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档案-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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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看上去很复杂,其实很简单,我只能告诉你,风伟的失踪跟陆亦萍有关,不过不是坏事,是好事。”老婆问道:“好事?”我点点头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以后再说吧。”
过了很长时间,我听到风伟在客厅叫我,我走出书房,只有风伟一个人在,风伟说:“我准备先回去了,亦萍说她有点累了,进房休息去了。”我把风伟送到门口,然后关上了门。我没有回书房,在客厅坐下。我在等,等陆亦萍出来,我知道她一定有话要和我说。果然,几分钟后小妮子从房间出来了,在客厅里坐下,老婆从书房出来说:“你们到书房谈吧,我把客厅打扫一下。”我笑了笑。我知道她是为了让我们更好的谈话。
第1卷 第191节:风伟“失踪”的真相(3)
书房里,我抽着烟,看着陆亦萍。她在我的目光下显得很窘迫,极不自然。我笑了笑说:“说吧,你家里的人对风伟的印象如何?”她的嘴张得很大,大得可以扔进一枚鸡蛋。我没理她,继续说道:“你哥没让你代他向我问好?”陆亦萍半天才回过神来问我:“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猜的。”她摇摇头说:“不可能,你不可能猜得到。”我说:“如果不是猜的,那就是你告诉我的。”她说:“你胡说,我没有告诉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倒了一杯茶,细细地品着,然后又倒了一杯递给她:“这茶不错,是你哥送给我的,武夷山大红袍,你尝尝。”她显得有点着急,虽然把茶接了过去,却放在了桌上,追问道:“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风伟是被弄去见我父母了?”我笑着说:“刚才在书房我在和你嫂子聊天,我告诉她,其实很多复杂的问题都是由若干个一加一等于二构成的。只是我们有时候不够细心,会忽略一些看似很平凡的细节,但越是平凡的细节却越能够说明问题。”她显然不太愿意听我说这些,她皱眉道:“你能不能简单点,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我白了她一眼:“这不正在说吗?耐心一点吧,饭总得一口一口的吃的。”她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行,你说吧,我听着。”我心里暗暗笑了,我有时候会觉得磨磨这个小妮子竟然是这样有趣的事。
我慢条斯理地品着茶道:“每一件事情,之所以复杂,是因为繁琐,不过再繁琐,也是由细小的环节组成的,就象九连环,你在北京应该玩过的吧?很复杂,但追其根,不过就是几个圆环罢了。”她听到这里也不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看到她终于没了脾气才进入正题:“其实我说是你告诉我的一点都没冤枉你。记得那天我告诉你风伟失踪时候你的情绪变化吗?”她仔细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说:“我什么情绪变化?”我看着她把她那天的情绪变化给她做了分析,她觉得我说得在理,但她还是不解地问道:“那也不足以让你猜到是我家人要见风伟啊?”我说那就更简单了。
第1卷 第192节:危机(1)
我顿了顿。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当我从你的反应分析出风伟的失踪和你有关以后,我就知道一定是你的家人把风伟弄走了。以你对风伟的感情,你有可能为谁去算计风伟?只有陆家,陆家的人。”她争辩道:“我没有算计他,我也是为他好。”我没有理会,我说:“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带风伟去见你父母?而非得用这样的手段?”她脸色难看,微微泛白:“这是为他好,怕他吓着。你也知道我的家庭,应该知道我父亲是谁吧?”我让她问住了,我的确不知道她父亲是谁,我在脑海中搜索着陆姓的大领导的名字,她说道:“不用想了,我告诉你吧,我父亲是陆国光。”我呆住了,笑了笑道:“陆副总长?这就难怪了。”我问她:“风伟在你父亲面前表现得怎么样?”她笑了:“很不错,父亲蛮喜欢他的,说诚实,聪明,善良。”她说到这又接着说:“而且之所以要这样还有一个更关键的原因,风伟会读心,你说象我父亲那样的人,心里不知道有多少机密,这样做也是为了风伟好。”我接受了她的解释,我说道:“嗯,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如果我没猜错,是陆亦雷把他带走的吧?见完你父亲后也是陆亦雷抹去了他的这段记忆,至于为什么要把你给她打电话的那截也抹去,应该是因为你在电话里告诉他陆亦雷要来带他去见你父亲。至于你为什么没去,不过是为了掩大家的耳目罢了。”
