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都矜持点儿 作者:烛霄(晋江榜推vip2014-3-11完结)-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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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让陆湛宁瞬时有些恼火:“你要谈缘分,我们还不够有缘么?”
耶?安拾锦呆了呆,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论起跟自己有缘人,谁能比得过他啊?
她暗自思量了一会,脑子乱糟糟:“你等一下,我要好好想一想。【通知:请互相转告唯一地址为。'果然是个小傻子!陆湛宁火气一下子全消了。
第50章
陆湛宁依然只是将安拾锦送到距离安宅五十米开外地方;其诡异行为让安拾锦极端不能理解。
潜意识里她渐渐觉得他说话还挺有道理;但是仔细想想,当初莫虚原话是;她有缘人异域;这个“异域”究竟是指他本身就是异域人,还是只是身异域?
她还兀自沉默;陆湛宁手扶车前;盯着车窗外一片幽幽黄晕,眼神苍冷得有如注视着北极之地;“小拾;你知不知道你妈妈结婚之前曾与别人订过婚?”
安拾锦偏头看他一眼;不明所以地点了下头:“知道啊。”
陆湛宁将视线对上她;情绪有些许波动:“与她订婚人;姓陆。”
姓陆又怎么了?这话也仅仅安拾锦脑子里一闪而过,还好她反应及时,并没有傻乎乎地将之衍生成语言,“这个姓陆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陆湛宁呵呵地笑起来,可是表情却是那样冷:“他和我是什么关系啊,这要怎么说明白呢,大概是,我妈嫁给他才生出了我,如果没有他,这世上可能就不会有我存了。”
又来了!安拾锦已经许久没有从他脸上看到这种极其冷漠森寒神色了,她愣了好长时间才适应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好端端地跟我提这件事?”
“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陆湛宁平静下来,手伸过去摸了摸她脸,“不管别人对你说什么,你只要记得,我没有欺骗过你。”
别人是谁,又会跟她说什么呢?安拾锦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要问明白,突然有灯光从车后遥遥临近,陆湛宁立即关了车内灯,“别说话。”他低声要求。
连续两辆黑色轿车从左侧驶过,直直开去了安宅。
“是爷爷他们。”安拾锦昏暗中看向陆湛宁,“我们两个见不得人么?”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关灯,是不是连他自己都觉得由好朋友转变成另一层关系是件很尴尬事?
陆湛宁确觉得尴尬,但并不是她以为那种。他勾唇安抚:“当然不是。”说罢,开灯,轻戳了下她光洁额头,“什么事都别乱想,你这脑袋瓜子不聪明,很容易想歪。”
安拾锦被他贬低了智商,闷闷地瘪了瘪嘴:“……哦。”心里却暗暗想,哪里是她脑袋不聪明,明明是他嘴巴笨,讲不清楚话。
安拾锦一回到家就被叶知秋严审了一通,先是责问她中途跑去哪儿了,然后又交代了一声下周末带她一起去聚餐。安拾锦苦哈哈地垂下了肩膀:“舅妈,又要相亲啊?”
叶知秋被她这样毫不忌讳地一语点破,笑了笑,什么也不说,只是扶着她背让她直起腰来,别年纪轻轻就弯腰驼背。被她这样轻巧地转移了话题,安拾锦正要一口拒绝话便生生截了去,等她终于逮到机会又想说时候,叶知秋一转身就回到沙发上和安老太太还有安湄坐着聊天去了。
陈安然跟着大部队一起回来了,可是陈安悦却不见踪影。安拾锦没找着她,一个人趴二楼公共露天阳台上望着窗外若隐若现月亮发呆。她又想家了,她想爷爷,想还外面游荡不归爹和娘。
托着腮帮忍不住叹了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背后就紧跟着响起了安顾城声音,“哟,兴致不错啊!”
安拾锦回过头,草草看了他一眼,又把头扭回去,继续盯着月亮发呆。
安顾城走过来与她并肩而立,“连颗星星都没有,又不是满月,有什么好看?”
“不懂欣赏人自然不会觉得夜空有什么好看。”她温温吞吞地开口。
安顾城闹了个没趣,摸摸鼻子,又看了眼天上那轮晦暗不明月亮,凑到安拾锦跟前好奇地问:“你和阿宁是什么关系?”
阿宁?安拾锦斜睨他一眼,那双桃花眼夺魂摄魄得太招摇了,她挪着小碎步离他远了一点。然后歪了下头,挑了下眉,“关你什么事?”
