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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我生卿未生 作者:贺小珃(文秀网2014.1.24完结)-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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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卿被戳中了痛点,咬碎了银牙也不得劲,索性学着他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破罐子破摔,任他不轻不重的攥着自己的手腕,刻意加重了自己‘毕恭毕敬’的尊老模样儿,轻轻反问道:“那……依您看呢?”
苏十七从善如流,配合的再次不顾江容卿涨红的脸,很是优雅的凑近细细瞧了瞧,满意的下了结论:“依我看,贺兄一身女装,清逸飘洒,很是养眼。”
“哦?”江容卿心里暗暗叫苦,面上却挑着好看的笼烟眉,津津有味的上下打量了苏十七几眼,霎时间春暖花开,嫣然笑道:“苏兄喜欢,我送苏兄一套,也无妨。”
“贺兄好心,我就不必了。留给贺兄,再适合不过。”苏十七轻笑摇了摇头,眼中划过一抹说不出的情绪,只是一瞬,随即轻巧的松开江容卿被他攥的有些通红的手腕,月牙似的薄唇上扬出他眼角的细纹。
江容卿水般的眸子盛不完的笑意。此时的江容卿,便是昨日见苏十七时的洒脱真是:“那真是谢苏兄好意。”
苏十七摇了摇头,与她半尺的距离,望着她轻微的叹息,轻轻的从怀中掏出手帕递了过去,随即双手握成十字,坐在石头上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淡淡道:“放心吧,我不会问你究竟怎么了。不过你还是先把眼泪擦干净吧。我还是更喜欢你那天卯起劲儿来与我争辩的样子。比较像你。”
江容卿泰然自若的接过苏十七递来的帕子,冷眼不禁瞧着上头最出彩的木兰比之昨日见时愈发明艳似的。阴阳怪气的问道:“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不了解。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他轻轻说着,转动着自己指间的扳指,余光看了她一眼,胸有成竹。
江容卿怔愣着望着这样意气风发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今天穿了女装的缘故。觉得他每次这个样子的时候就有一种让她不敢想象的威严,倒是与他那两撇小胡子很是相符,甚至逼的她强硬的不敢说话。也或许,是冬日的阳光太刺眼了吧?江容卿忍不住眯了眯有些酸痛的眼。
二人徒然的静默半晌,就这么相对面的坐着,苏十七沉思的时候似乎总是忍不住要拨弄起手上的扳指,缓缓的。当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忽的回过头时,才发现江容卿正直直的眯着眼睛盯着他看,这才笑了,比那冬日的阳光还要刺眼温暖。苏十七略带趣意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第七章·只缘此园中(中)

江容卿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对于他的直白,大大咧咧的甩了甩额前的刘海儿,随意的侧身靠在扎人的山子石头上,又是那样懒洋洋的模样儿,对着强烈的太阳光不疾不徐的说道:“我在想,如果初见我时,你便知道我是个女子,可还会像先前那样对我?”
苏十七心头一紧,笑意瞬间没入黑暗似的敛去。像抽去全部力道的停了半刻似的。苏十七手指的骨节十分粗壮,此时他又忍不住用左手的三指转动着另一只手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若有所思。
江容卿因为他几乎不可闻的呼吸而淡淡看了过去,嘴角残存的笑意让她显得极为轻松愉悦:“怎么了,回答不出了?”
苏十七轻笑着与她对视片刻,掸了掸袍子站起身,潇洒自如的冲一副看好戏模样儿的江容卿拱了个手,除却身下早已*透了的衣摆,还当真颇有几分翩翩‘老公子’的模样儿。
一如二人初见。
他道:“在下苏延景,可否请教姑娘大名。”
“贺淮。”江容卿面不红心不跳,抬眼仰望着印在阳光里有些刺眼的他,龇着白森森的牙齿。
苏十七无奈,伸出手轻松的拉起爱答不理的江容卿,耐着性子含笑道:“真名。”
江容卿由他拽着站起身,方才被江容锦生生推了下去的刺痛一时间再次袭来,她忍不住张嘴‘嘶’的抽了一口冷气,一时间整张脸都纠在了一块儿。再抬起头对上他望着自己探索的好笑,又龇起她的大白牙冲他做了个小狗咬人的姿势,瞪了他一眼,小女儿的娇态在看似媚娆的江容卿身上凸显的淋漓尽致。
“你不先问我为什么骗你?”她不答,懒散的望着他,颇有意味的挑着眉,徐徐问道。
苏延景笑着摇了摇头,笑意不改:“我也没有全部对你说真话。”
江容卿嗤笑,全然是轻松自如的一副‘我们两清’的样子,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上小半个头的苏延景,淡淡道:“江容卿。”
“原来是江小姐。久仰久仰。”他释然,抱拳冲她点了点头,身姿疏放,一举一动优雅的像是像是镀了光。
江容卿清润的目色如水,倒映出苏延景的点点涟漪沁出一个女子的洒脱不羁。江容卿正欲开口,却听见身后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老十七,来了也不进去坐,在这儿站着做什么呢?!”
