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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5501-魅力制造-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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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岁的柴静开始在湖南主持广播节目《夜色温柔》,后到湖南卫视的《新青年》做主持人;1998年,离开湖南,到北京广播学院学习电视编辑,并在湖南电视台主持《新青年》节目。2002年担任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栏目主持人,2003年到《新闻调查》任出镜记者和主持人。曾出书《用我一辈子去忘记》。  4岁时,她跟着做教师的母亲去上学,黄昏回家后,自己会拿着小板凳坐在家里看小人书《岳飞传》。她对文字的敏感与生俱来。13岁时柴静接触到了广播。柴静从那时才知道,原来人还可以这么说话,原来还有一个和自己现在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原来远隔重洋的人也能彼此说话交流。那一刻,柴静梦想着能够做一个广播节目的主持人,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离开这个地方,因为一定有另外的生活方式,自己要更自由,要过和身边的人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柴静:单身使我尽情享受时光心灵独白:记者不是我的谋生手段(图)

  2000年8月2日,下午。漫山遍野的雨。下一张唱片恰巧是马修连恩的《Bressanon》。声音喑哑荒凉。急雨敲打我心。天色苍灰茫然,人如置身时间荒野,这一瞬间,是没有语言,没有色泽,没有思想的人之初。   我想我幼时一定长久地注视过这雨,漫山遍野的雨,紧一阵,疏一阵,空白一阵……天黑了,又亮了。亲切又荒凉的回忆。那时……那时……一定是在坐在那个大厅里,在那根粗的红木的柱子底下,黑底金字的屏风前,小孩子的目光从深的院子里尽力地看出去,那些细密的雨在洼处荡开的涡纹……   那是祖上传下来的大宅子,门前两个石兽,被摩挲得光滑明净。青砖的院子,下雨时会积水,大人不准下去,怕下面的老青苔滑了脚。阁楼也是不许小孩子上去的——   其实上面不过是些上着黄铜锁的大木箱,陈年的灰尘在老了的阳光里昏睡,从雕花的窗扇望出去,是对面房顶上的蔓藤枯草。秋天的时候,那里懒洋洋地晒着小孩子的鞋子,赭红的,淡青的,有的是桃红的面子上用金线挑朵绣球花。偶尔有只鸟来,在上面啄一下,叫一声,然后就一动不动地站着,让人疑心它睡着了。  每年那个时候妈收拾衣箱,小房间里满是干净暖和的旧衣服味道,纸窗外是水洗过一样的清清楚楚的北方的秋天,我穿深红的灯芯绒上衣,小小的荷叶边,妈把两条麻花辫子给我挽起来,用浅绿的绸布系紧,在宝蓝色的小镜子里孜孜地照了又照。是小门小户的孩子才有的乐趣。   那时我四岁。已开始上一年级。每日黄昏小凳子上看《岳飞传》,一颗字一颗字按着结结巴巴地念。奶奶给一粒水果糖含在嘴里,到吃晚饭时按一按小腮帮子,硬梆梆地还在。  十二岁时我已升入中学,日日城北走至城南,成绩差强人意。   整整六年的时间,我一直留着“日本头”——也就是齐眉齐耳的短发。衣色黯淡,像只暗色影子,闪躲在隐隐约约的人海。  阅读任何写有字的纸都令我狂喜。我站在狭小的储物间,看《警世恒言》、《红楼梦》、批判胡风的文件、我妈读中文函授的所有教材和我爸的中医杂志里稍有文学性的内容。我几乎是毫无鉴别力地贪婪地吸收着每一颗字,好象那里可以寻找到这个世界的意义。  我考上南方一所二流大学,在那里学会谈恋爱,跳摇摆舞,靠写文章出尽风头和赚到生活费。去唱歌时,我试着找过那一首,从来没有。只有一首接一首的粤语歌。  跟小男生在南方湿润的夜雾里牵着手走,他低低唱李国祥的“摘下星子千串,挂于你窗前。”墙侧有桅子花香暗暗传来,不是不快乐的。  十九岁那年我开始做《夜色温柔》的时候,郑智化《让我拥抱你入梦》这首歌是我的片尾曲。而彼时的我刚刚大学毕业,拒绝做一名小会计,自作主张迁了户口和工作关系,租来城市边缘的两室一厅,空落落的房子,我在地板上扔几只大垫子,随坐随卧。陶瓶里几枝野地里捡来的荆棘,苍黄老绿。靠积蓄买到一台CD机与可喝红茶的水晶杯,开始我的职业生涯。  开始的日子最难捱,在陌生之城,听不懂方言,没有钱,没有朋友,于人情世故一律不通,又是青春期最难看的时候。十九岁生日那天身无分文在滂沱大雨中走到电台去,在节目中说 “要做一只翩飞的白鹤,飞渡寒苦的人生”。


