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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何处柴米不炊烟-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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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三章:平衡不平衡(上)
    “我们都是好孩子,天真善良的孩子,相信爱,所以永远爱......”
    午后阳光慵懒,轻快小调悠扬。
    结婚第二天,男主人去饭店照顾生意,尚在休婚假的新娘子无事可做,学不进去习,看不下去书,干脆,闲闲歪在床上,发呆、听音乐。
    削了个苹果当零食,慢吞吞啃、慢吞吞笑。昨天受伤一幕不时浮现,象小剧场演的话剧,因为挨得近,所以看得清。
    “手脏,快别乱碰!”高声大叫的是陈勇,虽说表情还是有点假,但这关口,假也假的让人舒坦。
    “疼,疼!”皱眉咬唇牙缝蹦字儿的是我自己,别管脑袋里在想什么,眼神动作一配合,已经唬得男人团团转。
    就这样,我流血,他流汗,边嚷着疼吗疼吗十指连心疼死了吧,边翻出创可贴紫药水医用酒精云南白药。
    钱也不数了,乱七八糟散放在地,陈勇劲头十足的跑来跑去,似乎我是重症监护室的病号,而他,就是那负责抢救的主治医。
    这样的态度让我想不到,虽然旧疤依然泛出血丝,但眼前男人的殷勤象上好吗啡,一针下去,止痛效果立竿见影。
    海飞对不起,你的行动,我不可能回应,你,是想祝福?还是想证明?逝去的无法挽回,早知如此结果,又何必当初绝情。
    三千怎么样,大不了结婚发个贴子,我也去随礼,就用陈勇的钱,随六千!
    真的,看他乱跑,看他跳脚,沸水一样的心思当时就静了下来,初初震憾散尽,心中情绪愈发微妙。
    有点酸涩,有点得意,有点因为男人的无比呵护而沾沾自喜,
    以为被打破的平衡原来一直存在,没想到李海飞的三千块钱让我和陈勇在感情的天平上,再度半斤对八两。
    你有你的梦中情人,我有我的白马王子,别管上秒各自躲在什么地方舔伤口,下秒,藏好心中情绪,抬头拉手,我们还得一齐往前走。
    深深恋慕是夫妻,相敬如宾也是夫妻,得不到唇齿相依的爱情,起码,靠着陈勇这个老实人的愧疚感,我已得到万千疼宠。
    够了,这样,足够了。
    互相疼宠,互相歉疚,真平衡。
    真,平衡!
    “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
    一听这曲子直皱眉,再多思绪也散得干干净净,早知我不喜欢这歌陈勇还把它放到机器里,什么阿弥陀佛,大哥拜托,我信教。
    咽下最后一口苹果,关机起床,下地去洗手,看看表,四点十五,陈勇说他今天回来吃饭,现在准备,时间刚刚好。
    上午逛了趟超市,鸡蛋白菜的填满整个冰箱,虽说陈勇再三叮嘱,饭店进货比自个儿买便宜,菜还是等他往回带。可都是结婚的人了,不去超市,不近厨房,未免太说不过去。
    我是传统好媳妇,才不给人借口挑理。
    洗菜,切菜,案板跺得咚咚响,从前和李海飞也是这样,他炒菜比我好,我切菜比他快,干脆分工合作,同心协力创造美食新天地......
    咣的一下,菜刀扎进案板,停住手势发愣,半晌,撇撇嘴,继续开工。
    几百年前的老皇历,想他干啥?
    他随钱那是因为他钱多到没处花,礼单上写万事顺意而不是百年好合那是因为他不好好上学没文化,他不是特意看我,他不是心存惆怅,他......
    早发过誓不做回应,怎么可能陈勇一走我就变挂?不想不想坚决不想,聂恩生不再费心琢磨李海飞,一句话,一个字也不想!
    点火烧油,准备炸茄子做地三鲜,可哗啦一下茄子入锅,才发现,带水的茄子,让我没擦干就扔进了热油锅。
    结果怎能不凄惨。
    茄子到是炸的油光锃亮,我的手背连同胳膊却让飞溅出的热油烫起一溜水灵灵的大泡。
    这可比扎坏指头痛多了。
    第一反应当然是关火,赶快跑到水龙头底下冲凉水,可偏赶这时电话响,一声一声烦死个人,没奈何,只得张着两只湿淋淋的胳膊哆里哆嗦的接,一开口,动静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谁!”
