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付流年.笛予慕悠然 作者:未栖(晋江2013-01-31完结,春风一度,乔装改扮)-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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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是在吃醋?”絮苒俏皮一笑,她询问云慕,“那我偏不告知你我和他的关系。”
“你……”云慕羞愤地想要骂她,可是她又不知该如何骂她,遂转而换言,“早就不可能了,胥阙适合更好的女子,现在我的身心都已经不是自由的了。”
“若是万一你可以自由呢?”絮苒似乎不想她如此简单地撇清和胥阙的关系,遂劝说道:“我想阿阙不会在乎你做过陛下的后妃也不会在乎你的心里还有着别人。”
“他不在乎,我在乎。”她配不上胥阙,早就配不上了。可是,如果真的如絮苒所说的那样,她还有自由的那一天的话该多好。
“我怕陛下不会放过姐姐。”一直倾听的言琴,终于插了一句进来,她的声音小小的,似乎还有些怕被听见。
然而,就是她这一句话吸引走了云慕和絮苒的目光。言琴说得没错,纵使皇上不喜欢云慕,可是没有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妻妾被别人抢去,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个帝王。
絮苒思虑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不会,皇上绝对不会留下你,他比我更恨你和云氏一族。”
“恨?”云慕被絮苒说得很是迷惑。她没有料到皇帝会是恨她和云氏一族的,她更没有料到絮苒也会恨她,明明她没有任何地方开罪他们。
“以后你就明白了。”絮苒不说理由,在没有到最后之前不该说的她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至于皇上恨云氏一族,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为什么。十年前,所有人都以为你父亲是被苏彼陷害流放,可是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他虽是被苏彼陷害了,但是他是自己愿意被流放的,他想借皇上的手替他除去苏彼罢了。同时,他在边疆集结当地流寇以及异族居民,私下建立了一支军队,为的就是有一日他可以取代皇帝的位置。”
“你有什么证据吗?难保不是皇上想兔死狗烹?他恨云家也许只是觉得我父亲会成为另一个苏彼罢了。”云慕不相信絮苒的话。因为,她从小就知道父亲有多爱越国,他会日日夜夜地操劳只为了救越国一隅土地。
“你何故不信,其实你也不过是你父亲的一枚棋子。”絮苒冷笑,这一刻她高贵逼人得像是一个公主。
“我为何要信?我父亲这些年来为越国做的都是假的吗?他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虽然她曾真的我怀疑过自己的父亲,但是她还是告诉自己父亲
绝不会是别人说得那样。
“那如果我告诉你,你的父亲所有的忠君爱国,所有的廉政清明不过是为了获得民心。他待你好不过是因为你长得像先帝后,可以成为他的利器罢了。他从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不安好心了,甚至是更早!现在,朝堂上被他收买的人更是越来越多了。他不过在等一个篡位的理由而已。”说着这些,絮苒的双眸以变得鲜红起来,她愤慨难当,因为越国只能是晏氏的!
“还是那话,你没有证据,我无法信你。”云慕淡然地看着絮苒慷慨激昂的样子,纵使她的心下已是有些怀疑起来了。
“那么我说你的父亲和兄长害死了言副将,你还是不信吗?”像是要逼着云慕相信她所说的一切,絮苒直接说了一件对她如晴天霹雳般的事情。
下一瞬,言琴和云慕异口同声:“你说什么?”