柴静:单身使我尽情享受时光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图)

  一个电话,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常常是这样的。2000年的某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中央电视台新闻采访部副主任《东方时空》总制片人陈虻打来的。当时我正在湖南卫视《新青年》栏目任主持人,在那一档节目做得轻车熟路,也有不小年轻人喜欢看,但我知道,娱乐节目中的繁华喧闹,只是平淡市井生活人为的错象。  我一直做文娱类节目主持人,很遗憾我当时并不知道中央电视台大名鼎鼎的陈虻,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当时陈虻正在为新改版的《东方时空》,四处搜罗主持人。他说希望我能加盟,我说,我没有做过新闻节目,不知道是不是适合。他给我的理由是:“你的说话方式与众不同。”  我的心在欲望的挣扎中蜕变,一股渐渐升腾的力量,让我躁动不安。这是命运交错的时候,生命在转身的一瞬,将如烟花一般绽放。我当时非常果断,接受这一挑战。那一年,我24岁。  这里是中央电视台。这里是中国电视精英集结的地方。可是,无限风光在险峰,一份水深火热的工作,是领略风光之前必须接受的挑战。  我有些迟疑,但更多的是兴奋。来到中央电视台我做的第一期节目,是关于ETS与新东方的官司。每天,三四点才从机房回家,一个人爬上18楼的宿舍,心跳的感觉与攀爬的步伐一一合拍。我打磨着自己身上那些布尔乔亚式的浪漫气息,使自己沉入新闻中。从对华丽表象的追求,到内在意义的探寻,这与我的记者定位渐渐吻合起来。  这时我的人生航向调整了一个角度:从自我的世界里走了出来,开始关心社会公共事务,关心将自己和这个世界联系在一起的东西。  有时候,人生的航向不是向左向右,向前向后,而是向下。在人流熙攘的地方,没有景色,在繁华绮丽的背后,是空虚无奈。这时候,人生的航标是向下,向最深处,那无人企及的地方,深深地潜入社会最底层,去挖掘社会最本质的东西。  我赋予自己人生更多的责任与使命。作为记者,我获得了职业的便利。我绝不把当记者仅仅作为谋生手段。  于是,我不再是《夜色温柔》里那个温言软语的那个小女子,我把自己心的锚抛向最深处,让自己的视线穿过最错踪复杂的世界。


柴静:单身使我尽情享受时光我喜欢到现场去发现(图)

  我在慢慢积累着自己的从业经验,也在不断地以个性的独特的方式来演绎她的新闻。仿佛离成功越来越近,但我并不知道在哪一刻,幸运女神会向自己招手。很多人因为没有坚持到这一刻,黯然离去,或者,在岔路上,与幸运女神擦肩而过。经过了一次次预演,我知道我会不断接近自己的目标。  可以说我是非常幸运的。我的新闻表达方式虽然与众不同,并没有遭遇封杀。有容乃大,在中央电视台,我的最初尝试得到了庇护和肯定。  2003年2月24日上午,新疆巴楚、伽师地区发生6。8级地震。当时节目负责人白岩松对我说:“去伽师,给你半小时,去收拾一下东西。”半小时之后,我赶往机场。五个多小时的军用飞机,再转乘7个多小时的卡车,凌晨,我到达了伽师。落脚在一片瓦砾,断壁残垣之中,人们在举行葬礼。我立刻明白了,什么是新闻。新闻像一盆水,兜头浇下来。  这是一种令人震撼的,可以触摸的,让人置身其中东西。  早晨,两个小姑娘在倒塌的校舍边烤着火,她们是新闻。一位从废墟中走出来的老大爷,一只脚上是皮鞋,而另一只脚上是布鞋,他也是新闻。在倒塌的半截房子里,湿漉漉的被子,发霉的气味,让我对新闻的定义有一种顿悟。在那里,我突然有了一种忘我的快感,找到了自己的欲望所在,我捕捉着新闻最鲜活的元素,采集着那从土壤里一片片长出来的,带着露水和生命气息的新闻。那是真实的,活生生的。一个记者,他的使命不就是去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去找到真实的新闻吗?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我要找的新闻。  浸泡在其中,才能呈现真实的新闻。我一直相信,记者亲身抵达,亲耳所听,亲眼所见,才是真正的新闻。


