剩下的也不过一副空壳而已。
“是呀,说的好,没有爱哪来的恨!”
她恨他,是那种夜夜都会有魔魇缠身的恨。她忘不掉他的狂野,忘不掉他的妖媚,忘不掉那激情的缠绵!经历过这样一个精彩不羁的男人后,她再也没有办法对其他的男人动情了。
即使是自己的丈夫也不行!
他毁了她,彻底地毁了她!要了她又抛弃她,丈夫的羞辱和威胁,父亲的叹气,姐姐的如意,还有对他的深深埋在心底的复杂情感,全都交织在心里,逼得她要发疯!
“姐姐,你为什么不应我的请求去卡迭石呢?”这也是她一直想知道的。
“呵,你和多菲斯的目的我怎会不知道呢?”阿美蒂尼索性挑破,“你们或许听多了流言,以为图特摩斯对我宠爱有加,其实真实的情况是什么呢?只不过埃及的大祭司指明我是什么阿蒙之女,如果随在他左右定能保他雄图伟业。现在他的势力已然雄厚,有没有我他都可以成功,他不会再委屈自己,自然把我休回了家!”
真的是这样的吗?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埃及王专宠阿美蒂尼,宫中女子再无生育!?
“他真是如此寡情的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吗?”她相信自己的儿子是图特摩斯的,那样狂野激烈的缠绵,除了他再不会有别人!
阿美蒂尼淡淡一笑,“海奎特,你太不了解他。他十四岁的时候就有了第一个孩子,他不是个禁欲的人,身边的孩子他都懒得记,外面的他更不会费心。在他身边两年,没见他关心过哪个孩子的。”
当然,他们的小哈托尔是例外!
他们真的失算了!本想用这封信把姐姐骗到卡迭石,依照图特摩斯宠爱姐姐的程度,两军交战的时候,姐姐是最好的人质!没想到,事与愿违,姐姐早已失宠,而他,却根本不在意和她的孩子!
可是她不甘心呵,当初因他的寡情寒了心,更恨姐姐明知他的目的却冷眼旁观!她失去的太多,如果不为自己、为儿子讨一个公道,她就算死也不能瞑目!
阿美蒂尼欠了欠身,捏捏脖颈,好累,这段时间一直犯困,再加上昨夜被那男人一闹,更是困上加困!
海奎特眼中精光一闪,她突然笑着对阿美蒂尼说,“姐姐,你睡吧。妹妹这就要回卡迭石了!”
很识相,知道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就立即走人!
阿美蒂尼一如往日的冷淡,没有客气的话,只简单地敷衍了几句,便由着小使女扶进卧室。
海奎特看着阿美蒂尼的背影,诡异地笑。
第九章
拍拍怀中小女人爱困的脸,图特摩斯用坚硬的下巴摩挲着她光滑的额。
叹口气,抵抗不住野蛮男人的骚扰,阿美蒂尼只能硬撑起双眼,温软的手托住他长有刺人胡渣的下巴。
“你回来了,这一天做什么去了?”好希望他不要回来,她还没睡饱。
“去找离间多菲斯和老苏丹的导火线了。明天,四十八骑就会来了,他们向来不离我身,这样,你父亲一定相信大部队正向努比亚开来!”
“海奎特已经回卡迭石了!”为他拿过一个软垫,让他舒服地躺好。
“一定是你的功劳!这样我就可以专心对付昆玛了!”
他自动自发地甩掉软垫,枕上她柔软的胸脯,这儿才是他的窝!
“她是不是已经有把柄落在你手里了?”
手无意识地抚摩着他的耳环,这感觉真好,拥着他,融入他的世界,与他说说话,让他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寂寞英雄,她和女儿永远是他强大的后盾!
“不用多长时间,我要她原形毕露,努比亚的军队我一定会得到!”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觉得图特摩斯是遥远的,他对于敌人的冷酷和残忍,是她触不到的世界。
一个女人,爱上了他,如果不被他所爱,一定会被他的态度折磨得体无完肤!不爱他,太难;爱他,太痛苦。咫尺天涯,得不到他的心,必然像身处万丈深渊!叫天天不应,那种撕扯肝肺的惨烈,恐怕只有痛爱过他的人才会懂!
沙提是这样,海奎特是这样,恐怕哈特舍普苏也是这样!还有那更多不知名的女人,默默地隐伏在广阔的埃及后宫,一日一日细思往昔短暂的缠绵!
她获得了他全部的注意会不会太罪恶?
图特摩斯颠倒众生的脸突然定格在眼前,碧蓝的眼有细细的怒火在燃烧!
这个女人,到现在还说这样的话?
阿美蒂尼紧张地捂住了小嘴,她好笨,竟然不知不觉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女人,我们今天要好好算帐!”
邪恶地挑起一边浓眉,他妖媚地笑。
难道得到他全部的宠爱就是罪恶的事情吗?她这么快就不想要他了?
