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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3)加勒比海岛谋杀案底牌葬礼之后-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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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说过,可能是这样,也许就是这么回事,可是我心里又无法信眼,因
为她所说的都非常清晰而且非常详细。”

“这件事情,我认为整个看来,就是很不可能的事,”戴文垂说:“一
个老太太谈起了一张照片,而那张照片本来是不在那里的——不对,我搞混
了——我是说另外一种东西,对不?——可是你手头唯一的线索,只是那名
女仆说官方赖以为证的那瓶药丸,在少校死的前一天不在他的房里。可是这
我可以举出一百个解释给你。他或许一直把药丸装在口袋里的。”

“我想也是可能的,对的。”
“更说不定是那个女仆搞错了,她根本以前就没注意。”
“这也是可能的。”
“那不就结了。”
葛兰姆缓缓地说:“那女仆说得倒是很肯定的。”
“你知道圣安诺瑞岛上的人都很容易大惊小怪的,很情绪化,很容易冲


动。你认为她知道的可能比她说过的多吗?”
“我想也许是的。”葛兰姆医生缓缓地说。
“那你就该想法子叫她都说出来,除非我们抓到确切的证据,我们是不

愿意惹出不必要的事端的。如果你不认为他是死于高血压,又该是什么原因


呢?”
“在现今这个年头,可能有很多原因的。”葛兰姆医生说。
“你是指完全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原因吗?”
“至少用毒药的人是不会这么作的。”葛兰姆医生冷然地说。
“我们最好把话说清楚些——你到底在暗示些什么?瓶中的药丸被调包

了吗?白尔格瑞夫少校也因而被毒死了吗?”

“不——并不如此。这只是那个叫什么维多莉亚的女孩子的看法。但是,
她一定是想错了。如果有人要一下子干掉少校,他可以给他别的东西,比方
说放些什么东西在他的酒内之类的。然后为了安排一种自然死亡的模样,才
会放一瓶医师开的降低血压的药丸在他房里。然而大家却一直传说他有高血
压的毛病。”

“是谁传出来的?”

“我也想找出来是谁呀——却没找出来。散布谣言的人太精明了。甲说:
“我想是乙告诉我的。’你去问乙,他又说:‘我没说,我记得是有一天丙
告诉我的。’丙又说:‘好多人都说过的,我想其中甲也说过的。’这样,
圈子又转回来了。”

“有人很精明?”
“是呀。他的死亡一经人发现,立刻大家都开始谈他的高血压了,而且

一传一地,每个人都在重复别人所说的话。”
“干脆很简单地把他毒死,不更省事吗?”
“不然。那样就会引起审查”——可能还要解剖验尸。如此,医生才能

认定这种死亡并发给死亡证明书——就像这次的结果一样。”
“那么你叫我怎么办呢?到刑事局去?叫他们挖坟开棺验尸?这麻烦大

了。”
“总可以想办法不惊动大家的。”
“可能吗?在圣安诺瑞?老兄,好好想想吧!还没播种呢,葡萄藤已经

到处乱爬了。不论怎么说了,”戴文垂长叹一声说:“我看总得查一查。不
过,老实跟你说,我看这全是狗屎!”
“我也真心但愿如此。”葛兰姆医生说。


十一、金棕榈大饭店的夜晚

莫莉又重新摆设了一下餐厅里桌上的一些餐具,拿出了多余的刀子,把
叉子摆直,掉转一下玻璃杯;退身去查看了一下,就走到露台外面去了。这
时四下无人,她走向露台的一端,在栏杆旁边站定。不一会儿,另一个夜晚
又要开始了。有说,有笑,饮酒作乐,人人无忧无虑,正是她过去一直向往、
却也是直到几天之前,她仍非常喜欢的,然而如今,就连提姆也似乎感到焦
虑不安了。也许,他感到有些心焦是很自然的事。他们这次创业只许成功是
非常重要的。因为他将一切的积蓄都投在这饭店上了。

不过,莫莉心头在想,这并不是提姆心焦的真正所在。是我?不过我实
在不懂,莫莉自言自语地说,他为什么要为我烦心呢。可是他的确很担心她
的。这点,她认为是决无问题的。他问她的话,不时紧张地瞥她一眼。可又
因为什么呢?莫莉想不通。“我一直很谨慎呀。”她在心中想要理出一个头
绪来。其实,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也记不得是怎么开始的了。甚
至于也不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怎地,她开始怕起人来了。她不知道为
了什么。他们又能将她如何呢?又要把她怎么样呢?