柴静:单身使我尽情享受时光我的倾听是发自内心的(图)

  采访的时候,我总是习惯性地身体前倾。这是一种发自心灵的倾听姿态。倾听,我可以更贴近被访者的内心,新闻的背后是心灵。消除芥蒂,建立一种信任,而且更具有人文色彩。有的观众朋友形容我的发型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我来到甘肃武威的双城镇。那里,发生了6名学生连续服毒事件,两名死亡,四名获救。是什么原因让这些少年选择了这样极端的方式,这是我要探寻的谜底。  但孩子们选择沉默。我并不急于得到什么调查结果,而是如抽茧剥丝般,慢慢地和他们交流。用“听”的方式,让孩子们说出他们内心的秘密。让我内心震撼的是,这些孩子的“死结”,竟然从没有成年人倾听!包括他们的父母、老师,没有人了解和关照他们的内心世界,也从来没有人对他们进行疏导和教育。他们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封闭着,甚至,死亡也成了他们彼此相守的承诺,相约的快乐!  这些被认为不愿意开口说话的孩子,一直在内心深处渴望着倾诉,只是不知道该向谁倾诉。通过采访,这片刻的倾听,使我成为他们值得信赖的朋友,他们会常常打电话给我,和我聊天。  无论对怎样的采访对象,我都十分重视倾听。倾听让事件的展现更趋于真实,也让观众有了独立判断的依据。  揭开中国的伤口,让鲜血流出来,给人们以治愈的希望。  《新闻调查》的许多揭露、批评性的节目,都意味着记者要经历一番曲折的采访,甚至要深入危境之中,在虎穴狼窝里与恶势力斗智斗勇。《深圳外贸骗局揭秘》是我跟踪拍摄深圳骗子公司的一期节目。那些设置骗局的外贸公司一切都是假的,他们跟外商签订的合同是假的,承诺给生产企业的预付款也是假的,他们用各种手段收取企业的各种现金费用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与黑社会相勾结,雇佣打手,企图把他们的骗局进行到底。  我在追踪采访中,便与这些凶神恶煞般的打手短兵相接。他们随时都有攻击的可能,危险步步逼近。他们大声地呵斥驱赶着我。我不动声色地向摄像师递了一个眼神,看到摄像师并没有惊慌,他腋下夹着包的姿势表明,他正在拍摄。我知道面对的是一群随时可能动用暴力和血腥手段的黑社会打手,但必须与他们周旋,这也是采访的一部分,是节目中最有张力的元素,可以更清楚地让观众了解到骗局的真相。  在那样的场合,我反而是兴奋,刺激。那些家伙把自己打扮成早期电影里黑社会老大的模样,戴着很粗的项链,有几分粗鄙,张牙舞爪。我甚至想揶揄他们几句:“瞧您这副行头,太老土了。现在吃这碗饭的,人家早都扮绅士了。”  当与这些具有危险性的人过招时,要了解他们的爆发点,接近他而不是触怒他,让他们充分表演,这是新闻最有震撼力的东西。  我知道,自己必须是清醒的,而不是麻木的。要通过自己对社会的观察,去发现那些比戏剧更具戏剧性的真实生活。  我必须去行动,去改变。  我需要去批判,也需要去同情。我需要感受人们的痛苦,再通过我的采访表达出来。在道德的重建、社会公共体系的不断完善中,一个记者,到底能做什么?  我看到了伤口。那是中国的伤口。记者的职责在于:把溃烂的伤口挑开,挤出脓疮,让鲜血流出来,给人们以治愈的希望。  所以我把目光转向社会的弱势群体。社会当中埋藏着无数故事,只是我们是否有能力去揭示。  家庭暴力是屡见不鲜的。但有一个数据引起了我的注意:在女性暴力案件中,杀夫的案件占总数的60%以上!这个数字背后,又埋藏着多少女性的悲剧。我走进了河北的一个女子监区。有人打一个女人,用刀砍她的手,用酒瓶子扎她的的眼睛,用枪抵住她的后背,强暴她,侮辱她的姐妹,扼杀她的孩子。在中国,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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