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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休夫老鸨油菜花_派派小说-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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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长得很路人甲乙丙丁的黑衣男子,从房间里抱出了熟睡中的忆儿,然后大大方方的离去。没有跳窗也没有上梁,走的是堂堂正正的大门,在众目睽睽之下。

    所有人都像华采幽一样,头晕目眩四肢无力瘫软在地,能看能听而不能动。只不过,那些人并没有喝酒。

    华采幽一骨碌爬起来,迅速用冷水洗了把脸,便飞马奔到山庄,直接敲了薛凝的房门。

    此时已近午夜,天地间唯余雪落的声音,这几声密集的敲门于是显得格外响亮。

    薛凝这会儿居然还未歇下,且衣着整齐妆容细致,看上去比平日里更加明艳照人。见了华采幽嫣然一笑,侧身相让,丝毫不觉得意外和惊诧,竟像是早就在等她到来一般。

    华采幽走进后,薛凝将门关起。

    “姐姐深夜前来,可是找我有事么?”

    “忆儿在哪里?”

    “他不是在姐姐的‘销金楼’里,由一大帮子人照看着,怎的来问我?”

    华采幽看着巧笑倩兮的薛凝,轻轻摇了摇头:“你笃定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是不是?究竟谁在为你撑腰?安阳郡主么?不过这不重要,无论你背后的力量是什么,在这萧家山庄内,都是我做主。换而言之,我让你生你就生,我让你死你就死,更有可能的是,让你不生不死。”

    缓缓逼近半步,声音越发轻柔:“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我现在并非什么豪门大宅里的妇道人家,需要讲究个仁义道德礼仪廉耻,有着颇多的顾忌。我是老鸨,混迹于市井青楼,最擅长的就是玩阴招折磨人。我想你也知道,女人一旦折磨起女人来,尤其的花样百出名目繁多。你信不信,我可以每天换一种方法用在你身上,整整半年都不带重样的,而且,你还偏偏就是死不了!”

    薛凝虽然还是浅浅的笑着,却似乎已经有些勉强:“姐姐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你想要个明白是么?行,我就给你明白!”华采幽今日的耐心像是出奇的好,不疾不徐地给着解释:“当日你说与萧莫豫有染之时,除了我,再无第三个人在场。那么,你所谓的那个流言又是谁传出来的呢?总不会是我吧?你自导自演了这一出,为的就是将自己再次逼到绝境,吃准了萧莫豫不得不接受你。事实上,这一招其实并不新鲜也不高明,却很有用,正常情况下,似乎一切也就只能顺水推舟了。可问题是,萧莫豫不在江南,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漠北。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想要孤身来找他,根本就无异于是自杀。所以,你其实不是,或者说,不全是仅仅为了和他在一起。”

    华采幽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你是要毁了萧莫豫,对不对?你散出那种谣言,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名节,更是他的颜面。玷污表妹在先,将她许给别人在后,如此令人不耻的行径,足以把他多年来辛苦累积的声名毁之殆尽。然而,你要的还不只这些。你想让他,乃至于整个萧家元气大伤!”

    说到这儿,停顿了片刻,待薛凝脸上的笑容褪尽,方又继续:“来找你的人,是皇家的吧?也只有他们,才能截住所有与那个流言有关的信息传到雍城,从而令萧莫豫措手不及,不得不先安排你留下来。恰在那时,我又偏巧出了事,他便无暇去查你。而我一回来,他就离奇病倒,恐怕跟你脱不了干系吧?为了拖延时间,好让与你合作的那些人布局,对不对?”

    薛凝转身走到茶几边,为自己倒了一杯已然全无热气的茶:“姐姐真是好聪明,这次我最大的失误就是低估了姐姐。噢不,或许,我一直都低估了。”轻轻抿了一口冰冷的茶水:“没错,我的确本以为控制了表哥就等于控制了全部的局面,可是万万没有料到,你竟能撑起一切。而且,居然还完全没有办法对你下手。”

    华采幽听了一愣:“我也很纳闷,你们为什么一直没有对我采取行动。就算我有所防范,但也不应该如此风平浪静。其实我之所以迟迟没有与你摊牌,也是因为我想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招数没有使出来。”

    薛凝蓦地轻笑,却不答反问:“那么姐姐认为,我打算如何毁了表哥伤了萧家元气呢?”

