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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正说达芬奇密码-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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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这种怪异的大杂烩。另一方面,阿尔法伽拉特,我们可以猜到,是强烈排犹的(章程第7条规定“修会严格禁止犹太人以及任何被认定为从属犹太共济会的人参加”)和反贝当派的。它希望“清除主要的致病菌,如世俗性、无神论和犹太共济会古代民主的腐朽的原则”!
  另一方面,《征服》在其文章中也涉及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秘传社会和共济会社会中的知名人物(这可以解释为什么阿尔法伽拉特以及后来的郇山隐修会的结构与共济会的结构有些相似)。例如,月刊提到卡米耶·萨瓦尔(CamilleSavoire),他反对共济会总部(GrandOrient)的唯神论,于1935年创建了自己的分会:大高卢人隐修会。这是一个后来被合法化了的一个“野”共济会支部。
  《征服》最喜欢的思想家是保罗·勒库尔(PaulLeCour),他是《宝瓶座世纪》的作者,“基督教秘传学说”最著名的鼓吹者之一——与天主教教会脱离了关系——反现代并揭露“犹太人操纵共济会”。他本人不是共济会会员,他期盼一个“真正的共济会”,按照他的说法,必然是基督教的共济会。更有意思的是他渴望“建立一个新骑士团”,其首领必须是“在隐修会培养出来的”。更有甚者,在我们所见到的于60年代造出来的秘密文献中,人们找到了保罗·勒库尔的文章,还有他的动物图腾的复制品,一条章鱼(“早期教义的象征”)。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阿尔法伽拉特,以及后来的郇山隐修会的词汇中混有“极右派共济会”的内容了:在其鼓吹者的思想中,就是通过完整保存天主教传统的一个“反共济会”与“受犹太人影响的共济会斗争”。
  在笼罩着《征服》和皮埃尔·普朗塔尔的几块乌云中,我们还要提到乔治·蒙蒂(GeorgesMonti)。战前,他是天主教玫瑰骑士团的创始人,著名人物约瑟芬·佩拉当(JoséphinPéladan)的秘书,据说索尼埃神父就属于这个组织。乔治·蒙蒂在皈依犹太教之后,也有人称他为以色列·蒙蒂伯爵。据说他是德国的间谍,或是双重间谍,目前存疑。他死于1936年(有人说是被毒死的)。普朗塔尔和他的同伙后来让人感到阿尔法伽拉特的真正的创建者是这位说不清楚的人物。在他突然去世后,普朗塔尔接过了火炬。他当时十六岁。
  我们自此知道了失落的国王普朗塔尔爱说谎的毛病。他在20世纪60年代夸大了,甚至是凭空捏造了这些关系和这些会员,是为了被纳入索尼埃神父的范围和恢复传奇吗?至于杰拉尔·德·塞德,前托派的抵抗运动成员,当普朗塔尔在20世纪60年代初期请他同时担任“档案员”和他的故事的主要角色时,他知道导师的过去吗?究竟是谁利用了谁?

