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安琪拉-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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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住在加拿大一段时间后,留意到街头常有各式各样不同才华的人表演,那种街头艺人不像台湾多半是瘸腿瞎眼的苦情乞讨者,那里的艺人都会尽其可能地装扮自己,自信而卖力地表演;有演唱的、有拉琴的、有话剧演出的…他们也欢迎纯粹欣赏而不给赏钱的路人。对他们来说,街头表演不是乞讨维生的主要诉求,而是尽情展现自己、表达创意、用声音或其他专业技能来赢得肯定,所以他们在非表演时间,可得不断团练、创作以增加自己的音乐素养,甚至还会自己压制唱片贩售。
我曾有一次忍不住“技痒”而加入这些街头艺人的表演经验……但美其名是表演,说穿了只不过是大家又弹又唱,而我在一旁负责死命鼓掌罢了!因为我知道要是我开口,恐怕不只是有没有人打赏给钱的问题,搞不好还会砸了人家的场子,害别人从此都无法立足了!不过能用那种方式解解馋、过瘾一下,到也其乐无穷。
后来我进到一家华人开的餐馆打工,很多在台湾的回忆被勾起。来馆子用餐的人除了当地的加拿大人,也有不少华人,在异地说中文的感觉好棒,像遇到久别的老友般兴奋,因此在华人餐馆的打工经验令我印象深刻,虽然只是收收盘子、端端菜,但就像以前在母亲的馆子里帮忙一样,熟悉的内容、熟练的动作,是一次很愉快的打工经验,也让我到现在仍然忘不掉我当时做的是“珍珠奶茶小妹”。
在加拿大,卖珍珠奶茶的地方不多见,许多当地人不懂得享受这样的甜点,所以一开张的生意相当差,我当时就想:这怎么行,于是便找班上同学来捧场。不过朋友来了也不一定会买,所以脑筋一转,也不知哪里来的灵感,我竟然在现场摆起一桌桌的牌桌,让他们打起牌来,而输最多的人就花钱请大家喝饮料,老板得利、我也有奶茶可喝,这样的珍珠小妹还算称职。而老板也看在我总能为他带来商机的份上,对于我是不是很称职的在吧台前摇奶茶,似乎也不太介意了。 来店里买饮料的客人多半年龄相近,再加上同学常来,因此上班就像同学会,大家聊天、做饮料,在欢笑中度过时间。我一直记得这样的感觉,也是因为上班时总有同学陪着,原本不敢与陌生人说话的个性,慢慢也变得有胆量,应对也比较活泼自然了。总是有人说,为什么我父母这么内向的性格,会生出这么外向的孩子,相信是这些打工的日子或多或少对我造成的影响,不过这也挺好的,至少克服了怕生的问题。
第二部分:搞怪姐妹花大闹温哥华弟弟看韶涵(图)
在家中的排行中,韶涵是大姐,与二姐相差一岁,长我九岁,所以照顾我的责任很自然地落到大姐韶涵头上。大姐不像其她人的哥哥姐姐,对于照顾弟妹一事容易感到厌烦,相反的,她却对我呵护有佳,还不时教导我许多事情,我想这与年幼时便移民异国、母亲忙于经营生意有极大的关系。
大姐从小就比较早熟,与其她同年龄的人相比,她显得成熟懂事,也许因为这样,再加 上在台湾的时候母亲总规定她与二姐放假必须在店中帮忙,所以她不太与班上同学来往,有也只是淡淡的交情。
后来移民至加拿大后,却因为学校规定的打工学分而认识了一些朋友,那时她对服装设计非常着迷,许多舞会与学校活动的衣着都是自己打理的。因为全家人都待在加拿大,所以我们父母的想法也比较洋化,不会硬性强迫姐姐们或我必须如何如何地规划生涯,只告诉我们无论如何一定要习得一技之长。所以大姐选择了成为歌手、成为光鲜亮丽的艺人。
大姐从小就爱唱歌,会立志成为歌手的决定一点也不让人感到意外,不过她这样的决定大概是在她发现自己唱歌还有人听的时候才开始的,否则她以前的歌声真是惨不忍睹。
