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男人 作者:依兰花(晋江2012.07.31完结)-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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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吩倮纯茨忝嵌稀!彼招∏康囊棠炭吹搅肢h和儿子相见的情景,眼圈早已经红了,林玥的父母冲车里的小强和林玥挥着手,苏小强的爷爷闷声说:“别惦记我们两个,好好陪孩子吧。”
在出租车上,苏小强搂着妈妈,左看右看,然后说:“你的脸好像小了。眼角这还有了鱼尾纹,你这次进修是不是要经常考试啊?你才累成这个样子,对不对?妈妈。” 林玥说:“是的,孩子,这次进修学习的任务很重,妈妈为了早一点回来,就往前赶时间,所以就累瘦了呗。” 林玥又说:“宝宝,我们现在去看姥姥好不好?”苏小强说:“不,我要和妈妈在自己的家里,我前两天才从姥姥家回来的,我只想和妈妈单独呆在自己的家里。” 林玥说:“姥姥也是妈妈的妈妈呀,妈妈也有十个月没有看到自己的妈妈了,我们先去看姥姥,之后,再回自己的家好不好啊?”苏小强听妈妈这么说就点了点头说:“那好吧。”
林玥见到妈妈的时候,她心里一惊,短短十个月,妈妈已经满头白发,苍老了很多,客厅里摆着父亲的遗像,遗像前有苹果和点心,过去那温馨的家变得如此的凄凉,林玥感到胸闷气短,呼吸不畅,她赶快从包里拿出一块糖,含在了嘴里,心想:“我一定要顶过去,这种胸闷气短是我臆想出来的,是情绪上的事,我要克制。”苏小强的姥姥见到了女儿,就哭了起来,连哭带说:“孩子呀,你怎么就不回来呀,你爸爸临走之前,多么想见你一眼呀,孩子呀,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苏子童这次回来,乔骄正在发高烧,人也比他走的时候消瘦了很多,面色蜡黄,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身上,都没有凸出个人形出来。苏子童心疼地摸着乔骄的头说:“怎么搞的么,我才走了几天,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乔骄声音弱无力,说:“这次发烧和每次好像不一样,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喝了退烧药也不太管用,已经输了三天液了。”苏子童忧虑地说:“明天早上我们去医院好好检查,你肯定是有炎症,不然的话,不可能不退烧。”
转天上午一大早,苏子童就带着乔骄去了总医院,找了他在那里的一位同学,说要彻底检查一下。没想到这一检查,就检查出了大问题,苏子童接过同学递给他的检查报告一看,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眼前发黑,他险些要晕倒,嘴里说了几遍,:“这怎么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的同学说:“应该抓紧手术了,已经是中晚期了。该切的切,或许能保住命。”苏子童说:“切这样的器官,就是保住命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生命的质量就太低了。”
苏子童为乔骄办了住院手续,安排住了自费的豪华单人病房,他安排司机买来了一大束粉红色康乃馨,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看着躺在床上苍白的乔骄,那散落在白色枕头上的乌黑的长发,苏子童心里特别的难过,他真想号啕大哭,他觉得对不起乔骄,自己刚去接林玥四五天的光景,乔骄大病,这让他心里特别内疚。乔骄用微弱的声音问:“我是不是得了很可怕的病?是不是癌症啊?”苏子童迟疑着,没有说。他支吾着说道:“还没有确诊,你的子宫有一个肿瘤,是良性是恶性还没有定论。”乔骄苍白的脸抽搐了一下,呆呆地半天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她绝望地说:“我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怎么可以死呢?老天怎么会让我死啊?”
