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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我生卿未生 作者:贺小珃(文秀网2014.1.24完结)-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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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卿鼻息间浓厚的龙涎香清润的滋味儿,笑吟吟的杏眼盈盈如秋波般直视了回去,不由自主的屏息,眉如墨画,慢条斯理的柔柔开口:“我觉得株连九族就不错,听起来就干净利落。您说呢?”
赫连东祁一愣,深刻墨黑的虎眼意味不明的深深看了江容卿一眼,居高临下。仅仅一刹那的四目相对,赫连东祁直立起身,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江容卿沉声道:“前儿我吩咐人,在皇宫西苑的后花园里头种了小柔最喜欢的桂花。是时候开了。到那会儿,一起去看看?”
江容卿不着痕迹的侧过身子,本能的离赫连东祁半尺的距离。身边龙涎香的气息渐渐淡了,整个身子懒懒的就着臂膀的气力软倚在背后的墙上,淡淡清寡的眼凝固着赫连东祁袖口盘绕了一周的金丝银线,诧异问道:“小柔喜欢桂花?”

☆、第十八章·暗碎轻无声(下)

赫连东祁尤自端起手边的茶壶,大掌轻松的捏着手中盛满的茶盏放在唇边嗅了嗅,一副剑眉浅浅的拧在一块儿不满的摇了摇头,困难的尝了一口,问道:“难道不是吗?”
“我哪里知道。”江容卿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遮面的青纱在手心里头无趣的缓缓来回抽拉着,想了想又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赫连东祁,懒懒开口:“或者你可以试试其他的。嗯……比如我想她也会很喜欢合欢花的。还有银杏?”
赫连东祁砸了砸嘴嫌恶的皱起了眉头,当即将杯中还在浮沉着的茶水全数倒回了方才的茶壶里头,转脸又瞧见江容卿面前的喝了大半碗的茶盏,也毫不犹豫的拿起来倒了回去,远远的放在一旁。这才略显不耐的说道:“都是一样,有什么区别吗?”
江容卿哑口无言的目光随着赫连东祁一连串孩子气的动作,顿时有一种喉头噎了一口气的憋闷感。对上赫连东祁不解的眼神,江容卿不顾赫连东祁的阻止,恨恨的从他手里抢过方才倒掉的茶壶续了一杯茶仰头整被灌了下去,咬牙切齿的尖声叫道:“赫连东祁,有朝一日,我一定要等你死透了,偷把你那些个心啊肝呀的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不是黑的。还是早就没有了。”
“这茶是我刚刚喝过的……”赫连东祁的深邃全然专注于江容卿跨坐在椅子上,胸前横抱着茶壶,一手气喘吁吁的死死攥着茶盏,气力大的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儿,讥笑着啧啧下了断论:“江容卿,你显然不是个女人。”
江容卿上挑的眉眼飞度,狠狠瞪了他一眼学着他的语气,摇头晃脑的像是喝了雄黄酒的青蛇,怒目于视的忸怩道:“是啊,都是女人,能有什么区别?!”
赫连东祁漠然冷冷的朗目淡淡忽略了江容卿的愤然,粗壮的手指轻捋着扇坠子上流苏的空当忽的想起江容卿方才的话,点了点头温文尔雅的看了回去:“到时候我一定躺平了恭候大驾。只要你能活到那时候。”
江容卿痛心疾首咬唇闭了闭眼,索性又仰头灌了口凉茶,秋日里的清凉,直随着喉头冷到脚底。江容卿不禁想到梁以柔那会子,只是偶然见着平日里要好的几家小姐说是绣什么信物送人的,心照不宣的那些个事儿,倒让从前最不在乎这些个女工刺绣的梁以柔也打起了小九九。
没几日,江容卿见她时,只见着她揉着通红的鼻子面带泪光楚楚可怜的一边捂嘴打着喷嚏,一边狠狠的将晒好的桂花香料塞进给赫连东祁绣的香囊里头。
“小柔,这上头绣的是什么?”江容卿拧着好看的眉头纠措了半晌还是指着上头淡粉色的一坨忍不住问出口。
梁以柔眯着水汪汪的大眼,欣然愉悦的打了个喷嚏说道:“荷花呀!是不是很好看?阿卿,连师傅都说,我才学了这么几日就已经绣的很好了呢。嘿,你喜不喜欢,下次我也绣给你,好不好?”
