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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一个人-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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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是没有想到萧漫漫来的这麽快,这麽及时。
  那张照片被轻轻的放回桌上,被手指压住的光滑表面在光线下浮起一层梦幻般的薄光,苏默看了一眼看起来更加不安的萧漫漫,开口道:
  “请恕我直言,你窝藏了证据。”
  萧漫漫慌张无比的摇头,大大的明亮的眼睛如今被薄雾弥漫,下意识抿紧的唇角不安的抽动。
  “不──不……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没有想到而已。”
  萧漫漫满眼的迷茫和难以相信:
  “你的意思是……这个镯子,的确是清若的?”
  苏默挑起的唇角意味不明,他往後靠著椅背,道:“我以为你在看到这个镯子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东西是谁的了。”
  萧漫漫及时的垂下眼眸,在眼底的伪装崩裂之前。
  她不敢去探寻这句话背後可能有的意义──这个警察,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麽温和。在跟他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被某种冰冷的,带著恶意的利齿给咬了一口。
  不过……
  萧漫漫小心翼翼的调整著呼吸。
  ……不关她的事。这件事,从头到尾她也没有参与其中。杀人的不是她,弃尸的不是她。她只是不小心捡了那个镯子而已。即使她要做什麽,也在做出之前就已经被扼杀在摇篮里。
  如果说在赶来警局的路上她还有些後悔这个机会的错失的话,那现在她只有庆幸。她完全无法想象万一犹豫,到时候再跟这个人在这里面对面的话,她还有没有力气维持表面的惶恐和平静。
  萧漫漫看了那照片一眼,小心翼翼伸出手,还来不及触到目标,就已经落了空。
  就算说她耽误了破案,给侦破案件造成了阻碍,但从头到现在,也没有过去几天。那可能的破坏程度也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她无辜的不能再无辜。
  苏默把那张照片推到一边,问道:“关於商清若,你还知道什麽?”
  萧漫漫不安的摇头,却犹疑的皱起了眉,小心的看了苏默一眼,萧漫漫试探著问道:“你们……知道商清若帮顾玲珑打理那笔遗产的事情麽?”
  “遗产?”
  “拿到这个镯子後,我也有去调查一些事情……还是莫林远告诉我,说那笔遗产玲珑一直交给商清若打理。我跟清若是同家公司的,大概知道清若私底下有投资规划,之前虽然奇怪她哪来的那笔钱……”萧漫漫简洁地解释了下商清若的身世,继续说道:“不过如果玲珑真的把那笔钱交给她打理的话,我就可以理解了。那些投资所需要的资金虽然算不上什麽很大的资金,但按照清若现在的工资来看的话,还是有点艰难的。”
  “顾玲珑的遗产?”
  “嗯,就是她爸妈留给她的那笔钱还有那幢房子换的现金吧,我也不大清楚到底是多少,但是听莫林远说,要是打理的好,再加上顾玲珑有工作,她们姐妹两的生活应该可以保障。”
  苏默推了推眼镜,道:“不过我听商清若说,那笔钱顾玲珑交给莫林远打理了。”
  商清若唇角飞速掠过一丝若隐若无的讥讽,语气又恢复了她一贯的简洁有力具有说服力:“玲珑不可能把那笔钱交给莫林远打理──其实如果交给他恐怕更安全一点,按莫林远对玲珑的死心塌地还有能力,那笔钱搞不好能翻一番。只是夕颜不喜欢莫林远,玲珑一直都很听她妹妹的话,所以不可能交给他啦。”
  “──关於莫林远,今天我们去他公司找过他但是他没有上班,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
  萧漫漫一脸疑惑:“没找到?怎麽会,今天他上班,他那种认真负责的性格,怎麽可能没有上班──可能请假了吧?最近因为玲珑的死,他心情很不好。”
  苏默听著萧漫漫想了想低声嘟哝著:“不过这也真难得,他那种性格居然也会有这种事……”
  将那张照片收入手中,苏默站起身低头温声道:“不管怎麽样,感谢你来提供线索。如果还有什麽发现的话,请及时来告诉我们──我想在你们那圈里,我需要一个可以帮得上忙的人。”
  萧漫漫挑了挑眉,微笑著回视。
  门外得走廊很安静,萧漫漫轻脆的足音已经消失,不同於电视剧里能见到的装潢明亮宽敞干净,也不同於电视剧里面人来人往的热闹,有些阴暗的空气将走廊里的温度过滤,连拂过皮肤都能带起几分阴凉。
  承载著阳光的地面光泽温润像是被油抹过了一样。点缀著绿色的盆栽的走廊像是普通小院拥有的一般平凡。
  苏默看了一眼手里拿著的那张照片,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到上面一抹微弱的白光。
  ……简直是迫不及待。连去寻找都不用,就已经一个个蹦出来。
  没有丝毫挑战性。
  推开大队的门,苏默随手将手上的照片塞给蹲在自己位置上自发的打开蜘蛛纸牌开始玩的人。
  这位只要可以逃避看恐怖片让他干啥都行的编外人员,拿著那张照片无比疑惑:“这是什麽?”