  郇山隐修会的俘虏
  秘传学说可以制造出最坏的事情。“人们总能够颠覆种种神话的含义。”安托万·费舍尔(AntoineFaivre)在《秘传学说》一书中提醒说。纳粹的理论家们就利用了神秘学的观点(参见尼古拉斯·古德里克…克拉克《纳粹主义的神秘学根源》)。
  皮埃尔·普朗塔尔明显地属于极右的神秘学的范畴。他是排犹分子和精神分裂症患者。他揭发共济会,同时梦想着创立自己的分部,这是19世纪和20世纪初,在法国声势显赫的“反共济会运动”的特征。他把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毫不相干的,或者离得很远的一些名人强行归入他那全靠《达·芬奇密码》而全球闻名的隐修会。我们已经知道,这些人不可能属于郇山隐修会,理由非常充分:在他们生前,这个修会根本不存在。
  但是,皮埃尔·普朗塔尔并不是随便选择这些人的。诗人让·科克托曾在弗雷瑞斯(Fréjus)的耶路撒冷圣母院的小礼拜堂中画过一幅壁画,表现了十字军东征和圣叙尔皮斯骑士团的情形。是因为这个原因,普朗塔尔把他当作自己的前任,郇山隐修会领导人吗?
  而艾萨克·牛顿,他为什么被编入,也被丹·布朗编入隐修会呢?《达·芬奇密码》中有一章写到1727年被葬在伦敦威斯敏斯特修道院的数学家的坟墓。牛顿历来就是大学者,发明了反射式望远镜,做了光的分解试验,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但他也确实对炼金术、神秘主义和神学感兴趣。他热衷于犹太教和天主教的起源,比如诺亚,或者还有金羊毛。他的朋友中有英国的共济会的名人拉姆齐骑士和诗人亚利山大·蒲柏(他在《达·芬奇密码》中是一个待解码的信息)。传说,他在去世前的几个星期,烧毁了大量的文件和手稿,并且也没有要求作临终的圣事。
  克洛德·德彪西也被普朗塔尔拉进郇山隐修会。因为他是索尼埃神父假定的情妇埃玛·卡尔维(EmmaCalvé)所喜欢的作曲家吗?他也经常光顾似乎接近神秘学的象征派的聚会,它们主导着巴黎19世纪的文化生活。他在这里或许还碰到过维克多·雨果,郇山隐修会声称的另一位大师,据说在一段特定的时间里,雨果一度接近过玫瑰十字军。1851年被流放到泽西岛的雨果,曾转动灵桌为他死去的女儿莱奥波尔迪娜,为拿破仑、夏托布里昂、但丁或莎士比亚招魂。这在艺术家的圈子里是很时髦的做法。那么波提切利呢,把他编入郇山隐修会有什么用?是因为他发明了塔罗牌吗?但说到底,皮埃尔·普朗塔尔最漂亮的一手,难道不是“绑架”列奥纳多·达·芬奇吗?
  这就是被称作郇山隐修会大师的列奥纳多·达·芬奇。这位全方位的艺术家,雕塑家、建筑师、音乐家、诗人,生于1452年,死于1519年,热衷于科学与技术,还发明了下行光阴隧道,因为他领导了一个秘密团体,创建于——1956年!严肃地说,“列奥纳多”①是不是郇山隐修会的成员,已经不是问题了。相反,让我们来看看丹·布朗,或者启发了丹·布朗的作者们提出的其他断言:这位意大利天才相信耶稣和抹大拉的马利亚的结合吗?他在作品中颂扬了崇拜基督的妻子,或者用更通行的说法,崇拜“神圣女性”吗?或者至少,他的画作被加密了吗?他参加过一个宗派,或是一个秘传学组织吗?他过着一种双重的生活吗?所有这些疑问都值得审视,因为“达·芬奇之谜”确实产生过。任何达·芬奇专家,任何艺术史学家或者文艺复兴史学家,从未成功地审视过这个天才。
  在下面两章中,我们试着为佛罗伦萨天才的悬案,也包括定案,列出一张清单。首先是与他的生活有关的问题,然后是与他的作品有关的问题。
  列奥纳多·达·芬奇之谜 
                                  
                                 …4…
 

第一章 深不可测的佛罗伦萨天才

  一位天才的阴影部分
  法国最著名的达·芬奇专家之一,达尼埃尔·阿拉斯(DanielArasse)在《列奥纳多·达·芬奇》一书中指出:“除了上帝,人们写得最多的恐怕就是艺术家了。”阿拉斯还说:每个时代都创造出自己的列奥纳多,“他从最合情理的幻想中,从最荒唐的演绎中汲取灵感”。《达·芬奇密码》的主人公兰登教授提出了最新的荒唐的演绎:“列奥纳多是一位伟大的女权主义者!”(P?郾110)
  画家或许对此已经不在乎了!马塞尔·杜尚难道没有给《蒙娜丽莎》加上过胡子吗?作家们难道没有把他当作魔术师或者魔鬼吗?广告代理人在各处叫卖他的面孔。弗洛伊德论述过他的性生活。列奥纳多·达·芬奇的绘画引起过异常的反应吗?与其他画家相比,他的作品挨过更多的石头、刀子、子弹(例如国家艺术馆的《圣安娜》)。或者这些画作会让人产生控制不住的感情?一位卢浮宫的守卫爱《蒙娜丽莎》爱到心生忌妒、不允许参观者接近这幅画的地步!博物馆只得让他提前退休。
  为了理解“达·芬奇热”(这与丹·布朗的小说的成功并非无关),必须试着理清哪些事是传奇,哪些事是真事。这是困难的工作。因为自童年起,在这位艺术家身上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是例外。他的父亲,一位公证人,把十二岁的他送进佛罗伦萨著名的画家和雕塑家韦罗基奥(Verrichio)的画室。一天,老师让学生在老师的一幅画中画一个天使。天使画得非常美,完满和纯洁,以至韦罗基奥吃惊,继而绝望地看着这个超越了自己的学生,再也不碰那幅画了!然后,列奥纳多为统治佛罗伦萨的美第奇(Médicis)家族画画,又为统治米兰的斯福尔扎(Sforza)家族画画。最后,他作为弗朗索瓦一世的宫廷画家死于法国。
  他的同代人回忆他的古怪穿着(“齐膝的玫瑰色袍子”,当时流行穿长袍),垂胸的大胡子,素食,左撇子的书写,喜欢漂亮的男孩。他不是一个多产的画家:他的一生只完成十五幅左右的作品,其中有几幅还不是出自他一人之手。有几张未完成的作品。这种永不衰竭的狂热是他人格的一个突出特点。例如他的难以满足的科学的好奇心,他的令人吃惊的直觉。地形测量、地图、研究眼睛、光、生殖器官、“隐形眼镜”的想象,针孔镜(暗箱)的使用,画“战车”的草图,在CorneD′Or上建造连接欧亚大陆的大桥的计划,制造机器人,机械玩具或者乐器,为戏剧设计特效,制作超高效的纺织机或者“搓麻绳机”,超前地发明(至少在图纸上)自行车和飞行器!列奥纳多生前就已经是个传奇。从1550年起,他刚死去三十年时,他的传记作者吉奥尔吉奥·瓦萨里(GiorgioVasari)谱写了一曲受到蛊惑的颂歌,颂扬他的“挑战任何赞美的形体美”,他的“无尽的优雅”,他的“过人的体力”。瓦萨里还说:“在才华横溢的这同一个人的身上有一些超自然的东西。”