“荷花啊……”江容卿支着下巴鼓着红润的鹅蛋脸歪头看向上头肥硕的出水芙蓉,愣了愣,连忙堆着满脸的笑摇了摇头:“小柔,不用了,送给赫连东祁,他会喜欢的。我觉得真的很适合他。”
梁以柔闻言噙着满脸绯红的笑意极为认真,她对江容卿说,赫连东祁很喜欢桂花,他府里的院子里头都种着桂花,他闻到桂花的香味时就会笑。那时江容卿从未见过赫连东祁笑的模样儿,也不知道赫连东祁仅仅扬起唇角的那一抹笑意对于梁以柔来说是不是真的很值得。可是她实在很难想象赫连东祁那张看人都是高扬着下巴用余光冷冷瞥上一眼的木头脸笑起来该是何种模样儿。江容卿只觉得有些胆寒。
不过江容卿只知道,没几日梁以柔就裹着满是针眼的手指头怯生生的将香囊送给了赫连东祁。然后,她熬了几夜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看到赫连东祁笑了,敏锐深邃的朗目微微弯起,虎眸灼灼,很是好看耀眼。
再然后,梁以柔几乎将近一月都没出过房门,江容卿听闻之后按捺不住去瞧她时,只见她清秀的双颊虚肿血红的极像是她绣的那副春日里荷塘子里头刚刚*的臃肿芙蓉,只是更加丰满了些。梁以柔一边拼命捂住嘴一个接一个的打着喷嚏,一边告诉她,赫连东祁笑了,说他很喜欢,还说谢谢。
那时江容卿淡薄,才知道梁以柔根本碰不得那桂花上头的粉料,尽管之后多次赫连东祁与她一块儿时,总会极为贴心的让人点些桂花藕桂花糕之类的点心,大义凛然的全数推到梁以柔跟前,而梁以柔也是堆着满脸的笑,咧着嘴三生有幸的一筷一筷生咽下去。
此时,江容卿望着眼前浑不在意的赫连东祁,她隐约好像明白为什么梁以柔在受到赫连东祁哪怕一星半点的“恩惠”时感恩戴德。又是为什么赫连东祁如同施舍般扬起王者独有的那种傲然的模样儿给她些什么的时候,从不需要问她是不是喜欢,是不是可以,是不是不那么勉强。
江容卿似笑非笑,淡淡的垂着滢润的眉眼,声音极轻的说道:“赫连东祁,说真的,我不信你。”
“江容卿,我尽我所能,你究竟还要我如何?”赫连东祁从手中的折扇中抽回眼神,他的模样儿很像是当年江容卿初见他时的手足无措,可也有如今君临天下的强悍。
“赫连东祁,你笑给我看看。”江容卿双手托着圆润嫣红的脸颊,晶亮着眸子冲他扬了扬精巧的下巴致意。
赫连东祁不解的拧着眉头,显然怔愣着没回过神来,问道:“干什么?”
“笑一个!”江容卿笑吟吟的冲他挑眉。
赫连东祁闻言听话的试图扯了扯嘴角,却是生硬的勾出一抹本能的冷笑来。他对上江容卿讶异的模样儿,尴尬正经的面色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意思,轻咳了咳,别扭的坐直了身子沉声道:“我为什么要笑?”
“每次看到你笑的时候,小柔看起来都有一种死而无憾的样子。”江容卿弯着眉眼好看的笑意随着渐渐垂眸的隐晦显得平淡而又苦涩:“赫连东祁,小柔要的并不多,哪怕是你一点点的笑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她也很努力,既然选择了她,那就不要再给了她一切,又狠狠的从她手里抢回去了。”江容卿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清澈的小溪里头仅仅一块儿石子儿的沉淀所泛起的涟漪,讪讪的笑道:“就像对我那样。其实很难受的。我想,我禁得起的,小柔禁不起。”
赫连东祁一怔,古铜色深沉的面容下冷然的变幻莫测,良久,才从喉头挤出了一声清淡:“嗯。”
江容卿想,梁以柔对他的那半分,赫连东祁至今该是都不知道的。
在江容卿看来,赫连东祁觉得向来都是他在付出,他是以身挡在梁以柔身前的那个盾,为她流着血遮挡住来源于四面八方的茅。后来他也有了茅,他将梁以柔护在身后蒙住她的眼,用他的茅拼了命的杀开一条血路,然后踩着那些被他打败的人的尸体走上去。然后对梁以柔说:你看,只有我才可以保护你,别人做不到。他让梁以柔也以为,没有了他,她的世界寸土寸甲都会崩塌的不剩一星半点。
“赫连东祁,因为小柔,不要做让我后悔的事儿。我放开手,也很不容易的呀……你知不知道?哦,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还好,你不知道。”江容卿望着赫连东祁雪白的背影消失在秋日萧瑟的黯然之下,笑眯眯的,眼里都生硬的挤出了紧贴着透亮的肤色瞬间掉落一滴泪。
就像是江容卿的转身与赫连东祁背道相驰一样,平淡的好像手中攥握着的沙烁一般,一眨眼就不见了,一伸手就没有了。

☆、第十九章·相思红豆抛(上)

江容卿自正门回府时,绕过花园,只见花园亭子的那一头,暗沉的夕阳夜幕下,隐约斑驳的人影。秋日夜里瑟瑟的风吹得人极冷,透过单薄的衣料慌张流窜进了骨头缝里。亭子里头眼尖的小厮早挂了灯绕着园子排了一圈儿,暮色下江容卿驻足遥望的那个人,一身蓝衣,俊朗光洁不符合他年龄的年青模样儿,在暗黄的灯照下显得棱角分明。洒脱飒飒的谈笑风生,说话时嘴角连着那两撇小胡子微微礼貌的上扬着,眼色精明。
“三小姐。”
“嗯?”江容卿怔愣回头的眸子与周遭暗沉的夜色暗淡的浑然天成,只是纠措蹙眉的一瞬,便又是往常对人那般漠然不惊的模样儿。精巧的下巴抬向亭子那头,尴尬的略带掩饰,轻声问道:“哦,是苏家老爷到府里来了?”