安顾城见自己又被他漠视了一遍,心中微微恼怒,看着她眼神也不禁凶悍了一些,“我是你哥,别和陈安悦一起不学好。”
她皱眉:“跟你就是学好么?”
“那当然!”
安拾锦切了一声:“这种大言不惭话我也会说。”
“……”强自按捺住突突直跳太阳穴,安顾城咬了咬牙:“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阿宁母亲死或多或少和小姨……也就是你妈有那么点关系,你别稀里糊涂什么也不知道。”
安拾锦吓一跳,背上汗毛一立:“为什么?”
安顾城转过身靠着栏杆抱着肩:“叫我一声哥。”
她二话没说,一大步跨过来双手抱住他一只胳膊,毫不犹豫地喊:“亲哥哥。”
“……”安顾城浓黑眉毛抖了抖,将她抓住自己手抖落下去,“陆伯伯和小姑订过婚,这事你知道吗?”
安拾锦猛一点头,本来不知道,但是刚刚知道了。
“陆伯伯和小姑也算得上是一对青梅竹马吧,他对小姑倒是死心塌地,可惜小姑后来却爱上了小姑夫。那个时候陆奶奶还世,她看陆伯伯那么伤心,就安排他去相亲。陆伯伯和陆伯母就是相亲时候认识。两人结了婚却过得并不好,陆伯伯给不了陆伯母想要幸福,陆伯母又是个沉默寡言人,什么事都憋心里,久而久之就得了抑郁症。”
“她状态一年比一年差,我们高三毕业那年,有一天她感觉身体不舒服去医院看诊,那么巧去是小姑所那家医院,又偏偏那么巧看见了陆伯伯,她是知道小姑存,看见陆伯伯立远处不动声色地望着小姑护士台工作,当即就受了刺激,那天晚上服用安眠药过多,第二天早上送到医院时候已经晚了。”
“是因为睡不着才吃了很多安眠药么?”
安顾城冲她摇头:“不是,是自杀。阿宁外公就是那年去世,父母全都不了,丈夫又对她不闻不问,她忽然间生无可恋。”
“不是还有儿子么?”
“你也应该能看得出来,阿宁骨子里其实是个很冷漠人,陆伯母可能天生不太会用言语表达感情,小时候阿宁还会主动和她亲近,等到长大了就逐渐疏远了,陆伯母和他之间感情一直不咸不淡。”
安顾城叹了口气,忽然拍上安拾锦肩:“你们如果走得比较近,你好弄清楚他接近你是不是抱有其他目。阿宁这个人偏激起来有些不可理喻。他母亲刚去世那两年他就跟个疯子一样,看到我都一副杀母仇人眼光。虽然现正常了过来,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怀疑他有可能把他母亲死牵连到了小姑头上。”
“不会!小陆医生不会冤枉好人!”
安顾城听见她这样肯定,只觉得好像有些事被他轻易地忽略掉了,这么一想,他整个人一下子陷入了揣度当中。安拾锦被他紧盯眼里,她完全不知道他想什么,一巴掌推上去,把他脸转向一边,“收起你这副贼眉鼠眼讨厌样!”
安顾城侧垂着脸,弧形完美下颌紧绷出了直线感,搭护栏上拳头攥得嘎嘣响,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勉强强地忍住了火气,眼神重望过来,僵硬表情让安拾锦有些讪讪。
“我当然也希望他不会。其实,他恨还是他自己。”见安拾锦求知若渴地瞪着眼睛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他想了想,陷入回忆里,“有一次酒吧他喝得烂醉,我亲耳听到他红着眼说,如果他能对他妈妈多关心一些,她妈妈就不会自杀,不会错过佳抢救时间。”
安拾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好奇地看着他:“你好像很关心他?”
安顾城耸耸肩,他关不关心没必要告诉任何人。该说了都说了,剩下就不是他需要顾虑事了。他无所谓地笑着往自己房间走去:“好歹兄弟一场。”
呆愣了良久,安拾锦才转过身去继续寻找天上月亮,可惜已经被黑云遮住了,朦朦胧胧像是含着无限心事般躲藏了起来。
做人果然烦恼好多啊……她想起陆湛宁送她回来时说话,默默钦佩起来,莫非小陆医生有未卜先知能力,他是怎么知道会有人她面前说他坏话?歪头想了想,她忽然又有点生气,他说是给她提前打预防针,说白了根本是对她不信任嘛!有没有搞错,她会是不分青红皂白就错怪朋友人么?哦不对,已经不是朋友了。
哎,安拾锦忍不住叹气,真要和他一起试试么?还是问问奶奶意见吧,如果奶奶反对,长辈不赞同也不失为一个拒绝好理由啊!
