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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以箭为名 作者:宁绿·叶香(凤鸣轩2013-07-25完结)-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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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

    而徐昭此时却未能察觉到云冽的手已然握拳,手心里已然满是汗珠。“娘,云儿知道了。”

    “你不知。”徐昭虽未察觉到,却深知云冽像极了他父亲,不忍多言道,“若是为了替你父亲结束这十年恩怨,大可不必。江湖之中,永不可能会只有净土。”

    云冽背对着徐昭,脸色却有些苍白,不错,娘亲是如此了解他。他所想的,除了替父报仇外,还有这般。可娘亲这番话又何尝不是真相?的确,他孤自一人根本无法做到他想要的事情,成就他所想的结局。

    可这又如何?他早已习惯如此作风,又何必顾盼他人想法?“娘,云儿知道。”

    徐昭深深叹息,虽心中早已明晰如若他未有一朝受挫,他必定还是会一意孤行。当年他的父亲便是这般,最终害了自己。如今,云冽竟不自觉重蹈了覆辙。徐昭未言片语,这么多年,她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云冽真相,或许还算不得是当年真正的一切,只是今日她察觉出云冽眼神间闪烁与不安,甚至心绪更为凌乱。若不是她遇着了麻烦,怎会这般不知所措?

    “云儿。”徐昭唤道。

    “娘。”云冽转身在徐昭身边坐下。两人只是漫无目的地望着眼前的昏暗景象。

    “答应娘,不要去寻十年前的恩怨。”徐昭叹息,她知道,十年前那件事情,知道真相的人,留在这个世上已然没有多少,即便留着也不会愿意提起。云冽若是不知真相,或者对他会是更好的。

    就像此刻她亦是这般自己骗自己,当年云痕那般争强好胜,她却未能及时制止他,最终落得这般下场。且不说江城沐究竟对云痕做了些什么,竟让他拔箭自尽,至少此刻在徐昭眼中,云痕是自己毁掉了自己。

    云冽没说话。他只是静静地望着这入夜后肃杀的景象,奇静的画面,犹如鬼魅在前,或许从十年前,那一场厮杀之后,他虽隐忍不言,娘亲却深知他的内心。如今的真相虽是可以解了他这么多年以来心中梦魇,却无法填补他多年孤寂。

    想及此,他不禁想起了那已然回到雪山的若夕。曾经,他以为自己因她而改变,到头来不过还是场笑话,他用狠心伤了她,他并非不知她对他的情愫,但那不过是多日的朝夕相处罢了。这十年孤寂,无论是她的,亦或者是他的,都无人能填补。

    原本,他以为他们能够相依偎,但现如今,他算是明了,两个不同的人生,即便同是多年孤寂,又如何能够代替?

    娘,我即便应了您的话,不去追这十年恩怨,我若不对江城沐的后人有朝一日一战,便无法舍了这恩怨。云冽起身,“娘,云儿走了。”

    “嗯。”徐昭也没再说些什么,只是起身望着云冽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

    云儿,娘知道你放不下,但你毕竟是娘的孩子,娘若不一再这般提醒你,这辈子,便会错过第二次,守护你们的机会。
28。【卷2:漫漫红尘】…026 风过无痕藏过往
    假欢颜,空笑面,困住了臂弯,无人畅谈。

    若夕自我放逐了几日后,便清晰地认识到这空寂无边的雪山之巅,反倒是赎了自己的心之处。天边斜阳染未央夜,她舞剑而起,飞雪共泣,上得雪山之巅,圈养了自己,独赏这雪景。疏影流霜,飞雪随之纷纷而落,她犹如天际仙子落入凡尘般缓缓点地,或许是因云冽教了她轻功的缘故,此时的若夕再使出这招疏影流霜,竟有了另一番意味。

    “竟然,剑招中有了你。”若夕不期有日再会,因心已空,不愿再想。剑招送落日,若夕只道不会忘,只是倏忽剑锋转,只愿随风藏过往,重情必将乱心绪,匿于心,便自此了无牵挂。

    可这般的心绪之下,雪山脚下,却有着那样熟悉的目光,望着这雪山上落下的飞雪。“若夕,看来你还是十年如一日般舞剑罢。”原来是云冽自离开暮云峰后便策马来到了这雪山脚下。征战,本就是他不会,也无法停下的归途。现如今,父仇未报,断不可就此搁笔。若夕,普天之下,我竟只记寻你助我。