“言书会死只因为他喜欢你,你这个酷似先帝后的女子。他喜欢你,却挡了你父亲的路。”絮苒语气冷酷残忍,她丝毫不理会云慕的神情突变。
“滚,你给我滚!”再听不下去,云慕失了仪态地对着絮苒喊道。
“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是不是。”微笑着,絮苒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她又顺利完成了一件晏祁交待她的事情了。
而在她出去的时候,阿女的身影出现在了云慕的视线之中。
“对了。”絮苒突然又转过身,“你最好趁陛下上朝的时候去看婉贵妃。”
☆、第四十四章 阿女说,探将军
看着一直漠然呆坐在床榻上的云慕,小婢心疼地唤着。可是,不管她怎么唤,云慕就是不理她。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小姐如此这般,虽然前些时日言副将的死给小姐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但是那样受打击的小姐她没有见到,她见到的就只是小姐漠然了很多罢了。
“小姐……”唤着,小婢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像是要哭了似的。她伸手摇了摇云慕,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就真的哭了起来。
听到小婢的哭声,阿女蹙眉地走了进来,她嫌弃地看着小婢,然后不耐烦地说着:“要哭出去哭,吵死了。”
“阿女,你看看小姐啊。”不和阿女争吵,小婢无助地握住阿女的衣袖,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知道。”阿女也没有心情和小婢多说什么,她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劝小婢道:“我有话同云慕说,你先出去。”
“哦。”小婢知道有些事情只有小姐和阿女之间明白,而她不过是个局外人。缓缓地挪步,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一边走一边还不忘说,“那你好好劝劝小姐。”
阿女却不再理她,她也是满面漠然地坐到了云慕的身边,像是两座雕塑并肩而坐一般。率先说话地反而成了云慕,她抬首看了阿女一眼,轻轻地说:“你走吧,或者你想杀了我再走?”
“不。”这是一个另云慕惊讶的回答。只见阿女忽地笑起来,依旧妩媚,她用着娇柔的嗓说:“公子把我给了你,我就是你的手下,我没有权利离开也没有权利杀你。”
听到阿女这样说,云慕却没有感动,她只是大笑了两声,然后不知是自嘲还是好笑地道:“我倒恨不得你杀了我。”死了,她就能解脱了,就在也不用活在这个勾心斗角的世界了,甚至就是连自己的父亲和兄长都不能相信的世界。
“你死了又能怎样?难道你就不想为公子报仇?”她的生命是公子所珍贵的,也是公子交给她的使命!因而,她,不能死!
“报仇?你要我报复养育我的父亲?倒不如我自己报复自己,既是赎了我父亲的罪,也是为祚映报了仇。”云慕苦笑,她不想自己的人生被安排,可是她终究还是被安排了,“我明明知晓皇上是故意让我为难,让我不帮云家,可是我还是向着他的陷阱走去了。”
“其实,不只如此。”阿女抬手按住云慕的手,像是明白了什么,“我总觉得这一切太过于奇怪,或许这全是那个皇帝策划的,甚至你的胥哥哥也是这计划的一方棋子。”
“就是连胥哥哥都不能信了吗?”云慕撇了撇嘴,想继续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她把头埋进膝盖里,半带哭腔,“那我还能信谁?我又要如何信你?”胥哥哥,是她一
直以为不会骗她的人,他和她的情意是被流年挽留住的,可是如果,这样的情意还是有杂质的,那么还有什么是单纯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我今晚都要夜探将军府,胥阙太过可疑,我怕他和公子的死也有关。”阿女不去劝慰她,因为她知晓这样的时候是什么都挽救不了云慕对信任的失望的。但是,也只有经受这些,云慕才可以活的更坚强。
对此,云慕并没有发表意见,她一直埋头,不知是哭是笑。如果全天下的人都不可信了,那么她该怎么办呢?或许,她还有一个希望让那个人帮她查出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
深夜,大将军府沉寂在一片黑暗之中。胥阙放下手中的书,吹灭桌案上的烛火,躺睡到温暖的床榻。府中的其他人也随着他的入睡,陷入了沉睡之中,只余下了几个守卫的士兵还在来回走动着。
一个黑色的身影趁机钻入了偌大的将军府中,那个身影极为敏捷,不过因他并不知晓胥阙屋室确切的位置,遂陷入了漫长的寻找之中。
这间不是,那间也不是……黑色身影因而有些着急起来,但是他还是依旧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寻找着。因为,他一定要找出胥阙的不对劲之处!
