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侯门女之将门妇 作者:红尘未央(晋江vip2012-08-15完结)-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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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说得凤舞一时无言以对。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同理可证:可恨之人,也自然有可怜之处。昔日情同姐妹,如今却眼看着她就要熬尽心血,凤舞心里自然既难过又心疼。
只是,还是那句老话,她但凡想开一些,也不会落得红颜薄命。命是她自己的,路要她自己走,日子也要她自己过。能不能挺过这命关,端看她自己能不能放开心中的执念了。
谢玉芙也不顾凤舞为何不语,径自慢声细语的苦笑道:“在闺阁之中,除去皇室天家的公主,你我二人算是位份名望最高的世家贵女。你有东阳公府,我有西仁公府,皇上和太后、皇后对你我二人也都甚是喜爱。除了你内定太子妃的身份外,我从来不觉得有哪一样,是我不如你的。因此,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与你一争高低,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姐妹情断之时。直到那一年的两疆之战,父亲和大哥战死疆场,二哥重伤致残,消息一入京华,西仁公府就崩塌了。
“那时,我病卧在床,恨不得随父亲和大哥而去。是你的一番劝解,让我想起了祖母、母亲和三弟,让我知道轻生并不是解决之法。可是当我振作起来,撑顶了门户之后,我才知道人心的可恶和嘴脸的可憎。我谢家还有皇后稳坐后宫,就已有诸多之人一改往常之态,待皇后仙逝之后,西仁公府的境况,我连想都不敢想。昔日东阳西仁双公,只剩下东阳公府独大,我这个宁乐郡主也再比不得你这个忘忧郡主了。
“太子妃易位,是皇上、皇后和太后争执了几日的结果。皇上为的是安抚天下文武百官和黎民百姓之心,皇后为的是西仁公府的东山再起,太后为了江山社稷也只能让步。于是,太子和你我二人成了两疆之战的牺牲品,结局是我嫁入东宫,而你下嫁寒门。那时,我的心态很复杂,夺了太子和太子妃之位,我觉得有愧于你,可想到西仁公府的境况,我也只能咬牙硬心死撑。只是,我没有想到,入主东宫后的日子,会让我那么的恨你。
“我与太子的大婚之夜,他喝得烂醉如泥,虽与我行敦伦之礼,口中却一声声唤着你的名字。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太子对你的深情,我心里早有准备,可还是心痛得哭了一晚。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我就是坐上了太子妃之位,也追不上你忘忧郡主的尊贵。东宫的日子折磨得我心力交瘁,我怨不得任何人,也无处去诉说心中的委屈,只能日复一日的恨着你。仿佛只有恨着你,我才能为我的情感寻一个归处,才能为我所受的委屈寻一个原由。
“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不想夫妻恩爱、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我以真心待太子,却得不到半分回报,便将罪过推于你的身上。说到底,不过是我自卑自怨、自哀自怜的心魔作祟。太子与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天意弄人,谈不得是非对错。往日里的种种,是我想错了,也是我做错了。如今,我已想明白了,感情之事不可强求,我与太子注定有缘无分。至于西仁公府,人事已尽,只听天命了。”
几席话说下来,谢玉芙已是气喘微息,泛红的眼眶含着莹莹泪珠,脸上挂着的笑容,也越发的苦涩酸楚。
凤舞见状,纵然心里怨她行事偏颇,却也不忍她如此自弃,锁眉劝道:“太子妃既然已想明白,就不该再这般自弃。命是太子妃的,若太子妃都不珍惜,旁人再珍惜也是无用。谢三弟如今只才十二,离继承西仁公之位,还有八年之久。太子妃纵然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已白发的西仁公老太君和西仁公夫人着想。西仁公、谢大哥和谢二哥已先后离世,难道太子妃还想她们婆媳再经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吗?”
