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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何处柴米不炊烟-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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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是心非的聂恩生,你呀,无药可医!
    二十分钟后。
    风狂雪大,小屋内,温暖如春。
    “那饭票子一看就是假的,还敢拿来充帐,明摆着糊弄老板不懂财务。”
    慢慢掰菜叶,闲闲开口,我把今天的上班心得,说给陈勇听。
    “也不一定,你不说这夫妻店两口子正闹离婚吗,谁知道这里面还有多少事儿。”
    一边摆弄冻梨,一边回我的话,陈勇的状态和我一样,很悠闲。
    “丽华说她能帮我联系到一份活,我打算做完这个月就把现在这份儿辞了,省得掺合进去,自己再受害。”
    “可不是该辞职嘛,但身体还没恢复利索,正常上班都够呛,哪能总是接私活,万一累坏了,可咋整。”
    “我,我挺健康的啊。”
    “不成,咱不能冒险,你还是乖乖上班就好。”
    就知道这个话题不受欢迎,惊弓之鸟的陈大妈拒绝任何可能让我受累的事件,哪怕只是提一下,也象踩着他的尾巴,只会引来哇哇大叫。
    不屑撇嘴,对陈大妈的说辞深恶痛绝,这家伙最近看人看得太紧,跑不行跳不行炒菜不行擦地不行,甚至连减肥节食都不让,总而言之一句话:陈勇同志对待我的态度,完全是在养猪神。
    医院半月游胖出四斤肉,照这标准下去,明天秋天,我到是可以准时出栏。
    低头,自嘲一笑:人家把你当老太爷供着你还不满足,聂恩生,有这样不知好歹的人没有?
    算了算了,还是慢慢纠正,换个话题,我们进行下一章。
    “勇哥,今天我看着丽丽了。”
    拧开水龙头,准备洗菜叶,手不停的同时嘴不停,报告全天行程外带新鲜资迅,管它逸闻趣事还是野史闲谈,有用没用,统统拿来说上一说。
    很琐碎吗?但这就是沟通,夫妻相处中至关重要的环节。以前不懂,总以为心灵上的交流应该象浪漫小说里写的那样无声胜有声,比方过生日,你一个眼神,他就该知道:哦,生日礼,得送媳妇上次逛街时她瞥过一眼的藏蓝色束腰收袖半长款军装式风衣。
    当他是时尚编辑?又或者,觉得他是你的肚内蛔虫?
    既然都不是,那就老老实实说出来吧:你要X商场X专柜左起第三个模特身上穿着的风衣,去的时候带上会员卡,可以打九折。
    男人笨,你得手把手教他。
    谁都不是谁的肚里虫,过日子不兴欲语还休那套,什么情况说出来,家长里短心事闲话,一件一件慢慢讲,只要说出来,就比瞒着强。
    这才是生活。
    “久没见,她怎么样?”接过我手里的菜,顺理成章站到水龙头旁,边问边洗,没几下,剌骨冷水已把他的手指冻成萝卜样。
    这得有多凉?
    自打搬到这间小房,没钱安装热水器的我们每天都在争着洗菜洗衣之类会接触凉水的家务,每次,陈勇都会不动声色的将我手边活计抢走,我明白,他是怕我冻着,可难道他自己就是钢做骨架,木质皮肤,绝缘隔温抗磨耐寒的优质材料,水里来火里去,全都没问题?
    垂眼,把心酸压进腹腔,作若无其事状,转身拿来胶皮手套,戴妥了,再往水池边上挤:“不太好,说是正和虎子吵架呢。”
    “这家伙,也不知道让着丽丽,屁大点事儿就针尖对麦芒,还是年轻,气盛啊。”
    摇头晃脑的感叹,身子稍侧,正好挡在我前方。
    哎呀这让人怎么抢盆?
    努力拽,拽不着,我和水盆之间隔了陈勇这尊大佛,空挥半天手,终究还是望“菜”兴叹。
    “我戴手套了,让我洗吧,听到没有啊,勇哥你走开啦......喂,喂,你要干什么?”
    动手不成,只得挑明,没成想男人一下把我抱离,搬货物一样搬到旁边放妥:“跳来跳去象小猴,听话,一边儿呆着去。”再转身,继续洗他的菜:“洗个菜还用戴手套那么麻烦?看你老公把它搞定。”
    这个人!
    不就是仗着比我高!
    望着他的背影没辙,正好想起件事,干脆不争了,回屋倒水拿药片,走过去,直接下命今:“张嘴!”
    “哦。”
    看都没看,男人乖乖张嘴吞药,动作自然到,让我觉得怪。
    他咋就不问我给他吃了啥?
    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自己老实交待:“你,你嘴上起泡,吃点B2好的快。”
    “嗯。”
    什么嘛,这叫啥态度!
    “勇哥,你就不怕?”
    “怕啥?”
    “万一......我给你吃的是毒药呢?”
    净菜放上菜板,他回头瞅我,一脸好笑:“我说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啊?”
    举手,想摸我的脸,伸到一半又发现自己手太凉,到底改为展臂,把我密密圈住:“为啥为啥,哪有那么多为啥。对了,这药多少钱?”
    “啊?啊,8毛,缴款用的医保卡。”
    “还行,恩生啊,下次别给我花钱,几个泡,不吃药也没事,医保卡里的钱攒着,够数了就去买点太太口服液,补一补,气色好。”
    低下头,热乎乎的唇贴近我的耳朵:“别琢磨没用的,老婆喂东西,当然不能拒绝,就算毒药,也得当糖豆儿啃光。”
    湿濡感觉拂过额头,象艳阳下的蝶翅,舞动着,扇起小小热风:“久经考验的小丫头,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哪怕你想要谋害亲夫,那也是有原因,所以老公认命,大不了,毒死全当睡着了。”
    松开怀抱,他转身切菜,一径歪七扭八的唱着‘爱的奉献“,自得其乐。
    而我,站在那儿,混身难受,不是滋味。
    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啥叫“哪怕恩生想要谋害亲夫那也是有原因”,平等两个人,谁杀谁,不是犯法?
    勇哥,你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难道只有借助这样近乎自虐的讨好,近乎卑微的谦恭,你的心才会安稳,情才能表达?
    你当我是什么,当自己,又是什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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