侍女鸵鸟似的将脑袋死死的埋在胸前,连忙捧着臂上的食盒,垂了眼俯身恭敬道:“是,苏老爷半晌午的时候就来了,老爷今儿兴致好的很,说是要与苏老爷一道下棋来着。方才吩咐了,让奴婢备些点心茶水给送了去。”
“是吗……”江容卿点了点头,淡淡的眸子不经意的看向侍女手中捧着的桐木食盒,挑起眉尖的刹那薄唇一闪即逝娇俏的上扬,上前接过食盒时,语吸带了几分难以察觉的玩味,道:“那就我来吧,正好我这会子也要去见老爷,一并送了去就是了。”
“可是这……”侍女不明其他,连忙将食盒递身递了过去,道:“是,二小姐。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嗯,下去吧。”江容卿淡淡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将手中的食盒递到身后拽着自个儿衣袖的木兰手中,待瞧着那侍女徐徐走远了,夜幕中铜铃似的大眼抑制不住的晶亮,上挑的眼角好笑的瞥向木兰,早已是一副凌厉的盈盈笑意,颔首道:“木兰,上回,大夫给爹开的那些补气的药汁子,爹嫌苦不愿意喝的,放在我房里头的那些可还在呢?”
木兰见状,圆溜溜的大眼兀的一滞,连忙凑到江容卿耳边应道:“在的,三小姐,怎么了?”
江容卿莹莹余光瞥向不远处亭子里头畅然大笑的二人,意味不明的一眯,凤眼流盼,模样儿极像是幼时胡同里头恶作剧整那些个最爱狠狠敲着拐杖对孩子家凶神恶煞老头儿的娃子,抿着笑成了一条线的嘴角,压低声音对木兰说道:“我在这儿等你,你去拿了来给我。”
木兰瞧着自家小姐的模样儿,一时心下知晓了个大概,懦懦的往后退了几步,拖长了银铃般的声音,犹豫的叫了一声:“三小姐……”
江容卿虚张声势的狠狠瞪了木兰一眼,下一刻自个儿先忍不住就着青纱袖口掩着嘴角窃窃笑了开来,若无其事的用手肘推了忸怩着的木兰一把,半笑半嗔的开口:“我叫你去就去,还不听我的话了?!”
“是……三小姐。”
不多时,江容卿毕恭毕敬的端着茶盘,缓缓沿了长廊步至亭内。不言不语的莞尔将手中的托盘递到一旁伺候的侍女手中,方才捧着茶盏先将左边的一杯搁在江孝宗跟前儿,又将另一杯放在苏延景面前。俯首立在一旁时,俨然一副大家小姐的端正模样儿,巧笑嫣然,轻轻道:“爹,苏伯伯,请用茶。”
江孝宗沉沉点了点头,落了手中的黑子依旧垂着佝偻着的脑袋,并不看向江容卿,方才暗哑着浑厚的嗓音低低道:“哦。容卿回来了啊。”
“是,爹。”江容卿笑吟吟的应着,平淡的眸子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面前修长的指尖沉思着抚着嘴角两瓣小胡子的苏延景,细薄的唇角笑意一僵,微微俯身,扬声道:“容卿见过苏伯伯。”
“嗯?”苏延景讶异的猛地抬起头看向江容卿,敏锐的目色不加掩饰的在江容卿淡笑着的面上紧紧停顿了很久,在江容卿好笑的挑眉的那一刹那,张皇着松懈了对江容卿的注目,低下头摆手道:“嗯,容卿不必多礼了。”
“多谢苏伯伯。”江容卿起身,平和的眸子直视过去,落落大方。
江孝宗沉吟着端起面前的茶盏,攥在发了汗的手心里头,墨黑的眸色看不出丝毫的表情,淡淡扫过面前的江容卿和苏延景,浓长的眉头难以察觉的一蹙,轻咳了一声问道:“容卿方才出府做什么去了?半个下午也不见人的。”
江容卿适意自然的收回目光,几乎勾到眼角的笑意随着一刹那的惊慌更甚,面色从容的转身将身后托盘里头的点心依次放在二人面前的石桌上,方才轻描淡写的立在江孝宗面前不疾不徐的说道:“彩月轩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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