阿美蒂尼连忙挥挥小手,无奈那人单手就把她的两只小手全握在有力的大掌中。
他眼中的蓝越来越深,深邃得要将她的灵魂全部吸取。
不能看那双魔魅的眼,不能,否则,她的灵魂,她的心全要被他生吞活剥了!
阿美蒂尼紧紧闭上水亮的眼,拒绝他来势汹汹的入侵。这男人,又要发疯!深知他的狂野不羁,她开始无助地颤抖!
不看他?这小女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图特摩斯邪肆一笑,薄唇开始吞食那片雪白的香颈。
布料撕裂的声音刺穿了阿美蒂尼的耳膜,知道他是真的上火了,可是她却只能颤抖着迎接他的狂野。
雪白的手臂紧紧环上他的脖颈,她能给他的,就是无怨无悔地相随。抱歉呵,好抱歉!她怎么能忘记他其实有一颗脆弱而敏感的心呢?
火热狂野的纠缠,知道他在害怕,心很痛,很痛。只能紧紧紧紧地抱住他,只能任心痛的眼泪流泻。
怎会那么傻,问出那样的话?这两年的相知相惜,那个六岁的可怜孩子,残破的心是她好不容易一块一块小心翼翼补起的呵,她附在他的耳边,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 ☆ ☆
努比亚苏丹失手摔掉了手中的茶杯,他震惊地看着大摇大摆坐到主位上的埃及王图特摩斯。
“你,你,你不是应该在卡迭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团糟?
图特摩斯冷冽一笑,“老苏丹,你背着我勾结多菲斯。军队都已经准备好了要斩我的后路,我拼死也要来看你一眼啊!”
手中的黄金蛇鞭被图特摩斯甩得劈啪作响,老苏丹开始头皮发麻!
图特摩斯把那块签有努比亚永久对埃及称臣的契约甩到了苏丹的脸上。
努比亚苏丹终于反应过来,“快,士兵,快把他给我拿下!”
叫了半天却无人响应,老苏丹慌了手脚,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图特摩斯吹了声口哨,一只巨大的战鹰掠过苏丹飞到图特摩斯的护肩上站定,四十八骑破门而入,剑上仍滴着鲜血!
老苏丹瘫软在地。
“我的埃及大军早已经将努比亚团团围住。老苏丹,这是你想不到的吧?”图特摩斯妖野狂笑,“你以为多菲斯利用完了你,还会管你的死活?”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与多菲斯协议,如果攻克了埃及,他会得到埃及一半的领土,如果攻克不下,多菲斯要如约供给努比亚。
“乌尼姆。”图特摩斯扬指。
乌尼姆将一堆用纸莎草纸写的信摆到老苏丹的面前。
“老苏丹,好好看看你亲爱的王后和你女婿的交易吧!”
老苏丹拿过信,一篇一篇仔细看过。颊边肥肉抽搐,脸色越见铁青!
昆玛在信中把自己的行动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多菲斯,甚至是她勾引的朝中重臣名单都有记录。但最最让老苏丹火大的就是昆玛与多菲斯的一纸合约。
合约说,攻克埃及后,多菲斯会帮助昆玛除老王,然后辅助昆玛的幼子登上王位,立昆玛为摄政皇太后!
老苏丹自然气急,“这个贱人,吃里爬外!”
“老匹夫,现在才看清一切不是太晚了?”
图特摩斯示意把昆玛带进来,老苏丹一看见跪到在地的昆玛,就像疯了一样地冲上去踢打她。
昆玛立即明白了眼前的形势,她一路爬到图特摩斯的脚边,抬起美艳的脸,苦苦哀求,“埃及王,求求你放我一马。昆玛愿为奴为婢,随王处置!”
她匍匐在地,就不相信女色当前,埃及王能不动心?
图特摩斯蹲下昂藏的身躯,邪魅地以食指抬起昆玛楚楚可怜的脸,“放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昆玛望进他碧蓝的眸,他真是妖媚!
“只要王愿意,昆玛任凭王处置!”
被那两潭深邃吸走了灵魄,昆玛只能愣愣地回答。这男人,美得太惹眼,平生第一次,昆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哼!”图特摩斯脸色突变,他站起身看向一脸土灰的老苏丹,“你怎么说?”
老苏丹颓力地挥挥手,罢了罢了,他再无力气应付这混乱。
昆玛胆战心惊,她顾不得一切,紧紧缠抱住图特摩斯的脚,“不,不,不,伟大的埃及王,你留下我,留下我,我会为你领路,帮助你取下卡迭石!”
图特摩斯一脚踢飞了昆玛,手中的蛇鞭也劲烈地没入她的肉身!
“笑话!既然有本事通敌叛国,也要有胆量承担后果!你认为我会相信一个两面三刀的放荡女人?”
他向来不忌讳打女人,区别就在于他想还是不想!
昆玛捂着受伤的脸,她惧怕地在地上蠕动,图特摩斯一步步地前进,她一点点的后退!
原来死神就在眼前,那种绝望让人如坠冰窟!
她看着他,看着他向她伸出巨大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