    轻点地,仅仅瞬间,云冽已然顺着飞雪而上,点点飞雪打在他肩上,像是在抗拒他的出现,他就在茫茫飞雪中现身在悬崖边缘。那一瞬,若夕正使招而出,双眸对视,惊愕有之,愤怒有之。疾风而下,若夕背过身去,身后飞雪亦疾风而落,瞬间这雪山之巅好似未曾有过任何波动般平静。

    “雪山不是你该来之处。”若夕留下一言,便向洞中走去。云冽则是缓缓点地,静静望着她白裳背影,未言只字。他的确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再次来寻她,更何况是自己出言中伤她之后。然此番暮云峰一行,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

    他习惯了一人,却忘却了自己眼界过高,遗忘了这世间之人何其多。自嘲般地扯动嘴角,雪山上的冷冽之风打在他的脸上,青色的衣袂时起时落,他就这般双眸紧紧盯着洞口,若夕,雪山,的确是我不该来之处。可是我还是来了,这世间,竟然除了你,我不愿相信其他人。

    可笑的是,你却是我在这世间伤害的,唯一还活着的人。

    若夕发觉自己的心竟没再如同曾经那般跳动不已。仅仅回到此处不过几日,心境便能变得如此平静。云冽,或许是因为你的伤害,也或许是因为我本就对你用情不深。她定了定方才被打乱的心绪。洞外毫无动静,或许他已然离去。

    她执坠雪而出,却在方才同一地方见到了他只身而立的身影。她踏出洞口的一只脚下意识地收了回来。既然过往已经被深藏,那便是不见的好。或许她会愿意听他的解释,可是因往事已过,解释已无任何意义。

    若夕未留过多犹豫便已然转身回到洞中。云冽望着她的背影,或许早该料到有这般罢。他转身望向那苍茫天际,落雪隐青衫,任痕留墨发。缓缓坐在这积雪之中,他孤自承受着若隐若现的寒意袭入体内,单手随性倚靠在膝上,若此时有酒,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落日隐去,很快便是黑夜。若夕头靠桔梗,不知为何,明明知晓他定未离去,心绪却这般平静,这一日,她甚至仅仅闭上眼眸,便进入了梦乡。甚至比前些时日她回到雪山的夜睡得更为安详。

    还未来得及思索,这般沉的睡意,已然让若夕安心入眠。洞里洞外,孤寂的心绪,都沉浸在这无声的雪夜。

    云冽闭上眼眸,等待,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能够自信的事情罢。不知此刻她是否已然入睡。或许是因为在此处的缘故,心绪反倒平静了不少。云冽终可静下心神,想许多未曾来得及思索的事情。初见她时,她落在了他怀中,他救了她。或许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仅仅因那孤寂的眼眸,他便给了她无条件的信任。直到现在,他想要寻求帮手之时,也因只想到她而毫不犹豫地来此守候。

    他或许该抓住机会同她说些什么,但却在见到她一刹那改变心意。他或许更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取若夕对他的谅解。谅解过后,便是他的解释。或许她此时,至少从云冽看来,她已然不需要他的解释。因为她的心绪,从眼眸中可以看出是这般平静了。

    若夕,但愿我真的未曾伤你太深。却不想此时竟是我食言,原谅我的自私。

    翌日。若夕仍有些睡意,却因时辰到了便起身,白雪映衬之景是这般明晰,她几乎要遗落了那像是被落了一日飞雪的身影。他竟真在这飞雪之下坐了一夜?她犹豫地踏出一步来望着那个一动未动的背影。

    眉头紧锁,云冽的全身竟全被飞雪覆盖。他是疯了吗?她向后转身,坠雪飞身而出,直指云霄,若夕突然飞身而起握住坠雪,剑飘苍穹,地上积雪纷纷扬起,而云冽身上覆盖的飞雪也因受到剑气吸引而纷纷飘起。终是看到了些许青色衣袂,若夕缓缓落地,踏至他跟前。他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若不是有求于她,她已然想不出还有别的意味。

    若夕低下身来,手指微微点了点云冽的脖颈,紧锁的眉头也缓缓舒开,她忽地起身回到洞中拿出用雪水烧煮而成的温水来递到他唇边,“不想死,就喝下去。”

    云冽缓缓睁开眼眸,睫毛上还带着些许雪花。“谢谢。”

    若夕皱眉,方才这个说“谢谢”的人,果真是云冽吗?只见他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我暂时无法起身,我需要跟你谈谈。”

    若夕用力挣脱了他的禁锢,看来这一夜他是任由雪山寒气侵入他体内,才导致他此刻十分虚弱,竟连她随意的挣脱都无法掌控。若夕叹息之余扶起云冽,“等你有了气力,再谈。”

    望着她的侧脸,云冽终于闭上眼眸,落在她的肩旁。若夕忽的感觉到他身体的重量压在了自己身上。他竟昏厥了过去,这一夜,他究竟对自己做了何事?

