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华日军主要将帅的最后结局-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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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马一进入八路军的伏击圈便被迎头痛击。
八路军居高临下首先向日军中部发动攻击,用手榴弹将最后的一辆军车炸毁,截 断了前面军车的后路,再将敌军从中间截为两段,使其首尾无法相顾,受到伏击的敌军乱作 一团。乘敌人混乱之际,八路军立即对敌发起猛烈冲锋。陷入绝境的日军犹作困兽之斗,两 军展开了短兵相接的肉搏战,战斗十分激烈。经过一天的激战之后,八路军一举歼灭板垣师 团千余官兵,击毁军车百余辆,缴获了大批武器和其他军用物品。平型关大捷是中国抗日战争开始后取得的第一次大胜利,它打破了“皇军”不可 战胜的神话,重挫了日军的嚣张气焰,振奋了中国军民的抗日士气。
板垣在平型关受挫后,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命令他率部沿同蒲线向南推进 ,与沿正太线西进的第二十师团夹攻太原。
板垣师团要取太原,必须先取太原北面最后一道屏障——忻口。忻口乃军事要地 ,从南向北看,忻口呈倒八字形,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守太原,必守忻口。
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卫立煌任前线总司令,率三个兵团14个师,约8万兵力,把 守忻口。10月13日,板垣师团为左翼,在右翼的配合下,猛攻忻口。两军激战,中国守军多 次击退日军猛攻。至10月下旬,忻口中国守军歼灭日寇两万多人。同时,八路军为配合忻口 作战,深入敌后袭击日军机场、交通线和后方目标,日寇腹背受敌、陷入泥潭。
板垣师团久攻不下忻口,且死伤惨重。华北方面军司令寺内寿一飞抵忻口前线督 战,并严令第二十师团猛攻娘子关。第二十师团攻下娘子关后,沿正太路西进。在第一○九 师团配合下,于11月2日攻占昔阳,进逼太原。
11月5日,板垣师团到达太原北郊,完成了对太原的包围。次日,猛攻太原。傅 作义率军固守孤城,苦战三日后被迫退出太原,向西突围。当晚,日军攻占太原,板垣终于 在大本营那里多少挽回点面子。同时,以太原失陷为标志,华北会战宣告结束。
日军占领上海、南京之后,日本统治集团更妄图以军事手段立即征服中国。日军 急欲沟通南北战场,打通津浦铁路线,进而击破陇海铁路沿线的中国部队的防线。然后,华 北日军和华中日军南北并进,会师武汉。为此,日军统率部决定分南北两路沿津浦线并进, 先占领徐州。
1938年3月,板垣师团前往青岛,参加徐州会战。板垣率第五师团计划由青岛出 发,先向西拿下潍县,然后南取鲁南军事重镇临沂,再与沿津浦线南下的日军会合,攻占台 儿庄,最后会攻徐州。
负责徐州会战的是国民党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李宗仁命令张自忠率第五十 九军赶赴临沂,阻止板垣向台儿庄挺进,打消其会攻徐州的企图。张自忠在出发前号召全军 将士与日寇血战到底,雪洗七七事变时兵败丧土之耻,以“求得国人之谅解”。张自忠制定 了以攻为守,从敌侧背出击的策略。在战斗中,张自忠亲临前线持刀督战,官兵们士气高涨 ,与敌人短兵相接、浴血鏖战。五十九军在张自忠的指挥带领下,两度击败号称“铁军”的 板垣师团,挫败了日寇攻占台儿庄的计划,拖住板垣师团,为友军围歼孤军深入的矶谷第十 师团,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最终赢得了台儿庄会战的胜利。
炮制傀儡政权的板垣征四郎(9)
板垣师团在台儿庄一役中被重创,板垣本人也险些被中国军队所俘,逃走时,连 外套、手表都未及带走,这使不可一世的板垣羞愧难当,自称“应当切腹以谢国人”。板垣征四郎还没来得及“切腹以谢国人”,1938年5月25日,便被召回国。6月初 ,板垣在其故交石原莞尔的力荐下,出任近卫内阁的陆相并兼内阁“满洲”事务局总裁。