    “忆儿。”华采幽回答得没有半点犹豫:“事到如今,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忆儿的身份不简单,倘若出事,萧莫豫便很有可能罪责难逃。我一开始也以为,你只是单纯的因爱生恨,不过是想让萧莫豫受些身体上的苦楚折磨。但后来,我发现你与安阳郡主的交情不浅,再结合之前种种疑点,便不难推测出你的目标原来竟是忆儿。这两天‘大园’里新移植进的几株腊梅,是你安排人辗转送来的吧?今儿个晚上恰巧开了花,园子里的人就都像中了一般,想必,那花蕊上早已被动了手脚。莫非,你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姐姐既然早就猜到,又为何坐观这一切发生?”

    “因为,我要揪出隐在幕后的人。还因为……”华采幽的神情已比窗外的北风更加冷峭:“我要让你死,也死个明明白白心服口服!薛凝,你之前虽然骗了我,我却并不恨你。因为倘若不是我自己没有信心,也不会被你的片面之词所惑。你爱萧莫豫,这无可厚非,为了和他在一起而使些手段心计,也并非多了不起的罪过。甚至你现在恨他,想害他,也实属人之常情。这样的戏码,从古至今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端看到了最后,谁赢谁输!”

    华采幽揭开琉璃灯罩,让烛火将满室照亮:“很可惜,这次输的,是你。局势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当然不能再留着你。不过想来,你也应该早就做好了一旦事败,便自我了断的准备吧?”

    薛凝默然片刻,端着那杯茶直面华采幽:“如此看来,忆儿定然没事?”

    “有乱来和尚在,他怎会有事?说不定,忆儿现在已经重新在他的小床上继续安眠了。”

    “所以,我好像是一败涂地了?”

    “好像是这样。”

    薛凝侧耳倾听窗外‘扑簌簌’的雪落声,唇边渐渐绽开一抹笑意,浅浅的,很平静:“第一次见到表哥时,也是这样的季节,下着这样的雪。从那一刻起,我便决定了要跟他一生一世。到了萧家,看到你,我很为表哥不平。他那般芝兰玉树的人,如何竟会有你这般只知舞枪弄棒的妻子。很快,我便发现表哥似乎与你并不投契,于是便认定,他之所以娶你,完全是由于父命难为。所以我设计帮他逼走了你,我以为他会很高兴,然而我错了。当他得知你离开时的模样,我永远都忘不了,那种震惊那种不信那种失去至宝挚爱才会有的心痛……于是我知道,我错得实在太过离谱,因为竟是我让他明白了你到底有多重要。

    表哥对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我送离了萧家大宅。从此以后,不闻不问。我想,他多少猜到了我所做的事情。后来,他给我许了个人家。这个消息,让我独自笑了整整一宿。我恨他居然当真如此绝情,我更加不甘心自己居然败给了你,所以我来找他。但我发现,无论用什么方法,你们之间已经再也无法□第三个人了……悲哀的是,我还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你较之过去,更加适合表哥,适合做萧家的女主人。”

    她微微垂下头,端详着茶杯里的茶色,沉默少顷,幽幽地说了句:“可是,你们却一个致命的问题……”

    华采幽虽然不想问,但又不得不问:“是什么?”

    果然,薛凝没有回答。只是抬了眼,莞尔一笑:“姐姐,你真的要我死吗?”

    她这种近乎于天真的表情让华采幽心中不由得一软,咬了咬牙,没有作声。

    “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华采幽握紧了拳,感受着指甲掐入掌心的痛楚:“我不能让一个心心念念想要害萧莫豫,害忆儿,甚至害萧家的人继续留在身边。没错,我可以派人把你送走,送得远远的,让你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可是,你会愿意吗?你会接受这份怜悯吗?”

