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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相看两相知-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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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go!〃

〃那恭喜你哦。〃

方好的落寞跟春晓的神采飞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春晓顿时察觉到了,收敛起欢快,谨慎地问她:〃你怎么了,听上去像蔫萝卜似的,谁欺负你了?〃

方好抽抽鼻子,梗着嗓子道:〃哪有,我……感冒了。〃

〃哦,这样啊!〃春晓复又笑起来,她今天心情太好,话也多,〃哎,波哥的那个同学,叫什么来着?呵呵,我刚才对他是那个什么了点儿,你下次见着他,替我跟他说声抱歉哈。〃

春晓就是这样的火筒脾气,急起来能举刀子跟你拼命,可是一旦意识到自己错了,也从来不惮于承认和低头。

方好含糊地应着,心里却恨恨地道:〃骂得没错,骂得好!〃一想起他哈哈大笑着说出的那些混账话,她就怒不可遏那些话句句都像刀子似的扎在她心上呢!

〃说这么半天,你到底来不来啊?〃

〃不了,我累,想睡觉。〃方好什么兴趣也提不起来,一口回绝了。

春晓以为她真的身体不好,遂未勉强,干脆地道:〃那你好好休息吧,记得多喝点水,睡一觉就没事了。〃

挂了电话,方好继续没滋没味地吃面。泡面微辣,吃着吃着,不知怎么就把眼泪给呛出来了,一串串断线的珠子一般落入汤碗,她欷?#91;着再也咽不下去,抛下还剩了一半的面就去把电视打开,企图赶走一些扰人的寂寥和烦闷。

可是,电视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眼前晃来晃去尽是关海波那张黑黢黢的脸,一会儿对着她微笑,一会儿沉着脸训她,可更多的,却是他搂着她时,方好所感受到的那种飘飘然,好似荡秋千,摇来晃去,虽然有点险,却心情飞扬。

脑子里各种相冲相克的念头横七竖八地掐着架,乱糟糟地闹作一团,天这样热,烦躁起来,心情的低落指数简直可以用乘方来计算。

她终于受不了,用沙发靠垫捂住自己的脸,拼命憋住气,恨不能就此将自己解决了,从此一了百了。

为什么她会生就这样优柔寡断的性格?为什么她就不能像她妈那样,杀伐决断那叫一个嘎嘣脆……

她正自己跟自己激烈地交战,门铃忽然间叮咚响了两下,紧随着又是两声,很急促。

这一天是注定不得安生了。

方好一个人住,向来谨慎,在猫眼里向外张了两眼,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轮廓分明的脸,布满了焦虑。她一下子慌张起来,双手来回地绞搓,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门内团团转。

〃方好,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门外传来关海波低沉的声音。

老板的眼睛是有透视功能的!

方好没辙了,而且大热的天,把人挡在外面的确有点不厚道,咬咬牙,手搭在门把手上,又迟疑了几秒,终于旋开。

关海波手里拖了个箱子,神情略显疲惫,见了她,仿佛陡然松了口气,拉着箱子就跨进门来。方好紧抿双唇,在他身后把门关上,默默地随着他走进客厅。

空气里弥漫着泡面的香味,关海波闻着,不觉皱了皱眉。

方好朝他手上的箱子瞟了一眼,垂着头一声不吭,可是,也没有了刚才在他办公室里的那股子猛劲儿。

关海波没有坐下来,立在客厅中央定定地望着她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她的手机还在沙发上躺着,很显眼的红色,让她无言以对。

关海波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如果他当她只是自己的员工,也许一切就好办了,可是现在,她于他又有了另一层含义,作为他的〃女朋友〃,他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对待她才是合适的。

也许,他一直就不了解女人,尤其是像方好这样的他一直认为她是最省心的,虽然头脑简单了点儿,但对自己向来言听计从,无须操心,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也会爆发,而且是为了一个在他看来相当莫名其妙的理由!

都说女人是情感动物,以前不甚在意,今天他彻底相信了。

省心?他想到自己曾轻飘飘地说出这个词语时,真恨不能嚼下自己的舌根。

事实上,没有哪个女人是省心的!