  苏默弯下腰把电脑关机,顺手就把那家夥拎了起来:“好东西。好了,看在周法医的份上,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麽任务?”
  苏默看了眼那家夥,笑的无比无辜温良:“……会让你看到好东西的任务。”

  三十九

  即使是在破案的这麽紧要关头,苏默依旧可以一本正经的早退然後把最重要的事情扔给别人自己光明正大选择偷懒。
  羞耻和惭愧这两个词从来不曾在他的脸上停留过一分一秒。
  他回家的时候,苏默还躺在床上睡觉,听到开门的声音和熟悉的脚步声也只不过是嫌恶的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更加深的地方。天气已经有了回暖的迹象,但堆叠在床上的被子依旧保持著一开始的厚度,窗外的阳光已经只能在地板上投下一段短短的亮光,窗棂上爬满的藤叶在地板上晕化成辨不清边界的阴影,苏默看著床上那团堆叠物更加明显的往阴影里缩了进去。
  看著苏默整张脸埋在被子里的程度,基本上可以肯定他大约并不需要呼吸这个一般人类都会进行的生理活动。
  他伸手摸进被子里,撑住苏默的脖颈把他挖了出来。
  “它长的怎麽样了?”
  掌心中对方喉咙的轻微震动激起一阵麻痒,喉结漫不经心的滚动像是烙铁一般让掌心迅速弥漫开难以忽视的热度。
  他耸了耸肩:“──长的不错,起码已经脱离了粘稠的浆糊状。”回想起那个蹲在楼顶边缘的黑乎乎的,还不断往下掉黏答答的块状物的东西,想了想,以相当挑剔的语气说道:“不过我想,它还没有很完善的审美观。”
  亲吻间苏默逸出小小的笑声:“对外人要学会宽容,苏默。”
  “被自己教训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苏默翻身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著他,露出一个无比礼貌的笑容:“我也觉得很奇怪──被自己照顾的感觉如何?”
  “很不错,我想我的同僚会很感谢你送的那张照片,特别是周法医。你知道路人甲的父亲最近要求他好好的锻炼一下自己,周法医肩上担著教育的责任。所以我帮了很大的忙,我觉得。”苏默毫无任何怜悯心的说:“事实上我送他去观赏了一具新鲜的尸体出水状。我觉得真是一个好人。”
  对方的四肢丝毫没有防备的姿势在床上展开,紧贴著手掌的,隐隐传来的心跳声缓慢而又模糊。苏默压了压腰,以一种相当奇妙的弧度细微的挪动了下自己的身体。
  “……我一直觉得我对你太好了点。”苏默呢喃著俯下身:“不过没关系,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可以考虑去开家花店。”
  “……如你所愿。”
  与他们的悠闲完全不同,在城市的另一端的一幢高楼顶层,一直被苏默叫做路人甲的那个无辜人类蹲在一个空荡荡的充斥著水泥味和尘土味的房间角落,目光呆滞,一脸呕吐过度的青白。在短短半个小时以前,他终於体验到了人生中第一次被朋友拐骗的感觉。
  他几乎快把自己胃酸都吐了出来,天可怜见,他在今天之前,他可从来没有上过前线,即使是被周法医强迫著观看他解剖尸体,他依旧能够用翻白眼这个方法来避免那些因为自己过长的注视而会对他身体情况绝对不会造成良好影响的画面。
  更何况……最起码那个时候他还有心理准备……
  身後的现场地面一片水渍,带著轻微的化学制剂的水汽混杂著弥漫的尘土气息始终萦绕在他周围,整个空间唯一的出口已经用警戒带封锁起来,隔著一段被允许的距离,几个明明应该在自己办公桌前用功的人正探头探脑的往里面张望。
  这个小镇在短暂的几天内几乎将它几年份的恶性杀人事件都发生光了。但那些遥远的、听起来模模糊糊的已经被曲解出了无数个版本的案件远远没有近在咫尺的这件来的更加动人心魄。
  路人甲蹲在墙角茫然的注视著墙角那一块灰尘,他再一次的确定自己并不适合当警察──特别是刑警这个职业。他应该把他老头涕泪横下的继承家业的鬼话扔在脑後的──甚至他手上那种刚才拉出尸体的那种冰凉湿滑的触感都还挥之不去,他在心里使劲的扇自己巴掌。
  叫你好奇!叫你逞能!好好的水塔你跑去翻它干什麽!要翻旁边也有别人可以翻啊!
