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庙-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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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去你娘的吧!”我哈哈笑了起来,指着常云亮的鼻子骂道:“你他娘的,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还,还开公司,办,办企业呢?我呸!咱们上学的时候,你小子学习成绩是最差的,你连字儿都,都认不全,你还……还想当省长呢,做梦去吧。”
陈金立马拍起了巴掌,冲我伸出大拇指,非常赞同我的话。
刘宾喝了酒之后,胆儿肥多了,站起来挥着手示意我们都安静下来,我们自然给他这个面子,就都不说话了,静下来看着他。这小子平时没出过风头,难得想出一次风头嘛。
等我们都安静下来看着他了,这小子又有点儿害羞似的,嘿嘿讪笑了几声,才说道:“是,是这么个事儿啊,咱各自的爹娘不都跟咱们说了么?这金条,卖了钱之后,不能声张出去,都得藏着掖着,要不会招人惦记,所以咱以前是啥样,以后还得怎么样,所以我觉得吧,大人们也肯定不会给咱多少钱,咱,咱们还是得捉黄狼子,卖钱,这金条都给家里了,以后咱捉黄狼子卖了钱,家里大人肯定不会再管咱们要了,那,那钱也不少了,咱们又有钱花了,还不招人怀疑,多好啊,这个……这个,你们说,是这个理儿不?”
兄弟们纷纷点头,我赞赏的说道:“嗨,说的好,好,你们还,还他娘的别说,刘宾这小子,平时三脚丫子踢不出个屁来,关键时刻,还真就,真就想到点子上了呢。”
“对对,是这么个理儿。”哥儿几个纷纷赞同。
事实如此嘛。
常云亮觉得自己的话遭到了众人的反对,面子上很是过不去,可人家刘宾的话说的在理儿,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少数服从多数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都说了些什么,我记不太清楚了,一是时间太久了,而且都是些扯淡的闲话,二嘛,我喝醉了,喝的软倒在了桌子底下,丢人丢大发了啊。
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阴沉沉的,窗外刮着呼呼的大风,看样子又要变天了。
口渴难耐,起床倒了些水喝了,点上支烟,我坐在床头皱着眉头回想着之前都干嘛了?我喝醉了?平时我可是酒量最大的,而且今天我还真就不如哥儿几个喝的多啊,难道是……后来我又狂性大发,对着酒瓶子吹来着?
感觉左手手腕上痒痒的难受,我伸手抓挠了几下,不经意间,看见左手手腕上出现一块儿紫金色的痕迹,赶紧抬起手仔细看了下,我大吃一惊,心里也再次犯起了疑惑,这,这也太巧合了吧?
手腕上那块儿皮肤,不知怎么的,变成了紫金色,而且形状竟然是……我弄到的那块儿三角形金子上那种物事的样子,像是黄狼子却长着翅膀的那玩意儿。
我怔住了,要说以前喝完酒偶尔过敏,身上出现红斑的情况也有过,可今天这个斑痕,绝对不同于往日,而且我心里马上就肯定这不是什么好现象,那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我有些担心,却不知道这东西会如何的影响我,思来想去,赶紧往爷爷的屋里跑去,我也不敢告诉他,只是想再看看那三角形的金子,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再次确认一下,是不是这个紫金色的斑痕,就跟那个东西一模一样。
爷爷问我拿金子干嘛,我说就是想看看,有点事儿。爷爷有些疑惑的从炕上掀开被褥,原来他在炕上掏了个洞,放了进去,还用砖堵上了。我拿着仔细看了一遍,惊讶的发现,原本三面都有的那个画面,现在竟然少了一个,还剩下俩。那么另一个呢?
毫无疑问,在我手腕上了。
见我怔怔的拿着那金子站在屋子里一动不动,爷爷走过来关切的问道:“银乐,想啥呢?你没事儿吧?”
“啊?哦,没事儿,没事儿。”我回过神儿来,急忙说道。
爷爷从我手里拿过去那金子看了看,皱着眉头说道:“哎,这东西我记得三面都有画像的,现在咋少了一个?”