“孝宗。”苏延景越过与江容卿长久柔和的对视,定在她身后声音的来源,轻盈的嘴角一扬,连忙抬步迎了过去。苏延景不着痕迹的走过江容卿身边时,带过一阵风似的,江容卿再次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儿,并不浓重,令人很是安心。就像是他的人一样。
江孝宗轻轻的拍了拍苏延景的肩。二人身段相当,皆是高大巍然的,只是相比苏延景,江孝宗更要显得佝偻一些。江孝宗难得舒展开的眼中在看向苏延景时有不必多说便全然得知的熟悉、还有强烈压抑住的欣喜。
“容卿?”江孝宗这才看见背对着他的容卿,向来沉着的目色在江容卿纤细的身上一顿,皱着眉头,清了清嗓子沉声叫了一声。
江容卿连忙胡乱用苏延景递给她的帕子擦了擦脸,生怕让父亲看见自己方才的样子。再转身时,江容卿已然是往日规行矩步的样子,甚至多了几分在旁人面前对于父亲该有的‘惧怕’。只是因为父亲曾对她说‘容卿,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要记得,爹不会害你,更不会让你阿娘担心。’
江容卿强忍着惊慌,淡淡的,俯身行了个礼:“爹。”
“嗯。你怎么也在这儿,做什么呢?”江孝宗厉眼一瞥,正看着江容卿手中攥着的木兰帕子,显眼明艳的木兰花儿。江孝宗刻意表现出的严厉在他的面上出乎意料的滞了滞。
“我……”江容卿煞白了脸,一时词穷的踌躇着该怎么同父亲回答。
“原来是容卿?”苏延景不等江容卿开口,便像是迫不及待似的刻意,几步走到她面前,不着痕迹的将她护在身后,似乎老鹰护小鸡那般稳妥。苏延景显然并不诧异,面对此时完全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她时,只是冲她撇嘴瞪眼的做了个动作,惹得江容卿只看了一眼,便生生扭曲了一张俏脸,甚是古怪。苏延景也管不得许多,随即儒雅转身,徐徐转动着手中的碧玉扳指,笑道:“怪道呢。方才我见她一个人站在这儿,也不知是在做什么。便好奇过来瞧瞧。没成想竟是孝宗兄的宝贝女儿。早听说孝宗兄几个宝贝女儿都是国色天香的。今儿可算是让我开了眼了。”
江容卿抬头望着将自己结结实实护在身后的苏延景,他水蓝色的衣袍,和他背在身后攥握着满是老茧的手。混合着他独特的檀木香,江容卿第一次在母亲过世之后有这样的安稳。通常,父亲是会远远的将她推开那些可能会伤害她的人的视线。可从来没有一次,把她护在身后,站在她的面前。
“看你这话说的。”江孝宗笑意间掩去了眼中在看向江容卿时一晃而过的错愕,走上前,定定的看了笑的云淡风轻的苏延景一眼,大掌使了力,把始终低着头诺诺的江容卿带到跟前:“来来来,容卿,这是爹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你得叫苏叔叔。”
江容卿连忙点了点头,看向此时与父亲对视,沉稳而又与父亲一般的洞察。此时意气风发的他,只是少了几分在对她时的玩味。江容卿低顺的垂眸,轻轻说道:“苏叔叔。”
“哎!叔叔叔叔的,平白将我叫老了几岁。反正我是不介意,你就随你爹,叫我十七就是。”苏延景皱着眉头显然很是不满这样的称呼,像个孩子一样嚷嚷开来。话虽是与江孝宗说的,可柔和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瞥向江容卿:“就你爹规矩多,偏做出副老气横秋的,我可不能再把自己搭进去。”
“哈哈哈哈,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个老样子。怪道上回回江南时,听人家说苏家有个老顽童。先前我还不信,细问下来,竟是听到你苏十七的大名。”江孝宗一时抚掌大笑,显然是极为高兴。眼神有意无意的看了江容卿一眼。

☆、第七章·只缘此园中(下)

江容卿深刻的感觉到射在自己身上的两道眼风,一个平淡,一个严厉,一时间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心里暗暗舒了口气,欠了个身子,糯糯的调子加重了称呼,道:“容卿见过十七叔。”
江孝宗,苏延景,瞧着江容卿人精儿似的举动,先是一愣,随即皆是哑然失笑。
倒是苏延景,虽然面上有些别扭劲儿,紧紧的盯着江容卿。却见江容卿镇定自如的模样儿,一时大笑,神色奕奕的捧腹道:“这丫头倒是聪明,一来不负你爹这老懵懂的教训,二来还顺了我这老顽童的意思。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江孝宗也是忍俊不禁,看向苏延景挥手道:“得了得了,小辈面前你也没个分寸。”随即冲江容卿敛笑点了点头:“容卿,你先回去吧。外头冷,你身子刚好一些,别又冻着了。”