    薛凝轻轻笑出了声:“原来这世上最了解我的,竟是姐姐你。只可惜,姐姐依然看错了一点。”小口啜饮着杯中的液体,像是在细细品味:“从始至终,我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跟表哥在一起。”

    青花瓷落地,声音清脆,香消玉殒。

    与此同时,房门被从外推开,萧莫豫站在暗处,神情难辨,唯余面色苍白若雪。

    华采幽忽然觉得很冷,前所未有的冷。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打赌的小菊花
    华采幽看着萧莫豫,萧莫豫看着了无声息侧卧于地的薛凝。

    静默了数个呼吸的时间,萧莫豫开口道:“对外就说她是得了急症暴毙,明早发丧。”

    “好,我会安排。”

    “不用了,这事我来处理。你现在马上回‘大园’去看看忆儿的情况,这几日带着他住在那儿别回来了,小孩子要离白事远一点。”

    “她的丧事我总要露面吧?”

    “你与她并无关系,也无交情,不参加也无妨。”

    华采幽冷笑着迈前几步:“你的意思是,萧家的事与我无关?这会儿,你又想起来我不是萧家的人了?”

    萧莫豫在她距离半臂时霍然转身:“你本来就不是。”声音在寒风中显得很散,略有些模糊,听不清楚语气语调。

    “你在怪我逼死了她?”华采幽站定,恍惚觉得他披着白色麾裘的背影似是要融入纷扬的大雪,就此消失:“我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都在你的计划之中?早在你刚来雍城的时候,就强迫我学着处理萧家事务,将个中厉害险恶人心掰开了揉碎了教给我。如今,我终于不负你的一番苦心,能够不动声色的算计,能够天衣无缝的陪你演戏,能够眼也不眨的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我如你所愿,你又为何不高兴?莫非,我心狠手辣毒如蛇蝎,让你害怕了?”

    萧莫豫的肩头猛地一动,像是要转过来,却终究举步离去,什么都没说,只有一阵压抑着的咳嗽被风吹进了华采幽的耳中……

    ——————

    ——————

    回到‘大园’,忆儿果然已经安安稳稳地睡在了自己的小床上,峦来和高粱地以及柳音则围坐在杯碟碎得一塌糊涂的桌边,不语不动,成三足鼎立之势。雪从被撞坏的门板那里呼啸着灌入,已经在三个人的头上身上落下了厚厚的一层。

    华采幽看到这般诡异的情景不由得一愣:“你们干嘛呢?”

    没人理她。

    “冻住了?”

    还是没人理她。

    “被点穴了?”

    继续没人理她。

    走进瞧了瞧,只见个个气息平稳神色如常,柳音甚至还冲着她很挑逗地抛了个媚眼。

    华采幽于是直接便踹了他一脚:“让你勾搭本老鸨!”

    柳音仰面摔倒在地,同一时刻,峦来和高粱地也一起活了过来。

    “阿弥陀佛,柳施主你输了。”

    高粱地冷冷附和:“愿赌服输。”

    “兔儿妹妹,你害死我了啊!”

    华采幽好奇:“你们在打赌?赌什么?”

    峦来挥挥大袖将光脑壳上的积雪拂去:“很简单,谁先动谁就输。”

    “为什么要打赌?”

    “因为高施主和柳施主靠比武分不出输赢,贫僧便想了这个法子,既不伤和气又不伤身子,却能验出定力水平和内力高下,一时兴起,贫僧便也凑了个热闹。”

    “那赌注是什么?”

    柳音这时一骨碌爬起来,将华采幽一把抱住,放声哀嚎:“客官求求你,来浇灌我的小菊花吧!”

    “……啊?!”

    高粱地声音表情依旧冷着,但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幸灾乐祸和迫不及待,俊美的冰山脸上还隐约露出了一抹颠倒众生的坏笑:“这就是赌注,明天守在大门口,抱着每个前来找乐子的客人,说一遍。”

    华采幽立马崇敬万分的看向峦来,大和尚则很是谦逊地笑了笑:“不知会有多少客人乐意效劳,让我们拭目以待。”

    华采幽忽然想起夏先生曾经说过,柳音的后面还没有被开垦过,眼睛一亮,很兴奋地拍拍他那张惹人怜爱的脸:“你这是初夜呀!可不能白白浇灌,那些愿意效劳的客人还要竞标,价高者得,然后依次排下去。就凭你这小模样,我相信,就算一天三个也至少能排到后年去!”越想越美,于是不禁叉腰大笑:“我真是太有赚钱的头脑了,钱姐一定会爱死我的!啊哈哈……”

    高粱地对此提议表示赞同。

    峦来则对着万分悲痛的柳音缓缓竖起他那根如魔似幻的手指头,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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