“哪儿能呢?”我急忙说道:“您记错了,本来就是俩画像啊。”
“哦对,好像是俩来着。”爷爷点了点头,还是有些怀疑的看了我一眼,嘟哝道:“唉,年纪大了,眼神儿不好使,记性也差了。”
“没有没有,爷爷您不老,身子骨多硬朗啊,嘿嘿。”我讪笑着说了几句讨爷爷高兴的话,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我心里的不安愈加强烈起来,怪事儿遇多了,对于这种奇特现象,自然会联想到邪事儿上面,可是我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一个人不安也就算了,再让全家人和你一起担心,那就有点儿太不爷们儿了。
那个年代的年轻人,尤其是男孩子,崇尚的多半都是战斗英雄,男子汉,在我们内心里,男子汉的概念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并且敢于面对任何危险任何困难,还有一点,那就是……女人在家相夫教子,男人跑外赚钱养家,因为生活就是在与命运战斗,而战争,就要让女人走开。
好像又扯远了?
爹娘并没有埋怨我今天喝醉酒的事儿,只是劝我以后喝酒注意点儿,别喝起来就没个够,出去了这样会招人烦,再者就是马上张罗着要给我订婚了,这喝醉酒的事儿传出去,会让亲家那边儿犯疑惑的,甚至会为此考虑不和这边儿结亲。
我当然点头答应,并且承诺以后一定不再喝醉酒。
问起来今天二叔他们去卖金条的事儿,爹和娘告诉我,金条卖了,六根金条六斤重,一斤市价两万六,你二叔找的人是私底下倒卖金子的,人家出价两万八,而且还是现钱,十四万八千块啊!每家分得了一万八千五百块钱。
也就是说,每个人的家里,目前还放着价值八万四千元的金条。
不,我这里不仅仅是这点儿,我还有一块儿三斤多的金疙瘩,那也等于是八九万元甚至更多……我再次陷入了极度的喜悦当中,甚至于忘却了我自己手腕上还有一块儿莫名其妙、稀奇古怪且诡异万分的紫金色斑痕。
晚饭后,没有哥们儿来找我,想来都在家里和家人分享那笔巨款的喜悦吧?
我和爹娘还有爷爷说了一声要出去玩儿,便走出了家门。我不是要去找兄弟们玩儿,而是,要去找胡老四,因为我手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斑痕。这也是无奈之举,对于这种怪异的让人心悸的事情,也只有去问胡老四了。虽然,很明显他在这方面也是一个半把刀的神棍,而且在当时我认为,他还是一个很没有职业道德的神棍。
可是除了他,似乎没有在这方面更内行的人了。想到他今天还提醒我,说我太阳穴有紫青色煞气,我的心里更担心了,怀疑自己还真就是在不知不觉间,被什么邪物给害了呢。难道和那只黄狼子魂儿有关系么?可胡老四明明极其肯定的说了,那黄狼子魂儿魂飞魄散了啊!那又会是什么东西?
我忽然想到了在黄狼子的洞穴中,那个埋藏在箱子底下的紫金色物事,也就是爷爷口中所说的太岁,那个三角形金疙瘩,就是从那个物事上拽下来的东西,上面的画面和我手腕上的斑痕一模一样,并且极有可能是金疙瘩上的画面非常诡异的转移到了我的手腕上,而且,紫金色啊,和我手腕上的斑痕是一个颜色。
肯定和那太岁有关了。
可是,太岁明明在所有人的心里,都认为是善良的老神仙啊!他怎么会害我呢?难道真的就是因为我用锹在它身上铲下来他几块儿肉,所以它记恨我要报复我?
我糊涂了,且停下了脚步,就在漆黑的大街上,在寒冷的北风中,怔怔的站住,犹豫着是不是去找胡老四,毕竟这次只要找到了他,就必须把手腕上这个斑痕的图案来源告诉他,自然也要告诉他我手上有一块儿金疙瘩。
问题是,财不露白,更重要的是,这块儿金疙瘩,是我瞒着兄弟们,私自贪污下来的一笔巨额财富。
冷风在半空中呜呜的呼啸着,偶尔会怒吼一声,从高空中扑下来,在大街上狂暴的肆虐而去,充斥在大街小巷中,响起凄厉的啸声,大街上黑漆漆的,只有各家各户窗户里透出的昏黄烛光。
许久之后,我一咬牙,奶奶的,怎么着也得去找胡老四弄个明白,这样稀里糊涂整天忐忑不安可不是个事儿,另外,直接把有金子的事儿跟他说了,哥儿几个家里都有金子,我自己私下里独吞了这块儿大金疙瘩的事儿也跟他胡老四说了,那又如何?