板垣征四郎这个陆军少壮派的中坚,力主侵华政策,同时长期担任关东军的要职 ,既对中国的军事、军备有深入了解,同时亦掌握了苏联在远东的军备状况。日本帝国主义 一方面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另一方面又高举“反苏反共”的大旗,在这样的侵略政策之下, 无疑,板垣成为陆相的最理想人选了。
板垣走马上任后,对中国的局势并不乐观。经过华北会战、太原会战、淞沪会战 和徐州会战等几次大的战役后,并没有一举歼灭中国的抗日力量,相反却由于战线过长而 导致兵力严重不足,双方进入持久战的消耗阶段,日军陷入了远东战场的泥潭。
板垣要应付这种局面,先得调派人手,他先是“选拔壮年有为之士,强经圣战阵 容”。东条英机随之被他选中,任命为陆军次官。他们二人的“合作”可以追溯到板垣任关 东军参谋长时,东条任副参谋长,而且两人既是同乡又是同校,关系与默契自是非同一般。 时人对他二人的评价为“板垣之胆,东条之智”——板垣有胆魄放手大干,而东条有智谋 策划。这两人狼狈为奸,一面向中国增兵,扩大侵略战争,以早日实现“大东亚共荣圈”的 建立;另一方面又企图建立日、德、意协约同盟,对付苏联,保证日本帝国远东的战略安全 。在对苏联方面,新任陆相板垣“出师不利”。1938年七八月,日军挑起事端,向 中苏边境的张鼓峰地区发动武装入侵。这次侵略活动发生后,板垣与次官东条商议,以此为 契机试探苏联方面是否有进行武力干涉的决心,因而坚决主张进行武力攻击。苏联有力地回 击了入侵日军,日军派出的第十九师团损失过半。天皇为了全面保证武汉会战,无力应付北 方再起事端,板垣只能坐下来谈判求和,暂不与苏正面冲突。
不过,板垣的主要精力还是在中国战场上。
1938年7月7日,借纪念七七事变一周年之机,新任陆相板垣发表了支持侵华战争 、灭亡中国的演说。他疯狂地鼓动说,为“使战争早日结束”,“皇军在绵延两千公里的战 线上作战……忍饥耐寒地毫不动摇地继续作战。吾人知道这种情形,应即刻觉悟,努力支持 战争”。
除了鼓舞士气、进行全面动员外,板垣的另一个图谋就是在全中国扶植起一个傀 儡政权。因而,他以陆相身份数次与汪精卫接触,采取“扶汪倒蒋”的政策。
1939年9月,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日军侵华战争进一步扩大。为了尽快侵 占中国,然后挥军东南亚,日本大本营决定统一侵华日军各战线的指挥,于是在南京成立了 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任命西尾寿造为总司令,板垣征四郎为总参谋长。
作为总参谋长的板垣的任务之一是协助西尾总司令指挥华北、华中、华南战场作 战的日军,另一个任务就是扶植“汪精卫政权”的建立。
在板垣的精心策划下,1940年3月30日,汪精卫的“国民政府”终于在南京建立 ,并且举行了所谓的“还都”典礼。之后不久,日本政府和“汪精卫政府”按先前的约定缔 结了所谓的《调整日支关系基本条约》,汪伪政权彻底成为日寇的傀儡政权。
但是“汪精卫政府”的建立,并没有达到板垣以及日军大本营原来设想的目的。 他们原本设想通过“汪精卫政府”拉拢与蒋不和的地方实力派,从而分化瓦解蒋氏政权,日 军乘机各个击破,吞并中国。但事实上,汪精卫的叛国、卖国行为受到举国上下的唾弃,各 系军阀反倒不愿与之为伍,这反而使蒋介石领导的国民政府在战场上更加坚定地反攻。
一招失算之后,板垣又企图拉拢重庆政府。但随着德、意、日三国缔约同盟,中 国加入反法西斯同盟并对日作战,板垣与国民党的和谈也不了了之了。
此后,板垣征四郎于1941年调任驻朝鲜军司令官,并晋升为大将。1943年,板垣 征四郎出任最高军事参议官。1945年2月,兼任第十七方面军司令官。同年4月,调任驻新加 坡第七方面军司令官。这期间,板垣强拉当地壮丁和劳工,抢夺当地的军需物资,强征、拐 骗当地青年妇女充当“慰安妇”(即随军妓女,日军无耻地称之为“天皇赐给军人的礼物”) ,对东南亚人民也犯下了累累罪行。