  与上帝还是与魔鬼签下的约定
  瓦萨里还说,列奥纳多“如此全面和巨大的才能”让人印象深刻。尽管如今,我们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完全孤立的天才,例如,某些他的同代人与他同时试验“潜水艇”;人们经常认为是出自他的想像力的潜水服和手蹼,公元前2世纪的阿基米德(Archimède)就已经想过了。安德烈·沙泰尔(AndréChastel)在《列奥纳多或绘画的才能》一书中肯定地说:“我们夸大了他的创造力的范围,他的计算的可靠性。”这不是理由,列奥纳多耍弄着那么多的天赋以至于他像是超人,一个神。他是从诸神那里窃来这些秘方吗?或者,反过来说,他是不是与魔鬼订下了契约?瓦萨里的一句话使人困惑。他写道:列奥纳多“在他的精神中形成了一种非常异端的,以至于不属于任何宗教的学说,或许把科学知识放在基督教信仰之上”。瓦萨里在定稿中把这句话删掉了。太晚了。因为这种异端指责,列奥纳多感受到了痛苦。而对丹·布朗而言,这就是圣体。可是在艺术家用左撇子书写涂抹的数不胜数的文章中(在其中有时难以区分哪些出自他自己,哪些是抄录别人的),我们找不到“渎圣”的痕迹。
  丹·布朗反驳说:“他从梵蒂冈接受了数百项赢利性的工作。在画基督教题材的画时,他并不是要表达自己对它的信仰,而是将其视为商业行为——一种可以支付他奢侈生活的手段。”(P?郾39)当然,列奥纳多在记述中揭露了高级神职人员的腐败,买卖宗教物品和恕罪,“我又一次看见被出卖、被钉上十字架的基督和他的那些殉教的圣人”。他像宗教改革席卷欧洲时的许多知识分子一样,对教会十分挑剔。但不能根据这一点把他说成怀疑基督基本教诲的人。的确,达·芬奇在笔记本中写过“太阳不动”的话,就像一个世纪后,于1633年被教会处死,且不得不收回前言的伽利略。但是画家绝没有从这里演绎出一个新体系。列奥纳多不是一个思想家,而更多地是一个天才的“喜欢修修补补的人”。他没有留下任何革命性的理论。
  但是他勇于试验,他天不怕,地不怕,“异端”的情调熏人。就像是伊卡洛斯(Icare),达·芬奇甚至尝试从一座塔上飞翔,就像他要挑战自然法则和上帝。“与其说异端,更应该针对的是骄傲的罪孽的主题”,一本出色的达·芬奇传记的作者塞尔日·布朗利(SergeBramly)肯定地说。因为列奥纳多把他的艺术放在高于一切的地位。他在论文中说:画家是“任何个体和任何事物”的“主子和神”。他还说:“绘画的神的特点使得画家的思想转化为上帝的思想的一幅图!”列奥纳多亵渎神明的观点就是从这儿产生的。可是,他像米开朗琪罗一样,公开主张当时的秘传学说的理论:在十五、十六世纪,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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