江容卿见状,连忙规规矩矩的应声,步子顿在原地俯了俯身。江孝宗表面对于自家闺女如此这般很是满意,实则难训。稍显不耐的摆了摆手,与眼波始终流转在江容卿身旁的苏延景一前一后往正苑走去。
“江容卿!”不过半尺的距离,待江孝宗负手头前走进房内,他转身停在原地,轻轻叫了依旧站在那里低着头失神的江容卿,看她抬起头了,方才敛笑正经的脸又变得张扬起来,冲她指了指衣摆,又指了指她,才说:“我觉得,那样的你,更好一些。”
说着他又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远远的,一身蓝衣,衣摆随风。还是那样令人安稳的眼神。
“十七叔!”江容卿笑容大大的挂在脸上,压低声音叫了一句,窃笑着看向正欲往里面走的他回过头,错愕的眼,拱手道:“失敬失敬。”
苏延景闻言,楞了一下,随即失笑着冲她狠狠的挥了挥拳头,江容卿又坐出一副极其惧怕的生动模样儿。
二人却不知,他们这样一来一回却被早已步入房内的江孝宗站在窗前看了个透。皱紧了眉头的江孝宗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喘着粗气干咳了几声。
“老十七,这么多年,我是越来越猜不透你要做什么了。明明,该放不下的,是我才对啊……”
沙哑的声音。随即长久的叹了口气,心思沉重,绵延回长。
“小姐,您当真是不要自己个儿的身子了?昨儿那么晚回来不说,今儿又在大冷地里站了那么久。若不是奴婢叫您,您还不预备回来呢?”木兰忙前忙后的将温度刚刚好的手炉塞给自家不听话的小姐,转身接过小姐递来的外衫。看着衣摆处的大片水渍,心头像是被小姐骗着吃了颗还没熟的青葡萄似的酸涩。
“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江容卿盘着腿死死的抱着暖炉坐在软榻上,颇有几分年近四十的老姑婆的窝囊样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将应着。
木兰从一开始的无奈到最后绝望的望着自家无药可救的小姐,想到几年前自小带着小姐的奶娘被老爷恩准回乡前,对自己说的:以小姐的性子,怕是比不得大小姐的大家闺秀,也比不得二小姐的盛气凌人。平淡些,也好。当日,小姐也不过是个在旁人面前唯唯诺诺几乎连话都不敢说的小丫头,时而显得自己都要比她强势些。而现如今,再看她的模样儿,不知若是那奶娘还在的话,见了该是多少的心酸。
“对了小姐,奴婢方才听前头的小厮说,江南苏家老爷来府上,您可见着了?”木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犹豫的看了一眼耸撘着眼皮子有些困顿的小姐低声问道。
江容卿脑中还回了一下‘苏家老爷是谁’,脑中猛然闪现苏十七那副笑眯眯的近脸,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睁开眼睛,困劲消去了大半。想到方才苏十七那副撇着嘴做鬼脸的好笑模样儿,情不自禁的扯起嘴角,直到木兰又叫了一声,才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嗯。”
木兰圆溜溜的鼠眼放光似的一亮,讨好似的弯着身子凑近自家小姐:“哎小姐,奴婢听人说,苏家老爷五十几岁的人儿,长了副三十几岁的模样儿。可是真的?”
“这事儿跟你也扯上关系了?你怎么那么兴奋?”江容卿挑着轻轻柳眉揶揄的看着憋红了脸的木兰:“难不成……你还看上人家了?”
“小姐您胡说什么呢!”木兰略微有些泛黄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咕哝道:“小姐,这府里头都传遍了呢。听说……这苏家老爷是跟咱们家老爷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关系好的很,当年还是一同从江南来惠阳经商。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咱们家老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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