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一泄_派派小说-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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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人已经回扬江了。”傅融之轻摇扇子,目光索然。
“知道。那么堂主您的病什么时候好啊?”
傅融之用扇子抵着下巴,想了半晌才道,“想好的时候自然会好的。”
“堂主……”元柏还想说什么,却被傅融之制止,他看着不解的元柏安抚一笑,指了指门示意他先出去。
宝宝在衣柜里听得真切,想来慕许是来船上找她的,而傅融之居然秘而不报,至于那个病,想好的时候会好,那不就是说没病么?她愤愤然,侧耳却听房里没了声音,正好奇是不是人都走光了,忽然眼前大亮,柜门被人打开,而那人也正靠在门上看着自己。
“什么时候学会偷听了?”傅融之摇了摇扇子,不认同地道。
宝宝大摇大摆走出柜子,学着傅融之的样子靠在另一扇门上道,“我要是不偷听怎知你完全是在骗我?装病很好玩么?”
傅融之摇了摇头,缓缓合起手中的扇子,想开口却总觉不妥。他在一边踟蹰不定,宝宝却从腰间摸出了一瓶傅融之曾经给她防身用的迷幻香。
她悄悄将瓶子放在身后,装作温柔的样子靠近傅融之,然后出其不意地拔开塞子放至傅融之鼻子底下一晃。
傅融之还未来得及制止,便摇摇晃晃走向了床边,扑通一声躺了下去。
宝宝追过去叫了两声都毫无反应,她暗暗奇怪,这不是迷幻香么?说是会产生幻觉的,怎么反倒成了迷香,一迷就倒呢?她本想看看傅融之出丑的样子,如今是不能的了。宝宝在窗前走动两圈,忽地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胸中计划完成。
她知道傅融之放债条的地方不过就是书桌的抽屉,于是四处翻找一下便找出了那张债条,当即撕毁。
随后又将傅融之衣柜中的衣服全部搬走藏起。
她缓缓走至床边看着昏过去的傅融之任人揉捏的样子很是得意,坐在床边对着那张俊脸又是捏鼻子又是揉脸,“从此看你从哪里再找出一张债条奴役我,哼!大人,我回家了啊!”说完起身便要走。
忽地余光瞥见傅融之身上的锦衣锻袍,一计上心头,觉得自己拿走了他的衣服不算什么,要让他没有衣服穿光着身子在船上窜上窜下的找衣服这才是正途。
注意一定,连忙上前解了傅融之的外袍、外衣……解到小衣之时才想起男女有别,连忙拉过一床被子盖在傅融之身上,自己则将手伸进去摸索着解掉他的衣服。
只是一件小衣尚未解下,手所到之处每每能摸到一件滚烫的硬物,实在咯手得紧,想将它推开一些却也不能,反倒越来越碍手。于是宝宝决定放弃让孔雀彻底光溜溜的想法,给他留了条亵裤,心满意足地抱着一碰衣服准备出门。
不妨抬头之后,恰见躺着的傅融之整张脸恍若一只明晃晃的大灯笼,好不晃眼。宝宝一怔,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这几天把这只孔雀照料得太好了?气色真好,满面红光呃……”
光溜溜,扬江回
官宝宝说罢转身便要离开,冷不丁地被身后一股力量拉了个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压在了傅融之的大床上,而床的主人则压在了她的身上。她一愣之下即刻回神,羞成个鸵鸟避世,比那过年时候的鞭炮还要红火,想起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傅融之都是醒着的,便恨不能咬舌自尽。她一咬银牙,恨恨道,“你又骗我!色孔雀!我不是豆沙,别把我当馅,快点起来。”
傅融之哪里肯依,他眯着眼睛,眼神明晃欲滴,摸了摸自己还未褪色的大红脸,随后紧紧揪着乱成一团的被子,蛊惑道,“我色?也不知刚刚是谁卸了我的衣服?谁说你不是豆沙,我最欢喜豆沙,宝宝你本就是我的囊中物,今日还一再撩拨于我,做馅也是你自找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装的……”宝宝声音渐小,脑中飞快地运转,她小心翼翼瞅了瞅双眼迷蒙还喷着热气的茶壶孔雀,眨了眨眼睛,不挣扎不逃离反而主动迎上前去,慷慨就义般的吻上了傅融之的嘴。
傅融之本就被撩拨得不轻,如今更是脑中一片空白,迅速反被动为主动,身体也被巨大的喜悦冲击得微微颤抖起来。他正如痴如醉,只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快乐、如此无所顾忌过,忽觉浑身一凉,旋即手腕一紧,一股自斜面而来的力气将他生生扯离身下的温香软玉。
他不可置信地睁开双眼,只见自己真真正正算得上赤身露体了,而官宝宝正闭着眼睛将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而刚刚那股将自己扯至一旁的怪力,竟然是他的腰带和一个船帆上用的滚轮。此刻他被绑在床头,哭笑不得,怎可如此大意,果真是美色害人!