    “你是......老婆?”陈勇的声音有点发怯,好象不敢确定,又问了一遍:“老婆?”
    “是我,有事?。”
    “这怎么跟吃枪药似的,恩生啊,口气这么重。”
    “嗯?”
    自己一愣,才发现语调的确不太好,紧忙调整:“啊,没事儿,没事儿。”
    “真没事儿?”
    “真的,我正做饭呢。”
    说不清为什么,我没提烫伤的事,甚至下意识的,排斥这个想法。
    “没事就好。”男人被我骗过去,轻轻嘘口气:“老婆你先吃,接了个盒饭活儿,六十多份,忙不过来,我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
    不回来?也好,我这狼狈样,他能不见就不见吧。
    心里这么想,行动这么做。三言两语答应完,摞下电话,急匆匆再去冲凉水。
    哎呀,真是疼死人了。
    冲了一会儿见点儿好,没心思吃饭,一想反正陈勇也不回来,干脆,继续上床睡大觉。迷糊糊糊间跟本没听到门响,结果等我转身,正对上陈勇那张放大的俊脸。
    “咦?你不是.......”
    后面的话被男人打断,搁下手里的口袋,他微笑:“就知道我不回来你自己一定是对付,吃泡面还是啃馒头来着?乖,快起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喔。”人还没完全清醒,傻乎乎坐起来,伸手去接快餐盒,两只胳膊却在半空中被人一把拦下。
    我的老公,他盯着我,神情严肃:“恩生,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儿,刚才做饭不小心让油崩的。”
    再次研究一遍我的伤,猛抬头,眼睛里象有火在烧:“搞成这样都不告诉我!”
    他的声音有点抖,恨恨看着我,那么灵牙俐齿的一个人竟然说不出话,你啊你的憋了半天,终化一声长叹,摔门,跑得不见踪影。
    完了完了,陈勇同志让我气得离家出走了。
第二卷 第十三章:平衡不平衡(下)
    出去找,找不着。抱着他点已经回来的希望转到家门口,向上望,熟悉的窗畔没露一丝儿亮。
    脚前脚后出门,怎么我就是追不上?
    陈勇不发威,硬当他是HELLOKITTY,韬光养晦被看成老实淡薄,孰不知人家若真想动怒,光瞪瞪眼睛,我这软脚小虾,就已经趴倒在地。
    浑身脱力,心头烦乱,一屁股坐上楼门口的台阶,看着旁边停放的小越野发怔:昨天某人也是这样姿态,没想风水轮流转,只一个晚上,就轮到我。
    所谓自作孽,果然不可活。
    茫然呆愣,抱着膀子哆嗦,发现没了那人的夜,实在很冷。
    这是个奇怪现象,明明不信任,走掉却想念,边纳闷天底下还有没有比我更别扭的人,边大摇其头,自己搞不懂自己的想法行动。
    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出走,我错了?他错了?
    似乎他的生气是好事一件,似乎他的出走是理所当然,似乎谁对谁错的答案已在嘴边呼之欲出,可若较起真儿来寻求详解,我又说不出所以然。
    记得上学的时候有个毛病,只要一考试,我总会放着得分小题不做,专弄最后大题,结果小题没做,大题做错,考完了,拿着低分卷子回家,父亲就教训我:该细的不细,该粗的不粗,不会统筹,难成大器!
    如今毕业许多年,社会打混,忙碌上班,还以为这恶习早已改正,可现在看来,却是本性难移。
    连摇头都免了,我直接抱着脑袋苦笑。
    “你?”
    有人站到我面前,巨大影子挡住光,黑乎乎的象尊雕像:“怎么在这儿坐着?”
    勇哥?
    呼的一下站起,真是他!
    紧拽住男人袖子不放,想说的太多,出口,却成了最简单的四个字:“你回来了。”
    感动吧感动吧,我穿这么少在楼下等你回家,陈勇老公你就别生气了吧。
    “嗯。”
    讨好没用,人家大爷眼都没眨一下,跟本不甩我。
    “走。”
    声音还是冰凉,粗鲁抓住我手臂,却巧妙错过所有伤处,领着我,一步一步,回家。
    “手伸出来。”
    到家头件事,治伤。
    乖乖伸手,看男人从口袋里掏出药膏,一言不发替我上药。动作,轻得不能再轻;脸色,臭得不能再臭。
    撇撇嘴,想着得寻个台阶儿给自己下,谄媚呲牙,我开始没话找话:“你,你刚才去买药了哈。”
    “......”