外面呆够了,她折身打算回卧室好好睡一觉让吸收太多信息量大脑休息休息,手机口袋里短促地吵闹了一声,恰巧有短信进来。
掏出来点开查看,陈安悦十万火急地求救——好妹妹,你回报姐姐时刻到了,我今晚可能回不去,随便你想什么理由,总之不能让我妈他们找我开罪!
安拾锦记忆悠远地飘到了宴会上某个画面,憋着一口矜持笑,速回复过去——你又要被驴拱了啊?这次是心甘情愿还是又要被用强?
很,那头发来一句一一你去屎!!!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咳咳。【通知:请互相转告唯一地址为。'
第51章 。番外(二)可看可不看
陈安悦不是故意不回家。
徐廉只穿着一件单薄白色衬衣;搂着她说了会话;就突然有些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她与他紧贴着自然是感觉到了;本来不想管他;可又有点于心不忍,态度强硬地要从他怀里退出来;可徐廉却厚着脸皮不让。
原本还沉浸明媚忧伤中陈安悦抿唇闭了闭眼;对着他紧挨着脚尖狠狠踩了上去。尖细鞋跟刚好敲他大脚趾头上,痛得徐廉倒抽气得弯下腰去。陈安悦把西装外套脱下来兜头盖他脸上;看他一副腿残掉痛苦样;踌躇了两秒;后还是转过身去往大厅。
没走两步;原本还痛苦j□j某人就一伸手牢牢拉住了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装可怜,另一只手虚空一握抵唇上一直咳嗽,好像真冻感冒样子,再加上他翘着一只鞋尖,龇牙咧嘴表情,陈安悦一咬牙,扯着他从旁边消防通道一路出去,跑到街边近药房买了盒感冒药预防万一。
外套不知什么时候又被他裹了自己身上,陈安悦心头涌上来无数滋味,不过,还是装作神色平静地把矿泉水瓶递给了他,站灯火通明药房收银台前,抠出来两粒送他嘴边。
徐廉早已满足得满腔得意,乖乖地就着凉水吞了药,继续大演双重病患。
接下来,事情发展就有些偏离轨道了,连陈安悦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半推半就下和徐廉一起回了他平时一个人居住公寓。等她开始懊恼时,她已经走进了电梯内。
搀扶着徐廉站一对老夫妻身边,默默看着指示器上不断攀升数字,身边那人一个劲地往她身上蹭,如果可以,陈安悦真想当着老人家面一巴掌拍飞他。
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她也就没什么好矫情了,不管他是不是装,也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今晚接二连三地对他软下心肠就已经是很不对劲了。她不想再欺骗自己,两年了,也试着将一切放下认识朋友,可是谁也取代不了他。每每放起长假,如果不背着行囊出去走走,她甚至怀疑自己会憋家里由身到心地整个人霉掉。
这两年来,不管她去哪儿,他都身后跟着她,那么爱干净又极其挑剔一个人,尾随她进同一家青旅,和一群各个阶层人住同一间屋里上下铺。
有一次云南,下铺一个大汉晚上呼噜打得震天响,偏偏那次整个六人间里只住了他们俩,半夜里整个楼层住客都被那间屋里动静闹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从外面看热闹回来一个同龄女孩发生了什么事,那女孩还处被吵醒怨怼中,哈欠连天地说:“有两个男人打起来了,老板好不容易才把人劝住,好像是其中一个吵得另一个睡不了觉,话不投机就动起了手。”
她心里一跳,徐廉愤慨声音小木楼里格外清晰,“我要换到23,立刻,马上!”
23,正是她所房间号。陈安悦轻轻扫了眼,四人间已经满了。老板人挺和气,把他换到了隔壁。
想到这里,陈安悦微侧着头望了眼正搂着她腰趁机拼命揩油某人,闹了这么久,是该歇歇了。
徐廉手指轻地输入一串公寓密码,两人像是心照不宣一般谁也不说话,陈安悦微侧着身给安拾锦发了短信,收到她回复后牙齿一磨,指尖迅速配合大脑做出反应——你去屎!!!
门开了,徐廉扭头寻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