苏子童紧紧地抱住乔骄,他的一滴泪落到了乔骄的脸上,说:“你放心,我是做医生的,我怎么会让你死啊,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死的,如果死的话,我会陪你一起死的。”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凄凄惨惨。苏子童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乔骄浑身颤抖,那是一种对死亡的恐惧,她对苏子童说:“我想让你陪我去一趟寺庙,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剃度。”苏子童听了乔骄这么说,心里很震惊,他也能理解乔骄此时的心态,他心里悲哀地想:“剃度可不是保命的好办法。”乔骄又说:“其实,我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可是,生意缠身,没有机会,现在大病当头,我也只能把生意都交给职业经理人了,也好有机会圆自己一个梦。”苏子童虽然并不赞同乔骄的想法,但是此时,他只想依顺乔骄,一个距离死亡那么近的人,她的所有的乞求都应该得到满足。
转天上午,乔骄把她的职业经理人喊到了病房,职业经理人曹南35岁,湖北秭归县人,某名牌大学的博士毕业。专业是职业理财规划师。他在乔骄的企业里工作了两年多了,在他没有来之前,乔骄的工作内容繁杂凌乱,每天都很累,自打他来了之后,把乔骄的企业管理水平提高了一个层次,乔骄的工作轻松多了,经过两年的观察,乔骄对曹南的工作表现十分满意,他的薪水也从刚来的时候年薪20万涨到了年薪50万。
曹南身高不足1米7,身材有型,颇像当年的“体操王子”李宁。总是西装衬衣领带,虽然穿得比较严谨和传统,但行动做派又十分的活泼有动感。公司上上下下的所有员工,在他面前都颇感自卑。在他的颇有亲和力的举止言谈的外表下,其实,内心也相当的傲气,他的这种傲气,除了在乔骄面前荡然无存,在公司的任何空间里,都有他身体散发出来的骄傲的味道。
曹南手捧着一大束郁金香走进病房,看到乔骄的时候,他心里挺震惊的。短短十来天不见,乔总怎么就憔悴成这般?在曹南的眼里,乔骄一直是豪华金殿中镶嵌着钻石的宝座中的高贵的女王。女性温柔的外表之内是不容置疑的威慑力。他刚进入乔骄这个集团的时候,他用了一周的时间研究乔骄的经历——她从父亲手里接过这个家族企业的时候,这个企业是濒临收山的“夕阳状态”。可是,到了乔骄接管的时候,短短的一年间,企业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非一般女流之辈,她有着超强的韧劲。两年前33岁的曹南还是未婚,他得知乔骄几年前就离婚,后来在看病的时候遇到了苏子童,曹南对苏乔的罗曼史不以为然,心里暗说:“我晚来了三四年,不然的话啊,乔骄怎么可能属于苏子童啊!”曹南虽然比乔骄小几岁,但是年龄不是问题,男女的和谐源于合拍,源于共同的方向和目的,再有就是身体的协调而产生的一种化学反应的激情和物理反应的吸引力。
曹南看到乔骄床边的苏子童,他礼节性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目光就一直在乔骄那里。他极为专注地面对着上司,仿佛苏子童并不存在一般。苏子童知道曹南来后,乔骄的企业的业绩比原先提升了,管理上更上了一个层次,也在几次酒会上见到过曹南,见到过他潇洒自如的工作谈吐,和随意而简洁的生活用语上的沟通,也见过他用流利英语和外国商户的交谈,也见到过他面对乔骄时目光的专注。那尊重的表情夸大了多少倍之后,有些异变的东西,怎么也说不清,看不明白。一个将近40岁的女人,她并不是一个狂妄的事业型的女强人,企业做大做强之后,她有些厌倦,她更注重享受生活,才有了聘请企业经理人的想法,在工作上她也依赖他。苏子童在这个问题上,挺理解乔骄的,他是搞医的,对乔骄生意上的事不太了解,也不可能介入。
曹南看到穿着住院服的乔总,那白蜡一般的肤色,那黑瀑布一般的头发,这简直就是一个美丽的“女鬼”,也许美丽的“女鬼”就是这个样子,曹南的眼里流露出怜香惜玉的神情,然后就是他永远不变的专注,这样的专注让乔骄安心,她对曹南说:“我要出去一阵子,企业的事情就交给你,你全权处理,这是我刚刚签署的一个文件,交给你,你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按上面说的去工作。”曹南接过文件,他阅读速度很快,这文件大意就类似一个手谕,实际上就是对曹南一个委任书,这文件让曹南在企业的权利比以往更大了。曹南看了之后对乔骄说:“乔总,你放心吧,企业我帮着你看管,有我在,你不要有什么担心的,一心把身体搞上去,是最重要的。”