    “上的哪家药房啊,我怎么没找见?”
    “......”
    “那个,那个,盒饭都做完了?”
    “......”
    “这个,这个,你吃饭没有?”
    “......”
    搜肠刮肚老半天,一点儿回应没换来,陈勇正全神贯注在那油状药剂上,一边轻手轻脚抹,一边小口小口吹,如果不是态度其差无比,到是象极慈祥老娘亲。
    我有些生气,压住的脾气重新抬头:三分颜色开染房,既然想冷战,那就有个冷战的样儿,这不咸不淡的,算怎么回事?没及时告诉他我受伤,又算多大毛病,哪怕掺夹猜忌,捎带敏感,总体说起来,我这还叫善解人意,顺坡儿下得了,犯什么倔!
    抽手甩开他,自顾自下地,拿了水杯喝水。
    “你要干什么?”
    手还没碰到杯沿,我被拦腰抱起,那个久不作声的人终于咬牙切齿,张嘴,声音粗嘎、喑哑,恶狠狠。
    “喝水,怎么着,不行啊?”
    四下扭动,使劲挣扎,软脚虾有软脚虾的尊严,输我也要全力做到输人不输架儿。
    “放手,放手啦!”
    “别动!”
    铁臂箍住的我腰,干脆将不老实的人儿放到腿上牢牢固定,一手取过水杯递到我嘴边:“喝!”
    “啊?”
    愣头愣脑哼哼,一瞬间我没听懂他的话。
    不让我喝水是他,拿水给我还是他,这水里不会是下了毒吧?
    谁也没动。
    我瞧着他,他瞧着我,那黑黑眸子墨玉一般,亮则亮,却不通透,让人看不明。好一阵过去,才搁下杯子,慢慢说:“你的手伤了,不方便拿东西。”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聂恩生,看看你刚才都想了些什么,小人之心!
    一时羞愧,耸拉脑袋,陈勇似乎有所察觉,却默不作声,只更紧抱住我,用劲让我的背贴上他胸膛:“什么事都瞒着我,难过了受伤了全都不告诉我,恩生啊,你还当我是你老公不是?”
    他在我耳后说话,热乎气息喷上我的颈项。那疲惫,带点不甘心哀怨的声音,象解咒灵符,利落封住我的周身大穴,一招之间,止住我所有挣扎。
    老公,老公,怎么忘记,我们领了证,陈勇他是,我的老公。
    心如遇热奶油,一寸一寸,变软。
    见我不再乱动,男人拿过药膏,一边继续上药,一边轻声慢语:“你当自己是无敌铁金刚啊,就不知道疼?还睡的呼呼的,不是我说你,你这人是没心没肺还是喜欢受虐,心怎么能粗成这样,也真服了你,烫成这样居然能睡着!”
    话还是数落加教训,调却变成温柔带缠绵,微微细细,象他抚过伤处的指,一点不痛,唯有融融暖。
    “恩生,再有事,一定要和我说,伤成这样,怎么不想想,我得多心疼。”
    “原想臭骂你一顿,可看看带着满胳膊水泡,还一脸无辜的你,我又不知道是该揍你屁股,还是该搂进怀里疼。所以只能出去买药,外带平复心情,可一回来,就看你坐在门口,可怜巴巴象个弃婴。”扳正我的脸,他沾了油的手按在我的皮肤,有种油油的温柔:“恩生,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眼神能醉人,我醉晕一百次;话语能醉人,我醉死一千回。心中天平重重沉向一边,什么都不说了,使劲埋首进他怀里:“老公,对不起。”
    心满意足的笑,他手指沿着我的头发移动:“知道自己不对了?本来嘛,咱家老实孩子怎么能学外面那些乱七八糟。什么独立,什么大女人,结婚前我不管,结婚后,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不开心、不舒服,统统说出来,记住,夫妻本一体,别说分忧解难,哪怕天塌了,也有我这个高个儿替你顶着呢。”
    顿一顿,感觉他挑起我的头发:“哎呀糟糕,药油弄到头发上去了,等着啊,我去放水,待会儿给你洗头。”
    陈勇站起身,我却不想让他走,拉拉他的衣角:“老公,我们再也不要吵。”
    听了这话他猛然回头,望向我的眼神盈满欣喜,半天,爽朗笑起来,一字一字,极慢的说:“好,我们不吵架。”
    ......
    我没回应,因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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