他娘的胡老四敢把老子卖了,我跟他老丫挺的没完。
想到这里,我在寒风中昂起了头,瞪着能够看到脏东西的一对阴阳眼,迈步向胡老四家走去。
……
(本章结束)…多多电子书
88章 胡老四也说不清楚
码字到现在,担心八点之前起不了床,不能够按时更新,所以干脆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新了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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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接上回书。
我能够主动登门拜访,确实让胡老四吃了一惊。
很是客气的请我进了屋之后,还特意给我泡了杯茶,这让我心里很是内疚,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家胡老四对咱多客气啊,摸着自己的良心,一直以来人家胡老四就没有做过对不起咱的事儿,可咱对人家可就太不够意思了,好起来了还客客气气说上些尊老的话,狗脾气一上来,对人家一个长辈咱也是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脏话连篇,而且还连挖苦带讽刺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里就不多废话了,现在想起来还内疚呢,哎,胡老四,啊不,胡爷爷,胡大仙,您老在天之灵,我现在想到这儿了再向您道个歉,嘿嘿……哎呀,你还真答应啊?这可是大晚上呢,别把我吓着,去去,都死了几十年了,还不走,在这世上逛游啥啊?
说笑呢说笑呢,呵呵,接着讲故事啊。
话说我到了胡老四家里,对于胡老四深感内疚,尴尬的喝了两口茶水,掩饰了一下自己愧疚的表情之后,便将来意说明。
胡老四大感震惊,连忙掀开我的棉衣袖仔细的查那紫金色的斑痕,紧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摇头叹气说道:“这东西我也没见到过,也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之前你有做过什么事儿,或者惹上什么东西吗?”刚说完这句话,胡老四伸手一摸我的太阳穴,两边儿仔细的摸着看着瞧了半天,疑惑的说道:“奇怪啊,今天看你太阳穴上那紫青色的煞气不见了,难道是因为这个紫金色的斑痕?”
我心想我哪儿知道啊,你说那紫青色的煞气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可我手腕上的斑痕是真真的。我当下也不再说废话,将昨天到杨树坡捉黄狼子,如何挖洞放烟,如何与黄狼子大军血战三百回合,如何挖掘开黄狼子洞穴,又挖到了金子,还有那紫金色的太岁,黄狼子魂儿是怎么跑的,紫金色太岁如何消失的……一一讲给了胡老四听,并且我告诉他,对于手腕上这个紫金色的斑痕,我极度怀疑和那个太岁有关,毕竟颜色一样啊,而且我铲掉太岁身上几块儿肉,也算是结下了梁子,有了过节。
听完我的话,胡老四越发诧异起来,他根本就没想到我们昨天会遇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况且他听说太岁显身,而且是在黄狼子洞穴中深埋着,这更加让他觉得匪夷所思。想了好半晌才说道:“哦,怪不得呢,原来如此啊!”
“什么原来如此?您老想明白了?”我一听胡老四话里的意思好像明白了什么,急忙问道。
胡老四摇了摇头,说道:“和你手腕上的斑痕没关系,我是想到为什么这几年一直不见老太岁出现,说起来都三四年了,原本还以为它老人家去哪儿清修了,或者云游四海或者飞升成仙了呢。前两年那黄狼子怪就来村里祸害过,后来我和奶奶庙的黑蛇精一起将它赶走,不让它进村祸害人,后来它偶尔让一些小黄狼子在村边儿偷只鸡偷只鸭,我和黑蛇精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儿。而且黑蛇精好像对于黄狼子怪也有些忌讳,不肯对黄狼子怪下死手,这其中原由,我也不太清楚。唉,看来那只黄狼子怪作孽祸害人,不是太岁它老人家不管,而是它老人家让黄狼子给困住了,作孽啊,真是狼子野心,恩将仇报啊!”
说到这里,胡老四激动的浑身颤抖,胡子都翘起来老高,眼睛瞪的滚圆,满是皱皮的手也攥成了拳头,好像恨不能让那只黄狼子复活,然后再抓住碎尸万段。
我这在边儿上听他说起什么黑蛇精黄狼子怪还犯着糊涂呢,早先胡老四就说过,黄狼子不是精,是怪,难不成这精和怪还真不是一回事儿,有啥区别不成?看胡老四激动成这样,我一时间也不好去打扰他,人家正在那儿愤愤不平呢,等他先冷静下来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胡老四缓过劲儿来,大概也觉得自己刚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