官宝宝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将傅融之的衣服收拾收拾,又将自己的衣服整了整,复又坐回傅融之身边,神气地拍了拍他的脸颊说道,“笨孔雀,幸好我身上还有一只船五给的轮子,不然还真搬不动你,这个本来呢是想带回家用来吊米仓的,现在便宜你了。”接着又拨了拨傅融之手上的腰带道,“看我多么仁慈,不忍心真的让你精光,还给你留了条腰带,就折合成十倍仁德之心还你。不用太想我。”
“我现在身无寸缕的,宝宝不害臊么?”傅融之眨了眨满含笑意的桃花眼,虽然光着身子仍不减其素来的从容。
官宝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反正我刚刚也瞧过了,再多看几眼也没什么。再说,难道傅大堂主好意思到处跟别人说,自己被扒光了绑在床上么?”说罢便抱着那一堆衣服大摇大摆出门去也。
楼下的连棠正忙着打扫楼道,见宝宝抱着一堆衣服笑眯眯地下楼,便迎上去问道,“宝宝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说着一指那些衣物道,“这不是堂主今儿个穿的么?”问完又觉得多此一问,了然地摆了摆手道,“你们和好如初了?”
宝宝此刻心情飞扬,听什么都是好话,但是到底羞于其事,听连棠问起衣服总归有些扭捏,她微微闷着头道,“好,很好啊,我们什么时候不好过……”
连棠见宝宝似是怎么站都不自然,揶揄她道,“这么不好意思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宝宝一怔:“怎么不是第一次……”话未说完惊觉失言,又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不打一声招呼落荒而逃。
于是不消半刻时间,全穿上下出了傅融之官宝宝都知道了一件事:“原来他们两人今天才是第一次,我们堂主真是能忍,被那么多女子捧在云端,还如此纯情,真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当然了,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先说官宝宝慌忙跑回自己房里,将那些衣服全部藏在一处,然后在房里独自乐了半晌,这才慢悠悠拿着收拾好的行礼准备下船回家。
她本打算与船上其他几人一一道别,却又怕傅融之裹着床单不怕羞也要出来找她,再加上若是众人挽留说不定她还舍不得走了,如此一想,便打算悄悄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然则出仓之时,又与回舱的元柏不期而遇,她待开口话别,只见元柏看了看宝宝身上的包裹,当下木讷地从腰间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她,拦在宝宝之前道,“给你的。”
宝宝接过,颇感意外,她看了看银票又看了看元柏,最终盈盈地锁定元柏感动道,“元大哥,你果真是好人。”
“不是我,是某个喜欢背后保护人的家伙吩咐的。”元柏连忙摇手撇清,他说罢便要进舱,却又顿了顿忍不住语重心长地提醒宝宝,“官家妹子啊,你要好自为之多多保重,我言尽于此,你自个体会吧。”
官宝宝拿着一张银票呆了片刻,听元柏的意思难道是傅融之给的?只是为何元柏又让她好好保重?她实在是无法体会小脑袋孔雀异于常人的思维方式,只能将银票好好收起。
只不过,官宝宝随即想起还被她绑在床上的傅融之,实在是有些愧疚,若是他早些将这些银两拿出来给她,那么她至少会给他留一条裤子么!
“居然连裤子都不给我留!这小麻雀突然吃了孔雀胆么?”一件不剩的傅融之无奈地摇了摇头,运功将唯一剩下的腰带也震得粉碎。他转了转被勒得生疼的手腕,随后翻身坐起,拿起掉落在床上的滚轮,想想觉得好笑,便嘟囔道,“麻雀果然不算笨,不过……”他望向床边,眼里透露出点点温柔,轻声细语道,“你以为我若不放你走,你又如何走得掉。”
他裹着被子,缓缓挪至衣柜旁,打开柜子一看,顿时傻了眼:“这个死丫头!居然真的全部拿走了?!你给我等着!”