关海波终于轻轻叹了口气道:〃就为那几句玩笑话气成这样,你觉得至于吗?〃

方好耷拉了脸,梗着脖子,仍然保持沉默。

至于,当然至于!

也许男人找女朋友,可以持无所谓的态度,甚至很随便,为了某些难以启齿的理由她想起那天在他家沙发上他对自己迫不及待的样子,顿时又羞又恼,仿佛再一次证实了什么。

可是对女人来说,接受一个男人,首先是他对自己要真诚,其次还要自己喜欢。

如果他找自己纯粹是为了解决那种事情,那她跟那什么还有什么分别?!

她无意识地掰弄着自己的手指,终于开了口,声音很低,却异常清晰,〃关总,你能看得上我,应该算我的荣幸。可是,我仔细想过了,我们俩,真的不合适。〃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含有赌气的成分,证明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也的确是这么想的,虽然他很好,她很容易就能喜欢上他,或许,她早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可在感情面前,她是个较真儿的人。她不希望自己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或者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她要的是百分之百的真心相对。

如果不是这么执著,她也不会在三年前为了闵永吉的负心而跑出来披荆斩棘地闯荡。

关海波没有给过她必需的安全感,她在他面前除了接受和服从,似乎别无其他选择。

可是,话一说出口方好还是感到有一丝懊丧和不安浮上心头。如果他对她的〃分手宣言〃没有异议,他们之间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她会不会因此而后悔?

但是,既然已经说出来,就容不得她后悔。她可以不聪明,可以不能干,但绝不能失去尊严。她可不想从一个被老板呼来喝去的职员再变成他呼来喝去的〃黄脸婆〃。

关海波却久久没有做声。

心里不是没有震动的,她的话仿佛击中了他某些阴暗的心理。他也这么以为,自己能看上她,是她的荣幸,一种恩典,只要他开了口,她不会有问题。这样说的确恶俗不堪,可在他心底某处黑暗的小角落,的确就有这样的想法。

也许,换个其他的女人,高兴还来不及,而她,竟然因为他的一句随性之言而拒绝了自己。

这还是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陈方好吗?

而当她这样清晰地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他的心里除了难堪,还有一点抽痛和深深的惶恐,就像当初在他落魄的时候,她提着行李向他道别,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他心上泛起的感觉一模一样。

那时,他坐在桌子面前,狠命地抽着烟,望着她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也随之被一点一点地抽空。此刻,也是一样,而且,失落的情绪更加强烈!

原来又笨又傻的陈方好并非可有可无,三年的相伴,她已经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心田!

他不能很清楚地把握自己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他不敢说自己真的就已经爱上了她。因为爱情,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彻底远离他,他再也不愿相信。

可是,他日益感觉到自己在精神上对她的依赖已经如此明显。也许,这种依赖只是基于一种长期而来的习惯,但他却很清楚地知道,如果陈方好离开,他会无法忍受,仿佛原本完整的心缺了一只角。

他伸手搭在她肩上,哑声道:〃抬头看着我。〃

方好缓缓地仰起脸来,目光一接触到他的眼眸,就止不住地想逃开,而他却把她的脸拨过来,正对着自己,〃如果我说……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跟你在一起呢?〃

如果?方好在心里苦笑,说得如此牵强,这又何必。

她无言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肩头拉下,神情执拗。她不需要他的施舍,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关海波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很陌生,她脸上的坚毅与她平日的乖顺是那样的不相称,令他惶惑不安,不得不猜想道:〃是否因为她还惦记着那个人,所以可以这样轻易地推开自己。〃这个理由一经涌起就变得如此可信,仿佛她所有怪异的言行都有了顺理成章的理由。他的脸逐渐泛青,心里一阵阵地涌起凉意。

的确,他不过是想找个伴儿,可是,最起码,这个伴儿对自己要有一些真心吧!

如果她的心永远都系在别人那里,他执著地要把她留在身边岂不可笑又可怜?

他需要走到那一步吗?