全家人到加拿大后最能适应异国文化的应该算大姐,她除了很快与当地人打成一片外,与相同年龄的台湾女孩想法更为成熟,她能够脸不红气不喘地教导我有关性爱的知识。那时我不到十岁,他拉着我到书店说是要买一本书送我,便开始在男女关系书区东翻西找,折腾一个下午找到了一本关于男女生理构造、性爱的书籍。回到家中,她按图索骥,告诉我未来有的生理变化与男女彼此尊重的观念,天晓得那时我不到十岁,哪里知道这些闺房情事,但大姐强调“不能随便触摸他人身体或让人触摸自己身体”话却一直烙印在我的脑海,也成为我后来懂事后处事的不二方针。
第二部分:搞怪姐妹花大闹温哥华妹妹看韶涵(图)
姐姐大概是全家人之中性格最不一样的成员。简单来说,母亲与父亲都是传统家庭出身,因此与大多数的人一样,容易对陌生人感到羞怯,虽然母亲曾经营过牛排馆的行业,但内向的个性似乎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也因为如此,姐姐从小不怕生、喜欢吸引他人目光的性格,便成为家中的异数。
如此外向的作风让她面对任何事情时,总不会感到羞涩或退怯,也因此成就她立志成为 歌手的原因。姐姐与我差一岁,许多事情,她总是会找我一起讨论,因为如此,我们的个性相像,似乎连喜好也大同小异。小时候,我们便迷上了服装设计这个行业,总觉得这是时尚先驱的工作,神圣而充满权威;若是自己能设计衣物,并深获大家好评,那样的成就感肯定是其他行业不能比拟的。
到了加拿大后,姐姐喜欢唱歌并受众人注目的舞台个性并未改变,同时她的歌声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她班上的同学也越来越喜欢找她去唱歌,不仅有好歌可听,如果与其他人拼歌,多少还有点面子。
第三部分:女大十八变女大十八变(图)
从小一直具备歌声杀人的特殊技能,突然在某一天丧失了。
什么时候开始唱歌被称赞,我已经不复记忆,但是对于加拿大同学开始喜欢邀我一同唱卡拉OK的感觉,至今仍相当难忘。那是一种歌声受到肯定的感动。从那一天起,我更喜欢到处唱歌给人听,虽然那时候还是没有什么唱歌技巧可言,不过音准问题已不再是最大的困扰,我总能正确地唱出歌曲旋律。除此也不会有高音上不去,死鸭子硬撑的情况。
原本就喜欢哼哼唱唱的我,开始努力投资自己。在加拿大,我开始搜购自己喜欢的歌曲唱片,特别是女性歌手,每天不间断地听她们唱歌,仔细研究转音与唱歌技巧的运用。除此之外,我也开始购买歌手演唱会的VCD,如此一来,我也可以观摩歌手唱歌的神情。
一个能唱出动人歌声的歌手一定懂得运用共鸣与口腔开阖,因此我试着模仿VCD中歌手的嘴唱歌,这种经验相当有趣,每个人说话、唱歌的习惯大不相同,强迫自己学他人嘴巴蠕动的样子唱歌,一开始真的很不自然。不过几回之后,我慢慢发现同一首歌的咬字与转音技巧竟能轻而易举地办到,当然唱出来的感觉也有这么一点原唱歌手的风味。
第三部分:女大十八变父母默默的爱(图)
夺得中广流行之星加拿大地区的冠军,并进入前八强后,我将歌唱演艺视做未来人生的目标,立志做一名歌手。对于很多朋友当他们在与父母提及自己想当艺人的梦想时,下篇一律被斥责制止的情况,甚或以死相胁的窘境,我的父母出乎我意料地平静。
那天吃过饭后,母亲正在收拾碗筷,我眼父亲说想当歌手的构想。父亲看了我一眼,问我为什么想成为艺人。我说到这一阵子比赛后的想法与感触,也提及自己对于唱歌的高度热 诚。父亲又再一次看我,这一次锐利的眼神直探我心底。
“好,但自己选的就好好努力。”
我开心地点头。
从那天开始,原本总是在饭桌上机会教育要培养一技之长的训话,再也不是针对我,成为新目标的妹妹与小弟叫苦连天,因为对他们来说,这样的醒世惊语太早也太沉重了。
十六岁那年,我确认了自己终身的目标。遗传了来自好强母亲的性格,虽然知道这条路很艰难,甚至前途茫茫而堪虑,但我仍择善固执。而且相较于其他的艺人,我是多么的幸福。在家庭不反对,进而默默支持我的情况下,我开始在课业将完成的后期,持续地锻链自己唱歌的技巧。
第三部分:女大十八变母亲看韶涵(图)
