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错 作者:独根草(晋江vip2012-11-16正文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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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的该是位皇子才对。
凤朔众臣由此在这两日间多半都在猜测三皇子李重非自会在朝堂之上请旨领兵御敌,谁知他却自泰山回转的途中便似染了风寒在身,在路上奔波得紧又未得好好的休养,因而在其勉力上前请旨时尤有嗽声,宣和帝爱子心切自是不肯痛快地送其披挂上阵、建功立业,而一旁观得此象的二皇子李重正便适时出列,言其要担此重任、定不负父皇所望,宣和帝沉吟了片刻后自然是首肯,出征一事自此方尘埃落定,二皇子李重正是为兵马大元帅,领兵三十万,不日便要去西北了。
“果如你猜想那般,父皇当真是舍不得他三皇儿身先士卒。”
下了朝的李重正与萧缜于背人处不由得相视一笑,他二人昨晚才在皇子府中将目下的形势与诸人分析了个大概,一众人皆认定李重正说不定借此便可旋转乾坤,杀出一片生机来,由此便一力赞同他在今日请旨,本李重正还未有十足的把握能成行,只怕李重非定不会将此良机拱手相让,谁知方才此情形正如萧缜所料,不管李重非有无真心为国效力宣和帝都是不忍他三皇儿做此艰险之举,唯认定这好勇斗狠的二皇儿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这会儿重正只管安心选将便是,宗凝昨日也说定不会要你有后顾之忧。”
萧缜这般说是因昨晚的书房内,李重正头一遭儿显露了些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意思来,直说放心不下此时已有了五个月身孕的宗凝在府中,却不料行至书房门外的宗凝早将他二人的言语听了去,她倒真是明白事理,竟能做出副精明能干的模样来,可李重正如何不知彼时她怕是已然心生忐忑了,若不然也不会当晚在自己怀中时有异动,想来定是未能安睡之故。
“她自是省心的,只是府中余下的不知会否生事?”
“宗凝可是压服不住那几个?”萧缜的眉头也有些不耐的皱起,心道艳福果不是那么好享的。
“她平日里只知大度示好的时候居多。”
李重正稍带着一丝苦笑就此与萧缜各自回了府,而余下来的这一日他只忙于选任贤能之将直忙到过了亥时才回转至府中。
“凝凝,我后日便要带兵离京,你当真应付得来府中琐事?”
上得床来将宗凝搂在怀里的李重正也不知为何要这般的啰嗦,他自己都有些嫌厌自己婆婆妈妈了。
“重正放心好了,我又不是一个人。”宗凝将李重正的手放到自己的肚腹之上。
“就是有他我才不放心。”李重正顺手便将宗凝的衣襟扯开,将头偎上她的绵软处。
“他定是个懂事的,若不然怎我从未有旁人那般的难过。”
李重正细想确也如此,宗凝自有身孕后倒真是吃的好睡的好,只谁又能预料到生产之时如何呢?常听人道女人生产便如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儿,如今看来自己想是不能陪在她身旁与其一道待产了,那到时的变数便关乎她母子两个,想到此处他本是虚握着另一侧高耸处的手便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宗凝当然不知李重正这会儿心里是放心不下她才如此,只当他是多日未与自己欢好有些急性。
“重正、轻些,我、我受得住。”
李重正初听得宗凝那细若蚊声的话语便不解地抬起了头看向她,待见她羞怯怯的形状便心下了然,而他已有几日未与宗凝有此等轻怜蜜爱的举动,一旦受了蛊惑如何还能把持得住,唇角微翘间那一只手已直向下探了过去。
“凝凝总算是知道舍不得为夫了。”
……
想是要让宗凝知晓自己也有温情脉脉之时,又或是真怕伤了她腹中的胎儿,李重正这晚自始自终全是轻柔的举止,可伴此席卷上来的快慰却更让人难以抗拒,宗凝至此方才懂得以往自己未能够乐在其中实是李某人行事太过逞匹夫之勇的缘故,而今他这般小心温存倒着实让人迷恋,由此她直到结束之时方还回味不已,这倒让李重正面上渐显得色,只缠着她那长发轻声喘息。
“凝凝今日可是喜欢?”