她点了点头,突然有一只手摸上她臂膀时,她的头点得竟更猛烈起来。

一个急转身,她发现葛瑞格·戴森一脸吃惊且带歉意地站在她面前。
“真太对不起了。我吓着你了吗,小女子?”
莫莉憎恨人家叫她“小女子”。她慌忙却悦色地说:“我没听见你走近

来,戴森先生,我才吓了一跳。”

“戴森先生?今天晚上怎么这么拘谨起来了。我们在这儿不是一家人
吗?艾德华、我和幸运、艾芙琳,你、提姆,还有伊淑·华德丝跟赖菲尔老
头子。我们大家不都是一家人吗?”

“他已经喝多了。”莫莉心中想道。她仍然愉快地朝他笑着。
“呃,有时我作女主管是严肃了些,”她故作轻松地说:“提姆跟我都

觉得不轻易称呼别人的名字比较有礼貌些。”
“噢,我们不必那么拘束了。如何,我可爱的莫莉,陪我喝杯酒吧?”
“等会儿吧,”莫莉说:“我还得忙一些事情呢。”
“别跑嘛。”他用手臂搂住了她。“你很可爱,莫莉。但愿提姆晓得享

受他的福气。”
“呵,这我不会让他忘记的。”莫莉愉快地说。
“我会深深迷上你的,你懂吧,克制不住的,”——他眯着色眼瞄着她

——“当然,我不会让我太太听见的了。”
“今天下午出去玩得好吗?”
“不好。坦白跟你说,有时候我已经感到厌倦了。老是鸟儿了、蝴蝶了

的,真讨厌。哪天我们两个去野餐,怎么样?”
“再看了,”莫莉满脸堆笑地说:“那敢情好。”
她轻笑一声,挣脱了他,回到了酒吧间。
“嗨,莫莉,”提姆说:“什么事这么慌忙?在外面跟你说话的那人是

谁?”
她探头往外头看了看。
“葛瑞格·戴森。”
“他要干嘛?”


“想吃我的豆腐。”莫莉说。
“混帐!”提姆说。
“别理他,”莫莉说:“我会叫他好看的。”
提姆正要接话,却看见佛南度,就过去大声给他接示去了。莫莉穿过厨

房,自厨房门走出,顺着小路往海摊走了过去。

葛瑞格·戴森口里轻轻咒骂了一声,然后慢慢朝自己的木屋方向踱了过
去。就刚要到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处树丛阴影后面有人跟他说话。暮色朦胧
中,他一时还以为是个鬼站在那里呢。半晌,他笑出声来。那人影看起来虽
像个没有脸孔的鬼,却是因为那人的衣服虽是雪白的,脸孔可是漆黑一片的。
维多莉亚自树丛后走到小路上来。

“戴森先生,请等等。”
“什么事呵?”
自己吃了一惊,感到不好意思,他刻意装出一副不耐烦的声调。
“我把这个带来给您,先生。”她将手伸出来,上面有一瓶药丸。“这


是您的吧?不对吗?对吧?”
“喔,我的镇定剂。对的,当然是我的。你在哪里找到的?”
“我是在被人放的地方找到的。在那位先生的屋子里。”
“什么意思——在那位先生的房子里?”
“死去的那位先生,”她阴郁地说:“我想他是不会死而瞑目的。”
“为什么不?”戴森问。
维多莉亚只是直直地站着盯住他。
“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是说你在白尔格瑞夫少校的木屋里发

现这瓶药丸的吗?”
“一点不错。医生与詹姆斯镇上的人离去的时候,他叫我们把他浴室里

的东西都拿去扔掉。牙膏、胡子水之类的——还有这瓶药丸。”
“那么,你为什么没扔掉呢?”
“因为这是您的。您找不着了。还记得吗?您跟我问起过的?”
“是的——呃,对了——我问过的。我还以为我错放在哪儿了呢。”
“不是,您并没有放错了地方。有人自您房中拿走又放在白尔格瑞夫少

校房里的。”
“你怎么晓得?”他粗声问道。
“我当然知道。我看见了。”她突然咧开一嘴白牙朝他笑着。“有人的

确放在那死去的先生房里的。现在我拿来还给您。”

“唉,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看见什么——谁了?”她却匆忙跑回
到漆黑的树丛里去了。葛瑞格似乎想要追了上去,却又停了下来。他站着摸
了好半天的下巴。

“怎么了,葛瑞格?见了鬼了?”戴森太太问,她刚从他们的木屋沿着

小路走了过来。
“我一时还真以为碰上鬼了呢。”
“刚才是谁跟你说话的?”
“那个打扫我们房间的黑女人。叫维多莉亚,是吧?”“她干什么?想

打你的主意吗?”
“别胡说了,幸运。那个女人脑子里有些怪念头。”
“什么怪念头?”