  一想起那一瞬间映入眼帘的在水里荡开的物体,他脸刷的又白了一层。
  旁边非常忙碌却又井然有序的现场里终於出来一个还有怜悯心肠的同事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你没事吧?”
  可怜的路人甲发出凄厉的呻吟控诉,字字带血:“我终於知道有些人的嘴脸了!我怎麽就相信一个跟周变态关系很好的家夥了呢!!”
  在他身边,一个裹尸袋被人架著快速的通过。即使是裹尸袋也遮挡不住的,那股混杂著被稀释的血腥气的味道顿时激起了路人甲脑海中那被勉强压抑的,尸体从旁边水塔中拉出来的样子的记忆,短促而悲惨地唔了一声,他又蹲了回去。
  旁边的同事同情的看著他想吐又吐不出什麽的样子,想了想,终於想到了安慰的话。
  “其实我觉得他已经很好看了──按我看来,他大概没在那水里泡多久,绝对没超过一天,你看他都没变形,当然他的脑袋被砸的有点不像样……不过已经很不错了,你要知道我们上次发现的那位仁兄,别说脑袋了,全身都已经浮肿发臭,还少了一只右手,被埋进土里之前恐怕还在水里呆了……不过据前辈说那位仁兄也算还可以,他还见过更加夸张的比如说喂喂你怎麽了?!”
  一边听著对方喋喋不休的像是在昭告自己记忆力有多麽好的叙述,路人甲终於如愿以偿的吐了出来。
  对自己干了些什麽毫无所觉的那位同事蹲下来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满怀同情地道:“吐啊吐的你就习惯了,你要克服这个毛病,按我说最好方法就是多看看尸体,你可以考虑一下──下次让队长多带你出出警?多接触接触你就习惯了嘛~”
  如果不是自己忙著呕吐,路人甲在胸口激荡的那句:“你去死!”绝对会喷涌而出。
  面对路人甲愤慨的中指,同事耸了耸肩,在他脑袋上还以温柔而又亲切的抚摸。
  

  第四十章

  平躺在光滑的,泛著金属冰冷光泽的手术台上的,是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男人的尸体。
  他刚刚被几支高压水枪从头到尾冲了一遍,在那之前,他的身上已经被小心的,仔细的,又迅捷地取走了一切被人认为是有价值的东西。
  他的指甲被全部清理了一遍,头发被细细地梳理,身体上每一个部分都被仔细怀疑地打量过。甚至连他的身体内部,也被人用东西一点一点地检查过去。
  他现在躺在那里,大概是他这一辈子最干净的时候。
  甚至恐怕比他出生的那个时候还要更加的干净。
  “死因毫无疑问。”周法医将莫林远的的脑袋小心地撑起了一点,後脑勺狰狞的伤口一直横贯他整个後脑,将他的耳朵也撕开了一个口子:“恐怕死者在第一击的时候就已经毙命了──那是致命伤,他死的很快,不会有时间发出任何时间求助。事实上後面的这麽多下完全是多余的──凶手在那个时候恐怕已经急得注意不到这种事情了。”
  “凶器是什麽东西?”
  周法医将手中捧著的脑袋放下:“某种有重量的边缘锋利的东西,可能还需要方便拿握。”
  苏默在旁开口:“他的办公室里有不少类似於这种东西,到处都是他的血迹。”
  一起前来的队长呼了一口气,揉了揉眉间道:“这个倒是好处理多了。没有那些莫名其妙失踪的尸体,这麽大的血量飞溅,凶手身上肯定也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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