说起来很惭愧,我是一直到陪着韶涵回到台湾,才开始认识我女儿的,在此之前,我对她、她妹妹、最小的儿子,都只是个义务母亲,供吃供穿,而且还做得不够好、不够称职。
从小因为生意人的父母,学习了不少做生意的技能,同时也清楚自己除了做生意便没有其他讨生活的门路,因此当我的牛排生意由一个摊子扩充为店面时,我便下定决心,不论牺牲什么,都要将这个生意还算不错的牛排馆经营下去。 当时的韶涵还只是强褓中的婴孩,我将她背在身后挺起腰杆为客人煎牛排。直到她与她妹妹都长大了,她们的生活起居我才全权交由我的母亲照料,而我继续努力不懈地为牛排店拼命。每天我总是一大早起床,两个女儿仍在熟睡中,我便开始忙着进货及准备今天生意要用的东西;深夜大家都睡的时候,我则在书桌前结算一日的营业额,因此经营生意的这些年,我几乎没有与韶涵她们说到话,更违论带她们出去玩或庆生。
要是没记错,我们全家出游的情况只有一次,那天我将店面交给店中的工作人员照顾,与丈夫带她们去动物园。那天恐怕是我第一次注意到女儿们长大的事实,我惊讶着自己这么久没有好好看看她们、关心她们,但看着她们开心地跟我说着学校的事,原来她们也知道只有今天,妈妈才有时间听她们说话。于是,我决定要韶涵与她妹妹假日来店中帮忙,一来可以看到她们、二来我也酌发薪资让她们学习理财。
就这样,每逢周末她们姐妹俩便来店中帮忙照顾生意,那怕是补补纸杯、递递餐具,我也不想再发生那种看到自己女儿却不相识的感觉。她们乐在其中地帮忙打蛋、搅拌调味料,那一刻我才知道韶涵有多么体贴,为了多与母亲相处,放弃与班上同学玩耍的时间,并游说妹妹一起待在假臼繁忙的店中。
第三部分:女大十八变被唱片公司拒于门外(图)
开始学唱歌后的某天,歌唱老师一早就私底下问我对林隆璇老师有没有印象?国小六年级便与家人远赴加拿大,对这位创作级音乐人的印象相当缺乏,隐约只听过台湾朋友提到林老师在乐坛上举足轻重的角色,和几首被称为“KTV国歌”的畅销歌曲。老师说林老师看过了我参加中广流行之星的录影带,所以问问我对林老师的看法。
其实那时距离参赛已经有一段时间,我的小脑袋就不断转啊转,试图回忆当天有没有出 什么差错?同时也在脑中寻找对林老师的印象,要是没记错,他是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浓厚的文艺气息,总是优雅地唱歌弹琴。一直到后来,林老师教我唱歌、带我上唱片公司,我才发现林老师温柔的外表下,有着比一般人更坚韧、更勇敢的心,我想这也是支撑着我一路走来的动力。
说真的,一直到现在,我只有在家唱歌与第一次参加中广之星时,是用很愉悦、轻松的心情唱歌的;在那之后,只要一拿起麦克风,我总是战战兢兢,深怕辜负大家对我的期待,很可笑吧?就连与同学到KTV唱歌或是练唱,总觉得唱不好便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家人。
后来因为老师的关系也连上了我和林隆璇老师之间的缘分,之后平均每隔一个月,父母便会录下我的歌声寄回台湾,让隆璇老师给我意见。因为是碍于课业未完成的情况下放弃中广之星的决赛,因此学业一结束,母亲便决定带着我回到台湾,和隆璇老师一起商讨如何发展我的演艺事业。
对返台的母亲与我来说,这样的决定仓促却严重,因为这代表着我们家庭将被拆成两半,父亲、弟弟、妹妹留在加拿大;母亲和我则在台湾。父母和我都很清楚,办理移民加拿大不是一件轻松简单的小事情,今天已经大费周章地来到加拿大了,可别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的想唱歌而再度迁回台湾。除此之外,两地相思这样的滋味绝不只是通通越洋电话、寄寄圣诞卡便可以排遣的。
更何况当初是在家庭经营受挫的情况下移民的,如今返台,这一切的一切将情何以堪?回台后又将落脚何处、靠什么支撑生活开销?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