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顾定情+番外 作者:木槿满溪(起点女生网2014-12-24完结)-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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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最美的回忆,小花当时真的很小,巴掌大小,就那么浑身颤抖的趴在花阴下,张着湿漉漉懵懵懂懂的眼睛,瞬间就激起了福伯内心深处那深沉的父爱,于是,小花就被父爱洋溢的福伯抱回了家,从此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福伯深情凝视着不远处忙着到处宣战地盘的小花,而小花百忙之余,还不忘冲它养父摇摇尾巴。
我看着这有爱的互动,心想,你们父子情深,福伯你儿子知道你给他找了这么个兄弟么?
而我与小花的情谊,则要从一块红烧肉说起。师兄日日出门,我将他这座宅子翻了个底朝天后,就失了兴趣。这日我无聊至极,想着师兄日日奔波劳累,要不要亲自下厨给他做顿饭犒劳一下。于是我便窜到了厨房,准备洗手作羹汤。可开工之前,却要把肚子填饱,才有力气做出美味可口的饭菜。我爱吃的那道红烧肉,油而不腻,香嫩可口,还没到厨房内,我就闻到了香味。我兴冲冲的加快脚步,奔向那美味的红烧肉。
我快活的奔着奔着却听到有脚步声也在朝着厨房快活的奔着。我没有回头,因为我这时我已经看到红烧肉出锅了,那艳丽的色泽,香甜里带着微辣的气味无一不在诱/惑着我。我几步来到厨娘身后,表现出对肉的渴望。
如果在我听到身后声音时回头看一眼,我想我一定不会把对肉的欲望赤/裸/裸的表达出来。
因为,在厨娘回头的时候,落入眼中的是她家公子的师妹和一条黑狗,并排站在她身后,直勾勾的热切的盯着她手中的红烧肉,然后,齐齐咽了一口口水,一人一狗,动作惊人的一致······
厨娘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和那只黑狗······
我低头看看那只狗,用目光警告它“不准和我抢!”它也抬头望望我,然后,淡定的将视线转回了厨娘手里的红烧肉,越过我上前两步,对着厨娘摇尾乞怜,撒娇卖萌······
我被一只狗无视了······
谢姑娘竟然被一只傻狗鄙视了······
谢姑娘会让你后悔的!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谢姑娘我展示了我作为人的智慧与能力。
“所以,你为了与一只狗斗气,吃了整整一盘子红烧肉?”师兄轻蔑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我,“你还真有智慧啊。”
躺在床上的我默默将脸转向里侧,面壁不语······
正如师兄所说,姑娘我当着那只对着厨娘摇尾巴摇得正欢的傻狗伸手拿过了红烧肉,拿起筷子,姿势优雅端庄,仪态万千的,开始吃肉。
我一块接一块,那傻狗在下面闻着香味,急的转了一圈又一圈。厨娘站在那里手里捧着碗清粥,毕竟是肉,吃多了还是腻的。因此肉是要吃的,粥也是要喝的。
盘子里还有一块肉的时候,那狗已经把自己折腾的晕头转向,还是连肉渣都没捞到,那圆溜溜的狗眼里圈了一泡泪,哎哟,泫然欲泣了!