宗凝将头埋进李得正的怀里轻轻地拱了下,而后便听得他那胸中闷笑声响起。
“你若总喜这般为夫怕难以尽展身手了。”
宗凝张口便要回一句,‘可你平日里多是在强人所难’,可再一想李重正再会搂着自己入睡之时说不上要到几月后呢,因此上还是只对着他笑了下便兀自沉睡了。
因这晚睡的极是香甜,宗凝第二日的脸色较之昨日便要好上许多,为李重正准备离京所带之物也颇为细心,不过却还是让下朝后回来之人挑着了错处,直说那玉璧怎不见为自己擦拭好。
宗凝没奈何之下亲手将李重正宝贝着的玉璧仔细的拭了两下,再依着他意亲为其结在革带上才算了事,而这会儿外面忽有通传萧大人携夫人过府之声,她唯有先随在李重正身后迎了出去。
以往宗凝对薛媌——萧缜的这位妻子并不算生疏,但却也够不上多熟络,只不过自李重正口中闻知她是位处事得体、贤良温婉的女子,因此自是有心交好,这会儿人家上了门她当然乐得多聊些好好见识见识何谓通情达理、庄重行事的气度,由是也不理李重正对人家夫妻两个的调侃,只拉过薛媌的手要她与自己同榻而坐。
宗凝最初只觉薛媌果是心思沉稳的安静模样,与人才出众的萧大人站到一处倒真是极般配的,且她那姿态摆明了便是夫唱妇要随的形状,就不知她这样的女子见不见得自己的夫婿再纳旁人在侧?想来该是通情达理地极力为其张罗,并能将所纳之美人言行规矩,那这般想来自己确还有不周之处,若不然陶芷如怎会就做出那等下作事来,她一时间感慨,以往又未能与人将心事尽说,这会儿便忍不住脱口道:“我与你相比就差了许多,有时还要给他添烦恼。”
薛媌这当口哪里会想到宗凝的有感而发是为着皇子府中那妻妾不相安之事,因此便只管陪着笑脸。
李重正本正想着要与萧缜两个去书房倾谈,听了宗凝这话便立时止了脚步浅笑道:“那么一点儿事你总还记着它做什么,再说如今她也安生了不少。”
李重正自问这话并无偏护陶芷如的意思,可他却不知,此时的宗凝因这离别在即之故颇有些愁绪在心中难解,因而便失了往日的平和之态,且自己说完这话也深觉不妥,只怪自己怎就此时犯了酸意,难不成倒要人家远着正经的侧妃?但她却还是听不得李重正对陶芷如以往行事轻描淡写、有着一语丢过的意思,可面上又能怎样?还不是得笑语嫣然的目送他与萧缜去了书房,而回过头来才记起身旁的薛媌与陶芷如以往也是旧识,若不然也不会要独去她房中闲坐。
☆、45第四十五章
薛媌此次与萧缜一道来为李重正践行实非她本意;都是萧缜念及过往她与陶芷如还算交好才有此一行,为的却是要她一展所长;将些为人妇要谨守的德行道理等说与陶芷如明白,其用意无非是要她于二殿下离京之时在这皇子府中凡事帮衬着宗凝、莫要惹她烦心,本李重正这一次出征取胜与否暂且不论;暗里都定是少不得有人留意着他府内的动静;这当口她若犯了女人的妒性;为他人所用而陷宗凝于危难,估摸着李重正回京之日都有了砍了她泄愤的心思。
这些本都是萧缜的一番好意;为免李重正的后顾之忧才有了这多此一举;当然自不必要旁人知晓,因而宗凝哪里想得到平日里少言寡语的萧大人会心细到这般地步,只当薛媌与陶芷如以往是常在一处玩闹的好姐妹;今日来全为的是叙旧,因此上她这会儿独个儿便觉得无甚意思可却也还是周到的唤人过来备起了茶点,待薛媌自陶芷如处回转后才一道去往了书房,而此时的书房里,李重正与萧缜恰似正谈到了热闹之处,竟时有低低的笑声响起。
自问在少见李重正在他人面前如此形状的宗凝虽有些不解夫君为何如此却还是心内暗暗赞了他一声,想着他已出征在即却全无丝毫的怯意,自己这儿却都是有些六神无主了呢,可再想着断不能做那等儿女情长、难舍难分的形状令其短了斗志,因而这两日来才能强将那时不时涌上来的哭意暂且压服下去。
宗凝推门进了书房之时尤可见李重正脸上尚未消散的明朗笑意,当真是让人见了为之神荡,可惜他明日便要奔赴沙场,自己要再见到这等模样也不知要几时呢?