陆亦萍看着我苦笑道:“大哥真的说对了,这件事不一定瞒得过你,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我错了。”我说道:“你没错,如果那天当你听到风伟失踪的时候你先是伤心难过那就真的把我瞒过去了,也不会再去细想风伟没有和你通电话的记忆的细节,这是你自己露出的破绽。”我重新燃上支烟说:“这也不能怪你,因为你早已经知道风伟没事,所以你的第一反应才会不符合常理,你自己也是心理学专家了,你应该知道,正常人的心理及行为。”她点了点头,笑了:“大哥一直说你的行为心理分析厉害,现在我佩服了。”我挥了挥手:“别那么说,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专精的一面,做好自己就行了,这次的事可把我害苦了,伤了多少脑细胞。由于又是敏感时期,我不得不将事情与隐形人,对了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疯子联系到一起,搞得虚惊一场。”她喃喃道:“隐形人?还蛮贴切的。”
我看了看时间,快六点了,我大声说:“老婆,我们出去吃饭吧,我好想吃北京烤鸭的。”然后我对陆亦萍说:“打个电话,叫上风伟吧。”她笑着说:“好的。”随即又面有难色地看着我,我笑笑道:“放心吧,要让他知道什么得你自己去说,我是不会告诉他什么的。”她忙给风伟打电话去了。
第1卷 第193节:危机(2)
我们三人打了个车去了友谊路,风伟早在饭店门口等着了。
四个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我便开始点菜了,点好后我对陆亦萍说:“小妮子,这顿你请。”她笑着道:“没问题。”风伟在一旁问:“凭什么啊?”陆亦萍说:“叫你多嘴,要不你请。”风伟道:“那我还是不说话的好。”大家都笑了。
秋夜凉如水,书房打开的窗户不时会吹进一阵凉风,让我的思维渐渐变得清晰。隐形人最近怎么没了动静,难道真如我所想的他找了李曼玲做催眠媒介?如果是这样在我发现之前李曼玲有着充足的时间对陆亦萍下手,为什么又迟迟没有动静?难道是我判断错误,他的目标并非陆亦萍,而是别人,那又会是谁呢。
我还是坚持认为陆亦萍才是他的目标,因为只有对陆亦萍下手他才会有足够的满足感。
我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感觉有点困了,关掉书房的灯,准备去洗漱了上床,客房的灯还亮着,陆亦萍还没睡,我轻轻地敲了下门,她把房门打开了:“朱哥,还没休息啊。”我站在门口说道:“马上就睡,你呢?”她摇摇头说:“睡不着,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我说:“早点休息吧,这几天闹腾得大家都没休息好。”她说:“你有事找我?”我想了想说:“我觉得这几天你最好还是别和李曼玲见面,当然,如果你哥他们还在最好你和他们呆在一起。”她说:“嗯,我知道了。”
上了床,妻子已经熟睡,我抽了支烟,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我居然梦到了我的老婆,她站在一座悬崖的边上,我拼命地叫她,她回过头,向我凄美的一笑,然后纵身跳下,我惊得一身大汗,猛地坐了起来。我的动静惊动了身边的老婆,她睁开眼睛看着我问道:“怎么了?”我对她笑了笑说:“没事,就是做了个梦。”她“哦”了一声说:“快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你先睡吧,我去想抽支烟。”然后起身走进了书房。
掩上书房的门,我的脑海中还在加快着刚才的梦境。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我不敢想像,难道在我的潜意识里已经感觉到了什么?隐形人迟迟没有动作,他的目标如果不是陆亦萍,那会不会是我老婆?在他心里,或许针对我老婆比针对陆亦萍还要有成就感吧。我的心乱了,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为力,我的信心在一点一点地消失,我为不能够保护自己的亲人而觉得无比的悲伤。我应该怎么办?我根本没有能力停止这场游戏,他为什么偏偏要选上我?