不过,师兄有一点说的不对,我并未吃掉整盘肉。因为我大发慈悲的把最后一块肉分享给了黑狗。
经过这件事后,有两个收获。
一是,我瘦了。
由于我吃了一整盘去掉一块的红烧肉,我那娇贵的五脏府闹腾开了。在经过一系列的上吐下泻后,我惊喜的发现,小肚子上的那圈肉肉,神奇的消失了······不过,对应的是经过这番折腾师兄限制了我对红烧肉的摄取······
二是,那傻狗被我打击的神智失常了,认定了跟着我有肉吃,毅然决然的抛弃了它的养父,日日与我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事后,它那管家爹爹四处找它,我才知道它的身世。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14…10…19 21:09:13 字数:4446
我离开将军府已经月余了,将军府却没传出将军夫人失踪的消息。我估摸着可能顾筠觉着我已无利用价值,便好心放我一马。要么是他已经知道我身在何处,暂时不与我计较,让我再多苟延残喘些时日。
师兄见我在府中已经无聊到与狗争食,便提议到出门走走。在一个地方窝了那么长时间,自然是很乐意的。只不过,我不知道的是,这一出门,竟遇到了顾筠。
话要从师兄带着我从花草铺子转到成衣店,又从成衣店转到了点心铺子,就连药店我都没放过。最后精疲力尽便随师兄来到酒楼的厢房歇歇脚,补充体力。我们一到,酒楼老板便亲自上来,对师兄行礼恭敬道“公子”,看师兄吩咐那老板的样子,我恍然大悟:原来酒楼是师兄的啊。
转了大半天,我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菜一上来,看着一桌子丰富的吃食,我默默为小花遗憾后便专心致志的孝敬我的五脏府了。
正吃得尽兴,那胖胖的酒楼老板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趴在师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师兄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待那老板说完,师兄看向我却对着下人说“都下去吧。”厢房里只余我和师兄二人,师兄用手指摩挲着酒杯说“顾筠受伤了”顾筠是将军,受伤乃常事,那盘水晶肘子不错嗳。
师兄继续说“他正巧昏倒在我这酒楼里”噢,难怪方才外面有些吵,难怪酒楼老板会那么慌张,晦气呀。
“他伤势严重,估计没个十天半月是起不来了。”
“师兄”我放下啃了一半的水晶肘子,抹了抹嘴说,“毕竟那是我夫君,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夫妻之间也有好多恩了,又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说人话。”
“师兄,救他吧。”
师兄揉了揉眉头,颇为苦恼的说“清姀,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我要听实话。”
“好吧。实话就是我想知道谁要杀我,还有就是,”我语气阴沉,“又所谓趁他病,要他命。”
害我的人就算不是顾筠也与他脱不了关系,如今他都送上门了,我怎会放弃这机会,更何况,他如今重伤在身,不如我先下手为强,为我自己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师兄最是了解我,我想到的,他定然也想得到。
果然,师兄开口道“你今日刚出府他就出现在面前,也太过巧合了些。”
于是,顾筠被送到师兄府上疗伤。我与师兄继续吃饭,那水晶肘子委实不错,要不要给小花带回去些?师兄对我此举很不屑,他边倒酒边说“不过是一只畜生,也值得你如此。”
“师兄,它有名字,叫小花。”还有,老管家说小花与他情同父子。
师兄眉毛上挑,看都不看我一眼,把杯子里的酒喝完。
小花,师兄鄙视的是你,绝对不是我······
我觉着师兄这样是不对的,便用充满感情的声音劝导师兄,“我已与小花建立了牢不可摧的情谊······”
师兄哼道“抢食的‘情谊’?”
我的眉头跳了跳,继续满怀深情的说“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吃肉,它吃窝窝头?”
“······”
“不过难倒是同当了,你吃不得红烧肉,它也吃不得。”师兄语气诚恳。
“师兄,你嘴这么毒,对得起你‘临江仙’这个称号么?”
师兄的脸顿时就黑了······
秦峥其人,神医楚安瑾的关门大弟子,医术了得。秦峥少年时,因在江水边救了人命。少年月白衣裳,容貌出众,从容不迫,有条不紊的救治眼前的病人,一举一动带着山水间的飘渺写意,道不尽的潇洒风/流。水边众人惊叹不止引为天人,美名其曰“临江仙”。