    “云冽!”
29。【卷2:漫漫红尘】…027 独行夜雪埋歉疚
    若夕伸手探了探云冽的体温,他果然发了高烧。这雪山之巅,云冽的内力足以抵挡了,可他为何任由自己受这雪山寒气,她不愿自作多情般思索他是为了向她赔罪,更何况这般方式的赔罪未免太过了些。

    但此番也不可不管他了。若夕扶他在石床上躺下。此时的云冽身体微微颤抖,若夕皱眉,他究竟是为何?若她狠心不去理睬,他岂不是要伤及肺腑?“云冽,你究竟想要如何?你我不早已划清界限了?”

    云冽像是听闻了若夕的话,吃力地抬眸盯着她,“我在赌。若你选择救了我,你我便未划清界限。但若你选择不再相见,那这是我欠你的一个道歉。”

    若夕静静望着此刻已然昏厥过去的他。苍白的脸色,无力的身体,就这样犹如相识时,如风般再次出现在这里。她真的好想问清楚,是他出言伤了她,可就当她彻底抛开这份缘时,他却又出现。这银白的雪色映不出他的心思,却刺痛了她的心绪。

    云冽,你可知我多不愿再与你有交集?回首如今,我或许是太久未有接触过世人,你这个意外,让我动了情。但这份情,太浅,浅到如飞雪即化。可你似乎是这般了解我,这么做,我必定狠不下心将你彻底断出我的世界。

    “好好休息。”若夕望着他紧闭的眼眸,替他盖了盖身上的衣物,却抚触到了他已然潮湿了的衣襟。秀眉再皱,这只会恶化他的病情,现如今这雪山之上仅有他们二人,若她就这般撒手不理,他必定会烧得更是厉害。“云冽。”她将他的身体硬是拉起,迫他醒过来。

    “咳咳,若夕,你——”云冽一时未察若夕之意,皱眉望着她,却也察觉到了她脸上显示出的为难之色。

    “你的衣服全湿透了。”若夕叹道,“尽管我已生火,而此处有无可为你替换的衣物,我只好将你拉起,让你身上的衣物尽快干。”

    “嗯,谢谢你。”云冽干涩的唇瓣微微颤抖,他必定是很冷。若夕望着他那一直紧盯着她的眼眸,闪躲开来,“你无需多说。能不能坐住?”

    “我尽力。”云冽的声音也已变得沙哑起来,看来这场病来得过快,过猛,这或许也是超出了云冽曾经的预计范畴。他在心内自嘲,赔罪仅是自己来此的一个借口,真正目的是再次带走若夕。可为何自己竟然会这般伤害自己到如此地步?

    头愈发疼痛起来,云冽感觉身体越发无力,他最后望了望近在咫尺的若夕,却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了那日替她驱散魔气的氤氲之中,她的脸庞。那份冲动此刻亦同样战胜着他的理智。恍惚间,他还能够瞧得见她紧张的侧脸,她是为他在担忧罢。他侧过脸,轻盈克制的吻犹若这里的飞雪般落在她的脸颊上。若夕感受到了从他唇瓣传来的凉意,他吻了她吗?她转头的瞬间,云冽的意识已然模糊,整个人靠在了她的肩上,她脸上闪过的红晕与错愕他也早已不再察觉,冰冷的潮湿从他的衣物上传递到她的肌肤,若夕终是感受到了他身体有多凉。可生火也是此时她唯一能做的事情,莫不是脱了他的衣服不成?

    若夕犹豫之时,却因抵到了云冽的额头而察觉到他的病情还在不断恶化。“明明内力这般深厚之人,竟然非要让自己与普通人一般在这雪夜里驻留。你是疯了吗?”她明知他已听不见她斥责般的话语,她却还是不忍地说道。

    她小心地将他靠在石床上。此时的确也顾不得太多了。此处再无第三人能够帮她,而云冽这般情景也不能再拖了。若夕解开了他腰际的绸带,想说些什么,却话到嘴边,再无言语。衣衫落下,她将自己干净的衣物盖在他的身上,将他湿透的衣物平摊在火堆一侧,或许过个一个时辰便能够干透。

    夜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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