谢玉芙无力的挥了挥手,凄然的笑道:“郡主之善意,本宫心领了。本宫累了,想睡会儿,就不留郡主了。”
话落,扬声唤道:“文鸾,替本宫送郡主回内堂。”
文鸾在堂屋里脆应一声,就快步走了进来。
凤舞知道,谢玉芙只是想透了,却仍没有想开。不过,谢玉芙既无心再言,她再劝下去,也不过是老生常谈,不起半分波澜。故起身依礼请辞后,就随着文鸾出了书房,回内堂去了。
而谢玉芙在凤舞离去后,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累了,太累了,已无精力再去为任何人事着想了。
刚刚的那几席话,她只是想说出心中的积怨,并不奢求能与凤舞和好如初。她很清楚,她与凤舞,再回不到从前了。至于凤舞所劝之言,她心里很是感激。但是,她累了,她再不想强求任何人事。
一切的一切,都随缘而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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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没有想过,她才刚辞了谢玉芙,就遇到了太子天浩然。她对天浩然的感情,是非常复杂难言的。少女情怀之时,得大秦太子垂爱,又有青梅竹马、表兄表妹之情。那时的她,是想与他走完一生的。
只是可大婚的及笄之龄越是接近,在现代受过的教育,越是让她冷静和理智下来。对皇宫和后位的胆怯,让她越来越不知如何面对于他。直到太子妃之位易主,上天的弄人造化,为纠结颇深的她下了决定。
各自大婚后,太子赐下的花玉雪和梅雨竹,让她对他生出了怨念之情,但却不能掩盖过去那十多年的感情。用谢玉芙的话说,他们三人都是两疆之战的牺牲品,是非对错怨不得任何一人。
“我一直等你出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举荐易子轩镇守东疆,与儿女私情无关,只为国泰民安。东疆是易子轩打下来的江山,由他接任镇东大将军之职,再合适不过。我知道父皇和老师一直以为我是针对易子轩,我也知道你心里虽未全信,却至少信了一半。我不想对父皇和老师去辩解,但我想让你明白,攸关江山社稷之事,我绝不会因私妄断。”天浩然边走边说,待到言毕之时,已站定在凤舞的面前。
这个他放在心里十几年的女子,最后还是嫁给了别人。他不甘心,可是他认命。他是大秦太子,只能心怀天下,不能只顾儿女私情。他只希望她过得幸福,至少比他幸福。
当初醉酒误事,他压制不住心中的不甘,将东宫最好的舞姬花玉雪,赐给了易子轩。然为的也不过是看易子轩会如何行事,看易子轩待凤舞是否珍惜、是否看重。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料到,谢玉芙会顺势再赐下一个梅雨竹。
好在他和谢玉芙都并非是狠心之人,花玉雪和梅雨竹虽有容有貌有才有艺,但却都有一个致命之伤,那就是无法生养。只要她们膝下无子嗣,以凤舞的性情和手腕,就算易子轩偏宠她们,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她没有嫁给他,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卷三正式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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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陈院闹剧
更新时间:2012…6…19 20:55:57 本章字数:6044
自西仁公府回了易府,凤舞就显得有些心绪不宁。天浩然之言,凤舞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必竟江山社稷、朝堂决策是男人们的事情。她相信不管天浩然是否因私定公,易子轩都有能力处理和周旋。
只是谢玉芙的一番敞心之言,却有几分临终剖白的意思。她与谢玉芙相交十几年,情深如姐妹。虽然自谢玉芙嫁进东宫之后,姐妹之间起了隔阂,可除了赏赐梅雨竹之事,谢玉芙也并为对她多加为难。
同是十七的青春年华,让她淡定面对谢玉芙的命在旦夕,是不可能之事。她只希望谢玉芙能想明白,不要真的成为薄命路之上的一缕红颜。
果然,不过又过了短短的五日,东宫就传出了太子妃重病卧床的消息。神医凌以墨奉太后懿旨,入东宫为太子妃诊治。太子天浩然更是除早朝之外,日夜守在东宫,可见谢玉芙病情之险重。