于是赤身裸体的傅大堂主傅小侯爷便真的成了热锅上的包子,被蒸得里外冒气,偏偏半点声音动作都做不得。
而此刻已在江堤之上的官宝宝,只要一想到孔雀急的团团转还不能声张便高兴地直不起身子。她正笑得开心,不妨被前方的一声问话打断:“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宝宝抬头一看,喜道,“三哥,你怎么在这?”
慕许面露倦色,浅浅一笑道,“我去捞月船上找你,却总是被挡在船外,但是知道你势必会离船返回扬江,便在此处等你。”
“你知道我今日回去?”
慕许摇头道,“不知。我知你无甚盘缠,怕你羞于来都督府找我,便背了一辆马车在此处等你。等到你为止。”他坚定地看着宝宝,虽然只是淡淡的,无甚深刻的表示,却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自他的身上传出,看的宝宝心中感动万分。
官宝宝原本的确打算去都督府找慕许的,但是元柏下船之时给了她一百两,这些银子足够她很阔绰地回扬江了,便省去了再去都督府的麻烦。而宝宝虽然知道慕许是她的未婚夫婿,却总是害怕在他面前做了错事,素来有些拘谨,也从来是循规蹈矩的。若是万不得已,她绝对不愿开口向慕许要银两。
如今,慕许却在江堤上等着她,叫她实在无以为释,暗忖这骑马骑出来的感情就是不一样,当年自己跋扈任性,居然还能养出一匹忠心的马儿,实在是难能可贵。
当下决定将元柏给的一百两藏起,以备日后孔雀压榨之用,于是谢道,“多谢三哥。”
“我两何必言谢?你先回扬江吧,过两日我将总督府的事情处理完毕,便去扬江探望官叔。”
宝宝应了,又与慕许依依道别许久,这才上了慕许准备好的马车,向扬江出发。
车上可谓配备齐全,从吃的到用的皆是上品。回扬江的路并不远,一日左右便可到达,不过车上摆的食物怕是十日都吃不完。
到达扬江之时,恰是第二天的下午时分。
官家景园附近不算闹市,人也稀少,宝宝坐着马车本想从侧门进去,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回来了自然又要与继母正面交锋了,从正门进去也好大张旗鼓地告诉她和姐姐。
果然看门的小厮一见大小姐回来了,连忙进去通传,而其他人也自然忙碌起来。
她下了马车,叫管家好好找找招待车夫,自己则朝着迎面而来的爹爹娘亲去了。一想起这几日不知娘亲在爹爹面前告了自己多少黑状,她就不得不严阵以待,全副武装。
官宝宝先是上前给爹爹请安,随后又热情地上前与娘亲请安,还假惺惺地抱住了娘亲的胳膊。
只不过不论她怎么装乖巧,还是免不了一进花厅便被爹爹勒令跪下:“怎么,现在翅膀硬了?才多大年纪便学会忤逆娘亲,往外疯跑了?!亏你还是个女子!”
知心意,闻兄弟
官宝宝连忙装作委屈万分的模样,上前抱住了官夫人的胳膊,她想挤出两滴眼泪可惜实在是全无感情,只能作罢转而面露垂然欲泣之色,道,“爹爹,女儿知错了,都怪女儿不好,没有事先问清楚娘亲,不知道那个富老板居然是同我们一起去的,扫了娘亲的兴,实在是女儿不孝。”说着又放开官夫人转到官如山身边道,“不过爹爹,您也知道富老板的为人,虽说我们都梁王朝对女儿家的约束没那么多,但是女儿就要出嫁,也不好因此坏了名声。”
官如山一听,始知有内情,却还是宠溺地看着自家女儿,看似责怪道:“名声?!你也知道名声,那怎么还在外面鬼混?”说着不等宝宝回答,转头对着忐忑的官夫人就是一声呵斥,“你怎么不说找了富老板?那家伙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居然带着宝宝去……还愣在这里做甚?快去给宝宝收拾屋子,叫那些丫鬟妈妈们尽心一点!”
官夫人假意一笑,告退下去准备。
宝宝和爹爹说了会子话,便回房先行歇息了。好好泡了热水澡,换上自己的衣服,再美美睡上一觉,宝宝总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舒适惬意得无以复加。
然而家里的日子也总有不舒心的时候,比如在花园里便总能遇见不想看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