以上是说书先生讲的,什么“飘渺写意,不尽风/流”。江边风大,谁都能飘渺风/流,救命是在与阎王抢人,师兄手下动作较快而已。从容不迫倒是真的,师兄当年虽然年少,但医术依然十分了得,寻常疾病奈何不了他,那人不过是肺痨发作,一口痰堵住了呼吸,师兄就是帮他推了出来。
虽说是救人留下的美名,但师兄并不喜欢这美名。因为“临江仙”初初传开时,有不少江湖少侠慕名而来,纷纷向“临江仙”表达爱意,有些甚至随身带着聘礼,希望能与仙子结一段尘缘······
我望着斜靠在坐垫上的师兄,嗯,面如冠玉,姿态风/流,果然很仙人。凭着这张仙人脸纵横商界多年,声望甚高,名誉甚好,银票也甚多。只是那双本应救死扶伤的手,如今却拿起了算盘。
吃饱喝足,也休息好了,也该回去看看那重伤昏迷的顾将军了。
我手里拿了一串葡萄,我吃一颗,丢给小花一颗,边走边吃来到了给顾筠养伤的地方。师兄未来,估计是查今天的事情去了。
随手拦了个小厮问了问顾筠的情况。小厮答道:“大夫已经诊治过了,只是那位公子伤势较重,现在仍未清醒过来,大夫药方里加了安神的药材,大夫说喝了之后最快也要明早醒来。”我见他手里拿着药材,想必正是要去煎药。我也不再多问,便让他去煎药,而我则推开房门进去了。
大约是失血过多,屋内有股血腥气。屋内并没有其他人,只有顾筠静静的躺在床上。我走上前去坐在床边的几凳上,伸手替他把了把脉,没有内伤。他几乎身上都挂了彩,伤势确实不轻。
顾筠眉头拧巴着,苍白着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受。
我望着昏迷的顾筠,思绪万千,五味陈杂。
我与顾筠结为夫妻,不过是各取所需。
我爹被人陷害入狱,本是要秋后问斩的。可我爹四方征战,保家卫国,声望是极高的,而且那所谓的罪名破绽甚多,最后只能含含糊糊说功过相抵,收了他的兵权。可上面那位依然不放心他,便想了个法子牵制他。于是,便赐婚与我,对象正是少年得意的顾筠顾将军。明面上是谢远有罪,女儿无辜,在你卸甲归田,云游四方前,皇家不计前嫌帮你把女儿嫁了,还给你找了个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作女婿,以示天恩浩荡。实际却是皇家怕我爹位高权重,声望甚高,忌惮他谋了权篡了位。寻了个由头收回我爹的兵权,坏了他的名声,让他远离这个权力中心,纵使天大的本事,也长鞭莫及,必要时再用我来作威胁。
只要父亲能活着,我怎样都行,而顾筠遵旨娶了我,对于我来说,这场婚姻是救人,而对顾筠来说,只是一项任务而已。
于是,我便穿上了那鲜红的嫁衣去了顾筠身边,心情,因为我爹出狱的缘故,还算轻快。
对于顾筠此人,听过最多的一句便是“此子精金良玉,前途无限。”
我爹也三五不时的感叹英雄出少年,他毕竟老了,比不得顾筠年少。
此时,精金良玉正静静的躺在床上任我打量。我望着顾筠的脸,微微出神。
顾筠父母双亡,府中人口简单,婚后我既不用去公婆那儿立规矩,也没有姑嫂让我展示我的贤良淑德。名义上,这偌大顾府除了顾筠就我最大,怎么着我也算是这顾府的当家主母。但毕竟是别人的地盘,我也不敢太过放肆。
顾筠娶我进门之后,并未要我与他行那夫妻之实,这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轻松之余,又想起他府中并无姬妾,也没听说顾将军有丁点韵事,这玉树临风的顾将军莫不是好男风?
我从小生病无法外出,既无母亲,也无姐妹。只有一个爹宠着爱着,性格养的便些孤僻,后来师父与师兄的到来,性子才渐渐开朗一些。但也只是对我身边亲近之人,将他们放在心里,其余之人全然不会关注,外人道这是凉薄无情。只师父担忧道说“一个姑娘家这般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坏。”瞧着是温柔,实则是冷漠。
对于顾筠,不过是好奇顾筠家中人丁不旺,却也没打算将顾筠的出身来历弄弄明白。
不过同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只要安安静静的当个摆设就好,从不多事。
现今天下太平,顾筠一武官的似乎没了用武之处,大多数都是待在府中。我估摸着,也许是皇帝不放心我爹,我人都留这儿做人质了,你还怕我一姑娘家能跑出京城?至于让一将军监视我吗?这不大材小用了?
顾筠是个好臣子,监视我这活儿做的敬职敬责。同吃同住,我耐着性子看书,他也拿本律法或兵法,腰杆儿挺直的坐在那儿读。我若突然来了兴致要风雅一次,让小丫头拿了茶具来煮茶,他也老神在在的坐在对面看我风雅。我弹琴,他竟然也能皱着眉强忍着在那儿,最后大概是忍无可忍了,才出声说“要不然给你请个师父?”
独独那同住让我十分不自在,我睡觉时不喜欢有人在跟前,便是小丫头也是要让她们睡在外面榻上,里间从不留人。成亲那晚顾筠喝多了酒,掀开盖头时,我警惕的看着他,他低头与我对视了片刻,抬手估计是想摸摸我的头来着,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