凤舞按常规备了些贵重的滋补之品,命韦嬷嬷拿着易府的名帖,还有太后赏的腰牌,进皇宫去探望。于情于理,这一趟探望都是免不了的。
直至黄昏时分,韦嬷嬷才从宫里回来,并忧心的回禀道:“太子妃已病得坐不起身了。皇上已下了旨,命太子陪太子妃到温泉行宫去休养,派凌神医随行去诊治。另外,皇后也因为担忧太子妃而病倒了,如今玉安公主已入宫侍疾。婆子从太后寝宫出来后,先去给皇后请了安,才去的东宫请安。”
凤舞叹息着点了点头,吩咐道:“皇后和太子妃都病了,皇上和太后的心情自然不好。传话阖府,都要老实本分,不准招惹事非。若有邀请的拜帖,一律厚赏接下,并以我受寒为由,一一推了吧。想来也不会有哪家有心情设宴,就怕有那么二三个糊涂的,咱们还是避着些好。”
韦嬷嬷赞同的答应一声,又问道:“下月是宁寿伯府三姑娘的及笄之礼,太太也不去观礼吗?想来童三姑娘及笄后,老太君和国公爷就要议日子,给三舅老爷和童三姑娘完婚了。”
凤舞想了想,苦笑道:“如今皇后和太子妃都病着,想来宁寿伯府也不会大办雪梦妹妹的及笄礼。妈妈去备些贵重的贺礼,下月拿着咱们府和我的名帖,送去宁寿伯府就好。雪梦妹妹与三哥完婚后,我们姐妹就是真真正正的自家人,姑嫂间相处并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韦嬷嬷笑道:“太太说得是,童三姑娘向来知礼,会明白太太的。是该用晚饭的时候了,婆子去传饭,先让青鸢她们伺候太太洗手吧。”
凤舞笑着点了点头,由着青鸢和蓝星、橙玉伺候着洗手、擦手。待用罢了晚饭,又去西厢里看过小明洛,凤舞也就早早的回内室里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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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易子轩请官媒为陈美珠张罗亲事,至今已有大半年之久了。只是陈易氏一心盼着女儿能高嫁,对官媒挑选的人家,总是有诸多不满。这一来二去的,官媒也冷了心肠,登陈院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陈易氏虽然心中焦急,可仍是不愿随意聘嫁女儿,只能耐着性子请官媒多加费心。不过每每也只是道些辛苦劳烦之言,并无黄白贵重之物赏下,官媒面上答应得热络,心里自然照旧不急不紧的。
只是时日拖得久了,陈美珠的心里也不安了起来。她虽然年岁小,却比陈易氏想得明白。如今托易子轩和凤舞的富贵,她在京华寻的归宿,自然要比仍旧在玉林强上许多。
可陈家到底是寒门,她又年幼亡父,只能倚靠舅家讨生活。娘家又无家底,嫁妆想来也谈不上丰厚,样貌更是论不上多出众。在这世家贵女遍地的京华,她纵然想高嫁,又能高嫁到哪里去呢?
依她的心思,寻一门差不多的婆家也就是了。她不求富贵荣华,只要公婆慈善、夫君体贴、妯娌温和,也就别无所求了。不过她到底是闺阁女儿家,没有自议亲事的道理,只能透过柳儿的嘴,向易母暗示一二。
易母自然不知道陈美珠心里的算盘,但也不赞同陈易氏眼高于顶,怕耽搁了陈美珠出阁,故赶到陈院去教训了陈易氏一顿。还当着陈易氏的面,派人请了官媒上门,好话歹话的说了一通,不外乎是门当户对就好,不敢攀得过高。
等送走了官媒,易母又回了福寿轩,陈易氏在陈院里狠发了一顿脾气,生砸了一套茶具和一个花瓶。陈美珠趁了一半的心,就孝顺的过去劝解安抚了一番,虽招了陈易氏的一顿训斥,也耐着性子忍了下来。
只是也不知道陈易氏的脑子是怎么想的,仅过了一夜,就莫名其妙的把罪过怨到了凤舞的身上。话里话外怪凤舞不肯出面为陈美珠张罗亲事,才致使陈美珠高攀不上富贵门第。
韦嬷嬷知道后,心里暗骂陈易氏不知天高地厚,还当着凤舞的面,恨声道:“不是婆子不懂主仆尊卑,只是大姑太太糊涂得厉害。大表姑娘是陈家的女儿,她的亲事是好是歹,与太太何干?好在大姑太太还记得上次太太赏的教训,虽然话里话外的抱怨太太,却不敢真的来招惹太太不痛快。只敢躲在陈院里拿冯嬷嬷和黄娘子出气,整日吵嚷着要给大表姑娘请好的教引嬷嬷和针线娘子。”
凤舞冷笑了两声,吩咐道:“她若嫌冯嬷嬷和黄娘子不好,就让她去请那好的。等冯嬷嬷和黄娘子离了陈院,就送到寒雪轩去吧。蓉姐儿今年已满五岁,也该有教引嬷嬷和针线娘子在旁教导了。另外,大姑太太心里不痛快,自然是陈院的下人们伺候得不周到。只是,传出了府去,倒像是我和老爷欺负了陈家的孤儿寡母。劳烦妈妈去跟明汉说一声,大姑太太身边的丫鬟梅儿,伏侍主子不力,责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