难道,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峙,似乎都找到了自己可以依托的那个理由,然后逐渐心灰意冷。

又有电话进来,是关海波的,他看了眼号码,眉心略拧,立刻接了。

他讲电话的时候,方好紧绷的神经才稍有放松,听得出来,应该是季杰打来的。

〃嗯……好,你直接去机场,在二号门等我……我已经出来了,半小时以后能到……好,一会儿见。〃

这个电话来得正是时候,提醒他现在还不是考虑儿女情长的时候,有更紧迫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关海波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常态,对方好道:〃我得去趟德国,马上就要动身,腾玖那边的事还没解决,有些问题在电话里谈不清楚。〃

方好见他神色凝重,也有些紧张,轻声问他:〃会有麻烦吗?〃

关海波转开脸去,望着外面完全黑下来的天色,心情并不轻松,半晌,才闷声道:〃还不清楚,去看了才知道。〃

他脸上的沉重令方好深深的不安,如果连一向稳操胜券的他都没有把握,盛嘉能否逃得过这一劫?

她不知不觉中又开始拼命绞手。

关海波低头时无意中瞥见她这个熟悉的小动作,心头蓦地柔软下来她一紧张就会这样。

原来,她终究还是替自己担心的。

他放缓了声音道:〃我们的事,先别急着下结论。我离开的这几天,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有浅微的凉慢慢地渗进方好心里。他的语气如此冷静和理智,跟在谈判桌上订一份合同没什么区别。

她是对的,没有人可以撼动得了关海波,没有任何事可以让他失态,更何况是她,痴痴傻傻的陈方好?

但是,她毕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让他烦心,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陪着他走到门口,关海波脚步滞了一下,并不回头,淡淡地嘱咐她,〃少吃泡面,那东西防腐剂太多,对肠胃不好。〃

方好稍稍一怔,心里略微回暖了一下,轻轻〃哎〃了一声。

一到门外,他立刻变得脚步匆忙,全然没了别的心思,只顾提着箱子往楼下赶,他的背影果敢而决然,方好突然有种预感,他会没事,公司也会没事。

可是,看着他一点一点地离自己远去,直到消失,都没再回头望她一眼,她忽然觉得鼻子里酸酸的。

小时候,她在路边的草丛里捡到过一串水晶项链,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很漂亮。虽然从小老师和家长都教育要拾金不昧,可她实在喜欢,于是起了私心,将它东藏西塞,又怕被大人发现之后要挨骂,结果整天提心吊胆,心神不定。直到有一天把它重新扔回了草丛,才算找回心安。

后来她逐渐明白,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觊觎,否则只会自找烦恼。

曾经,她以为闵永吉是属于她的,谁知最后连这点自信都落了空,她于是更加不敢贪心。

关海波于她就是那串项链,虽然华丽,却不属于她,反而会成为沉重的拖累,唯有丢弃,才能找回原来的平静。

第十三章陈方好叛逃

原来,关海波远比那串项链重要,当她决定放弃的时候,感觉到的竟然不是轻松,而是满心的沉重和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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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方好又开始纠结:到底还要不要去公司上班?

虽然昨晚上已经前思后想,痛定思痛,要跟关海波斩断情丝,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现实的问题还得面对。

首先,她的房子是租的,她还要吃饭,所以,当务之急,她要找到一份新的工作。

其次,她跟关海波的事情是经过妈妈〃御审〃的,老太太还相当满意,回去之后,自然会跟左邻右舍炫耀一番。现在〃准女婿〃没了,那她该怎么跟她妈交代?

这些问题比她拒绝关海波还令她头疼,况且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解决得了的。

仰天长叹一声,方好还是老老实实地起了床,洗漱过后,像往常一样往公司赶。

慢慢来吧,反正老板也不在公司,她有的是时间继续纠结。

腾玖的事远比方好预料得要复杂。

因为季杰跟关海波一起去了德国谈判,公司这一头就由董其昌全权代理,其他同事也都紧张地待命,孟庆华甚至全天候猫在腾玖以观其变。

腾玖那边的生产线停了一天后,就有国外的专家专程赶过来对机器进行修复,损失尚在估算中,不用问,也知道数目庞大。这笔巨额费用究竟由谁来承担,或者说承担比例是多少,这个艰巨的谈判任务就落在关海波和季杰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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