●日本投降后,身在新加坡的板垣企图收买驻新英军司令出逃南美,结果阴谋败露,被逮捕。作为甲级战犯之一,他被押解至东京,等待远东国际军事法庭 的审判1945年8月,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犯下屡屡罪行的板垣征四郎时任驻新加坡第 七方面军司令官。
接到英军要求日军速去办理投降事宜的板垣征四郎来到英军指定的受降地点—— 英国皇家军舰萨塞克斯号,代表日军南方军在新加坡向英军投降。
板垣办理完投降手续回到军中后,召集各军司令官,防止这些军官带头自杀,命 令将“有为之士”送回国内,以求“尽快地实现皇国之复兴”。
炮制傀儡政权的板垣征四郎(10)
板垣深知自己积极参与了几乎全部日军侵华活动,又积极参与了侵略朝鲜及东南 亚的活动,历任关东军参谋长、陆军大臣、中国派遣军总参谋长、驻朝日军总司令等要职, 一定会被作为战犯处理的,他想逃过英军对他的监控,逃往南美洲。于是,他向英军驻新司 令官史密斯行贿了价值30万美元的白金、黄金和天然钻石。史密斯显然看透了板垣的心思, 他先假意收下这份礼物,同时命令加紧对板垣的监控。
1945年12月,作恶多端的板垣征四郎终于作为战争罪嫌疑犯在新加坡被逮捕,押 解至东京,关于巢鸭监狱候审。
1946年5月,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开始对板垣征四郎等28名甲级战犯开庭审判。地 点就在东京市原日本陆军大本营的大讲堂。板垣征四郎被起诉犯有“破坏和平罪”、“杀人 罪”、“分裂中国”等10项战争罪行。
对板垣征四郎的审判由中国法官担任主审。为了能尽量为自己减轻罪责,板垣与 他的律师进行了多次商议,最后拟定了一个证人的名单,其中绝大部分人都曾是他的部下, 他们事先秘密商议、互相串供,企图尽量为板垣洗脱罪责。
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检察长基南与中国检察官向哲浚、新西兰法官罗斯克罗夫特、 美国检察官达尼甘等人,见到板垣的证人名单后,立即商议对策,他们开始想到板垣的故交 石原莞尔。
石原莞尔与板垣交往密切,而且两人一起策划发动了九一八事变,石原应该清楚 板垣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当时石原患上了膀胱癌已是晚期,他们希望石原在人之将死时,能 够反醒自己的罪行,与法庭合作,交待实情。岂料石原拒不合作,亦不悔悟。
这一办法行不通后,中国法官梅汝、向哲浚经过积极争取,获得了另一有力证人——被苏军俘虏的“满洲国”“皇帝”溥仪,他愿意出庭作证。
经过充分准备,对板垣的审判终于拉开了帷幕。
一开始,板垣仗着有自己的部下作证、替自己说话,气焰颇为嚣张。
中国检察官向哲浚刚控诉完板垣自1931年起在中国犯下的种种滔天罪行,板垣的 律师团立即要求传证人出庭为板垣“作证”。
打头阵的是岛本正一,此人是九一八事变后,指挥日军守备队进攻中国军队的联 队长。他证明说九一八事变纯属突发事件而非事先的预谋,并且说当时“日军只是采取了自 卫行动,不是板垣、土肥原、石原几个幕僚所能策动的”。
中国法官梅汝见他满嘴胡言,当即质问他当晚在哪里,干什么。这个问题他提前还没来得及串供,因而不及细想就说:“那晚,我去一个朋友家赴宴,喝得醉醺 醺的,回家后就得到满洲事变发生的报告。”
机敏的中国检察官向哲浚抓住这个空子,立即提出:“审判长,证人岛本既然声 称他当晚喝醉了,那么,一个醉酒的人又能证明什么呢?”
审判长韦伯见中国检察官批驳得有理有据,切中要害,便同意了请求,于是令宪 兵将岛本拉了下去。
板垣其他证人如法炮制的串供,因为拿不出什么证据来确实地证明板垣的无罪, 所以法庭决定不予采纳。
随后,法庭传溥仪出庭作证。溥仪作为“满洲国”的“皇帝”,详细陈述了板垣 和土肥原一伙如何诱骗他到旅顺,如何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他,最终炮制出“满洲国”的经 过,并且详细揭露了日军在东北的侵略罪行。
除了人证以外,中国检察官还提供了许多重要物证,包括日本外务省所藏档案中 的御前会议、