寻找了大约半个院落,他终是摸索到了胥阙的房间内。
房内,胥阙安静地躺在床榻上,一副不设防的模样。虽然他是这般模样,但是阿女还是没有掉以轻心。她蹑手蹑脚地靠近着,手中的匕首散发出寒冷的光芒。
胥阙苏醒时就感觉到了一股寒凉地感觉,然后他借着月光就看见了一个黑衣人目光凛冽,似是对他有着极深的憎恶。
“你不要害怕,我不杀你。”而黑衣人的声音竟是极为娇柔的女声。不过,她虽是这般地说着,但是她手上的匕首已违背地在他颈脖上划开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正慢慢地渗出。
“我不害怕。”胥阙只是轻蔑地看了黑衣人一眼,然后看着床帐的顶部,漠然地说:“你倒是让我等了很久。”
咋听这话阿女一愣,然后她疑惑地看着胥阙,问:“你知道我要来?”明明她想来夜探将军府是今日才做下的决定。
“我了解你。”只是模模糊糊,胥阙这样回答阿女。可是他的话并没有为阿女解答任何的疑惑却是让阿女更为迷惑起来了。
“你了解我?我们并不相识!”她很难相信一个和她从未接触过的人会了解她。这个世界上了解她的一直也就只有一个人,可惜那个人已经死了。
轻易地移开阿女的匕首,胥阙整理了自己的衣冠。他似乎并不急着回答她,因此,还做到了桌案前品了口香茶。
“你干嘛不回答?”阿女蹙眉有些不耐烦
起来,可是看着胥阙那般模样她又不想他发现自己不耐烦的情绪,遂转而妩媚一笑,坐到了胥阙的大腿之上,她的双手也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十分暧昧,“是不是想要什么?”
摇摇头,胥阙推开阿女的投怀送抱,他用着几乎鄙夷地话说着:“在言书面前你比不上云慕,在我面前你依旧比不上她。”
“你……”阿女顿时语塞。她反驳不了他的话,因为他的话是如此真实,真实到残忍。于是,不等她回神,胥阙又是说到:“慕卿,不,或许我该叫你阿女。”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不和胥阙装傻充愣,阿女惊讶地问他。
胥阙倒总是不让她如意,“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要你为我办事就好了。”
“我凭什么为你办事?”阿女不服也不愿。能让她心甘情愿办事的一直就只有言书一个人,他胥阙算是个什么东西,就是地位和武功再高,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凭什么?”胥阙忖度着,然后笑了笑,给她看了一样东西,“这样你觉得我能不能让你帮我办事?”
看着那样东西阿女被吓了一跳,她诧异地指着胥阙,“你……”
胥阙却是将她打断,告诉她:“你只要知道现在我是你的主子就好,帮我办事就好。”
“可是……”阿女犹豫了。不过,思虑了一会后,她还是恭敬地俯首在胥阙面前,答:“是。”
“我要你帮我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云慕,言书的死似乎和我有关,但是和云清、云樾以及陛下他们全都有关。”
“是。”
☆、第四十五章 默然待,贵妃情
按照胥阙吩咐的,阿女将那些话告诉了云慕。云慕听后,默然了许久。其实,倒也不是她想默然而是她真的不知晓该怎样面对这样的事实,她多想质问为何她在乎的那些人都和言书的死有关,可是,质问了又如何呢?会有人回答她吗?会有人帮她解答疑问吗?不可能,什么都不可能,所以她不如依靠自己,因为现在她可以相信的就只有自己了。因而,她在听了这些话后全当什么都没有听过,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只期待有一天那个人会从远方带给她一个透彻的事实。
日子久了,她也就恢复原来的淡漠了,或是可以说表面上是恢复了。不过由于这些事,她也早已忘记了去看婉贵妃的事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婉贵妃竟会在突然之间召她。来传话的宫女对此只说婉贵妃有着急的事找她了,让她赶快过去。
如此被催促着,云慕只得随意收拾了一下就随着来传话的宫女去见婉贵妃了。
婉贵妃所居住的清荷殿,有着一个巨大的荷花池,因是冬季就只有一池光秃的池水,没有任何的生气,让人感到一种难以忍受的孤独和哀伤。
“娘娘,淑妃娘娘来了。”在正室前停留了下来,宫女微微屈下了腰对着门内禀报着。
虽然门是开着的,但是由于宫女的遮挡,云慕看不见门内的境况,也看不清婉贵妃的身影。
然而,回答宫女这句话的竟是一个男声,而且那男子的声音是云慕非常熟悉的。她听见那个男子问着:“你竟然将阿慕叫了过来?”
“怎么?你不敢给她知道一切?”女子的声音也微微有些熟悉,只是云慕一时之间想不起女子到底是谁了。说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