因宗凝与薛媌两人的到来,李重正与萧缜便将方才背人时的随意谈笑收敛了些,不收敛也不行,哪有让她与薛媌知晓自己与萧缜聊的全是她两个平时的所作所为,没的惹笑话不成?可虽说如此他还是起了捉弄薛媌的心思,看看她是否真如萧缜所说那般‘通情达理’、全无半点儿为他吃醋的意思。
“萧大人这样的人才,京中不知多少女子暗自倾心,萧夫人如今十有**是称心如愿,烦恼的只该是旁的。”
李重正此番别有用意夸赞萧缜的这句全是由着宗凝适才进房时的话引起,先时只说萧缜与自己一样均是言语乏味之人,宗凝由此就怕薛媌心里添了不自在,听不得旁人这样讲他的夫君,而只当李重正这会儿便就是真心赞赏那仪容俊美、才智卓绝萧大人给薛媌听,况又知这两个的婚事是如何得成的,因而便也打趣了下此时看起来心情不错的夫君。
“你如此说莫不是想在薛媌面前居功?”
“我虽算不得正经的媒人,那功劳也是有的。”
“你这话本应由他两人说才可以,哪有自己争的?”
宗凝未想到他夫妻两个这一唱一和未让薛媌面上有丁点儿的异状,可那向来四平八稳的萧大人倒坐不住了。
“二殿下在玉成此事上居功至伟,萧某断不敢忘,如今只求二殿下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早日回京,到时皇子府里‘春色满园’才热闹呢。”
萧缜说完这话便带着薛媌匆匆的告辞了,宗凝这心里自是纳闷他怎如此的古怪,可又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质问,唯有在房内只余她与李重正两个后才道:“这萧大人是怎么了,走的倒是飞快,以往你两个聊的可是没完没了。”
李重正这会儿得意的眨了眨眼,宗凝只觉自己的脚便管不住了般,直向人家那边迈,到末了李重正便是虚虚地张了下手臂,她便倒在人家的怀里,而后便听得那胸膛处闷闷地笑声响起,怎么听怎么都是透着点儿使奸耍诈的意思。
“凝凝,你说那薛媌会不会回府给萧缜脸色看?”
“因你方才编排萧大人在外面招蜂引蝶?”宗凝这会儿才了悟自己这夫君适才就是在多嘴挑拨人家夫妻两个,而萧缜定是怕薛媌再坐下去不知要做何猜想才匆匆告辞,他倒是个值得托付的,瞧其方才那忙不迭起身的样子,定是不想自己的夫人生出些旁不相干的念头来才对。
“哪里是编排?”李重正不满意地横了宗凝一眼,“我这般做可是在帮他,若薛媌真就此吃味儿他许不知要如何感激我呢。”
“他个大男人怎会喜见女人争风吃醋?”
李重正无奈地看着仰起了脸不耻下问的宗凝,直想点破她那木头脑袋,而他自己也想不到还真就照着心意做了,宗凝躲避不及下便被他戳中了两指头,虽说不疼,可见李重正那恨恨的模样还是觉得有些怕了,只恍惚眼前这个哪里还是方才与萧缜有说有笑的人,分明就是与自己有仇的冤家。
“薛媌想是该比你聪明些。”
宗凝小心且无奈地笑了下,她这会儿忽就一门心思地认定薛媌运气不错,想着若自己所嫁之人不是眼前的这位皇子定也会如她那般,得与个平常人家相配,才不必成日里端着这皇子妃的架势内里苦闷。
虽觉李重正这晚似又有些别扭可再想他到底明早就要与自己分离,宗凝由是还免不了生出太多的难舍之情,因而终还是与他柔情缱绻了一番,待到第二日一早,李重正复又于人前现出那等俊逸英武的冷然模样,连送行时那陶芷如与庄容容两个的泪水也未能令其面容缓和上半分。
宗凝最初听得庄容容那令人心碎的哭泣之声时便想出言喝止,可一则她于人前未做惯那等威令喝斥之事,二则又见身侧的陶芷如也自泪水涟涟,因此上便只由着她们两个而未肯多言,自已却是强自镇定地走在头里目送着李重正一行上马出府去了。
李重正自未料想他这一次出征貌似最难过的竟会是陶芷如,瞧她哭的那等模样实是真情,虽则无声却是泪如泉涌,而宗凝却只是昨晚与自己缠绵过后红了红眼圈而已,且若不是自己逼问她可是舍不得还定不会露一个字出来,这会儿想起来真是窝火,直想将那女人狠狠抽上两鞭子。
跟在李重正身后的内传和护卫这会儿可有些不明他所为何来,本他□俊马平日里甚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