乔骄听了点了点头,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上回在工作月会上布置的工作中有我们企业对四川省苍溪县建立希望小学的事情,落实了吗?”曹南说:“早就落实了,我们企业第一笔拨款20万已经到位,苍溪县的希望小学校舍正在盖着,就是这几日落成,本计划这月的20日想请乔总过去剪彩,可是您现在的身体不大适合过去。”乔骄说:“我要过去剪彩。”乔骄说着,看了一眼苏子童,苏子童冲乔骄点了点头,表示非常支持,两个人目光对视了一下,好像告诉她:“我会陪你过去。”苏子童非常了解乔骄现在的心情,她想做一些善事。曹南说:“那好吧,就按计划走。” 曹南说:“我们拨给他们的款项,特意安排了我们企业里的三位实习大学生跟进,算是一个监督吧,要专款专用,这三位大学生轮流过去,每一位都要把监督报告和照片发过来。”乔骄听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然后说:“好吧,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以后我去公司要少一些,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在网络上沟通吧。”曹南说:“我每天会给您发过去我的工作日记。”乔骄点点头,伸出自己苍白如白蜡的手,曹南立刻握住了这冰凉的纤纤细的手,乔骄说:“你多辛苦吧。”曹南说:“请放心。”此时,乔骄感到曹南的那双手温暖而有力量。
乔骄让苏子童把曹南送出门去,在门外的楼道处两个男人手握在了一起。都微微地使了一点劲,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乔骄一直和一位风水大师有往来
乔骄一直和一位风水大师有往来,这大师是曾经她接管父亲家族企业时认识的,交往也有十多年。大师告诉乔骄,她今年是一个砍,迈过去,生命就会到一副更自如的天地,迈不过去,也只得认命。乔骄说要剃度求生,风水大师为她看了半天的命相,说她如果剃度的话,适合地应该是在雁荡山附近的尼姑庵。
雁荡山素有“海上名山”,“寰中绝胜”之美誉,史称“东南第一山”。因“岗顶有湖,芦苇丛生,结草为荡,秋雁宿之”而得名。
“始于唐,盛于宋”,雁荡山来晚了一步,未能在“五岳”中分得一席之地,所以它从来没有一位称为什么“大帝”的山神,只有秋雁曾年年飞临山顶栖息于苍苍蒹葭之中。没有金碧辉煌的涂饰,村野之山的雁荡倒因此多了份游洒风神。“雁荡自奇,不附五岳;龙湫所注,别为一川”。
苏子童和乔骄在汽车里远远地看到了“夫妻峰”,这是两座紧挨着的山峰,夜里看去,就如一对男女拥抱在一起,维纱维肖。苏子童对乔骄说:“这山峰比血肉之躯更多情啊!”乔骄说:“我们不是山,怎么懂得山的感情呀,也许它们和我们一样,是有情感的,他们之间也有语言,那是我们无法能听到的。”
苏子童携乔骄来到位于雁荡山灵峰景区的一处尼姑庵。踏进庵来,即让人感觉到一种孤独清爽的气氛。庵的主堂上,供桌上摆着一盏盏供香客点燃的青莲灯,只见烛光闪烁,香烟轻绕,幽情绵绵。苏子童张望四周,见二楼厢房纱窗中一朦胧人影,后来知道,那是庵中住持,三十六岁,出家已十六年,相貌极其美丽,除了做法事,平常不下楼,香客要见甚难!
苏子童很难想象得到那在青灯下等了十六年的美女住持,也无法想象乔骄怎么可能在这样青灯古佛之地长久地呆下去,就是命保住了,让她超凡脱俗,那还是乔骄吗?那岂不成了那二楼厢房纱窗中一朦胧人影?苏子童心中不由感慨。
这一趟雁荡山灵峰尼姑庵之行,苏子童为乔骄带了足够的控制癌细胞的药品和增强身体的营养药品。他们坐飞机先到雁荡山附近的温州住到了五星级的酒店的豪华套间里,等着刘司机把车开过来。
刘司机在乔骄的公司干了五年多,为乔骄开了五年多的车,对她是有感情的,知道乔总得了大病,公司上上下下是封闭着消息的,只有他知道。他开着车,一路20个小时,只在休息区休息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赶到了温州。乔骄看到刘司机满脸倦容,就吩咐他到酒店里睡一睡,然后再出发。他说:“不用了,还是先去尼姑庵吧。”苏子童说:“疲劳驾驶,是很危险的,乔总让你休息,你就休息吧。我正好要为你们乔总输高蛋白亚培香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