“你还记得我那找不着我那瓶镇定剂的吗?”
“你是那么说的。”
“什么意思‘我是那么说的’?”
“唉呀,真是的,你什么事都得跟我抬杠吗?”
“抱歉,”葛瑞格说:“怎么搞的,每个人都这么神神秘秘的。”他摊


开握着药瓶的手,说:“那女人拿回给我的。”
“是她偷的吗?”
“不是。她——我想,大概不知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好了,又怎么样呢?这有什么神秘兮兮的呢?”
“喔,没什么,”葛瑞格说:“惹我生气而已。”
“怎么了吗,葛瑞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来,我们先去喝杯酒,再

去吃饭。”

莫莉来到海滩上。她拉出一张篮状帆布椅,一张破旧、没有人用的椅子。
她将身子坐了进去,眼睛望着大海有好一阵子,突然将头埋在双手里,哭出
声来。她毫无忌惮地饮泣了一阵子。后来听到身边有人移动的声音,她抬头
猛的一看,却是希林登太太正俯视着她。“哈罗,艾芙琳,我没听见你过来。
我——真抱歉。”

“怎么了,孩子?”艾芙琳说:“有什么事不对吗?”她往前拉过了一

张椅子,坐了下来。“跟我说说。”
“没什么事不对,”莫莉说:“什么事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你总不无缘无故地坐在这儿哭吧。不能跟我说说吗?是

不是——你跟提姆闹别扭了?”
“喔,不是的。”
“那就好。你们两个看着总是快快乐乐的嘛。”
“哪比得了你们夫妇,”莫莉说:“提姆与我总是想:你与艾德华结婚

都这么多年了,在一起还是这么快乐,这有多好啊!”
“喔,这个呀,”艾芙琳说。她说这话的声音很刺耳,但是莫莉并没注
意到。
“人嘛,总是会吵嘴的,”她说:“大吵大闹也有的。即令两个人非常

喜爱彼此,也还是会吵,而且一点也不在乎有没有别人在场的。”
“有人喜欢那个调调儿,”艾芙琳说:“其实也没什么。”
“可是,我觉得挺可怕的。”莫莉说。
“可是你跟艾德华——”
“哎,没用的,莫莉。我可不能老让你这么想。艾德华与我——”她停

了一下,才说:“你如果想知道真相的话,私下里,我们两个人三年来都没

说过一句话了。”
“什么?”莫莉眼睛瞪得大大地,惊愕地说:“我——简直不能相信。”
“喔,我们两个,装得都很好,”艾芙琳说:“我们两个都不愿意在大

庭广众下争吵。再说,也没的可吵的了。”
“但是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了呢?”莫莉问。
“还不是那个老原因。”
“什么意思老原因?另外有——”
“对了,是另外有个女人闯了进来,而且我想你也不难猜得出来那个女

人是谁。”


“你是指的戴森太太——幸运?”
艾美琳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们两人常打情骂俏的,”莫莉说:“可是我一直认为那只是

——” 
“只是兴致高?”艾芙琳说:“背后没什么?”
“可是为什么——”莫莉语结了,她又试着说:“可是你没有——唉,

我是说——呃,我看我是不该问的。”

“随便问,”艾芙琳说:“我已经厌烦一句话不说,讨厌作一个有教养
的快乐妻子了。艾德华已经给幸运迷昏了头了。他竟蠢得跑来一五一十地告
诉了我。我想,那使他心里踏实点吧。老实、真诚。那一套。他却没想到我
知道了并没觉得舒服多少。”

“他有没有要离开你?”
艾芙琳摇了摇头。
“我们有两个孩子,你晓得,”她说:“这两孩子我们两人都很疼爱。

他们还在英国上学。我们不想把家庭拆散。另外,当然了,幸运也不愿意离
婚。莫瑞格很有钱。他的第一任太太留下很多钱给他。所以我们同意井水不
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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