我拼命地抽烟,被呛得直咳嗽,我打开窗户站在窗边,任由冰冷的夜风吹着,我好想对着黑暗大叫。不得不承认,我快让他弄得崩溃,疯狂。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居然是陆亦萍。
她走到我身边,看着我,但没有说话。我回头看着她,努力使自己平静:“怎么不睡?”她说:“我听到了你的咳嗽声,怎么那么晚了还没休息?”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想抽支烟,吵到你了?”她说:“你说谎。你在害怕,在恐惧,甚至在颤抖,内心在哭泣。”我望着她,我说:“不用你管我的事,你去睡觉吧,我自己能处理,能解决。”她叹了口气说:“希望吧,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告诉我,我会尽力的。”我说道:“谢谢你,如果需要,我会找你的。”
她点了点头,准备转身回房间,走到门口,她突然问道:“你是在担心嫂子?你感觉嫂子才是他真正的目标?”我望着眼前这个女孩:“这几天你好好陪着她吧,我希望是我的感觉错误了。注意好你们的安全,好吗?”她说:“嗯,你放心,我会陪着她的。我们的安全你也别太担心,影子在呢。”
影子?那个不会说话的保镖。
我稍稍有点踏实了,但我知道这是心理的博弈,彼此之间比拼的是智力与心理承受能力。不过,有人保护,总是好的。
我回到床上,摇醒了老婆,我对她说,最近别上班了,好好看着陆亦萍,别让她出事。老婆问道:“你不早就让我请假了的吗?我请了十五天的工休。放心吧,我会好好陪着她的,有我在她不会有什么事。”我笑了,吻了她一下,我不敢把内心的恐惧告诉她,不想她担惊受怕,这些原本就不应该是她来承受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打电话给风伟,让他不用到中心去,到我家来陪着陆亦萍和我老婆,他有读心的能力,能够预知到接近她们的人的心思,这样相对而言危险的系数也会降低些。我在电话中稍稍提了一下可能出现的危险,他很严肃地向我保证,只要有他在一定不会出什么问题。
第1卷 第194节:草木皆兵(1)
反正今天没有预约,我没到中心去,至于明天的和康志斌的约见并没有多少需要准备的。我等风伟到了我家,然后又当面和他交待了些事情,就出门了。
我打电话问李曼玲在哪,想见见她,和她聊聊,她告诉我在报社,今天没什么采访。我约她到时代广场见面,我此刻的内心焦急,我想证实自己的判断,如果李曼玲没有什么问题,那或许原先的推测就是错误的,这样的话,老婆就真的面临着危险了。
时代广场每天早上都会聚集着一群老头子老太太,在那跳着蹦着锻炼身体,我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在长椅上坐下,点了支烟等李曼玲过来。其实我并没有把握去判定她是否已经受到催眠,因为只要催眠没被唤醒的时候她的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我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变次见面能够发现一点什么。我知道我已经有点乱了分寸,甚至已经有些失态了,这个时候我的脸上一定也挂着焦虑和不安,拿着烟的手微微发抖,这样恐惧的感觉,就算是在面对破解“血诅咒”的生死关头我都不曾有过,我宁愿是我自己处于危险之下,我不希望家人因此而受到无辜的连累。抽完一支烟,她还没有到,我又点上一支,我觉得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感觉到一些平静。
电话响了,我在电话里把我的具体位置告诉了她,她找了过来。
“大清早的找我什么事啊?”她在我身旁坐下,我仔细地看了看她,和平常一样,没多大分别,只是今天穿的一身职业套装很是诱人,但我却无心欣赏她的美色,我努力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对她说:“也没什么事,今天上午不太忙,就找你聊聊天。”她很奇怪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说道:“你找的这个地方哪象聊天的地方?”我说:“你就将就吧,呼吸下早晨的新鲜空气多好,再说现在这个时间点上你又能找到什么地方可以坐的?”她没再纠缠时间地点的问题,很直接地问我:“你找我不光是为了陪你聊天这么简单吧?应该还有什么事情的。”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想问你最近几天有没有遇到什么让你感觉奇怪的事?”她略略深思了一下说:“有啊。”我急切地问:“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